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深夜偷入一個大男人的房間,怕不太合適吧。道友閣 m.daoyouge.com」
「是的呢,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人家的名聲可就要壞掉了。
你說,該怎樣才能保證不會有別人知道呢?」
吳煩也不怕她,這女人壞事做的挺多,遊戲裏也惡意戲耍過他很多次,但卻從未做過傷人性命的事。
而且,真打起來,吳煩可能留不住她,但她卻也不一定打的過自己。
「那還不簡單,這個世界,只有死人最守得住秘密了。」
躲在陰影里的女人,終於忍不住皺了皺眉,她昨晚跟着吳煩回了家,今天又在賭場碰到了這個奇怪的傢伙。
明明貪財(指收下方管事兩銀子的事)的狠,偏偏連續兩天,都只壓最低注,真搞不明白,這樣的人,跑賭坊去幹什麼。
此刻再聽到這樣的話,加上剛才吳煩想都沒想就扔出去的那記飛刀,蘇沐還真的有點心虛了起來。
「吳大哥說笑了呢,人家一個弱女子,可見不得那些血琳琳的場面。」
吳煩一聳肩道「沒事,不見血的死法也有很多,吊死的,毒死的,淹死的,燒死的,都看不見血的。」
蘇沐氣的想罵人,暗道今天冒失了,她其實並沒有打算現身,只是想進吳煩的房間看看,她對吳煩算是挺好奇的。
沒想到她才剛進來,吳煩就回來了,吳煩的房間不大,她無處藏身,這才隱在角落的。
結果,還是被吳煩給發現了,不得以才出言試探。
「咳咳咳,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用不着死啊死的,對吧。」
連假咳嗽都來了,明顯心虛了啊,還鬥不過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了。
吳煩心裏暗笑,表情嚴肅的道「你說的也對,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女人偷跑進我這男人的房間,也不一定就是想爬上我的床。」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都快死到臨頭的人了,還有功夫占老娘便宜。」
吳煩一皺眉,道「此話怎講?」
蘇沐躲在陰影里,冷笑道「嘿嘿,你不知道吧,你走了以後,那姓方的管事,可是已經在和手下人算計你了。」
「算計我,我有什麼好算計的?家裏又沒有餘財,就一把子力氣而已。」
「算計你這條命唄,真以為賭坊那幫人的錢,有那麼好拿嗎?
我勸你,識相一點,趕緊把錢退給人家,以後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免得糊裏糊塗的把命給丟了。」
吳煩大概能猜到姓方的說了些什麼,但畢竟蘇沐把事情說的很大很誇張的樣子,涉及到他這條小命,吳煩還是很謹慎的。
「額,算計我這條命,我這條爛命,又不值什麼錢,有什麼好算計的?」
陰影里的蘇沐,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眼力提升巨大的吳煩,依稀能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蘇沐身上的裝扮。
一身短打的粗布衣服,和在城裏幹活的力工之類的沒兩樣,賭坊里多的是這樣的打扮。
臉蛋易容成了蠟黃色,頭髮則被一條頭巾給包裹在了頭上,不聽她說話的話,這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普通男人。
只是,看着蘇沐的這幅模樣,聽着這幅模樣嘴裏冒出的嬌媚女聲,吳煩身上還是直起雞皮疙瘩。
「呵,你還真是不識好歹,我是看你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家裏還有父母和妹妹要你照顧,這才好心提醒你一句。
你要是非得把自己搞的家破人亡,別人也不能幫你什麼。」
可以看的出來,此時的蘇沐的的確確是剛入江湖,稚嫩的很,比較容易被自身的情緒所干擾。
她白天看到了一個幸福的家庭,晚上就看到了這個家庭隨時處於崩潰的邊緣,觸景生情之下才決定再次來到吳煩家中。
一是她對吳煩挺好奇的,二來則留一張字條給吳煩,把方管事的陰謀揭露出來。
如果這樣,吳煩依舊還要往賭場跑的話,那日後家破人亡了,她也不會再有半分同情。
「所以說,人永遠只會看到他們想看到的東西,你看到了我和家人和諧相處,就能斷定我是幸福的了?
那如果我要是告訴你,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我的親生父母早在我年幼時就把我拋棄了呢?
還有,你口口聲聲說我要把自己搞得家破人亡,那麼請問,目睹這一切的你選擇了袖手旁觀,是不是也是幫凶之一呢?
最後,我們應該是素昧平生吧,你昨天在賭坊里就暗害了我一次。
要不是人家方管事明事理,知道我們不是一夥的,不僅不追究,還送上賠罪禮,我昨天說不定就已經被他們打死在賭坊里了。」
蘇沐倒是沒想到,吳煩居然是這樣的身世,她心想,如果這吳煩沒有騙自己的話,倒是和她自己有同病相憐之處,能幫的話還是應該幫一把。
但聽到後面,蘇沐不禁柳眉倒豎,好傢夥,她好心好意提醒,反而成了幫凶了?
然而這股怒氣還沒來得及發泄,聽吳煩說到昨天晚上的事,心裏又一陣發虛。
一瞬間,蘇沐想了很多,臉上一會青一會白的,可惜這一切都被易容術給遮擋了起來。
「我,我哪裏暗害你了,你別冤枉好人行不行。」
吳煩嘿嘿一笑,道「呵呵,別跟我說,昨晚在賭坊里做手腳的不是你。」
「那我也只是想幫你們贏錢啊,誰讓你個膽小鬼,每次只壓一個銅板的。」
「哼哼,還幫我們贏錢,也不想想,人家賭坊又不是第一天開門了,什麼樣的妖魔鬼怪沒見過。
你這點小把戲,還幫我們贏錢,你沒看到我差點被他們給逮起來,跟着我押注的那群人,個個都賠的傾家蕩產嘛!」
蘇沐咬了咬嘴唇,氣哼哼的道「那也怪不了我,只能怪他們自己太貪心了。」
吳煩摸了摸後腦勺道「我就好奇一點,你做手腳就做手腳吧,為什麼要帶上我?」
蘇沐道「誰讓你那麼顯眼的,每次只壓一枚銅錢,偏偏還每把都贏。
我一時興起,就想幫幫你咯。」
「呵,你是想把我豎成靶子,讓那些賭徒都跟着我壓。
這樣,既能狠狠的贏賭坊一把,又把自己摘了出去,沒有半分危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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