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也沒那麼邪乎,啥玩意還能擋住坦克啊,那不成科幻電影了。喪屍說白了就和狂犬病差不多,藍魔鬼啥的,估計是老外瞎琢磨,他們就喜歡弄這套嚇唬人的玩意。」
「我聽說澳洲那邊不是發大水就是着大火,一燒就燒幾個月,還有好多毒蜘蛛、毒蛇。就算真要過去,咱們也得打聽好哪兒比較合適,千萬別躲開了喪屍,結果被毒蟲給咬死了。」
大部分人都發表了意見,張鳳武一看,不說不成了,也站起來發了言。剛剛他一直都在偷瞄洪濤的表情,打算看出點端倪來。如果這位洪叔想走,那自己必須舉雙手雙腳贊成。
現在他覺得看出點眉目了,洪濤好像不太想走,否則早就該介紹澳洲那邊的具體情況了,不會就順嘴提一句。至於說為啥要大家都發表意見,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都不發言就決定,那叫一言堂,沒有民煮怎麼集中啊!
「是啊,人生地不熟,況且那邊的倖存者會不會接納咱們也是未知。是不是再看看,先別急於做決定呢?倒是儘快加強科研力量,爭取搞清楚怪物習性刻不容緩。」
「正好,南方有個團體裏發現了相關人才,礙於路途遙遠一時半會過不來。洪隊長打算不畏辛勞,甘願冒着極大風險開飛機去把人接回來。」
「同志們啊,關鍵時刻見真情,洪隊長自打救援隊成立,沒有一天不是為了大家在奔忙。我們呢,大忙幫不上,就別用瑣碎小事再去讓他勞心費神了。我先帶個頭,支持!」
眼看除了初秋和林娜之外,所有組長都表完態了,劉全有非常自覺的站了起來。初秋發不發言沒人會計較,就算發言也不會說出任何新意,必須是和洪濤共進退。
林娜就更不用等了,焦三說的必須就是她想的,你還別打算逼着親口說,她隨時都能說哎呦、肚子疼,然後直接離席。
另外他偷偷數了數,各位組長分成了三派,一部分贊成走一部分贊成留,還有一部分是牆頭草,只等洪濤表態了立馬就支持。在此種情況下,他這個二把手就更不能表態了,一旦會錯意就會變成和一把手對着幹,這是大忌。
咋辦呢?十多年的基層工作經驗告訴他,這時就要使用拖字訣了。先把做決定的時間拖一拖,然後私下去探聽領導的真實意圖,再堅決站隊,旗幟鮮明的支持,才會立於不敗之地。
「支持……支持……」瞬間,七八隻手就舉了起來,只有林娜閉着眼揉肚子,還有初秋一臉茫然兩眼慌亂,不知所措。哦對,還有個周媛坐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監理會表決結束,散會!
「你怎麼沒說要去那麼遠!」人還沒完全走光呢初秋就忍不住了,揪着洪濤的胳膊一頓猛搖,眼睛裏噙着淚水。
「哎呀,這麼大人了哭什麼……說不說,最終去的也只能是我,誰還能代替?你嫁了個全能型人才,除了被世間所有女人羨慕嫉妒之外,也有點副作用,能者多勞啊!」洪濤摟住初秋的肩膀,替她把快要流出來的眼淚擦掉,輕聲說道。
「呸!嫂子,別聽他胡說八道,鬼才羨慕嫉妒。不過洪隊長有句話說的對,除了他還真沒人能去。我聽焦樵說了,那隻叫活屍的東西太厲害了,能把轉遭一兩公里的喪屍都召集起來聽它指揮。要是不趕緊研究明白,保不齊哪天咱們一覺醒來也被圍了。」
「就讓洪隊長去吧,他的運氣好得很,上次被喪屍抓了不也是啥事沒有嗎,換個人怕是早就變異了。走走走,不耽誤老爺們的大事了,陪我去找胡醫生看看,肚子這幾天老是一陣陣的疼。」
初秋還沒說啥呢,林娜就挺着肚子走了過來,摟住初秋開始講事實擺道理了。以前她們倆關係並不很好,主要是初秋有些仇視這個比自己年輕漂亮還能說會道的女人。但自打舉辦了集體婚禮之後,她們倆突然就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女人吶,真是搞不懂。
「……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被林娜這番大義一拍唬,初秋稍微想通了點兒,鬆了口,沒說死活不讓去。
「那可不成,焦樵都能有後代,我憑啥就沒有呢。這幾天我就不打算出去了,天天耕耘,總會有收穫的!」
洪濤一聽趕緊找理由拒絕,自己去嘬死那是為了完成理想,初秋的理想就是過安穩日子,現在連治療初夏都不提了,犯不着再搭上一條命。
「嘻嘻嘻……」這話說的不光讓初秋滿臉緋紅,林娜和周媛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有時候太不要臉也挺逗的。
「那、那我……」初秋本來想說那我不管了,可轉念一想,丈夫說的也沒錯啊,誰說50歲的男人就沒有生育能力了呢,萬一自己真懷孕了,肯定不應該去冒險。
「你留在家裏還有大用,有一些設備需要你親自操作,全放到別人手裏我不放心。那些設備關係到我能不能安全降落,先去睡吧,養足精神,明天如果沒事咱們就開始學!」
見到初秋還不想放棄,洪濤只好祭出殺手鐧。這招確實管用,就算初秋依舊不太甘心,也只能一步三回頭的扶着林娜出了會議室。
「那個女人來做什麼?」剛走到樓梯口,初秋的腦子又開始轉了,會議室里只剩下洪濤和周媛兩個人,也不見出來,這讓人很不放心。
「嫂子,別把男人管的那麼死。洪隊長不是普通人,他心裏有很多大事,就算講了咱們也聽不懂,更不願意聽。周媛也不是普通人,她能聽懂也願意聽……」
「太窩囊的男人看不上,太有能力的男人又怕把握不住,患得患失久了性情會大變,反倒更不容易相處。我們女人有時候要比男人還想得開,否則一輩子都是苦日子。」
周媛和洪濤要商量什麼林娜從來不過問,如果洪濤需要會主動找自己詢問,如果不需要那多問就是礙事。
在如何把握男人心思方面,她就是博士導師,而初秋頂多算大專生,想教授絕招也無從下手,雙方差距太遠,不是一個境界根本沒法溝通。不過她可以開導初秋,讓她先把真正的道理想明白,很多事情也就自然而然想通了。
「我都成這個樣子了,要是不把他抓緊點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初秋聽懂了,可她不太明白,難道說放縱自己男人去外面沾花惹草才好!
「唉……嫂子啊,虧你和洪隊長認識了那麼多年,怎麼一點都不了解他的脾氣秉性呢!走吧,去我哪兒,今晚焦樵值班,咱們姐倆正好可以多聊聊。」
聽了初秋的話,林娜不由得一聲長嘆。自己如果輸給了周媛,那是半點怨言都沒有,可是居然輸給了這麼一個懵懵懂懂的初秋,真是冤枉透了。
但木已成舟,也沒什麼可後悔的,只求能讓這位嫂子多明白點做女人的竅門,免得以後真在這方面吃了大虧。畢竟這位嫂子比周媛來當嫂子對自己有利多了,真要是有了那一天,自己做的這些努力怕是就要都白費了。
「她很眷戀你,這是每個女人都盼望的,看得我已經有些羨慕嫉妒了……」初秋和林娜走了,周媛立馬就活了,走到桌子一頭霸佔了洪濤的老闆椅,兩腳往桌面上一搭,身體不停的晃着,嘴裏冒出一股子酸水。
「你怎麼看,該走還是該留?」洪濤權當沒聽見這些屁話,坐在了劉全有的椅子上,也把腳搭上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