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煩被這兩個傢伙弄的,一個頭兩個大,兩人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他臉都有些綠了。伏魔府 www.fumofu.com
畢竟吳煩的年紀和他們兩人差不多,聶不凡一不在身邊,他們就露出了原型,叔爺爺是怎麼也不肯叫了,一口一個吳哥的,叫個不停。
「雪山麼,很高很高,上面風大雪大,而且白茫茫的一片,人看的久了,眼睛都會瞎掉。
更重要的是,任你武功再高,在那個上面,只要一腳踩空了,從那萬丈高山上摔下來,就是神仙也難救。
你小子,就是再好奇也不能去碰,等什麼時候功夫練到你爺爺那個水平了,也許能夠去試一試。」
聶尊撇撇嘴道「吳哥你可別吹了,您跟我們一般的年紀,就算比我們多練兩年,又能比我們厲害多少。
等我們練到爺爺那個水平,就算想爬,也沒那個力氣了吧。」
吳煩就是擔心這一點,但是他又不好說你們沒法跟我比,但要是什麼都不管,萬一這兩個小傢伙什麼時候腦子一熱也跑去爬山了,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我那也是九死一生,被西戎人逼到那個份上了,寧可摔死也不想被西戎人給捉回去。
我登山前就沒想着活着回來,能活下來算是僥倖,但這種僥倖可不會天天都有。」
「吳哥你又騙人,之前你跟齊爺爺說射殺那頭金背巨鱷時就是僥倖,上雪山又僥倖,那你下雪山,總不會還是僥倖吧。」
吳煩被聶妍用一句話給堵住,張了張嘴,最後破罐子破摔的道
「沒錯,我下山不是僥倖,我是飛下來的,你們要是不會飛的話,最好別打大雪山的主意。」
眼看着這兩人不依不饒,大堆問題即將問出口,吳煩連忙又道
「大師兄向師尊學的是奔雷拳,不知你二人,可有得我師兄之真傳。」
聶尊道「奔雷拳剛猛,爺爺只傳了我,妹妹學的是二師爺的劍法。」
吳煩點點頭道「既然如此,聶尊你來幫我把這些肉,用拳頭全部打爛。」
「打,打肉?」
「沒錯,奔雷拳雖然剛猛,但是練拳之人卻不能一味剛猛。
剛缺柔是浪費力氣,柔缺剛是攻而不克,練武之人講究剛柔並濟。
讓你打這些肉,也是為了讓你掌握好分寸,要做到肉爛而筋不爛,不然就是一灘爛肉沒有嚼頭。」
吳煩自己拳法未必到了多麼高深的境界,但是他背後有一個萬物互聯的時代支撐,以他現在的記憶力,隨隨便便都能找到一些理論依據來忽悠別人。
而且,他說的也不是什麼忽悠話,以他現在的境界,如果不是認可這句話的道理,是不可能隨隨便便跟自己人灌輸的。
金背巨鱷的肉,堆放了好幾個倉庫,吳煩可是要請整個獵人莊吃飯的,打肉做鱷魚丸子,不可能只做一盆兩盆的。
當聶尊看着那堆積如山的鱷魚肉時,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唔,聶妍你擅長的是劍法是吧,我記得二師兄的劍法叫做……」
「別別別,吳哥,吳哥哥,人家就在一旁看着,保證再不說話了好不好!」
吳煩嘴角一翹,道「那好吧,你就去幫我當監工吧,替我好好看着聶尊。」
終於搞定這兩個小鬼,吳煩可以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做菜上了。
大鍋灶沒法面面俱到,好在鱷魚肉本就味道鮮美,金背巨鱷這頭遠古異種更是肉質緊實,隨便怎麼燒都能燒成一道美味。
忙活了幾個時辰後,吳煩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菜譜做了幾個拿手菜,再幫着其他廚師把一塊塊肉排烤好,終於是在眾人的齊心合力之下,把這頓午餐準備好。
獵人莊專門用來宴請賓客的宴客廳內,此時已經坐了不少人,包括獵人莊的管理層以及聶不凡從奔雷山莊帶來的高手。
等吳煩落座之後,宴會就開始了,一隊充滿着異域風情的舞女們,扭着小腰,在音樂的伴奏下翩翩起舞。
吳煩坐在了聶不凡的下首邊,右手邊是聶尊和聶妍兩兄妹。
而齊照和聶不凡則並排坐在首位,旁邊做的則是齊穎。
照規矩,宴會開場之後,都是由主人念開場詞的,等主人說能用餐的時候,其他人才能動筷子。
吳煩雖然不懂這些規矩,但是他有眼力見,別人沒動筷子,他當然不會大喇喇的先動。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此間主人,齊照身上時,齊照端着酒杯,緩緩起身。
「諸位,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大家有幸聚集在此,我想我們都清楚是因為什麼原因。
在這裏,在宴會開始之前,我要先敬吳煩吳少俠一杯酒。」
說完,齊照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壺,離開座位來到吳煩的身邊。
吳煩慌忙站起身來,還未來得及說話,齊照就伸手按在了吳煩的肩膀上道
「吳少俠請坐好,你等老夫把話說完。」
沒其他辦法,吳煩只能閉上嘴巴。
這時齊照不慌不忙的親自幫吳煩倒滿一杯酒,然後道
「這第一杯酒,敬吳少俠以一己之力,射殺西戎人的左相,為我晉朝男兒出了一口惡氣,為西洲無數家庭,報了一份血仇。
來,大家同舉此杯,敬吳少俠!」
「敬吳少俠!」
其他桌上的人,也一同舉起了酒杯,獵人莊的獵手們,包括齊穎在內,更是直接起身敬酒。
這酒,吳煩必須喝了,但齊照一隻手牢牢壓着他的肩膀,死活不讓吳煩站起來。
第一杯酒喝完,齊照又倒滿第二杯酒,然後道
「第一杯酒,我代表西洲所有被西戎傷害過的人,這第二杯酒,我代表獵人莊和所有靠着長生湖生存的牧民們。
感謝吳少俠為我們射殺了金背巨鱷這個大患,請吳少俠滿飲此杯!」
「請吳少俠滿飲!」
桌外,獵人莊一大群人附和着吼道。
吳煩額頭上的汗都快滴下來了,偏偏齊照這老頭,既不讓吳煩起身,也不讓吳煩說話。
這酒,依舊必須要喝,這個面子,無論如何都是要給的。
然而,等吳煩喝完這一杯酒後,齊照依舊不慌不忙的滿上了第三杯。
這杯酒,齊照親自端到了吳煩的手裏,動情的道
「這一杯酒,我誰也不代表,只代表我自己,代表齊穎父親的這個身份。
吳煩,這一杯酒,我敬你,感謝你為穎兒做的一切。
身為父親,我是失職的,不僅沒能給穎兒一個美好的童年,甚至連一個健康的身體都不能給她。
你為她伐毛洗髓的事,我知道了,算我齊照,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吳煩剛要說話,齊照一把端起酒杯道「有什麼話,我們喝完這杯酒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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