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沒想到,居然要徒步離開。」
陳希夷走出了城門,神色那叫一個臥槽,正常情況下一般是騎馬去的吧。
但他五米高的個子,這別說騎馬了,一般矮一點的房間他都進不去,再說了他的體重,馬也馱不動,因此也只能自己徒步過去了。
幸好這一次是公差,再加上太守體恤他,所以金銀細軟全都幫他安排好了,大概意思就是安心去吧。
路上也是挺安全的,沒有遇見什麼劫匪或者是猛獸之類的。
就他這體格外加一身的煞氣,基本上是沒有不長眼的會來惹他。
陳希夷的拳頭都比一般人的腦袋要大,這一拳下去,滿面桃花開是欣賞不到了,也就只能欣賞一下腦漿開而已。
所以陳希夷的心情其實是很不錯的,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麼清閒過了。
「救命!!!」
然後一陣喊叫聲就打破了陳希夷的清閒,憑藉着五米的大高個,遠遠的就看見了一群人在追趕一個女子。
這不由得讓陳希夷想到了仙人跳。
從那女子的衣物來分析,價值不菲的樣子,打底都是綢緞,所以應該是有錢人家出身,再瞧跑路時的姿勢以及身體的外在構造,不是個練家子,確實是個普通人。
後頭追的幾個呢,長的倒是五大三粗的,下盤不穩,雖然凶神惡煞了一點,但也只是個普通的劫匪。
判斷完之後陳希夷就沒興趣了,只是一場普通的追殺,所以他非常貼心的站到了路邊,以免殃及池魚。
英雄救美?
別鬧,他長相平平的時候都只能觸發下輩子當牛做馬,現在他都凶上天際了,指不定會觸發被認為是劫匪一員這種離譜的分支。
所以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不是受害者有罪論者,但也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畢竟他難得有個好心情,不得多保留一下子。
然後那女子看見陳希夷的那一刻,嚇癱倒在了他跟前。
「我淦,你別碰瓷啊,我什麼都沒碰,是你直接倒在我跟前的。」陳希夷忍不住退了一步,因為精神稍稍鬆懈了一點,煞氣伴隨着意勢猶如惡獸一般爆發出來。
這癱倒的女子臉色變的更白了,一點血色都沒有,更重要的是後面追殺的幾名劫匪,手上的大刀都掉了。
為首的那名劫匪戰戰兢兢的說道:「好漢饒命,這女子我們就送給您了,您隨意處置,這是我們一點小小的心意。」
說着,就往外開始掏各種金銀首飾,過程之中兩股戰戰,生怕陳希夷將他們活撕了一樣。
「我再重申一遍,我是正道俠士!」陳希夷聲若驚雷,身上的凝成實質的惡獸煞氣齊齊爆發出吼叫聲。
而後其中一個劫匪眼珠子瞪圓了,嘴角流出綠色的汁液後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來,硬生生的被嚇死了。
「.」
這一下子,陳希夷好像有點說不清楚,就這心理素質還出來當劫匪,你找富婆吃軟飯都比幹這一行有前途吧。
「咕咚.好漢,您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為首的劫匪見到這一幕,撲通一下子就給跪了,語氣裏帶着哭腔。
「放了?不行,我要是嚇死人這事傳出去,我還怎麼在道上混,以後我的名聲怎麼辦!」陳希夷一口否決了。
而後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幾個劫匪,這幾個劫匪也是面如土色,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是殺了吧。」
嘎~
聽到這話,幾個劫匪嘎一下就抽過去了,看樣子是被嚇的不輕。
而後,陳希夷就把目光放在了那個女子身上:「我這模樣真的很嚇人嗎?」
滿臉橫肉的龐大頭顱伸了過去,就好像是某種恐怖的生物。
女子下意識的點點頭,而後驚恐的搖搖頭。
「你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是什麼意思?我是嚇還是不嚇。」陳希夷頗有些惡趣味的問道。
他自己什麼條件他還能不知道,都能嚇死人了。
估計是意勢多了,再加上體格,所以就散發出了一種令人戰慄和恐懼的氣息來,這種類似於無法關閉的被動技能,哪怕他全力收縮也是依然存在,不過要是相處久了就會無視掉。
太守就是很好的案例,現在見到陳希夷都不帶怕的,甚至還會借着陳希夷的名頭嚇唬人,相當的歡樂。
就是陳希夷有點不太爽,自己成了小兒止哭的人物,有點小尷尬。
「不不嚇人。」女子強忍着心裏的恐懼,小聲的說道。
就是不斷顫抖的身體出賣了她心裏頭的真實想法。
「你昧着良心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會被天打五雷轟?」陳希夷的大長腿越過了女子,而後隨手拎起了這些個劫匪,挨個扭斷脖子,連那個被嚇死的都不放過,誰知道會不會詐屍。
「等等,你是要去州府嗎?」
看着將屍體扔到路邊,而後準備離開的陳希夷,女子壯着膽子問道。
「別想我捎你一程,我又不認識你,別扯什麼以身相許,你那叫恩將仇報。」陳希夷非常果決的說道。
「.」女子無語了。
不過最終還是開口提醒道:「州府附近全都是鬼物,你現在去的話就是送死,回頭還來得及。」
「看來你還是有點價值,怎麼,你也是從州府里逃出來的?」陳希夷頗有些好奇的問道,他沒想到居然會遇見這種好事。
「我不是從州府里逃出來的,但我全家被那些從州府里湧出來的鬼物給殺光了。」女子依然恐懼的說道。
「哦,還有其他的情報嗎?」陳希夷問道。
對方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這讓陳希夷相當的失望,這怎麼就沒有呢,多一點情報他莽起來也更舒服一點。
「行吧,那咱們就有緣再見了。」陳希夷說完,是一點都不帶留戀的起身就離開了。
要不然留下來幹什麼,又幹不了。
經此一遭,陳希夷也算是知道了自己這模樣的威懾力了,基本上誰來都得跟他好好說話,而不是趾高氣昂。
如今他這實力和外表,足以讓那些不講理的人安靜下來和他講理。
女子也沒說什麼,自己爬起來後一溜煙跑路了,要是陳希夷再正常點,她還是會拉着對方不去送死。
可看着陳希夷的體格外貌,或許不是他去送死,而是那些鬼物遇見陳希夷能不能逃一條命的事情了。
反正她活了這麼多年,是沒見過這麼高這麼壯的人了,武者都沒這麼離譜的。
要不是待人核善,她都認為這是一個披着人皮的鬼物而不是一個人了。
陳希夷自然是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想法了,他還在朝着州府而去。
對於那女子的說法,他是抱有一定的懷疑。
因為他得到的消息是古器復甦,跟鬼物沒什麼關係。
他這情報來源可比對方的情報來源要可靠多了,那是正規的官方渠道,人可是從州府里逃出來的,而不是像對方沒有進入州府里被殃及的池魚。
但也不排除兩種可能都有,畢竟他又沒有真正見過,古器也是相當神秘,除了被他融合的羊皮紙外,他是沒見到其他的古器。
甚至連太守都不知道,這東西似乎是官府里的隱秘。
『或許真的和上品武學有關係吧,要不然怎麼可能捂的這麼嚴實,連太守都不知道。』
要說厲景這麼個巡檢不知道很正常,但太守都不知道,這就有點離譜了,也正是如此才顯得古器如此神秘。
畢竟太守可是能搞來一架飛機的當擺飾,雖然他不知道這玩意是飛機就是了,可能保存的這麼完整,也足以說明太守的地位了,在城中,太守可是一城之主,這權威可還輻射到了周圍的縣鎮裏。
以土皇帝來形容都不為過,可哪怕是如此,太守也不知道古器的情況,或許只有州府的府君才知道。
『古器如此神秘,說不定鬼物就是被這玩意給吸引過來的。』陳希夷覺得這鬼物湊過來很可能不是一件巧合,有可能也是為了古器。
「算了,想這麼多幹什麼,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着不對,就我這個好像沒人比我更高了。」
「可我並不想頂着啊!」
一想到這裏,他的臉色一塌,好在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管他的,能頂就頂,頂不住我就殺青領盒飯換人。」
個最高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的本體,他算什麼大高個,只能算矮個裏頭拔尖的那種。
「風雨欲來風滿樓。」陳希夷在二十九套下品武學圓滿後,愈發的感覺到了這個世界逐漸的處於一種崩壞的狀態。
就好像是滿是裂痕的玻璃,隨時有可能破碎掉。
他也感覺到了名為靈氣的存在,但卻稀薄的讓人不知所措,因此他猜測,所謂的中品武學應該就是利用空氣之中的靈氣穩固住自身的氣血,並且進一步的優化自身。
所以變強並不會出現和陳希夷一樣的不科學。
但卻也僅限於此了,靈氣的稀薄導致了就算突破鍊氣期,進展也是會極其的緩慢,畢竟量就這麼點,吞噬的再多也無法滿足需求。
普適性最高的應該就是下品武學了,雖然有極限,也有弊端,但如果單純用來養生而不是爭鬥的話,那還是相當不錯的,至少不會出現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日後要是靈氣消散了,那中品武學可是廢了,至於上品武學,陳希夷也沒見過,但也覺得普適性肯定不高,據說是需要古器進行配合,可古器這玩意就更稀少了。
這麼一想,當初他選擇二十九套下品武學還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嘖,希望路上碰到點鬼物,這玩意可是稀缺品。」結合那女子的話,陳希夷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身上那些還沒有點滿的武學,心裏頭也是有些小興奮。
二十九套,總共八十七門圓滿武學給他帶來了不俗的力量,等這一波湊齊了之後,他直接殺到王都把皇帝、皇室等等都拉下馬,這肯定能夠轟動整個天下的。
當然,前提是他得活着離開州府,他懷疑州府的事情是本體引導的,所以這不就沒多大信心了嘛。
州府里的事情肯定不小,否則也不可能求援的。
起碼是有鍊氣期的武者坐鎮,這可是修煉了中品武學的武者,雖然可能比不過陳希夷,但應該也是一方好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