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收斂了一下心神,目光繼續注視着那陸續進場的幾大宗門弟們,心裏對這場三陸會武仍是有些震撼非常。
不過她是隨着那些世外勢力而來,所以並沒有趕上前兩場的比試,自然也就不知道玄劍宗,以及白陽的事情。
錯過了那場比試,夏月心裏也有些遺憾,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她並沒有與玄劍宗眾人會合,只是私下裏與林風見過一面,並且與他說了些話。
是以林風早就知道了夏月來到奇山宗,只是因為她現在的特殊情況,林風才沒有敢與白陽提起這件事情。
「那花別情實力之強,就算放在人才濟濟的東都大陸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離天宮忌無痕雖然有些特殊本事,可是對上他,仍然沒有什麼希望。」
元布衣手裏捏着一塊玉牌,眯着眼睛,冷靜分析了這場比試的結果,最後看了夏月一眼,忍不住笑道:「說真的,夏月,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在那人救了你之後,你仍然會選擇跟我在一起。難不成,你真的傾心於我?」
說話間,元布衣的身向前探了探,鼻噴在夏月白嫩的脖上,令夏月的身體不自然緊繃起來。
她冷着一張臉,躲開了元布衣如此親密的舉動,冷漠地就像是沒有任何感情般道:「你的家族做過些什麼你自己心裏有數,元布衣,你不要裝出那副假惺惺的嘴臉。」
元布衣聳了聳肩,「我的家族和我是兩個概念,他們做的事情未必就經過了我的同意,不過現在看來,他們還是十分滿意你這個媳婦的,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做那種事情,逼你嫁給我。」
說完以後,元布衣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是那種喜歡乘人之危的人,你現在還不能接受我,我當然也不會強迫你什麼,你那個神秘的朋友,當初可是狠狠揍了我一頓呢。」
看着元布衣臉上的可惡笑意,夏月轉過了頭,冷笑道:「現在的你可當初展現出來的不可一世真是兩種性格,難怪外界說你是個怪人,真是諷刺呢。」
元布衣咧了咧嘴,目光轉向那巨大的比斗場,無聲一笑後說道:「每個人都有一點小秘密不是麼。」
兩人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那巨大的比斗場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披着斗篷的男人。
「肅靜!」
一個極為嚴肅的聲音,瞬間傳遍全場,每個人都聽到了這聲低吼,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名身披斗篷的男人,正是奇山宗的接引使者,斗篷下面他的臉上充滿了冷漠,抬起頭看着那些參賽弟,以及看台上的其他宗門那些弟,淡淡說道:「你們能夠闖到這一關來,證明你們的實力確實過人。但是,孩們,現在可不是給你們慶祝的時候。接下來的比試,才是考驗你們每一個人的試練,你們將不會有任何秘密,也不該再有半點的隱瞞。因為,你們一旦踏上這個台,你的對手就是你的死敵,他會撕碎你的喉嚨,會擊碎你的一切,而你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擊倒他,或者殺了他!」
聽到這句話,全場安靜了那麼幾秒以後,瞬間譁然起來!
「無規則比斗嗎?有意思。」
華顏抿唇一笑,然後看了看白陽的方向,卻發現他將自己籠罩在斗篷之下,看不清表情,頓時便楞了楞,隨即眼眸微閃,挪到夏月那個位置看了一眼,對這情況也算是瞭然於胸,搖了搖頭以後玩味道:「小師弟啊小師弟,果然你還是逃不了這一天。」
「什麼?」
坐在她身邊的姜無雙轉過目光,好奇的看着她。
華顏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只是我們的小師弟是時候長大了呢。」
「這第一場比試,由無情宗,落焰門,離天宮,不空流來參加比試。兩個宗門分為一組,接下來我將宣佈,這場比試的分組。」
冷漠的接引使者將手掌攤開,一道光芒騰空而起,在他身前那片空間交織成密集的光網,化成了一道猶如幕布般的物體,然後星星點點散落在整個比斗台之上。
大約幾個呼吸過去,接引使者睜開雙眼,他眼裏的華光一閃而沒,停滯了片刻後開口說道:「第一場比試,落焰門,離天宮!」
那些等待在台下的四大宗門弟此時臉上表情均是十分豐富,離天宮的弟們卻是歡呼雀躍了起來。
因為他們避開了無情宗,與實力相對稍弱的落焰門進行戰鬥。
這樣一來,他們就有希望進入下一回合,如果到時候還能夠避開實力過於強大的宗門,就等於得到了進入武神塔的資格!
但反觀不空流的那些弟,卻都是垂頭喪氣哭喪着臉。
跟無情宗對戰,幾乎就等於奠定了他們的敗局。
「離天宮的運氣還真是好的驚人呢,如此大的幾率,居然讓他們避開了無情宗。」
孔墨衣嘆息了一聲,有些失望。
旁邊的金武也搖了搖頭,道:「看來這是天都不絕他們。」
「沒關係,就算他們有機會進入到下一輪,也絕對撐不久,只有一個地元境強者支撐的宗門,絕對會被各方針對。」林風說道:「更何況,越到了後面,選擇的機會就越少,無論遇見哪個宗門,以離天宮現在的素質,都絕對敵不過。」
「沒錯。」白陽輕聲說道:「而且,等到遇上我們,我們也可以將他們送回老家。」
「白陽。」
林風看了白陽一眼,眼神裏面有些擔憂之色。
白陽卻是對他笑了笑,道:「沒關係,各人有各人的選擇,我們都沒有資格去左右些什麼。」
林風啞然片刻,想要勸解的話卻是堵在喉嚨里所不出口,一時間頗為沉默。
等到台上的分組情況結束以後,那位接引使者表明再過一炷香的準備,這場比試就將要開始。
比試的規則十分簡單,擊倒對方,或者殺死對方。無論哪一種,只要讓自己的對手失去抵抗能力,那就算是贏。
而根據雙方的人數差距,各取其人來參加比試,也就是說,其一方至少要贏下五局才能夠獲得比斗的勝利。
這樣一來,也是大大降低了類似於離天宮這種宗門作弊的機會。
一個地元境強者畢竟還不是無敵的,僅僅靠他忌無痕一個人,還不能夠撐起整個大局。
忌無痕現在的臉色也是頗為凝重,正在對自己的那些師弟們說着什麼。
「怎麼辦,師兄,對面離天宮的實力雖然不強,但是他們有一個強大的地元境。這就代表我們的容錯綠實在太低了。」
一個落焰門的弟臉上充滿了擔憂之色,對落焰門的大師兄問道。
那位落焰門大師兄嘆息了一聲,將自己的長袍脫了下去,露出裏面的勁裝,眼神炙熱之色一閃而過,輕聲說道:「為今之計,也只有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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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的時間過的很快,沒過多久,那位接引使者便走上台,喝道:「第一場,落焰門,對離天宮!」
「雙方弟,上台!」
話音剛落,比斗台兩側的落焰門以及離天宮的弟便走上了青石擂台。
這一場自然不可能直接派出最強大的弟出戰,所以兩人的戰鬥也只是互相間的一場試水。
那名離天宮弟表現的規矩,以定元境的實力,發揮出了極其不俗的戰力。但是他的對手卻是定元巔峰的一名強者,而落焰宗的弟也都是身經百戰,實力非常不俗,沒過幾招後,那名離天宮弟便被擊下了台,失去了比賽的資格。
「大師兄,我——」
那弟摔倒在地以後,被忌無痕扶了起來,臉上閃過了愧疚之色。
忌無痕卻是笑着搖了搖頭道:「你已經盡力了,接下來看其他師兄弟的表現吧。」
那名弟聞言,也只好點頭稱是。
離天宮第二場戰鬥,那名弟的實力非常不錯,將落焰門的弟壓着打,幾乎了個半殘,然後被他一腳給踢下了台。
這等囂張跋扈的行為惹得落焰宗的弟們強烈不滿,但因為這是無規則比斗,誰也沒有辦法去質疑什麼。
「放心,這個仇,我們一定會找回來!」
落焰門的大師兄眼神裏面充滿了恨意,將那被打的半殘的弟扶了回去以後,深吸口氣,緩緩走上擂台,望着那些離天宮的弟們說道:「落焰門,請教各位高招!」
「呵呵。」
忌無痕聳了聳肩,對其他幾名師兄弟使了個眼色,然後親自登上擂台,望着落焰門的大師兄,說道:「這位師兄,忌無痕,領教了。」
兩人誰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始了戰鬥。
因為忌無痕的實力稍微凌駕了那落焰門大師兄一些,所以一開始那名落焰門的大師兄就沒有任何保留,直接使出了全力去戰鬥。
可惜他還沒有進入地元境,縱然實力不俗,但也不是忌無痕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