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王潤不僅喜歡打球,還經常曬豪華裝備,這次他手持的球杆是以黃金裝飾邊緣,頂上有藍田玉飾,球包是個鑲滿珠翠的錦囊,他的球技在怡園內也是頂尖水平。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在怡園內除了有投壺、樗蒲、射箭、馬球運動,還有新興起的象牙枱球、木射和捶丸,木射也稱十五柱球戲,唐代創造的一種球的玩法,以球擊打木柱,類似現代保齡球;捶丸這項運動是在地面上徒步以杆擊球進穴而計勝負,與高爾夫異曲同工,雨輕還特別建造了木射館和捶丸球場。
墨白倒了兩杯葡萄酒,衛璪端起碧玉夜光杯,輕輕搖晃一下,又笑道「逸少先生和李叡他們去打馬球了,輸了的話也是有懲罰的。」
怡園的規定就是每人都要參加一項活動,抽籤決定懲罰方式,有時候還會出現勝者不賞,敗者有賞。
任遠從湯池走出來,除去濕漉漉的絲衫,隨手拿起浴巾擦拭身體,然後換上雪青色錦袍,呷了一口葡萄酒,提議道「仲寶兄,我們去木射館吧。」
鄰近是梅花湯池,張輿穿着寬鬆長袍坐在池邊,一邊品茶一邊聽着從窗外傳來的悠揚琴聲,卞壼還在拿着浴巾擦拭身子,自顧自地說道「郭晟和鄭林他們帶着姬妾又不知道要在溫泉館玩多久,剛才還把唐小婭叫過去了,清玉則去陳先生那裏作陪了,待會鶯音姑娘登台獻唱,估計又有熱鬧看了。」
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喊道「是誰偷走了我家小郎君的衣服,別被我們抓到,不然剝了你的皮!」
卞壼一震,穿上外袍就走了出去,四處望了望,就見盧蕤的貼身小廝一臉怒氣的站在大廳,對着那些僕婢好一通罵。
緊挨着盧家玉蘭池的是崔家的蓮華池,崔緹和王裔穿着浴衣也走了出來。
蒯錯剛好從這裏經過,有些幸災樂禍,嗤笑道「小偷肯定是拿錯了,以為那是子諒兄的衣服,可惜子諒兄只泡了一會溫泉就離開了。」
盧蕤帶來一套換洗的衣服被別人拿走了,他只好穿上之前的衣服,掃了一眼蒯錯,面帶不悅道「新來的,敢不敢去賭桌上試試手氣?」
蒯錯睨視着他,笑道「如果最後你輸得連衣服都不剩,我倒是可以借你一身衣服。」
溫泉館後面是暖香塢,平時青珠就是在這裏給各處僕役侍婢分派差使,此時她正在看雨輕寫給她的書信,身着梅染色衣裙的婢子匆匆走進來,將溫泉館剛才發生的事回稟了她。
雨輕在建造溫泉館時,就特別設置了可監聽的隱秘隔間,崔緹一直盯着蓮華池對面的玉石背景牆看,小瑑害怕他發現牆壁的秘密,急忙命姿容姣好的婢女過去給盧蕤送酒水,趁着盧蕤不注意,竇吉就把他的衣服悄悄偷了出來,緊接着盧蕤的小廝在外面大聲嚷嚷起來,也就打斷了崔緹的思緒。
青珠放下書信,低聲的說道「崔緹這個人精明的很,我看還是做一面鏡子牆好了,這樣他就觸碰不到機關了,再怎麼研究那面牆也是無用。」
小瑑又道「他和王裔只是說了些貴公子雜誌上的趣聞,並沒有談及豫州那邊的事,只是王裔說了半句話,就被崔緹截住了。」
「他說了什麼?」
「趙王想要另立世子,王裔講到趙王比較屬意誰,就沒有再說下去。」
谷獗 司馬荂在去年突然患了足疾,行走艱難,趙王才不得不考慮另立世子,按照長幼順序應該是立次子司馬馥為世子,不過近兩年司馬詡表現搶眼,說不定他也是有機會的。
青珠略思索一會,便把宴會節目單交給她,囑咐她道「小瑑,你去檢查一下宴會大廳,席位是否都安排好了,不可出錯。」
小瑑點點頭,就轉身走開了。
數獨比賽算是怡園比較冷門的活動,沒有多少人願意參加這麼燒腦的智力遊戲,張輿和盧琛卻偏愛此項活動。
由於卞壼和裴源、裴肅他們去木射館了,張輿便獨自一人來到數獨室,卻看到華恆正在和沈白比賽,盧琛和祖渙、劉演、賀曇、華陶、溫嶠等人坐在一旁觀看。
他們二人行雲流水的答題速度,讓在場的書童都目瞪口呆,一開始的沈白與華恆不相上下,兩人答題策略不同,華恆先橫向答題,沈白先縱向答題,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明顯能看到沈白的速度慢了下來,華家子弟平日算賬算得多,華恆的算術能力在世家子弟中也是出類拔萃的,此刻盡顯學霸風采。
而沈白是第一次來怡園,他也是初次參加數獨比賽,與華氏子弟比賽也不在他的意料之內,剛才他是險勝華陶,如今面對華恆,他卻明顯落於下風。
在沈白還沒有答完之時,華恆已經放下毛筆,溫和笑道「沈白,你方才贏了子約(華陶字),算術已經不錯了。」
沈白無奈的擱下毛筆,笑着搖搖頭「花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完成,平原華氏果然精通算術,我輸得心服口服。」
柔兒在旁已經沏好茶,華恆卻看向張輿,笑問道「要不要與我比試一下?」
張輿掃了一眼盧琛,從前兩輪比賽結果表上來看,盧琛都是輕鬆獲勝,現在他只有打敗華恆,才可能與盧琛交手了。
張輿輕輕笑道「好吧,既然對手是你,那就不得不加大難度了。」
兩名婢子很快給他們換上了乙級題目,之前用的都是丙級和丁級題目。
張輿拿起毛筆,快速掠過一遍後,就開始提筆寫數字,習慣性的縱向答題,沒有任何停頓,而反觀華恆也是如他那般迅速,兩人比的倒像是手速。
當張輿把最後一個數字填上去,陡然將毛筆扔進洗筆缸內,沉聲道「這數獨室內的毛筆用着太不順手了。」
華恆也無不負氣的說道「擁有干將劍的人說話口氣就是不一樣,嫌棄毛筆太輕了,若是換成玉石筆桿的話,我們這些文人恐怕難以適應。」說着扭頭看向盧琛「子諒,也就只有你的武功與他相當,還是你和他比一局吧,我要去枱球館找道瑜兄了。」
華恆本來是和盧蕤在庭院裏閒逛,只因華陶輸了,還是輸給了沈白這樣毫無名氣的江東士人,這才過來陪他玩一局,也是為了給家族爭回顏面,不想碰上了硬茬子,那就讓盧琛去對付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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