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鄭嬤嬤的頭垂的更低,蕭揚歡所料不差,她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崔良媛已經被李良娣的人打的嘴角都出血了,而慶寧縣主求情不成,反而被李良娣訓斥一頓後,也被這一幕嚇得不成樣子,神魂不屬,好似被驚着了。讀字閣 m.duzige.com
還是崔良媛瞧出不妥,連連磕頭,才讓李良娣消氣。
不過,因為李家來人的緣故,讓李良娣有了底氣,她吩咐身邊的人將崔良媛和慶寧縣主帶回院中禁足。
待她感到現場的時候,李良娣趾高氣昂的吩咐人不許給崔良娣看診,不過,府上的人至少從清淨寺跟回來的人是不聽她的吩咐。
不過,鄭嬤嬤知道,最讓眼前這位日漸威儀的少女生如此大的氣,只怕還是因為李二少夫人那句,崔良媛要進位份了。
「查,給本宮查,昨日皇叔不過私下隨口和本宮一提,怎麼李家的人下午就知道了此事!」蕭揚歡狠聲道,「另外,李大夫人不是病了麼,從前不方便,眼下既然回來了,送李良娣回李家好好給李大夫人盡孝。順便將李良娣做的好事,一一說給李家的人知道!」
鄭嬤嬤退下後,重錦等人這才進來收拾屋子,蕭揚歡瞧着一團亂,心裏更煩,轉身去了正堂。
谷秋端了一盞清茶進來,「公主且用些茶,崔良媛那邊您還要好好安撫才是!還有縣主和郡王,奴婢方才問過了,郡王年紀小,又有福全公公和季長史看顧,倒是沒什麼。縣主自昨日回來後,又經歷了這一遭,眼下還糊塗着!」
「隨行的葛太醫去看了沒有?」蕭揚歡喝了一口茶,臉上的寒意慢慢散去。
谷秋回道,「葛太醫開了安神的藥,金嬤嬤親自煎藥,瞧着縣主用下去的。只是效果不大,公主自來疼愛縣主,縣主也敬愛您,只怕要您親自去看看才會好的快!」
蕭揚歡狠狠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整個人身上的戾氣消失不見,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瞧着最是溫和不過,好像轉瞬間換了一個人一樣。
「你去從帶回來的賞賜中,挑幾件合心意的賞賜,給崔良媛送去。說本宮謝過她對縣主的回護,晚些時候本宮回去看她。」蕭揚歡放下茶盞,起身吩咐道。
帶了疊翠轉身出了嘉合院,進了正院,沒瞧見阿平的人。倒是福全公公聽了小廝的稟報走了出來。
「公主。」福全將蕭揚歡引進正堂。
蕭揚歡微微頷首,「阿平如何?」
「郡王一切都好,只是聽說縣主病了,有些擔心!」福全回道,「方才聽說公主要將良娣送回,請恕奴才多嘴問一句,皇上真的有心給崔良媛進位份?」
蕭揚歡點點頭,「便是皇叔不提,我心裏也是有這個主意,崔家父子兄弟已經在朝中站穩腳跟,崔大人在刑部很是有些民聲。」
「崔良媛無子,指望都在您和王爺身上,倒是不怕她生出什麼心思來。倒是李良娣,你還是打算就此放過?」福全公公忽然跪在蕭揚歡身前道,「先皇臨終的前幾日曾吩咐奴才,一定要照顧好昭哀太子的骨血。良娣實在太糊塗了!」
「總是要看在李家和阿芙的份上!」蕭揚歡輕聲道。
「先帝常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當日,若非您力保,李良娣早就跟這去伺候太子和太子妃娘娘了!」福全公公以頭扣地,「所有的情分都有用完的那一日,但是您真的要等到那一日才出手麼?」
「本宮知道了,公公請起!」蕭揚歡伸手扶起福全公公,「等李家那邊來人,本宮會和李家商量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法子!」
福全公公躬身拱手道,「公主不怪奴才多嘴就好!」
「怎麼會,公公在阿平身邊照料着,我安心不少!」蕭揚歡溫聲道。
她又問了一些蕭昭佑的情況,隨後又去了小院子看望正在讀書的兩個孩子。
「衛家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常卿身邊的人沒有跟着一起來麼?」蕭揚歡見兩個孩子讀書讀得正認真,便麼看有打擾,索性就沒有進去。
福全想了一會兒道,「來人是衛家三老爺身邊的管事,來接馮公子的時候,對馮家姐弟不見多尊敬。您是知道的,李翰林對馮公子這個底子很是看重,便多問了兩句,不了那管事許是不知道李翰林是誰,言辭上邊有些不尊敬。後來還是季長史將人哄走,李翰林很是生了一場氣。」
蕭揚歡面色不便,福全又補充一句,「奴才記得衛家三房是庶出,但是衛三老爺很是有幾分文人清高的做派。」
文人清高,最是不看重勛貴門第的。換言之,這邊是說看不起蕭揚歡姐弟幾個了。
「這事,我心有數了!」蕭揚歡淡淡道。
二人正說這話,不妨被裏面將書的李翰林瞧見了,這下就不太平了。
李翰林也顧不上許多,將書冊一放,就走了出去。噼里啪啦的一頓訴苦,外加狠狠的告了衛家一樁。
那架勢,若是蕭揚歡有丁點的為難,或者不願意為他和他好不容易收的弟子做主的話,就要撂挑子不幹了。
就連在旁邊的福全公公,都被李翰林這文人式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排場給胡的沒話了。
「先生覺得學生該如何?」蕭揚歡問道,「這事輪起來,不過是個下人不懂規矩,追根究底最多便是衛家不會教導下人而已。」
李翰林一聽,便要繼續鬧騰,卻被跟來的兩個孩子中年級稍弱的蕭昭佑打斷了。
「阿姐回來,一切都好?」
蕭揚歡溫和的點點頭,「你呢,可有被嚇着?」
蕭昭佑搖搖頭,「我身邊有福全公公等人護着,還有文白。只是,文白有些擔心馮姐姐在衛家不好過。」
蕭揚歡眸光一轉,落到了一直安靜的素衣孩子身上,「文白是不是惦記姐姐了?」
馮文白聞言,恭恭敬敬的見禮,然後才道,「那位管事,文白也見過,卻是有些不本分。但不是先生說的那樣,不過是先生心疼我們姐弟而已。只是姐姐一慣顧全大局,文白心裏有些擔心,請公主准允文白去衛家看看。」
「胡說,你一個孩子去衛家,還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李翰林吵嚷道,「不行,你若是擔心,派個人將你姐姐接回來就是!」
馮文白面上一陣落寞之色,他低頭道,「先生,學生是衛家大房的外孫,又離了馮家。」
李翰林一時啞然。
這時,蕭昭佑開口道,「不能接來,那麼派個人去看看吧!」
說着就看向了蕭揚歡,「阿姐覺得呢?」
蕭揚歡微微一笑,「你都開口了,阿姐焉有不答應的道理。不過,文白說的有理,衛家到底是他們姐弟的安身立命之所,不易再起衝突。本宮晚些時候,派個人去看看常卿。」
馮文白倒是乖覺的拱手謝過。
李翰林見自己弟子這樣,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蕭揚歡繞過小院子後,對重錦吩咐道,「本宮記得皇叔賞賜了不少內廷的點心,你選一些,讓白媽媽帶着走一趟,去看看常卿在衛家過得如何。再問一位當家的夫人,本宮近日事忙,縣主又身體不適,可否請常卿過來照顧一段日子?」
重錦不解,「為什麼要問一問?您若是開口,衛家難道有不從之理?」
「去吧,讓白媽媽早去早回!」蕭揚歡並沒有回道,反而催促道。
一路無話,進雲岫院。
「昏睡多久了?」蕭揚歡坐在床頭,看着陷入沉睡的蕭扶歡問着金嬤嬤等人。
金嬤嬤躬身道,「已經有一個時辰了,方才太醫來看過,說是還要再用一碗藥再看看效果!」
說着丫頭就將藥端了進來,蕭揚歡見狀便親自餵昏睡的蕭扶歡用藥。好在蕭扶歡雖然昏着,但是尚且能自主吞咽。
而蕭揚歡在餵了藥之後,就一直守在蕭扶歡的床頭,一面處理着府中事務,一面看顧蕭扶歡。
夜幕沉沉,華燈初上。
蕭扶歡睜開眼,也覺得昏昏沉沉的,整個人懨懨無力。
蕭揚歡是在應付了郭昭訓派來看望的下人後,轉身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蕭扶歡。
「什麼時候醒的,可還有哪裏不舒服?」蕭揚歡輕聲問道。
蕭扶歡看這長姐,幾乎是一瞬間眼淚就涌了出來,然後便是哇的一聲除了出來,「阿姐,我好害怕!」
被哭聲吸引來的金嬤嬤卻心中大定,「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還是公主有法子。」
蕭揚歡被這主僕二人弄得苦笑不得,不過卻安撫道,「眼看着就是大姑娘了,怎麼還哭鼻子,幸好阿平不在,若是阿平在,指不定要笑話你呢!」
但是蕭扶歡只顧着委屈的哭,快哭了一柱香才停下來,「阿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皇叔有沒有責罰你?」
蕭揚歡搖搖頭,「阿姐沒事,不過是在宮裏住了一夜,倒是將你嚇着了!」
提起這個,才止了眼淚的蕭扶歡又想哭,紅腫一雙眼睛又有了眼淚,「阿姐,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蕭揚歡伸手為她拭去眼淚,「為何這樣說?」
「我從前聽幾位娘娘提及過你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既聰慧又能幹,還能討的皇祖父和皇祖母的歡心,已經能庇佑我們一大家子的人了。我卻因為一丁點小事就被嚇着了!」蕭扶歡低頭慚愧帶着哭腔道,「阿平都比我穩得住,我真是太沒用了!」
蕭揚歡笑着將丫頭遞來的參湯餵給她喝下去,「阿平不怕是因為年紀小,還沒有反應過來,阿姐不怕是因為不能表現出來怕。阿姐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心裏也發虛,很多次怕的都是蓋着被子偷偷哭呢!」
「真的嗎?」蕭扶歡睜大眼睛問道,「阿姐,你也會哭?」
這話將低沉屋子裏的一眾丫頭婆子成功逗樂了,誰人都看得出汝安公主是在安慰慶寧縣主,偏生慶寧縣主還不自知的問了出來。
蕭揚歡莞爾一笑,「自然,阿姐又不是神,也會害怕,也會難過!」
蕭扶歡還想再問,金嬤嬤上前道,「縣主,您睡了一日一夜,公主也陪着您枯坐到現在,還沒有用膳。」
蕭扶歡連忙轉了話頭,「吃飯要緊,吃飯要緊!」
陪着用了晚膳,太醫診脈之後,說已經沒有大礙,但是再用一幅藥鞏固。
蕭揚歡叫人拿了賞錢,送太醫出去,又哄着蕭扶歡睡下這才出了內室。
金嬤嬤等人候在正堂,見她出來都跪下。
眾人心裏都有數,之前這位公主沒有發作,那是擔心縣主,不想嚇着縣主,眼下縣主睡着了,他們被罰的時候到了。
「昨日報信的,既然知道的事情嚴重,既然吝嗇腳程不去尋能做主的鄭嬤嬤還有福全公公,此後一年,那以後就守在院中不許再跨出一步。」蕭揚歡冷聲道。
有個小丫頭叩首領罰。
「昨日陪着縣主出行,罰奉銀半年。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宮送爾等去鄭嬤嬤手下走一朝!若是縣主再出茬子,本宮要了你們的命!」蕭揚歡冷聲道。
庭院中寂靜無聲,眾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蕭揚歡一行人離開之後,金嬤嬤才叫起眾人,「好叫你們知道,縣主雖不比郡王身份貴重,但也是宗室貴女。都小心伺候着,今日是公主開恩,只罰了月錢,若是再有差池,不比勞煩公主和鄭嬤嬤,嬤嬤我要能要你們吃盡苦頭!」
眾人低頭答是,對蕭扶歡又多了一重小心。
嘉合院內室,蕭揚歡洗漱之後,整個人放鬆不少,正坐在軟塌上由着重錦擦頭髮。
這時白媽媽走進了,正看到蕭揚歡昏昏欲睡,瞧着少了幾分銳利,多了幾分慵懶,她將手中的湯盅放在一旁,「公主,頭髮幹了再睡,不然年紀大些,當心頭疼!」
蕭揚歡聽見她的聲音,頓時醒了過來,「媽媽來了。」
白媽媽呈上湯盅,「頓了三個時辰的參湯,最是養神寧氣,公主用些,晚上也好安眠。」
蕭揚歡接過湯盅,「常卿在衛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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