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默默的觀察着病床上宋家艷的臉龐,好一會兒她才收回幫宋家艷把脈的手。
「她這是中了迷魂陣。」
「啥?」宋詞覺得阮蘇的話拆開一個字一個字他都懂,但是這組合到一起,他就突然不明白了。
「迷魂陣是什麼?」宋元也愣住了。「阮小姐,現在是科學時代啊!你在說什麼?」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阮蘇這種大佬嘴巴裏面說出來的。
不光是他倆,其他倆兄弟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宋曲微微擰了俊眉,「阮小姐,我妹妹只是溺水,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怎麼聽不太明白。」
阮蘇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直接對着宋家艷的臉開始畫破陣符。
一個小小的符咒直接被她虛空畫出來,然後沒入宋家艷的臉上。
大家就只看到一道細小的微光,眨眼間消失不見。
「那啥——我看到了光?是看花眼了吧?」宋詞眨了眨眼睛,又抬手柔了揉眼睛。
「我好像也看到了……」宋曲愣愣的,平時這幾個男人在公司里那可是各種霸總上身,各種在員工面前牛氣哄哄。
現在都愣愣的有點懷疑人生,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破陣符,可以讓她先醒過來。至於真正的大陣在你們家的游泳池裏面。」阮蘇微微眯了杏眸,憑她的判斷,宋家艷在游泳池裏面溺水,那游泳池就脫不了干係。
應該就是陣法所在的地方。
「幾位……哥哥不用驚慌,小蘇說的都是真的。我有一個朋友的妹妹……」葉厭離費了很大功夫才將哥哥給叫出聲,沒辦法。誰讓他要娶人家的妹妹呢?
他現在是人家妹夫,雖然他的年紀比幾位哥哥要大那麼一丟丟。
他於是將莊小月的事情給宋詞他們講了講。
幾人都覺得自己好像在聽什麼玄幻一樣。
「這太不可思議了。」
「對啊!」
阮蘇神情依舊淡淡,「這不過是你們所不知道的領域罷了,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古代的時候就有很多陣法,尤其是鬼谷子孫臏的五行陣法之類的……還有很多奇門遁甲之術之類的……都是真實存在的。」
幾個宋家的男人聽到以後略一思索,便想明白。
古代時候就有什麼奇門遁甲什麼易經什麼陣法之類的,那為什麼現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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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肯定會流傳下來的啊!
只是沒有想到阮蘇竟然就是這種傳人。
「阮小姐,我可以問一下你是什麼門派嗎?聽說這種高人都是有門派的……」宋詞現在看阮蘇的目光透着尊重和小心翼翼。
「我是麻衣派的,麻衣相師知道嗎?我師傅是麻衣派的牛道人,只可惜在將他一身能力傳授給我以後,他就去世了。」阮蘇嘆了一口氣,「我自然不會忽悠你們。她醒了。」
她話音剛落,病床上的宋家艷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她目光有些迷糊,好一會兒視線才有了焦距。
當看到病房裏面這麼多人以後,她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小蘇,阿離……你們怎麼在這裏?」
「哥?哥哥們?我這是怎麼了?」
「我的頭……好重!」
宋家艷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可是卻覺得腦袋重如千斤一般。
葉厭離趕緊上前一步雙手扶住她,將她扶起來坐着然後又拿了枕頭,墊在她的腰後。
「你還記得自己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宋家艷揉了揉發痛的眉心,「昨天……這竟然過去了一天?我昨天好像去游泳,然後我就好像被一隻手抓住了腿,不管我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最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奇怪!我平時水性很好的,可是昨天卻好像有人可勁的拽我的腿,將我往水裏面拖。」
「你這是被陣法影響了,陣法要害你。」阮蘇目光清亮的看着她,「你家游泳池裏面有一個迷魂陣。這個陣法就是要迷了你的心智,壓制你的神智。你只是開始,以後但凡是靠近游泳池的都會中這個陣法,最後失去所有的神智昏迷不醒。」
宋家艷有點暈乎乎的看着阮蘇,她怎麼聽不懂?
宋詞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可是……為什麼我家會有這種害人的陣法呢?」
「我們一向低調行事,鮮少豎敵,怎麼會有人存心害我們?」
「自從爺爺退休以後,我們宋家更是開始從商,這些年已經將自己從權利中心剝離。」
「哎——這事太過蹊蹺了。」
幾人都各種發表着意見,心裏卻在想着同一件事,決定不能讓這件事情蔓延。
不管是誰害宋家,他們都要查出來!
阮蘇打斷了他們,「這件事情你們慢慢調查,現在最重要的是我需要先將你們家裏的那個陣法給破了。」
「那還等什麼?現在馬上就去啊!我們馬上回家。」宋詞是個急性子,「我們現在就走。」
葉厭離心裏還是擔心宋家艷,「小蘇,你去吧。我在這裏陪家艷。」
他一想到宋家艷很有可能會悄無聲息的在昏迷中死去就心有餘悸。
幸好阮蘇跟着一起過來,不然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好。」阮蘇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臉色依舊有點蒼白的宋家艷,「舅媽,你放心,不管是誰害你,我都會幫你報仇的!」
宋家艷還是暈,「我該不會沒有醒,還在做夢吧?」
葉厭離沖她溫柔一笑,「我告訴你是什麼情況吧!」
阮蘇沒有再在病房裏面多作停留,她和宋家幾位兄弟直接離開了。
而此時的葉厭離就好像是遊戲裏面的nc一樣,一臉驕傲的給宋家艷科普了一下阮蘇現在的能力。
宋家艷聽完以後,晃了晃沉重的腦袋。「好厲害,她總是有這種讓人信服讓人覺得是信仰的能力。」
她露出一絲微笑,「當年……如果不是遇到了小蘇,我也不會去想着要為國做貢獻,我們兩個也就不可能會相遇。是小蘇改變了我。」
將她從一個嬌蠻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了現在有擔當有責任的她。
「這個世界真的很小,我也很感激老天爺竟然將小蘇送到了葉家。」葉厭離感慨萬千。
這對小情侶在甜蜜說悄悄話的時候,阮蘇已經和幾位宋家少爺來到了宋家大宅。
宋家大宅很安靜,雖然是一個大家庭,但是平時相處得都很和睦,所以並沒有出現其他大家族雞飛狗跳的畫面。
阮蘇一進門就朝着游泳池的方向而去。
她明顯就感覺到了宋家的風水被破壞得乾乾淨淨。
「你們家之前請風水師做了一個十分嚴謹的風水,可能你們這些年輕一輩不知道。」阮蘇望了一眼宋家剛剛被填掉的一個小池塘說,「這個池塘是聚財的,卻被填平。是誰的決定?」
「它總是下了雨以後有青蛙叫個不停,所以家裏的幾個傭人就將它填起來了。」宋詞若有所思,「好像第一個提出填池塘的是……花匠?」
「是管家吧?」宋曲說道。
「哎呀,記不清楚了。家裏人太多了。」
阮蘇淡淡的道,「建議將它恢復原貌。」
她又指着池塘不遠處的一塊小草坪說,「那個地方是極陰之地,宜種向日葵,天竺葵,不宜種植一些草坪之類的吸陰東西。」
「以前那裏種的就是向日葵,好像也是花匠說向日葵沒有草坪好打理……」宋詞又接着說道,「並且家裏的草坪也幾乎沒有,就種了這麼一塊。」
「所以,好像這個花匠有問題?」宋元臉色有些陰沉,立刻就給管家打電話,「家裏那個花匠呢?把他帶到大廳里來。一會兒我和哥哥們就到。」
管家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找花匠,但還是實話實說,「花匠前幾天就辭職了。現在找他,還不好找咧。」
宋元氣得直接掛了電話,「阮小姐,那個花匠竟然辭職了。」
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將阮蘇當成了主心骨。
「他肯定是幹完了壞事以後就逃了。」宋詞總結,「讓管家想辦法聯繫他,看能不能聯繫上。」
「對,好好調查一下。」宋曲也說道。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游泳池旁邊。
池水清澈見底,游泳池還挺大的,看起來也十分的乾淨整潔。
陽光灑在水面上,透着水光粼粼。
阮蘇看着池水中正中間的那個陣眼,冷笑一聲,「這麼拙劣的一個陣,竟然還想毀了整個宋家?簡直太可笑!」
她壓根沒有費什麼吹灰之力就將陣法給破了。
破了以後又以這個游泳池為中心,佈下了一個守護大陣。
「我布了守護陣,若有人想再使歪心思對付宋家必定會觸到守護陣遭受到反噬。」阮蘇冷冷的說道,「現在這陣破了,那人必定也會遭受到懲罰。」
這就是因果循環。
「阮小姐……」幾人愣愣的看着阮蘇剛才的動作,她那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對着游泳池畫畫……畫的是啥他們看不懂,只覺得那圖案十分繁複。
然後那圖畫就隱在了游泳池裏面……這也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