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借着屋內的光線,福祿這才發現他家殿下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臉色也極為難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很久沒見到殷瑾宜這般生氣的模樣,就連之前被陸涯惹怒,也不似這般陰沉的厲害。
「父皇打的。」
殷瑾宜低聲回答,沒有瞞着福祿。
「這是何故?可是陸公子又做什麼了?」福祿奇怪的問。
明明之前仁帝還很喜歡陸涯,甚至想收為己用,害得殷瑾宜不得不扯謊,才保下陸涯。
剛剛仁帝宣陸涯過去,不會舊事重提吧?
思及此,福祿補充:「陸公子拒絕了,所以被打?」
殷瑾宜一聲嗤笑:「何止,他得不到就想毀了。我舍下臉面都沒讓他改主意,若非陸涯命大,怕是被打死了。」
殷瑾宜用心聽了聽,沒聽到屋內有什麼痛呼聲,陸涯可真是能忍。
福祿驚訝不已,一時不敢接話。
這對陸涯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這種事在宮中根本不稀奇。
他比較在意的是殷瑾宜。
「殿下,你沒事吧?我聽說陛下也打了你。」福祿擔憂的問。
殷瑾宜微微搖頭:「我沒事。」
他身上的那點傷跟陸涯沒法比,自然是陸涯重要。
陸涯可千萬不能有事,他以後還得指着他。
福祿還是擔憂的看着殷瑾宜,伺候殷瑾宜那麼多年,他能看出來殷瑾宜的情緒很不對勁。
「殿下,您真的沒事嗎?」福祿多嘴又問了一句。
殷瑾宜卻不答了。
那一巴掌,打碎了本就所剩無幾的父子情。
是他天真了,一個狠心讓他母親去死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存在感情?
他的眼中只有利益和欲望。
以前仁帝多少會給他點面子,是因為沒觸及到仁帝的痛處,沒傷到他的面子。
一旦觸及到仁帝的利益,他這個兒子就什麼都不是了。
屋內。
陸涯恨不能把自己埋在被子中。
她不能任性,這裏也找不到女大夫。
若想儘快養好身體,就得乖乖配合治療。
王茂翻出一把鋒利的剪刀,小心減去幾乎黏在血肉上的衣服。
他沒聽見陸涯發出絲毫聲響,忍不住道:「痛就叫出來,別把舌頭咬壞了。」
陸涯氣若遊絲的回:「沒關係,繼續。」
太痛了,痛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王茂沒勉強,他知道陸涯功夫很好,有內力在身。
他一個普通郎中,不會功夫,也不理解內力是何東西。
行刑之人一定毫不留情才會打出這樣血淋淋的傷來,他扯下那些碎布時,還黏了些血肉下來。
饒是王茂早已見慣,還是忍不住唏噓。
換做旁人,這樣的傷,不死也殘。
陸涯還能一直保持清醒,已經很不錯了。
清理好碎布,流出的血浸濕了床鋪,這個小屋都瀰漫着濃郁的血腥味。
王茂略略觀察了下傷勢,根據經驗判斷:「應該沒傷及筋骨,但傷的極重,得好好養。待會兒會更疼,忍着點。」
「嗯。」
陸涯埋在被褥中,悶悶的應了聲。
王茂輕輕嘆氣,起身走到門口,略略開門,問:「公公,烈酒備好了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