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刑吃過了早飯之後,又硬賴着跟寧辰一頓談天說地。
一直吃過了午飯,曹刑實在找不到什麼話題,才離開了寧辰家。
寧辰休沐,曹刑今天也沒事幹。
何況寧辰家的廚子手藝真不錯,沒賴着吃晚飯已經很客氣了。
「曹大人,等那日得空,我跟你去陸大人家吃上一頓。
陸大人那裏廚子的手藝,才是真的不錯。」
寧辰一邊將曹刑送了出來,一邊對曹刑說道。
曹刑聽到寧辰又提起陸高,當即臉色就變了。
「寧大人,以後修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我曹刑絕不與那種人為伍。」
寧辰也奇怪了,自己每次提起陸高,曹刑都這樣抗拒。
兩個人關係鬧的這麼掰嗎?
「曹大人恕我直言,你跟陸大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寧辰終還是沒有忍住好奇,試探性的說道。
曹刑哼了一聲:「我與那人沒有任何誤會。我勸寧大人,也離那個人遠點。」
寧辰看曹刑說的如此斬釘截鐵,還要勸自己也離陸高遠點。
這就讓寧辰更加糊塗了。
「曹大人,畢竟同朝為官,難免會有接觸,還請曹大人如實告知。」
曹刑並不是一個喜歡嚼舌根的人,尤其是這種私密之事,曹刑雖然不齒。但卻也不會,到處給陸高張揚去。
「寧大人這個事情涉及陸高的私密,曹某不便細說。
不過寧大人可以仔細觀察,我想寧大人一定會有所發現的。」
「告辭。」
曹刑說完,就上轎離開了。
只留下了完全懵的寧辰。
「寧大人,我會找出那個兇手,證明寧大人你的清白的。」孫非瀾也過來跟寧辰告別說道。
「好,我等你。」寧辰笑着對孫非瀾說道。
「寧大人那我也走了。」孫非瀾翻身上馬,依依不捨的對寧辰說道。
「我家大門隨時都為你敞開,你隨時都可以來。」寧辰對依依不捨的孫非瀾說道。
孫非瀾聽到寧辰這話,連連點頭。
把曹刑他們全部送走了,寧辰這才有功夫,查看一下自己今天結算的聲望點。
一共結算了三萬七千多的聲望點,眼看着就要四萬了。
加上自己之前結餘的四萬多聲望點,寧辰現在聲望點一共有81349點。
這換算成壽元的話,寧辰已經可以平安的活過十歲了!
看了一眼自己還剩下的兩個月的壽元,寧辰根本不帶慌的。
自己現在手裏面掌握着八萬多的聲望點,換取壽元不還是分分鐘的事情。
何況接下來自己馬上就要裝個大的了,到時候再把【農】峰送到文山書海當中,又能兌換一大波聖意。
到時候壽元自然會增長一些。
聖意沖澡,就是這麼豪橫。
聲望點太多怎麼辦,就是玩。
玩的就是個刺激。
重活一次,不浪一點,怎麼可以呢。
不過這一次的結算,寧辰還是總結了一下,系統的正確打開方式之二。
系統正確打開方式之一:確定可以卡時間的【事件】,一定要卡到系統結算之後。
系統正確打開方式之二:不確定能卡時間的【事件】,一定要擴大事件影響。如此就算反轉,最後也不虧太多。
在跟聲望點的長期搏鬥中,寧辰覺得自己也在快速的成長,這樣很好。
寧辰剛回家坐下沒有一會,柳仲直就帶着閔思來到了寧辰家。
明顯他們也知道了,伍正堂死了的事情了。
「閔姨稍安勿躁,事情我都已經解決了。
京兆尹那邊,會很快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換我們一個公道的。」
寧辰安慰焦急的閔思說道。
雖然寧辰這麼說,但是閔思那裏能夠放心下來。
「要不這農家的聖道,還是由我來開吧。」
寧辰說道:「閔姨這個事情不用再商量了。
說實話如果朱家不這麼搞的話,我可能還會保留一點。
可是既然朱家玩的這麼髒,就不要怪我不給他們面子了。
閔姨這個事情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閔思看寧辰說的沉着冷靜,可是依然還是不太放心:「你當真有信心,超過朱家?」
寧辰點點頭:「有信心,而且還能讓朱家,輸的心服口服。」
閔思看寧辰如此的有信心,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確定了寧辰有辦法,閔思也冷哼一聲:「堂堂半聖家族,竟然作出如此下作之事,真是給他朱家半聖丟臉。」
寧辰輕笑一聲道:「無妨,既然他們忘了他們老祖宗家訓了,我就正好幫他們回憶、回憶。」
說完朱家的事情,寧辰直接主動的留閔思和柳仲直在家吃飯。
「閔姨,你還沒在我家吃過飯呢,我家的廚娘手藝還是非常可以的,閔姨留下來吃個晚飯再回去吧。」
閔思想了一下說道:「也好,正好再跟你說說,我今日想到的一些農學上的事情。」
「好,有勞閔姨了。」
寧辰先請閔思和柳仲直,去茶室坐着。
然後就吩咐夏竹她們,該上茶的上茶,該去後廚通知做菜的做菜。
閔思看着寧辰跟這些下人,都語氣輕鬆而那些用人也同樣發自內心的尊敬寧辰,這讓閔思看寧辰,越發覺得寧辰好了。
「你這裏倒是不像那些大戶人家沉悶,你這裏活潑了許多,多了許多的生氣。」閔思等寧辰回來之後,笑着點評道。
寧辰看了一眼院子外面說道:
「閔姨我就一個人,要是再天天院子裏面連點生氣都沒有。
那閔姨你說這是家,還是墓地?」
閔思聽了寧辰這話,笑了一下道:「你這形容倒是貼切的很。如果家裏面連一點生氣都沒有了,跟墓地倒是沒有什麼分別了。」
寧辰看閔思對自家的氣氛有些嚮往的樣子,不由得心頭一動說道:
「閔姨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搬過來一起住。
我家這院子,空着的房間多的是。
閔姨看好那個,我讓人給你收拾。
而且我這裏距離國子監也不遠,走路幾分鐘就到。」
閔思雖然心中意動,不過還是搖搖頭說道:
「還是算了。我一個徐娘半老,還與你非親非故。
住到你這院子裏,豈不是斷了你的姻緣。」
「閔姨你這說的哪裏話,咱們怎麼非親非故了,你不是我閔姨嗎?我叫你一聲閔姨,你住到我這裏就正合適!」
閔思聽了寧辰這跟抹了蜜一樣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這小嘴倒是會說,你這張嘴也不知道騙了幾家的姑娘了。」
寧辰連忙道:「閔姨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一家姑娘都沒騙過。」
閔思斜了寧辰一眼,道:
「是啊。你都不用騙,她們都往你身上撲。
先來一句一諾千金重,再來一句你若有事我會來。
接着又來了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再之前那些我就不說了,就這三句,有多少姑娘願意對你投懷送抱。」
寧辰沒想到閔思竟然知道自己這麼多光榮事跡。
倒是臉紅了一下:「閔姨,我這都是真情流露。都是情之所至。」
閔思反問道:「你覺得那個男人,作出這樣的詩,不說自己是情之所至?」
呃,這個倒是把寧辰問到了。
瞄了一眼師兄,寧辰果斷準備把自己師兄出賣。
「他不算。」閔思果斷看穿了寧辰意圖,直接堵上了這個bug。
寧辰道:「閔姨,我師兄怎麼不算呢?我師兄不也是男人嗎?」
閔思瞟了柳仲直一眼:「我不是說他不算男人,可是你覺得他能作出你那樣的詩嗎?他要是能作出那樣的詩,至於現在這樣?」
這個說的,無懈可擊。
的確但凡自己師兄活泛一點,也不至於現在還孤身一人,求合葬。
「閔姨,那首兩情若是長久時,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記得我昨日一早,才剛剛作出來。傳播的這麼快嗎?」
寧辰對閔思問道。
閔思反問道:「傳播的這麼快?我知道的都算是晚的了。
你昨日一早在蘭香閣留下了這一首詞。
昨日中午,蘭香閣就已經把最後兩句,做成了楹聯,掛在門口了。
據說今日上午,連【朝】【暮】酒都已經上市了。
而且還是蘭香閣獨家售賣。
現在豐京城不知道這兩首詩的人,也知道【朝】【暮】酒了。」
寧辰想了一下,蘭香閣門口,左右各掛上: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
「最後兩句掛在蘭香閣雅是夠雅了,可是好像不太合適。
等明天我去說說,讓他們把楹聯摘下來。」
就在寧辰剛說完,柳仲直忽然開口道:「這兩句掛在蘭香閣那裏不合適?」
寧辰愣了一下,道:「師兄你覺得合適?」
柳仲直直言直語的說道:「蘭香閣想要的就是長久的客人,可是客人想要的卻只是朝暮的情-yu。」
寧辰聽了柳仲直這樣的解釋,忽然感覺自己是真的把路走窄了。
看看自己師兄這對詩詞的見解。
再想一想,蘭香閣裏面的客人,每每要走或者捨不得走的時候。
裏面的小姐姐,直接來上這一句。
還愁沒有回頭客。
寧辰覺得自己師兄這是大才啊。
之前怎麼沒有發現,自己師兄,竟然也是一個老司機。
難道是單身舊了,所以變成了一個單手開車的老司機了?
閔思聽了柳仲直的話,不樂意的說道:「你這是在侮辱那兩句佳句!」
柳仲直一點不退讓的說道:「我知道那是兩句佳句,我只是站在蘭香閣的角度來分析而已。
是寧司業剛剛說,這兩句不合適的,我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閔思氣得指着柳仲直:「你」
寧辰一看這場面,連忙拉住閔思道:「閔姨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我師兄這人就是比較耿直,有啥說啥而已。」
閔思雖然跟柳仲直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卻也了解,柳仲直就是這麼個直人。
真犯不上跟他一般見識。
所以寧辰在旁邊一勸,這事就算過去了。
「閔姨,咱們還說你過來住的事情吧。我這兒真的非常歡迎閔姨過來長住或者小住。
我等下就那幾個丫頭,給閔姨收拾一件乾淨的房間出來。
房間就給閔姨你一直留着,閔姨你什麼時候想過來住,就什麼時候過來住。」
閔思聽了寧辰這麼乖巧的表態,哼了一聲,懶得搭理柳仲直。
「雖然知道你這張嘴就是在哄人,但是那個女人又不愛聽這哄人的話呢。」閔思話裏有話的說道。
不過柳仲直對此卻是不為所動。
看柳仲直要開口,寧辰連忙說道:「師兄,我等下也讓他們收拾一件房子留給師兄你過來小住的時候用。」
「我不用,我在國子監住的挺好。」柳仲直說道。
「沒關係,先收拾着,到時候師兄你想過來住就住。」
寧辰更了解自己這個師兄,所以更加不會跟自己師兄置氣了。
要是跟柳仲直置氣,寧辰早就氣死了。
寧辰說干就干,直接把冬梅叫來,然後讓冬梅帶着另外三個小丫頭。
去收拾兩間朝南的房間出來,所有的床褥等等一應配齊。
缺什麼現在就去買
反正現在寧老闆是真的財大氣粗,多佈置兩間房子而已。
對寧老闆來說,都是毛毛雨,九牛一毛而已。
「寧辰你不用這麼費心,冬至之後,我就要出發了。能回豐京的次數,恐怕都有限。」閔思阻攔寧辰說道。
寧辰笑道:「那至少還是要回來的吧,萬一回來閔姨要來看看我,我不得準備好嗎?閔姨放心吧,這點對我來說,都是小錢。」
寧辰一片好意,閔思也不好不接受。
而且閔思對寧辰和現在火爆的那些新酒的關係,多少有些耳聞。
閔思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潤,究竟有多高。
在閔思看來,寧辰哪怕只佔其中一成利,那都是了不得的利潤了。
當然閔思並不知道,寧辰佔着將近五成的利潤呢。
當晚閔思就留宿在了寧辰家中,柳仲直還是堅持一個人回到了國子監。
在接下來的幾日,隨着有心人的散播。
伍正堂的死,跟寧辰直接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聽着這些散播的謠言,寧辰只是覺得好笑,又替朱家『擔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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