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兩個晝夜,六千幽州軍,八百徵召,戰死三千四百,傷一千八百,能戰者餘一千六百人!」
聽到這個數字,郭嘉感覺自己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他預料過戰鬥可能會非常殘酷,但是聽到張郃報出的數字依深深地震驚震驚了。愛字閣 m.aizige.com
他明白那所謂的能戰者餘一千六百人是什麼意思,這又是一次戰損超過八成的血戰啊!
說罷,輕輕地走到走到了張郃的身旁,輕輕地拍了拍張郃的肩膀,卻沒有多說一句話,一切皆在不言中。
兩人沉默良久,直到半個時辰之後,刁封以及兩名跟隨郭嘉而來的幽州軍校尉來到了處於校場上的張郃個郭嘉面前。
「張將軍,郭祭酒,四千騎軍已經全部安頓完畢,請指示!」
刁封的話,將郭嘉和張郃保持的沉默打破了。
「房間準備好了麼,刁封?」
「準備好了,張將軍、郭祭酒、甄中郎、林校尉請隨我來!」
隨後,在刁封的引領下,張郃、郭嘉、中郎將甄皓、校尉林楓,抵達了早就準備好的議事之所。
這並不算太小的房間內,因為幾盞燈的存在,充滿了橘黃色的光芒,這柔和的燈光,讓張郃心頭的憂傷都減弱了不少,鬱結之氣也稍稍緩和。
「奉孝,你來信要求我在廣成關堅守十日,天亮之後就是十日,如今廣成關依然在我軍的控制之內,郃幸不辱命!只是,郃並不知道,如今河洛、荊、豫整體局勢如何?」
郭嘉揮手示意,校尉林楓將背後竹筒里的一副皮質的,河南、潁川、南陽三郡地圖鋪平放在了案上,然後將手指放到了地圖之上。
「這裏是洛陽,崔琰,崔季珪,已經從鄴城抵達了洛陽,同時四千河內軍,一千幽州騎軍已經從河內度過而來,接管了洛陽的城防!」
說完洛陽之後,郭嘉的手指開始迅速地在地圖上移動。
「洛陽以西的段虎率部向西,突襲佔據了被西涼軍控制的函谷關。河內軍南下途中佔據了洛陽以北的小平津關、孟津關,洛陽以南的伊闕關、大谷關、轘轅關,洛陽以東的旋門關,也已經被文遠所部控制,再加上儁義臨時決斷,率軍突進而佔領的廣成關,如今洛陽八關已經全部為我幽州軍所控制!事實上無論如何,洛陽以及八關全部入手,我軍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聽到這裏,張郃和刁封兩人內心一陣激動,不過郭嘉的話明顯還沒說完。
「根據我早期派出斥候的探查,結合曹操在得知我軍佔領轘轅關和廣成關之後,專門派人送往轘轅關的情報綜合研判,可以確定,整個潁川境內曹操已經和袁術以及劉表的大軍全面開戰!」
「曹操和袁術、劉表打起來了?」張郃有些思議地看向看向郭嘉。
「不錯,曹操原計劃北上繞行,偷襲進攻廣成關的淮南-荊州聯軍側翼,將這支敵軍徹底殲滅於廣成關之下,然後和我軍的騎兵一同南下,然而曹操沒想到的是,行路過半,在陽城附近,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遭到的大量荊州軍的伏擊,雙方激戰過後,隔穎水對峙。」
「可是曹操沒有想到的是,他的主力離開陽翟北上之後,至少十萬兵馬的袁術軍大軍,突然從各地向曹操在潁川的重要城池開始進攻,陽翟、穎陽、襄城已經全部被袁軍所包圍。」
聽到這裏,張郃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充分地表現表現了他內心的想法,臥槽,曹操竟然又被人算計了。
稍微過了過腦子,整理了一下思路,張郃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主力出擊,剛剛打起來,然後老巢被偷襲,這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的呢?
同樣的套路,同樣的招數,這好像已經說不清是曹操第幾次被偷襲了!
「所以說,曹操會老老實實的將戰報告知,就是向主公求援的?」張探性地問道問道。
「不錯,那主公?」
「主公遠在南皮,怎麼可能顧得上這邊,不過我已經向鄴城的公與先生求援,讓他把手裏的五千騎兵讓牽招帶過來,同時,李盡忠所部駐守朝歌的三千騎兵也同樣調集過來,沿途的城池交由河內軍步卒防守!」
看到張郃眼中的疑惑,郭嘉繼續說道。
「以如今潁川的局勢,公與先生應當不會拒絕,不過他們到達至少也需要四到五天之後,短時間內是指望不上的,儁義可以放心。」
「我所率領的四千兵馬只是防止廣成關失陷,明日日出之後,正午之前,班柱所部的三千騎軍可以抵達廣成關!與此同時,文遠決定在四座關隘各留下千人之後,親自率領六千兵馬,從軒轅關馳援廣成關,預計明日入夜前後可以到達!」
簡單的算術遊戲,四千加上三千加上六千,再加上現在廣成關實際的兵力,無奈地嘆息嘆息一聲。
「只有一萬五千騎,實在是太少了!」
「少麼?」
「城外至少還有接近萬敵軍,……」
「儁義,夠了!」
「這怎麼可能!奉孝你……」
「儁義!你清醒一點!主公的宏圖大志你是知道的,不要被仇恨迷住了雙眼!」
「在拿下河內,然後確定和造成要結成聯盟之後,主公的戰略重點就確定為徹底平定河北,也就是拿下鄴城和南皮,為日後進軍漠北掃平最後的隱患,如今我幽州軍可以調動的機動兵力已經集中在南皮城下,主公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給予河洛方向太大的支援!」
「就算公與先生答應了我的要求,派兵前來支援,加上從鄴城和朝歌而來的八千騎兵,滿打滿算,我也能夠動用的也不過兩萬騎而已,難不成儁義以為就憑這兩萬兵馬,就可以替曹操將這幾萬敵軍全部消滅麼?」
替曹操!僅僅憑藉這三個字,張郃就聽出了郭嘉話語背後的意思,
「奉孝的意思是?」
谷秅<spa> 「這裏兩天敵軍到底是如何進攻的?」
這一天夜晚,郭嘉以及張郃將第二天的徹底地梳理梳理清楚,同時也讓張郃可以以平穩的心態對待明日的戰事,他們二人以及隨行的幾位將校,直到丑時才緩緩地睡去。
郭嘉在和張郃進行溝通的時候,跟隨郭嘉從洛陽趕來的四千幽州騎兵,早就陷入了沉沉的夢鄉,從清晨出發,一天的時間,急行軍一百五十餘里的他們太疲憊了。
根據張郃的安排,兩班輪換的廣成關幽州軍,則業業地注視注視着關外,防止可能或者不可能出現的敵襲。
而這一個夜晚,整個廣成關最辛苦的就是應招而來的廣成聚和陽人聚的河南百姓,在其他人紛紛進入夢鄉的時候,他們點燃火把,整整勞作了一個晚上。
終於,在第二天,天邊剛剛泛起微微的魚肚白的時候,將堵住城門的所有障礙物徹底清空,幽州軍騎兵衝鋒之路已經被徹底打開。
從這一刻起,對於依舊在夢鄉中的郭嘉和張郃來說,萬事俱備,只欠敵軍上來送死了!
然而這一日,廣成關之外的淮南軍和荊州軍出營攻擊的時間卻要比之前稍微晚了一些,卯時天空開始泛起白色的時候兩座大營難得的靜謐無聲,直到辰時要過去的時候,荊州軍和淮南軍開始緩緩地出營列陣。
伴隨着隆隆的戰鼓聲,至少兩千步卒袁術-劉表聯軍的步卒,再次扛着雲梯,在井欄上飛射的箭矢以及投石車拋射而出的巨石的掩護下,向着已經猛攻的兩天的廣成關衝去。
紀靈和鄧濟既往地騎馬騎馬立於軍陣之中,觀望着戰事的進行。
讓紀靈和鄧濟喜出望外的是,登城在昨天還難如登天,而今天,只派出兩千人,預熱一般的第一次攻勢,竟成功地登上登上了廣成關之上。
鄧濟用只有他和紀靈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道。
「若是再多投入一些兵馬,恐怕一舉就可以將廣成關拿下啊,只是這似乎太過容易了,容易到讓濟不太敢相信,若幽州軍以這種狀態防守,那我們怎麼……!」
相比較,還帶有疑惑,有些猶豫的鄧濟,紀靈的腦海已經被勝利的希望所徹底佔據了。
在紀靈看來,自己一方的傷亡雖然大了一些,但是自己一方兵力上的絕對優勢,是守衛廣成關的幽州軍遠遠無法比擬的,整整兩天的猛攻,幽州能有多少人去填命?
一邊想着,紀靈不屑地看着看着鄧濟,揮手召喚親隨前來的同時,還貌似中肯的對鄧濟進行了最後的勸說。
「不知道鄧濟將軍還有什麼疑惑的,難不成鄧將軍還懷疑敵軍有詐不成?」
有詐?說實話,鄧濟本人倒不認為有詐,只是,比起前兩天的激烈程度,今天實在是容易的過分了!
「紀將軍,你難道真的覺得太容易了麼?」
「容易,這怎麼能是容易呢?不惜代價,狂攻兩日,你我二人戰損近三萬,我軍尚且如此,鄧將軍以為幽州軍能有多少兵馬守城?兩天日夜不息的戰鬥之後,此時此刻敵軍還有多少人能投入戰鬥?」
鄧濟頓時無語,因為他知道紀靈的話說的一點都不錯,可是他依舊感覺一切不太對勁,畢竟,師出反常即為妖,這不得不讓他心生警惕,然而紀靈的話依舊在滔滔不絕!
「要怪就幽州軍竟然沒有在我軍抵達之前將廣成關之外的大片森林砍伐殆盡,否則我軍怎麼可能如此簡便的打造各種攻城器械?簡便地將攻將攻城的器械運送到廣成關之下?沒有幾十架井欄的掩護,數輛投石車的拋射,想要攻下數千精銳的幽州軍防守的廣成關談何容易?」
作為袁術手下最為倚重,統兵多年的大將,鄧濟所顧慮的想法,他如何會想不到,正如紀靈剛才對鄧濟分析的一樣,一切看起來合情合理。
事出反常即為妖,妖在何處,紀靈不知道,不過不耽誤他找一個人替他去試驗,可是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紀靈發現鄧濟依舊面露難色,絲毫不為所動,紀靈的臉上掛上了一絲陰霾。
於是紀靈的語氣徹底改變了,馬上,一種夾雜着嘲諷和不屑的聲音隨之傳入了鄧濟的耳中。
「難不成前日敵軍的夜襲,嚇破了鄧將軍乃至荊州軍的膽了?若是鄧將軍不敢派兵,那這功勞恐怕就要落到為兄的身上了。」
「來人啊!」
「將軍請下令!」
「集中兩營兵馬,備好雲梯,一刻鐘以後,擊鼓攻城,一旦破關,先登者無論何人,賞千金,連升三級!」
如果說紀靈諷說得不對不對也就罷了,可是偏偏他這一句有心的話直接戳中了鄧濟的痛點,因為鄧濟真的被那一夜瘋狂到了極點的幽州軍嚇破了膽。
結果紀靈有心算無心的嘲諷的話,嚴重的傷害的鄧濟作為統兵大將的自尊心,再加上紀靈懸賞千金,外加連升三級的懸賞,鄧濟第勃然大怒。
「不就是幾個窮途末路的幽州軍麼?我荊襄九郡熱血兒郎豈能怕了他們不成,來人啊傳我命令,將今日備戰的兵馬全部集中,列陣備戰,今日不拿下廣成關我荊州軍決不收兵,破關之後,先登者賞兩千金,連升四級!」
看到被面容被慍色所覆蓋,已經徹底陷入暴怒的鄧濟,紀靈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請將不如激將,既然已經被激起了,那你就老老實實的給老子當替死鬼去吧!
至於如果沒有妖,也沒有鬼,讓他鄧濟一個先登的虛名又何妨?
隨着隆隆的戰鼓聲,一次規模空前的攻擊已經箭在弦上,廣成關之上的郭嘉,看着關外密密麻麻的士卒,不禁嘖嘖稱奇。
「先登至少三千,列陣兵馬至少八千,一次攻城竟然派兵超過萬人,這可不是一般的有魄力了,看來這一次紀靈和鄧濟兩人是下了血本了!」
「只可惜時間還是早了點,如果拖到午後,等樓班的三千騎軍也到了!」
輕輕嘆息之後,張郃對郭嘉道。
「奉孝,這裏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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