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渾身都濕透了,濕淋淋的站在水池前面,瞪着阮蘇。
水滴順着她的衣服往下落,打濕了她腳下的地面。
不可謂不狼狽。
她氣得咬牙,胸口不斷的起伏,死死攥住自己的手掌,「阮蘇,你找死!」
阮蘇諷刺一笑,「讓我看看這裏面裝的是什麼,怎麼樣?」
「你敢打開!」薄夫人氣得朝着阮蘇撲過去,帶着濕淋淋的水滴,立刻就濺射了不少圍觀的那些賓客身上。
大家都紛紛往後面躲去。
阮蘇眼皮一掀,抬手硬生生迎上薄夫人的這一拳頭,一掌直接將薄夫人給擊飛!
砰的一聲!
薄夫人的身體立刻又呈拋物線飛出去,重重再次跌到水池裏面。
嘩啦一聲!濺起比第一次更大的水花!
薄夫人在水池裏面撲騰了兩下,再一次爬出來的時候,她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咳嗽着剛才不小心喝到的水,就看到水池邊站了一個身形修長的女子,女子臉色清冷的看着她。
笑得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我記得我說過,別再過來找我男人的麻煩。」
阮蘇抬腳,踩到薄夫人的手上,「你們非要不長眼找過作妖,那就別怪我不尊老愛幼。」
薄行止做不了的事情,她不介意幫他做。
「你知道我是誰嗎?」薄夫人的手被阮蘇碾壓一樣的踩,她臉色慘白的瞪着阮蘇,心中陣陣暗驚。
阮蘇的武功什麼時候又精進了,比上一次她們兩個交手的時候,更加強悍!
痛——
尖銳的刺痛從她的手掌傳來。
她想要掙脫,可是卻掙脫不開。
就在這時,突然從門口湧進來數十個黑衣男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朝着阮蘇撲過來。
薄豐山趁機走到薄夫人面前,將她給拉起來,「夫人,你怎麼樣?」
薄夫人顫抖着手站起來,縮在薄豐山的懷裏面,恨恨的盯着和黑衣人纏打在一起的阮蘇。
就在這時,薄行止也加入了戰局。
喬易白掰了掰自己的手腕,咔嚓咔嚓作響,「我好久沒有活動一下筋骨了。」
說着,他一躍而起,就將離阮蘇最近的兩個黑衣人直接踹飛。
陳明興一臉興味的看着他,這傢伙功夫還這麼行雲流水?
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那群薄豐山費盡心力訓練的手下們就被打倒在地,不斷的發出哀嚎聲。
悽慘,狼狽!
打臉!
喬易白嘖嘖了兩聲,「哎喲,還有誰要上嗎?這也太弱了吧?」
「真是掃興!」
他還沒有打過癮呢!
薄豐山臉色十分難看。
陰冷的盯着薄行止,「反了天了,是不是?」
酒店裏面的保安和經理一看這裏鬧得這麼大,一時間也不敢上前。
都縮在那裏偷偷的看過去。
就害怕殃及池魚。
於懷生等人都被這場面給震驚了!
阮蘇這武功簡直出神入化,薄行止這力量簡直令人震驚!
於文娜頓時慶幸,當時在飛機上自己沒有被阮蘇給打死,簡直就是奇蹟。
她長吐了一口氣,縮到了於懷生的身後。
小命要緊。
「爸,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薄行止,希望你能夠明白。」薄行止說完,就牽住阮蘇的手,「我們走。」
他們一轉身,喬易白等人也跟着他們嘩啦啦的全部離開。
薄豐山陰鷙的眼神如同毒蛇一樣盯着薄行止的背影,久久不曾收回。
紛紛上車以後,就各奔東西。
謝家一家人坐了一輛車子。
謝夫人上了車以後,依舊是一臉的感慨。
「小蘇也太厲害了,今天若不是小蘇和阿止他們兩個,咱的宴會上也不會來這麼多人。」
「你以後就是在京城工作了,咱們在江城的那個小院也得收拾一下,以後回江城的機會估計也不多了。」
謝夫人長嘆了一聲。
謝靳言點了點頭,「妍妍在鋼琴協會最近也挺忙的,協會裏面要搞活動,總是從江城飛到京城這邊也挺辛苦。不如我們全家都搬過來。」
「說得不錯。」
就在這時,謝夫人的手機卻響了。
她低頭一看,就接了起來。
裏面傳來遲小仙的聲音,「阿姨,你到京城了嗎?見到謝叔叔了嗎?」
謝夫人柔聲的說,「見到了,你謝叔叔升職了,現在是京城的書記,你放假了以後來玩吧。」
遲小仙聽到以後,立刻十分興奮的說,「真的嗎?我過幾天就放寒假了,我可以去嗎?」
「當然啊!家裏又不缺你一雙筷子。」謝夫人並沒有多想,繼續說,「等你放假了告訴我,京城就是
挺冷的,這裏是北方,不比江城那邊的天氣。」
「我會多帶衣服的,只要謝叔叔平安無事就好。」遲小仙說完就跟謝夫人道了再見,掛了電話。
「媽,誰啊?」謝靳言皺了皺眉,聽着謝夫人接電話的熟悉語氣,他們家平時並沒有什麼親近的親戚之類的。
「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誰,災區那個孩子,叫遲小仙的,她不是被資助以後來江城上了大學嗎?你們這段時間都在京城忙你爸的事,她經常周末去家裏陪我說話解悶。」謝夫人感慨的說,「這孩子溫柔又善良,挺不錯的。」
謝靳言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太對勁,這個遲小仙好像根本都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
李卓妍聽到了謝夫人的話,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謝靳言,遲小仙這個女孩她印象深刻,根本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謝靳言剛想再問兩句,突然車子一個緊急剎車,因為慣性的原因,他們幾人的身體都控制不住的前傾,差點撞到椅背上。
「發生什麼事情了?」謝靳言奇怪的看着前面。
司機惶恐的叫道,「有兩輛黑色一直在擠我!」害得他差點撞到欄杆上。
就在這時,又是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
兩輛黑車同時停到了他們車子前面,從車上走下來七八個黑衣男人,男人手持鋼管,凶神惡煞的朝着他們的車子走過來。
謝淵眯了眯眼睛,「這些人來者不善。」
「爸,你得罪什麼人了嗎?」謝靳言皺眉。
「我剛從牢裏面出來,怎麼可能會得罪人?」謝淵臉上都是沉靜,「估計我坐上了書記的位置,有些人急了,不爽了。」
那幾個男人持着鋼管砰砰砰的朝着他們所坐的車子砸過來。
車頭立刻就被砸扁。
「下車!謝淵!你當什麼縮頭烏龜!」
「不是當了書記很牛批嗎?」
「啊?」
司機鎖死了車門,但是那些人就喪心病狂的開始瘋狂的砸車門!
李卓妍和謝夫人嚇得抱在一起,臉色蒼白的瞪着外面的那些惡徒。
謝靳言握着手機直接撥打了110
「我已經報了警,你們識相的最好自己走。」
咔嚓一聲。
車門被砸開。
幾個男人猙獰的伸手將司機拽了出去。
謝淵冷冷的說,「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出去,但是我的妻兒,請你
們放過他們。」
「有什麼儘管沖我來。我的妻兒是無辜的。」
他說着就打開了他那一側的車門,不卑不亢的走下車。
看到他下車,謝夫人悽厲的叫了一聲,「老謝!」
「爸!」謝靳言也立刻推門下車,還不忘記交待謝夫人和李卓妍,「不要下車!」
他剛下車,一個男人卻突然掏出一把槍,烏黑的槍口正對着他,「別動,否則我就一槍崩了你爸的頭!」
隨着男人話落,他一槍擊在謝靳言腳下,地面立刻被打出一個洞,濺射起不少土渣。
謝靳言心底一沉,站在原地舉起雙手,一動也不敢再動。
他們這些喪心病狂的人竟然還有槍。
車子裏面他的手機落在座位上,裏面傳來警察的聲音,「喂,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李卓妍輕輕的撿起手機,小聲的說,「我們……遇到了劫匪,他們有槍……」
「請問你在什麼地方?」李卓妍打量着四周,這段時間雖然在京城,但是她對京城並不熟悉,平時不是在酒店就是去監獄。
她根本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她正急躁,突然想到手機有定位,立刻打開,「我們在xx路xx街,就在這附近,這裏很偏僻,沒有什麼人。」
「好的,我們立刻派警察過去。一定要及時拖住劫匪。」
謝夫人緊張的手心出汗,臉色發白的看着李卓妍,她害怕劫匪聽到,一直死死盯着那些劫匪的動作。
報警結束的時候,她渾身都好像虛脫了一般。
而此時車外面的謝淵已經被幾個劫匪按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
他畢竟剛從牢裏面出來,身體遠沒有以前那麼結實,又上了年紀。
被這些青壯年如此毒打,怎麼受得了?
謝靳言看得雙目赤紅,「放開我爸!要打就打我!」
他說着就要朝着謝淵衝過去,「打你有什麼意義?打的就是他!」
劫匪手裏握着槍直接抵到謝靳言的頭上,「謝少,我勸你識相點。」
謝淵痛得全渾痙攣,拳頭如同無情的雨點瘋狂的落到他身上。
鮮血順着他的口鼻不斷的往外涌。他看着謝靳言,「走……走啊!」
「住手!」
突然,一聲厲喝!
緊接着一隊穿着制服的男人突然從後面涌過來,將這些劫匪團團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