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阮蘇清麗的臉上都是嚴肅,「我可以這麼告訴你們。你妹妹這並不是病,而是中了一種古老的換臉咒。下咒之下非常惡毒,不僅想要你妹妹的臉,還想要她的命。」
「換臉咒?」莊嚴更加迷惑。
他可是經受着唯無主義論長大的,現在有人告訴他,這麼玄的東西,他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
「是的。」阮蘇站到了莊小月的面前,仔細的打量着她的臉,「想要找出給你下咒之人不是很容易,能告訴我從你長痘痘之前,你接觸了什麼人嗎?」
莊小月也被阮蘇的話給嚇到了。
可是她想到自己去了那麼多醫院,吃了那麼多藥都治不住。
可能真的是被人下了咒?
葉厭離最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的葉氏香水事件。
「莊少,你也知道,前段時間我家的香水被人罵用了倒霉……就是因為家裏那個葉靈芝找了什麼大師搞的鬼。這世上一些事,可信可不信。信則靈,不信則無。」
但是讓葉厭離最震驚的就是,小蘇竟然會看這種東西?
她什麼時候會的?
莊嚴聽到葉厭離的話以後,頓時聯想到了前段時間的香水風波。
既然葉家也發生了這種類似的事情,他於是就又好奇的問阮蘇,「阮小姐,那你可有破解的方法?若能救我妹妹一命,我一定萬分感謝。哪怕是做牛做馬,我也要報答阮小姐。」
阮蘇直接就道,「莊小姐,請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接觸了什麼人?」
莊小月回憶了一下說,「那段時間我的閨蜜凌薇雪失戀了,我就時常陪着她。我們兩個一起喝酒泡吧,有時候晚了我還會直接住在凌家……好像就是有一次,我們倆又喝斷片了,我住到了凌家一晚上,第二天就開始爆痘。」
從此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天天憋在家裏面,也就沒有再見什麼人,也沒有了社交。
就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關到房間裏面寫網絡。
幸好還有網絡和讀者陪着她,不然的話,她真的早就受不了這種痛苦和折磨去死了。
臉上的那些痘痘特別癢,她又不敢抓,只能強忍着。
如同有萬條蛆蟲在臉上爬來爬去一樣,尤其是到了現在,竟然又開始流膿,那種痛又癢,讓她恨不得將自己的整張臉都撕下來。
太痛苦了!
她痛苦得幾乎沒有辦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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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妹妹的訴說,莊嚴不是傻瓜,他略一思索就立刻說,「自從我妹妹憋在家裏不敢出門以後,凌薇雪反倒是越來越光彩照人,那原本平凡的五官不知道為什麼竟透着一絲絲的魅惑,讓人覺得她越來越漂亮。」
阮蘇一臉嚴肅的點頭,「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有人因為容貌受損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有人平凡的臉卻越來越好看。為什麼?」
莊小月大驚失色,「你的意思是說……我最信任的好閨蜜害了我?」
她搖了搖頭,仿佛不相信這個推論,「我不相信!」
「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不信。不過……現在也只是我們的推論。我需要調查和取證。」阮蘇仔細觀察着她的臉,「我先幫你把這個咒法給破解掉。你會有一段時間的恢復期,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會過來給你上藥。」
她說完就對莊小月說,「你先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平,閉上雙眼。」
莊小月半信半疑,總覺得心裏有點忐忑,但是為了自己可以健健康康,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在陽光下。
她還是抱着試一試的想法按照阮蘇的要求坐好。
莊嚴和葉厭離都好奇的看着阮蘇。
尤其是莊嚴,雖然阮蘇所說的一切顛覆了他的三觀。
可是……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沒辦法!
他們求醫問藥那麼久都沒有任何效果。
姑且試一試吧!
於是,兩個大男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站在莊小月面前的女子。
女子面容清艷,一雙清澈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莊小月那張令人噁心作嘔的臉。
可是她沒有任何感覺一樣。
哪怕惡臭襲來,她也仿佛聞不到。
只見她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掌,對着莊小月的臉開始在虛空中描繪着什麼一般。
不過片刻,一個圖案竟隱隱飄浮在那裏,女子清冷的嗓音響起,「破!」
那詭異的圖案就隱入了莊小月的臉上!
這一幕深深的震撼到了葉厭離和莊嚴!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根本不可能相信,竟然真的有破咒之術!
隨着她的聲音落地,莊小月原本平靜的面部
開始扭曲起來。
那些如同蟲子一般的流膿痕跡竟然也變得扭曲,好像一條又一條瀕臨死亡的蟲子在那裏扭來扭去。
惡臭越發的濃烈,狠狠的飄蕩在整個客廳裏面。
臭氣熏天!
「啊!好痛!你對我做了什麼?好痛!哥——救我!」
莊小月兩隻手胡亂的在空中亂抓,不過瞬間,那流膿的痕跡竟然就順着她的臉頰開始剝落。
這場面實在太過駭人!
莊嚴看到痛苦的妹妹,忍不住就要衝上去。
阮蘇卻攔住了他,清艷的面容透着嚴肅,「現在正是剔除她臉上惡臭的時機,你不能過去!否則,前功盡棄,這種痛苦只有她自己忍受,方可涅槃重生!」
莊小月痛苦的蜷縮在地板上,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混合和那些流膿不斷的落在地上,幾分鐘以後……
仿佛奇蹟發生了一般。
她臉上的流膿終於全部流盡,新生的皮肉泛着粉紅瑟瑟發抖。
她自己都可以感受得到,她的臉不臭了!
阮蘇走到她面前蹲下來,將她從地板上扶起來。
而此時的她已經渾身都被汗水打濕,額頭上頭髮都汗濕一片。
「以後我每天過來幫你換藥,新生的皮肉很是嬌嫩,一不小心就會留下疤痕。所以你千萬不要因為新生的嫩肉發癢就去抓它,知道嗎?這就跟我們的身體上有傷口是類似的,傷口癒合的過程中會有發癢的情況出現。」
聽到阮蘇的交待,莊小月現在是百分百的信任她。
立刻點頭如搗蒜,「我知道了,那麼多痛苦我都忍受過去了。這點發癢算什麼?」
只要能夠好起來,付出任何代價她都願意。
莊嚴看着妹妹不再惡臭的臉,頓時鬆了一口氣,一直提起的心臟此時仿佛終於落了地一般。
他一臉感激,「沒有想到阮小姐果然是一個隱世高人,謝謝你。不管多少酬勞,你儘管開口。」
阮蘇挑了挑眉,「看在你和我舅舅是朋友的面子上,我不收取任何報酬。」
「若是以後阮小姐有需要莊家的地方,莊家一定竭盡全力。」莊嚴立刻感激的說,他真沒想到阮蘇竟然分文不取。
阮蘇看着蜷縮在沙發上依舊有點緩不過勁來的莊小月,「給你換臉之人會得到反噬,所以……你且以後觀察一下凌薇雪就知道是不是她做的了。」
「多謝提醒。若真的是她……我一定不會放過!」莊小月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這個仇,莊家不會這麼算了。
在莊家吃了晚飯以後,葉厭離就和阮蘇一起返程回葉家。
走到路上,他一邊開車一邊頻繁的去打量阮蘇。
阮蘇打了個哈欠,一臉慵懶,「舅舅有話要說嗎?」
「小蘇……你什麼時候還會的這些玄學的東西?」葉厭離真的很好奇。
他發現自己這個舅舅實在太不稱職了,竟然都不了解自己家的孩子。
「你知道的,前幾天我師傅剛去世。」阮蘇淡淡的道,「其實我也不過剛學了個皮毛,才學習這麼幾天罷了。」
葉厭離那張帥臉頓時扭曲了。
他嘴臉抽搐的瞪着身邊副駕駛上的漂亮女子,這還是人嗎?
幾天?
幾天就這麼猛?
這……簡直就是天才中的戰鬥機吧!
而此時的凌家莊園,安靜的某一棟別墅裏面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啊!——好痛!」
「我的臉!」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快去叫吳大師!」
緊接着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砸東西碎裂的聲音。
凌薇雪一臉震驚的站在衛生間裏,看着浴室牆壁鏡子裏面的自己,不敢置信的搖頭。
「為什麼?為什麼我越來越好看的臉卻變成了這樣?」
一條又一條的血痕瘋狂的湧上來,好像瘋狂的長了一條又一條的蚯蚓!
漸漸的,那些蚯蚓開始散發着一陣又一陣令人作嘔的惡臭,那惡臭幾乎把她快要熏暈過去。
「我……啊!」
她氣得抓起爽膚水瓶子就狠狠砸向鏡子!
頓時嘩啦一聲,鏡子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這不是我!這根本不是我!」
傭人們都嚇了一大跳,失聲尖叫的開始去叫吳大師。
「吳大師,不好了,小姐的臉壞了!」
吳大師剛好取出來自己剛剛煉製好的丹藥,聽到傭人這麼說,他大驚失色,趕緊朝着凌薇雪所住的別墅跑過去。
他下的那個換臉咒,除了牛老道,可是沒人能破的啊!
怎麼可能會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