測試廣告1 南珍強撐着從地上爬起來,用兩手摳着纏繞宋權的那些鐵鏈,她要救他出去,她的腦子裏只有這一個念頭。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童年時的歡笑,他給予她的關懷,如同一根根鋼針,扎得南珍喘不過氣來。
「宋權,宋權……」南珍哭着喊他,「宋權你怎麼不回家啊?我們都很想你啊!」
宋權,爸爸不見了,媽媽瘋了,怎麼辦,我怎麼有臉告訴你這些?
宋權看起來很虛弱,帶着氣聲對她說:「小南,別弄疼了你的手。」
南珍無聲哭着搖頭,這個世上會叫她小南的人,會心疼她弄疼了手的人,她以為已經死了好多年的人,居然還活着!
「你別摳了,」宋權嘆息,「我們逃不出去的。」
南珍說不,「不,我要帶你出去。」
宋權垂下頭,看着面前的南珍,他的臉變了些,帶着男人的分明稜角。
「小南,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怎麼來的?南珍頓住了手。
你不在了,我認識一人叫則冬的男人,我們倆好了,我愛上了他,可是他後來也不見了,再後來,我快要死了,是他救了我,把我帶到了這裏。
這些話,南珍不能說。
她咬着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小南。」宋權喚她。
南珍閃着淚花跟他坦白:「宋權,爸爸不見了……」
宋權好像早就知道了,他痛苦的閉上眼:「小南,爸爸死了,死在巫玉堂手裏。」
南珍的心裏空出了一個洞,呼呼吹着大風。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南珍徹底絕望了,再怎麼不甘心,再怎麼不願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現在在她面前的人,是宋權啊,是她曾與則冬說起過的,她曾經的未婚夫宋權啊!
***
「你認識巫玉堂吧?」
呲啦一下,南珍咬破了嘴唇。
宋權看着南珍胸前的鑰匙說:「巫玉堂的臥房裏有一間密室,那是他最重要的地方。」
南珍每天都睡在裏面。
那裏有很多藥品。
南珍搖了搖頭:「那裏沒有。」
可突然地,她想到了什麼。
「是那些水晶瓶嗎?」
在密室里,有一拍檀木架子,上面擺放着很多漂亮的水晶瓶,裏面裝着水,一到晚上,在幽幽的光線下,瓶身就會散發神秘地五彩光芒,像是漂亮的水晶燈,將整個密室裝扮得格外好看。
南珍從沒想過,那會是巫玉堂最重要的東西。
他那樣隨意的擺放着,也從未提醒她要小心那些瓶子。
宋權略有深意的看着她,點點頭。
「只要一點點,就能讓他暫時昏迷,然後整座城堡的人都會手忙腳亂,到那時,我們就可以趁機逃出去了。」
「逃出去?」
「是的,離開這裏,我們回家。」
「回家……」南珍呢喃着,是的,她要回去,連香玉還在家裏等着他們。
她仰起頭,「我帶你回家。」
***
南珍擦乾了淚從鐵牢裏出來,重新回到那條小路,一路上漆黑寂靜,她走了好久才走到花房前面。世界重新變得光明,太過刺眼的光讓南珍捂住了眼,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她看見那朵食人花慵懶地伸出了舌頭,纏住了一隻小飛蟲,然後迅速地卷進嘴裏。
它的嘴裏有很多牙齒,醜陋不堪,南珍撇過臉,不願再看。
她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邪惡的地方!
短短的時間,她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
深夜裏,巫玉堂一身疲憊的回來了,男孩等在一旁,一見他進來就跟他說了,南珍一直呆在房間裏沒有出來過。
巫玉堂點點頭,讓天玄也回去休息。
天玄將一個信封遞給他。
巫玉堂捏着信封回了房間,一進去沒見到南珍的人。
他打開密室的門,看見南珍抱腿坐在床上,出神地望着架子上的水晶瓶子。
「你回來了?」南珍平靜地說。
倒是叫巫玉堂一愣,這是頭一回,南珍主動與他說話,而且還是如此平靜自然地,好像他是勞作了一天下班回家的丈夫,而她,是在家裏等着他的,妻子。
「我回來了。」他立在原地,開口時竟然有些生澀。
「吃飯了嗎?」南珍問。
巫玉堂閉了眼,再睜開,雖然面上看不出,但他其實很想過去抱住南珍。
「還沒有。」他說完,忽然就感覺到餓了。
「我去準備。」南珍走過來,問他,「我想喝點酒,可以嗎?」
像是怕他追問,兀自道:「我最近一直做噩夢。」
手腕立刻就被他捏住了,靜靜過了幾秒,他張口道:「我給你熬一帖藥,好不好?」
南珍搖搖頭,卻任他這樣捏着自己的手。
「藥喝了太多,太苦了。」
他點點頭,「那就喝酒吧。」
***
南珍親手準備了這頓遲來的晚餐,有他愛吃的魚,有酒,甚至有飯後甜點。
南珍說:「剛才烤蛋糕給嬌嬌吃,多了一些,我們倆分了吧。」
巫玉堂望着餐盤裏的金黃蛋糕,點點頭。
他吃飯的時候很安靜,斯文又好看,襯衣袖口鬆開,卷到小臂上,修長的手指捏着木筷,將蒜瓣魚肉一點不剩地都吃了乾淨。
南珍拿上來了兩個小杯,為他添滿一杯,自己也飲了一杯。
雖然是陳釀,但終歸是酒勁太大,南珍的酒量一直就不好,很快就變得話多。
她在說自己小時候,那個巫玉堂聽過很多遍童年裏,頭一次有了新的內容。
南珍說:「我不愛念書啊,一上課就打瞌睡啊,後來我就真不念了,我們那裏找工作還是比較容易的,我去了蛋糕店給別人打工,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一個蛋糕的出生。」
巫玉堂也抿了一口酒,聽到這裏笑了笑。
他的南珍,對待蛋糕,猶如自己的孩子。
「它們好漂亮,穿着五顏六色的衣服,軟綿綿的香甜甜的。嘿嘿,我這人雖然念書不行,但好像真是找到了自己拿手的東西,也沒人教我,我就自己跟在大師傅後面偷學,有一天大師傅的手被刀割破了個大口子,可客人急着要娶蛋糕,我就拍着胸脯上了,我們店裏的人都在笑話我,說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我是知道的,我知道自己能做好。則冬啊……哦不,烏魚湯,烏魚湯你嘗嘗看,我做的蛋糕好不好吃?」
當聽見那聲「則冬」時,巫玉堂的耳朵千百遍的不斷重複這兩個字。
他問:「後來呢?」
說着,不動聲色地拿走了南珍手裏的酒杯。
南珍說:「後來我就正式成了大師傅的小徒弟啦!」
她得意道:「我賺到錢後,第一時間給自己買了一雙高跟鞋,我穿着高跟鞋走路又快又穩,就像喜歡蛋糕一樣,我喜歡上那種感覺。」
「想家了嗎?」巫玉堂聽得惆悵,也喝乾了杯底的酒。
南珍不說話,低着頭。
巫玉堂將那個信封遞過去,「看看吧。」
***
南珍摸了摸,從裏面取出幾張街邊拍的照片,有姜維一家的合照,也有他們家孩子的單獨照。
南珍的手指停留在那張照片上,輕輕摩挲了下。
「他們都很好,孩子沒有生病。」他說。
他全都知道的,她一直擔心着這件事。
照片裏,孩子面無表情在玩着玩具,脖子上拴着一根紅線。
現在放心了吧?巫玉堂抬手,撫了撫南珍遮住了眼睛的頭髮,這才發現她哭了。
巫玉堂輕輕嘆息:「南珍,人生苦短。」
南珍跟前的地上已經濕了一小灘,她說:「宋權出事那天是我們的婚禮,我一直沒跟你說過吧?那天早晨我們吵了一架。」
巫玉堂收回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本不是縱酒的人,此刻卻只有酒才能開解他鬱結的心。
宋權,這是他最不想聽見的名字。
「宋權他們單位有個官二代看上了我,天天到店裏來約我,我一開始怕宋權生氣,就瞞着他,但我在店裏從來沒跟那人說過任何一句話,每次他來我都躲在後面,阿彬替我擋在前面,那人嘴裏不乾淨,總是說些令人難堪的話,後來不知誰說的,宋權就知道了,他在我店旁邊守了幾天,終於等到那人又來了,我都還沒反應過來,阿彬就衝進來說宋權把人打了。」
「你知道嗎,我倆在一起,從來就只有我搗蛋的份,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宋權打人。」
南珍嘴裏苦澀:「打架就打架吧,反正是那個人該打,可後來事情鬧大了,單位的領導只處分了他一個人,那個二代找了個機會升了上去。」
「從那之後我感覺他變了不少,為了這個常常跟他鬧脾氣,可現在想想,哪一回都是他讓着我,我那麼壞的脾氣他都受得了,每一回都哄我。我們最後一次吵架就是婚禮那天,吵到一半他接到出警電話,沒工夫再哄我了。」
「我那時穿着白紗,氣哄哄的決定等他回來了一定要把這個架吵完了才能開席。」
南珍說:「你說我是不是神經病啊?我當時還挺驕傲,不管愛不愛,喜不喜歡的,有這麼一個人寵着我這樣一個沒爸沒媽的孩子,就挺好了的。可我們根本沒吵完那個架,因為宋權一去就再沒回來過。」
「我當時好害怕啊,我怕是我影響了他的心情,他才在工作中出了差錯,我當時都快瘋了你知道嗎?可我不能瘋啊,我瘋了誰來照顧爸媽?我一直都不能原諒自己,要是早知道他會這樣,我那天就該好好送他走啊……」
「我跟你說啊則冬,則冬你在聽嗎?」
巫玉堂點點頭,雙眼帶着水澤,深不見底。
***
「我後來又想起來一些,那天他跟我說只離開兩個小時,他保證會準時出現在婚禮上,還捏着我的臉讓我別做個氣包子新娘,我拍開他的手,勉強應了聲。」
「他走的時候忽然喊了我的名字,我回頭看他,他說,我很漂亮。他說,小南,你今天真漂亮。」
南珍越哭越傷心:「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啊……我怎麼會知道他就這麼沒了呢……宋權的墓里都沒有骨灰,每年我們也沒給他燒錢,就是不服氣他這人就這樣沒了。後來我爸也不見了,我就是不去買墓地,我不服氣他也這樣一聲不吭的沒了。」
南珍的話像是最好的下酒菜,巫玉堂已經不知自己究竟喝了多少,他一臂攬過南珍,摟進懷中,想溫柔安撫,她所有的不安和懺悔。
南珍看着那已經被喝光的酒壺,在他的懷中閉上眼,睡吧,快睡吧,以後我們不要再相見。
我是真的愛過你,可你卻讓我像個傻瓜,我那麼傻,為了你,做什麼都可以。
一直拍着南珍後背的手漸漸緩了下來,南珍以為他是敵不過藥水的效力,她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想再最後看他一眼。
他是她第一個愛過的男人,她曾將自己的所有都給了這個男人。
可南珍的眼睛卻變得驚恐不已。
因為巫玉堂的嘴角淌出一道血痕。
「你怎麼了?」南珍看向酒杯,她不會下錯藥的,這到底是怎麼了?
「噗!」
巫玉堂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噴在南珍胸前。
那口血帶着溫熱,灼燙了南珍的心口。
「我我……」
「我沒事,你別急。」巫玉堂每說一個字,就不斷有鮮血從他口中湧出。
即使是騙自己,他也想做完這整齣戲,南珍,沒關係,我真的沒關係。
***
就算知道巫玉堂曾對宋權做過什麼,可真到了這一刻,南珍還是會擔心他。
她抖着手想將他的臉擦乾淨,可鮮血越抹越多,粘紅了她的掌心。
「砰!」
天玄破門而入,一把扶起巫玉堂,極其憤怒地對南珍吼:「你不該這麼做的,你以為他真的不知道你去見過宋權嗎?他都知道,他卻願意這樣寵着你!」
一群僕人魚貫而入,抹脈的抹脈,診斷的診斷,南珍不住往後退,面對天玄的質問,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天玄看着床上命懸一線的巫玉堂,死死扣住了南珍的手。
「你放開……你放開!你放開我!」南珍害怕極了,她不顧一切的甩掉天玄的手跑走。
天玄究竟說了什麼?她究竟做了什麼?
城中果然大亂,所有人都朝着她跑來的方向跑去,只有她一人,迎着那些人慌張的臉,在那條小道一路上跑到底,南珍沒有任何一絲即將回家的開心,眼前,都還是巫玉堂吐血的樣子。
鐵牢門口已經沒有人在把守了,南珍跑進去,看見宋權在沖她笑。
「他吐血了,是不是我下錯了藥?」南珍摳着手心,聲音都在發抖,她怕自己把他害死了,她從沒想要他死。
宋權卻一直在笑,南珍沒時間管他到底怎麼了,只是徒手去掰鐵鏈。
「你快走,我要留下來。」
她要留下來照顧他,這是她的贖罪。
如果他死了,她也就陪着一道去,一了百了。
宋權大笑出聲,南珍沒有停下自己的手,這時,鐵門外面有了動靜,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南珍僵在那裏,為什麼這些人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不是所有人的人都在忙着救治巫玉堂嗎?
宋權看着南珍,詭異的笑她無知。
那些人把宋權從十字架上解下來,恭敬地扶着他換了新衣。
南珍看傻了眼,看見宋權雖然虛弱,卻有着不可擋的愉快。
他說:「小南,謝謝。」
南珍已經搞不清這裏的事了。
***
等那些人把宋權攙扶出去,鐵牢裏就只剩南珍一人。
那個血跡斑斑的鐵架子,幾秒前不是還綁着宋權嗎?
南珍渾渾噩噩的往回跑,一路上不知因為腿軟跌倒了多少回,她有一個預感,她好像做了天大的錯事。
眼淚撲簌簌地往兩邊飛,南珍的臉很快被凍裂了,紅彤彤一片。
可跑出來卻又見到了更奇怪的事,那些人又再一次跟南珍反方向的離開。
等南珍回到巫玉堂身邊時,她是徹底震驚了。
昔日裏那樣眾人圍繞的巫玉堂,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整座樓里除了天玄和嬌嬌,再沒有其他人守在他的身邊。
之前那些一涌而進的人,都離開了。
怎麼會……
他現在成了被人拋棄,沒用的棄子。天玄的話裏帶着恨,目光帶着針,狠狠刺向門口的南珍。
嬌嬌哭着轉回頭來,看了看南珍,又轉回去,只盯着床上的巫玉堂。
南珍慢慢朝他走去,停在床邊,彎腰在一旁的水盆里絞着毛巾,為巫玉堂擦拭臉上的血漬。
毛巾髒了,她再換洗一次,繼續重複動作。
天玄不知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回來時手裏端着一碗藥汁。
「出去。」天玄說。
南珍退到門口,看着巫天玄餵他喝下藥汁。
漸漸的,巫玉堂的血止住了,可這時,他的血已經洇濕了大半床單,他那麼愛乾淨,卻躺在血泊之中。
在南珍看不見的地方,巫玉堂無力地拍了拍天玄的手背。
天玄問:「你這又是何苦?」
則冬說:「天玄,永遠不要愛上誰。」
「咚咚咚」
遠處,從主樓傳來一陣鐘聲,天玄握緊了拳頭,嬌嬌將自己的臉埋在巫玉堂的手心裏。
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有南珍一直狀況外。
***
這裏的所有僕人都被撤走,南珍離開了房間,到廚房翻找可以進食的東西。日日夜夜,即使是天玄的藥汁也沒用,巫玉堂一天天的虛弱下去。
這座樓里有一個藥房,一走進去就能聞見中草藥的味道,天玄站在一個很大的櫥子前,手指快速的在一個個小抽屜里抓着中藥,南珍站在他的身後,張口問:「他會好起來嗎?」
「玉堂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你看不出來對不對?他那麼要強,即使知道你在酒里下了毒,他還是眉頭都不皺的喝完。南珍,我一直知道你不聰明,但卻沒想到你會這樣不識好歹。」
天玄動了怒,卻又想起巫玉堂在床上的叮囑,只能抿緊了唇。半晌,他徹底憋不住了,再次出聲:「他有舊疾,是以前實驗留下的。你以為他只會害人嗎?他又怎麼會想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他才是這裏最可憐的人,只是你太笨了,一點都看不出來。」
樓里空落落的,天玄說的每一個字都被牆壁反彈回來,一遍又一遍。
南珍的世界整個都被顛覆了,她不知道該相信誰,不知道該聽誰的。
「他騙了我,」南珍嗓音沙啞,像是個破風箱。「他還要娶嬌嬌。」
天玄只留下一句話:「不娶楚嬌嬌,他也會死。」
南珍回到巫玉堂的房間,扶着牆不敢進去,卻聽見裏面傳來交談聲。
「我不走,我要在這裏陪着你。」那是嬌嬌的聲音。
巫玉堂的聲音幾乎是聽不見的,很快,南珍便聽見嬌嬌哭泣:「玉堂哥哥,我喜歡你啊,你就讓我留下吧,我願意嫁給你,你快點好起來,我想嫁的是你不是他!」
巫玉堂移開眼,看見了門口忐忑站着的南珍。
除了這個女人,他不會娶別人的。
他對嬌嬌揮了揮手,嬌嬌死死賴在床邊。
她說:「你別忘了,巫楚兩家時代聯姻是為了什麼!」
「說的好!」一道男聲突然出現,南珍看見嬌嬌慌張絕望地轉過身尋找,南珍也同時回身,看見領頭進來的男人手裏拿着根木杖,後面跟着……宋權。
宋權站在巫拜黑的身後,看着嬌嬌,笑意滿滿。
他是嬌嬌的未婚夫了,現在。
***
巫拜黑抬了抬手,老嬤嬤從後面站出來,扶起了不斷哭泣的嬌嬌。
好像所有人都不詫異南珍的存在,南珍聽見巫拜黑對嬌嬌說:「嬌嬌啊,今天就把你送回去了,你好好準備出嫁吧。」
嬌嬌反抗着拉住巫玉堂的手,不願離開。
巫拜黑一沉臉,老嬤嬤立刻使了勁,將嬌嬌帶走。
一群人要靠近巫玉堂,南珍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擋在了他的床前。
巫拜黑好似現在才發現有南珍這個人,看了看她,卻不放在眼裏。
巫玉堂一直閉着眼,呼吸很弱,巫拜黑看了看,沒有留下任何話,帶着人走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有南珍留在他身邊。
她問他:「是你把宋權抓起來的嗎?當年,你是不是刻意在汀城投靠我?」
巫玉堂有氣無力:「宋權不是我抓的,南珍,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早就知道你,我那時拼了命逃出這個牢籠……沒錯,我是故意投靠你的。」
我沒想到有一天還會回來,但我不後悔,為了你,無論做什麼我都不後悔。
說完這番話,巫玉堂就昏迷了,天玄沒有回來,南珍守着巫玉堂不知道過了多久,頭疼得快要瘋掉。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們終又似回到了曾經,這裏,只有他們二人。
巫玉堂醒醒睡睡,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南珍伸手碰了碰,輕輕說:「你在發燒。」
他睜開眼,問南珍:「我沒死,你是不是很遺憾?」
他問的很平靜,好像在談天氣。
南珍從沒見他這般虛弱過,好像死神馬上就要將他帶走。
你很難受嗎?南珍根本不想讓他死的,可她也知道,這句話說出來不會有人信。
巫玉堂拉住想要去找藥的南珍:「你選錯了,另外一瓶的毒性更烈,只需要一滴就好。」
他帶着一絲遺憾,只要一滴就行了,你選錯了,南珍。
「我沒想到會這樣。」南珍乾巴巴的開口。
「沒關係。」巫玉堂卻這麼說。
南珍猛地抬頭,憋了很久的眼淚就這樣掉下來。
「沒關係,都不重要。」巫玉堂捏了捏她的手,又沉沉睡去。
南珍守着他:「你別睡啊,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不好?」
巫玉堂醒不來,南珍,該怎麼跟你解釋呢?這一切都太長太長了,說不完呢。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這章,我一直很擔心你們會不喜歡南珍,我總是天真的想讓所有人都喜歡我的男主和女主,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只有請你們多包涵,這個故事會是圓滿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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