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涉創造出來的超級工廠,艾普西隆「哼」了一聲,似乎相當掃興且失望。
就差把「掃興大王」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陳涉已經習慣了無視他,在完成超級工廠的圖紙之後,他來到方尖碑,找到高經武。
身處在「彼岸」的反抗軍戰士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在訓練。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自己已經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亡魂,繼續存在下去的唯一意義就是完成自己作為反抗軍的使命,跟陳涉一起,見證一個新世界的誕生。
雖然沒人知道這個新世界會是什麼樣子,也沒人知道到底能否成功。
之前在黎明市議會的戰鬥已經把所有現實中的軀體給消耗殆盡了,所以現在陳涉相當於是一個光杆司令,短期內找不到合適的軀體,這些人就無法再進入現實世界中。
高經武剛剛結束冥想,看到陳涉之後迎了上來:「隊長。」
陳涉說道:「高隊長,接下來可能要麻煩你跟我出一趟遠門。」
「嗯?去哪。」高經武有些詫異。
陳涉:「西大陸。」
高經武沉默了,這個名次對他來說,已經顯得有些遙遠。
這段時間雖然不長,但他也已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習慣了在彼岸生存、作為一個影子附身在時空騎士團的軀體身上存在。
再度提到西大陸,顯然喚起了他的一些記憶。
作為西大陸反抗軍的首領之一,高經武在西大陸經營許久,與黑傘集團這些大財團也鬥了很久,最終卻功敗垂成。
「隊長你去西大陸做什麼?那邊的環境,很危險,比黎明市要危險得多。」高經武說道。
陳涉笑了笑:「我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我不會親自去,只會派一個僕從過去。不過,到了西大陸之後,我會給你找一副合適的軀體。」
「你在西大陸失去的一切,當然要想辦法全都拿回來。」
高經武沉默許久,點了點頭:「謝謝。」
「那……時空騎士團這邊呢?」
陳涉說道:「沒關係,留一部分人在這裏,不論是西大陸還是時空騎士團,我們的人都會很快發展壯大的。」
……
……
9月5日,周五。
黎明市機場。
一家滿載槍支的中型運載機,即將升空。
張思睿有些擔心:「隊長,他一個人去,能行嗎?」
運載機上除了機組人員之外,隸山科技這邊就只有一個人:影子。
此時的影子穿着戰鬥服,全身上下被包裹得很嚴實,臉上還戴着一副特製的面具,嘴角上咧,仿佛構成了一張詭異的笑容。
他的官方身份是:隸山科技軍售代表。
運載機是隸山科技包的,從黎明市飛西大陸價格不菲,但跟軍火銷售的利潤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飛機上裝的都是一些常規的槍支,陳涉研發的捍衛者狙擊槍不在其中。
原因很簡單,這個狙擊槍威力太強、也太過顯眼,現在肯定不可能拿出去賣。
一旦被其他組織或者財團拿到了,拆解之後發現裏面充滿貓膩,豈不是給自己平添了許多風險?
雖說捍衛者狙擊槍一出,必然能快速搶佔西大陸的軍火市場,但風險也太高,陳涉覺得,這個風險完全沒必要。
畢竟西大陸那邊的情況錯綜複雜,具體是什麼情況還得到了才知道。
先用普通的槍支去探探路、拓展一下渠道,如果能用普通的槍支也能打通渠道、搶佔市場的話,那麼之後再用更好的槍去賺錢,不是更容易嗎?
當然,說是普通的槍支,實際上也有些區別。
這些槍,陳涉都進行了簡單的改造,雖然拆解之後也看不出太多差別,但創造者的能力本身就可以化腐朽為神奇,這些槍不論是可靠性、耐用度和其他方面都跟同類型的槍有明顯差別。
乍一看可能感覺不出來,但只要用一段時間,就必然能感受到。
陳涉已經在隸山科技的野外基地興建超級工廠了,按照目前的進度應該在一兩個月之內就能完工。到時候這種看似平平無奇、實則質量碾壓的槍支就可以快速地批量生產,憑藉着質優價廉快速搶佔整個西大陸的市場。
只是這次的銷售代表,只派了影子一個人去。
畢竟人多了反而更麻煩。
影子是複製者,只要有時空粒子就可以無限複製自己,就算被追殺也不容易死亡。而且,影子同樣可以連通彼岸世界,可以讓高經武這個西大陸的本地人來做嚮導。
這是名副其實的不死軍團,扔到那邊,完全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
最壞的結果,無非是人全滅、槍全都被搶,但這些對於陳涉而言,都談不上什麼太大的損害。
張思睿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跟陳涉一起看着這架運輸機起飛,而後逐漸消失在遠方的天幕。
整個黎明市的機場仍舊在不斷地有飛機起落,但那些都屬於富人。
事實上,經過之前的風波之後,黎明市的管控名義上放鬆了,實際上一點都沒有放鬆。有身份證明和地位的富人們可以包機離開,但一般的中產和普通人,就算能買到機票,也會被各種不同的原因和繁瑣的手續給卡住。
但不管怎麼說,很多人都在想盡一切辦法逃離黎明市,以至於議員的變動名單並沒有引發太多的關注。
陳涉對張思睿說道:「不用擔心西大陸那邊。走吧,去看看我們的轄區。」
……
半個小時之後,陳涉和張思睿乘坐的浮空車降落在其中一家體驗店的樓頂。
附近的好幾個街區,都是陳涉做為一級議員的轄區,只不過到目前為止,陳涉還沒有針對這片轄區制定任何的規則。
按照相關規定,議員可以對所屬的轄區制定規則,只要這些規則不與現行的舊土上的法律衝突就可以。
而按照相關規定,議員在任期內,對轄區的治理成效在很大程度上決定着他能否繼續高升,成為首席議員,甚至參與到北部聯邦區乃至整個舊土的議員競選。
當然,這只是規定而已。
事實上,這個規定在很長時間中已經逐漸變得流於形式,畢竟能成為議員的都不是一般人物,能否成為首席議員主要看上層的運作和變動,管理轄區的真正情況早就變成了最不重要的一個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