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回國之後,江月梨便將返程路上和蕭錦寒討論出的計劃實施下去,外貿館建成後,廣招人才。樂筆趣 m.lebiqu.com
過程中,她發現由於蒸汽機這樣新式工業品的引入,意外讓許多平日裏就醉心研究發明,卻沒有人賞識明白的人湧現出來。
「你來外貿館是為了發明創造?」江月梨手裏捏着對方投上來的個人簡介,在千篇一律的「為了賺錢」「為了開拓眼界」里,這個理由讓人為之振奮。
「是。」答話的儒生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倒是有幾分瘋狂科學家的味道。
她讓棠鳶看茶,放軟聲線,「你不用緊張,慢慢說。」
儒生從袖中拿出一物,「這是我發明了人工閃電。」
「嗯?」江月梨第一次從古人嘴裏聽到新鮮詞,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進儒生,拿過他手裏的東西端詳。
那乍看是個長方形木頭底座,細看能發現它邊界上沾着兩條鐵絲,端口此刻正被一木片格擋着。
儒生將木片拿走,讓鐵絲相撞。
滋滋啦啦——
木頭底座上能明顯看到電流痕跡。
竟有人發明了電!在她尚未從瓜國忽悠來東西之前!
江月梨欣喜地攥住儒生雙手,「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才!」
跟着專門給他在外貿館開了一個「研究部」的部門,供他做研究,還拉撥了許多人去做幫手,更是給儒生扣上了「科學家」的名頭。
眾人雖不懂「科學家」意味着什麼,可當他一次次演示了電的存在,也沒人敢質疑什麼,便開始傳他是天神下凡。
江月梨也懶得解釋,她將電燈的思路告訴儒生,只盼着能夠用簡易電迴路,點亮燈泡,將煤油燈、蠟燭全都淘汰掉!
這是個不易研究的過程,她在外貿館的時間遠超過和蕭錦寒相處。
那本就是個易吃飛醋的主,果然有一天發作了。
「燈泡其事,我也可同夫人商議。」蕭錦寒的聲音依然冷冽沉穩,可江月梨就是聽着又酸又軟。
她的心也跟着軟了軟,拉了他的手,「你還要負責許多雜事,不要再攬活了,我會心疼的。」
蕭錦寒神色稍明,但張口還是要往研究里插一腳。
「如今,你們止步不前的原因是?」
江月梨哭笑不得,卻也不好在他這種鬧彆扭的時候直接推拒或敷衍,於是一五一十道「鐵絲的導電性不好,而且十分危險,我正在想用什麼東西替代。」
「夫人心中可有方向?」
她眼神飄向遠端,像是在回憶,「唔,若是有銅絲……一切便好辦了。」
「銅並不少見……銅絲是?」蕭錦寒語氣平靜,早沒了聽到新鮮詞彙時候的驚訝。
江月梨也對他的態度司空見慣,思忖了半天措辭道「就是需要特殊的工藝,能把銅也做得和頭髮絲那麼細。」
「我或許見過。」蕭錦寒話落就去了家中存放雜物的倉庫,翻箱倒櫃一番,找到了一個十分好看的鏤空妝奩。
「這裏曾妝了我母妃的朱釵,是她嫁給我父皇的嫁妝。但這盒子是父皇送的,當時我年少氣盛,恨他,就把盒子扔到角落,只留了朱釵。」
蕭錦寒如今說起這些,全然是一副旁觀人口吻,他將鏤空盒子上雕刻的桂樹指給江月梨看,「你瞧這上面的樹枝,是否和你說的相似?」
她垂眼一掃,登時欣喜,拿了那妝奩,用銀釵勾了那樹枝細細探看,「是!」跟着她又試了試那銅絲的軟度,正正好好!
接下來,江月梨便是關心,「會做這等工藝的匠人呢?」
蕭錦寒本是對這些不怎麼在意,只是後來他母妃的朱釵有些磨損,他尋人去修補的時候,那修補的工匠方說妝奩盒和那朱釵是一組,都是他做的。
「我與你尋來。」
……
三日後,蕭錦寒找來工匠。
「您確定可以做成頭髮絲嗎?」江月梨看着已經滿頭白髮,眼神迷離的老者,總擔心他因為視力不佳會影響成品,「您可有徒弟?」
老者冷哼一聲,「看着!」
話落,切了一塊原銅,放入器皿中考成可塑型,帶好鐵片的兩根手指迅速一捏一揉,再一掐,冷卻半刻,一根銅線便成了型。
江月梨只聽見耳朵邊「啪啪」打臉的聲音,忙和老者道歉,「是我唐突了。」
之後,她拿新鮮出爐的銅絲讓儒生做實驗,電燈第一次發出了光芒。
「成了!」她欣喜不已,抓着儒生的衣袖,上蹦下跳。
蕭錦寒遠遠見她和儒生親密的樣子,凜眉向前,摟住江月梨的肩膀,和她咬耳朵,「夫人,矜持一些。」
一股酥麻立刻將江月梨按在原地,她乖巧點頭,吩咐儒生,「和新來的銅線工匠好好合作,有必要的話你跟他學學,別讓一門手藝失傳了。」
儒生連連點頭,轉頭就去虛心受教了。
江月梨則由蕭錦寒牽着回去,兩人小小慶祝一番,而蕭錦寒也總算是解了連日來的相思苦。
又過半月,外貿館逐漸運轉開,基本不需要江月梨去盯着什麼,生活又回到了相對悠閒的狀態。
她覺得時機差不多,便開始慢慢整理兵法書籍,找軍中將士撰寫練兵的心得,還備了許多冷兵器,準備一併帶去給古麗人。
蕭錦寒為防萬一,又調撥了精兵,二人才上路。
此時的古麗國,正被瓜國的船艦圍得水泄不通。
浪潮尚未漲起,船隻吃水線太深,無法完全靠岸,瓜國只能讓人衝下來互相和古麗人攻訐。
看似不相上下,其實古麗人心中明白,只要漲潮,他們就完了。
在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刻,江月梨船隊的闖入打破了僵局。
因為悄無聲息,又遠遠就發現情況,所以蕭錦寒帶人,潛水登船,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而當江月梨大搖大擺要和瓜國的人正面對抗時,他們已經折損了許多主力,加之古麗人在另一面夾擊。
逼得瓜國人不得不在沒漲潮的時候行船向前,擱淺了一半在沙灘上。
整裝齊備的瓜國人,不得不灰溜溜拋棄那些船隻,迅速撤離。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