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被綠森家族買下的海島核心處,在那正在建設的巨大城堡的下方,直入地下三千米的深處,星紋重金和其他專門隔絕各色魔法波動的絕魔金屬圍成了一個巨大的石室。
長寬數百米的石室牆壁上密佈着複雜的神文和各色魔紋,組成了規模巨大的魔法陣群,讓這個石室有着極其可怕的防禦力。按照林齊的設計標準,只要這個魔法陣群的能源沒有耗盡,那麼就算是上階半神親自攻打,也不可能攻破這個石室。
如今石室正中的地板上,幾條胳膊粗細的金色鏈條橫七豎八的將銀岡困在了地上。拇指粗細的金屬圓環套住了他的脖子和四肢關節,任憑他努力掙扎,卻怎麼都無法掙開這些奇異鎖鏈和圓環的禁錮。
幾根細長的黑色芒刺深深的扎進了銀岡小腹、心口和眉心的要害部位,這些黑刺在銀岡的體內緩緩的溶解,釋放出粘稠如膠的黑色霧氣慢慢的侵蝕他的氣脈和氣穴,讓他體內龐大的金色神力逐漸的暗淡無光。
這是從血秦帝國帶來的。來自亡靈大陸的『龍巫咒刺」這是死後轉化為亡靈巫妖的巨龍,用自己綿延萬年的怨念,融合自己逆鱗下的一小片骨骼,加上各種陰邪至極的亡靈大陸特產藥物冶煉而成的詛咒芒刺。就算是強大如半神,如果被這種咒刺困住,任憑你有多麼強大的力量。也會逐漸衰弱直到變成一個普通人。
在銀岡的身體四周,擺放着數十個黑鉛製成的箱子,這些兩尺見方的箱子裏擺放着各色精巧的器具。小鈎子、小刀子、小鋸子、小鑿子。以及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形形色色總有上千件。
除開這些用魔法和金鑄成的奇異工具,在這些箱子內還擺放了各種各樣看上去就不是好路數的藥水。黑色、紅色、綠色、藍色。所有的藥劑顏色都透着一股子死氣沉沉的陰邪味道,而且這些藥劑要麼有着怪異的沉澱物,要麼就是不斷的冒着氣泡,更有甚者一旦揭開蓋子,就有味道刺鼻的各色煙霧飄了出來。
抽筋扒皮、敲骨吸髓兄弟四個滿意的站在銀岡身邊,笑吟吟的上下打量着銀岡強壯猶如泰坦的身體。抽筋更是不斷的鼓掌讚嘆着:「多好的材料啊,多好的材料啊!嘖,我們兄弟的三千六百套大菜,這位起碼能消受一半還能活着吧?」
兄弟四個周身都纏繞着一股陰森森的煞氣,在他們眼裏。銀岡根本不是一個完整的人,而是一塊塊單獨的人體組織,經過他們的妙手,讓銀岡這樣的半神強者發出哭天喊地的慘嚎聲,這簡直是他們人生最大的成就。
在銀岡的腳邊。一張足足有三米高的高腳凳子上,林齊穩穩的坐在那裏。雙手托着下巴,林齊淡淡的說道:「好好伺候客人吧,他的靈魂中,也有着防範人靈魂窺視的魔法禁制。我無力避開那個禁制獲取他靈魂深處的東西,要看你們能不能將我想要知道的東西掏出來了。」
敲骨笑着向林齊欠了欠身:「王爺放心。就算是鐵人到了我們手裏,也得讓他變得一灘爛泥不可。唔,讓我們兄弟好生的謀劃謀劃,看看到底從那一趟大菜上起呢。」
銀岡分離的掙扎了一下,他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向了坐在高處的林齊。在這個高度,銀岡正好絲毫不困難的和林齊的目光對視。他盯着林齊打量了一陣子,這才苦笑道:「王爺?他們叫你王爺!那麼,這是東方大陸的稱呼,你是。。。」
林齊點了點頭:「我的家族在血秦帝國,有王爵封號。」
銀岡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沉聲道:「那個龐大得沒有道理的帝國麼?那個萬年前就統一了大半個東方大陸的怪胎一樣的帝國?如果早知道黑虎家族有這樣的背景,我想老師會在林齊的事情上慎重考慮的。」
林齊淡然一笑,輕蔑的搖了搖頭:「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好好的享受我給你準備的大餐吧。順便說一句,如果不出意外,伊勢達現在已經死了!我讓人將他丟在伯萊利警備廳的門口,他身上攜帶了陑山隱士會的信物,他會將目標引向默先生的。」
銀岡迅速的說道:「這麼說,紫紋龍骨鉍是你的安排?」
林齊讚許的點了點頭:「非常聰明,的確,紫紋龍骨鉍是我投放出去,並且故意的將矛頭引向了陑山隱士會。不出我意料的是,默先生果然捨不得白白犧牲伊勢達,所以他將你送到了我手上!」
銀岡苦澀的笑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頓了頓,銀岡看着林齊沉聲道:「如果讓我逃離了這裏,我會給伊勢達復仇。他是老師最小的門徒,在他剛入門的時候,是我照顧他的衣食起居,他就和我的兒子一樣。」
林齊搖了搖頭,譏嘲的看着銀岡冷笑道:「我會給你報仇的機會麼?順便說一句,你和伊勢達是父子感情也好,是情人的戀情也好,這能讓我心軟麼?唔,只能堅定我殺死你的決心。如果你能忍受待會的酷刑而不死,我一定會親手了結你。」
銀岡閉上了眼睛,他低沉的笑了起來:「酷刑麼?或許吧!」
『砰砰』悶響不斷的從銀岡的體內傳來,他的身體內似乎發生了某些奇妙的變化。他的肌肉劇烈的跳動着,某些地方還產生了微妙的萎縮和扭曲。他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絲絲冷汗,然後很快他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痛苦?嗯,讓我看看,你能不能讓我感受到痛苦吧!」
林齊皺起了眉頭,他仔細的打量着銀岡的身體,這傢伙剛才做了什麼?
抽筋笑呵呵的掰開了銀岡的大嘴。將一瓶神禁之藥小心翼翼的一滴不剩的倒進了他的嘴裏。抽筋微笑着拍了拍銀岡的臉蛋:「好好的回味現在的感覺,因為等會兒你就要在無邊的痛苦中掙扎哀嚎了。我希望你能表象得和個爺們一樣,千萬不要痛得失禁了。那是很丟臉的事情!」
銀岡睜開眼,笑着向抽筋點了點頭:「好!」
簡簡單單一個詞,卻讓抽筋扒皮、敲骨吸髓兄弟四個充滿了不好的預感。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蹲下去,麻利的將銀岡身上的衣服脫得乾乾淨淨。扒皮更是取出一柄鋒利的小剃刀,將銀岡身上茂密的體毛颳得一根不剩,他甚至還取出了一袋豆粉混合了一點牛奶,揉製成了麵團,細細的將銀岡身上的角質層收拾得乾乾淨淨。
很快的功夫,銀岡就和去殼的雞蛋一樣圓潤水嫩,甚至他腳後跟的繭子皮都被颳走,露出了粉紅粉嫩的腳皮。
兄弟四個微笑着站起身,開始用特製的藥水浸泡手掌。儘量讓手掌保持最纖細的觸感,保持最靈敏的動作。對他們兄弟四個而言,酷刑是一種藝術,是一種近乎道的藝術,所以他們對每一個細節都異常的看重。尤其是面前擺着這麼好的一具材料,他們更是要打點起全部的精神去伺候他。
但是林齊卻越來越發現不對勁了,銀岡已經服下神禁之藥這麼久了,他為什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隨手掏出一個銅子兒,手指一彈重重的打在了銀岡的小腹上。銅子兒彈起來有三尺多高,在銀岡的肚皮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但是銀岡卻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你在和我做遊戲麼?」
兄弟四個也發現不對勁了,服下神禁藥劑後,就算是少女的呼吸都會造成刀砍一樣的劇痛,林齊丟下的銅子兒打在普通人身上也足以將骨頭打斷,銀岡的身體固然很強悍,但是面對這麼大力的一擊,按照他服下神禁之藥後的正常表現,他應該痛得嘶聲慘叫才對!
「這!」
吸髓皺起了眉頭,他蹲在了銀岡身邊,小心翼翼的將一根細如髮絲的鐵針從他的左手小手指的指甲縫隙內插了進去。稍微插進去了一寸後,吸髓在鐵針上滴下了一滴散發出淡淡醋味的粘稠液汁。
液汁順着鐵針滲入了銀岡的身體,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他只是冷眼看着吸髓,淡淡的說道:「這針太細了,你是害怕針太粗一下子就刺死我?沒關係,我還能扛一陣子,你換一根粗一點的針吧!」
一直趴在一旁打瞌睡的驢子突然竄了起來,他猛的竄到了銀岡身邊,狠狠的一蹄子踹中了他下身要害。
眾人都聽到了一聲怪異的爆裂聲,但是銀岡的臉色只是微微變了一下,他死死的盯着驢子,冷聲道:「雖然不痛,但是你對我的侮辱,我記下來了!」
驢子茫然的搖了搖腦袋:「沒道理啊,剛才我還踢得他直不起腰呢!這個孫子,怎麼不怕痛了?」
銀岡張開嘴,無比得意的放聲大笑了起來,他笑得直喘氣道:「你們永遠別想讓我背叛老師,你們對我的靈魂沒辦法,你們的酷刑也拿我沒辦法,那麼,你們還能對我怎麼樣?」
林齊跳下了高腳凳子,他走到了銀岡身邊,一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絲絲青色流光從林齊的掌心噴出,迅速流遍了銀岡的全身。很快,桂huā樹的聲音就在林齊的靈海中響起:「目標痛覺神經被轉化為神力通道,讓他在戰鬥中擁有更強的持久戰鬥力。這種轉化對身體有極大的損傷,是否進行逆向修復!」
林齊瞪大了眼睛,然後他突然笑了起來。
「修復麼?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