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羊嶸也貼過來,眼睛笑成一條縫,「今天是雨輕妹妹的主場,操控全局的真正幕後之人,稍作打扮那是理所當然,任天地間有多少精華靈秀,都難以生出如她這般的女子。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王毓輕拍了一下羊嶸的後背,笑道:「知世曾說『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我想大致就是如此了。」
「嗯。」庾萱點頭,挽着雨輕的手,偏首看向郗玥平展開的那張左伯紙,上面寫有幾行詩句,她不由得念出聲來:「散懷山水,蕭然忘羈,秀薄粲穎,疏鬆籠崖.......」
「真是好詩。」郗玥看看雨輕,「你真是才情了得,難怪左太妃如此疼愛你,只怕連東看台的那些小郎君們也要被你比下去了。」
雨輕婉然一笑,這詩並非自己所作,實乃東晉王徽之作的蘭亭詩一首,自己信手所寫,不料被甜甜拿來品讀,又傳至郗玥這裏,如果王禱在場看到這首詩,不知他會如何評價自己的後人呢?
左芳已經看到陸玩和衛玠他們朝東看台去了,便拉了拉雨輕的手,笑道:「今兒沒有雨弟,他們該甚是想念了。」
雨輕含笑不語,因為自然有人會站出來澄清此事,但還是希望祖渙他們心裏落差不要太大。
甜甜和惜書站在一側,憐畫卻和丹青塗鴉在一角落下着五子棋,畢竟球賽還要再等上一陣子才會開始,其他小丫鬟們也都探頭在看這樣有趣的棋子遊戲。
東看台處,郗遐坐在祖渙旁邊,吃着花生,漫不經心的看了看桌上擺放着的各色點心水果,還有一些酒水,不覺笑道:「薛兄真是不辭辛苦啊,還在忙碌呢。」
不遠處的薛昀正在指導着一些小廝,待會開賽後從何處走進走出,不可影響到比賽諸如此類的告誡,總之很像是府里管事的人站在場邊訓話。
「陸兄,雨弟今日沒和你一起來嗎?」祖渙等了一會,並未看到某人的身影,有些失落,終於忍不住問道。
陸玩飲了一口茶,哂笑道:「雨弟並非是我族弟,而是堂兄收的一名女學生。」
「女學生?」祖渙錯愕,睜大雙眼,問道:「你.......你說雨弟是——」
郗遐順勢把一顆紅棗塞進祖渙口中,壞笑道:「祖兄眼力不濟,認錯也很正常。」
衛玠本來喝了一口花茶,口齒間還殘留着些許菊花香,不想聽到此話,唇角的笑容瞬間僵住,憶起登山初遇的情景,當時他就覺得有些面熟,不想真的是那個規勸過他的丫頭,他心中暗喜,自經歷山洞遇險之事後,他就越發佩服她,早前規勸他強身健體本就益處多多,他豈會生怨,正愁再難遇到她無法當面致謝,卻不想因緣際會,她一直就在自己身邊。
「郗兄應該早就知曉了。」顧毗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後撥開一顆花生,點頭道:「著作郎陸大人書法造詣極高,想必他的學生也是天賦異稟。」
「子治兄莫要誇她。」陸玩扶額苦笑,一旁的周彝附和笑道:「我可是見識了她的厲害,連士瑤兄都怕了她,那個叫什麼.......」他想了想,斜睨着那盞酒,眼神豁然變得明亮起來,說道:「酒精,對,就是酒精,可比這種酒味道濃多了,根本不能喝的,也不知她是從哪裏弄來的。」
郗遐已經見怪不怪了,繼續看向球場那邊,兩支隊伍的球員已經開始做熱身活動了,薛昀還在與兩名裁判溝通着什麼,時不時伸手比劃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姿勢。
「她叫雨輕,是左太妃的養女。」祖渙重複着陸玩的話,神情變得複雜起來。
劉演推了推他的胳膊,笑道:「你不是沒想到,而是不願意去想罷了,登山時,還有生辰宴上,她可是處處流露出女兒之態,你不會覺察不出來的,只是繼續裝糊塗想要親近她而已,不是這樣嗎?」
祖渙面色紅暈,心底的事就這樣被人揭穿開來,總是難為情,便輕咳一聲,搖頭道:「始仁兄,君子非禮勿言。」然後目光投向別處,心裏卻起伏不定,眼角的餘光總是時不時瞥向西看台。
他們交談間,坐在顧毗身旁的少年正低頭猜想着這場足球比賽的主辦人大概是誰,想來應該是和傅暢荀邃他們關係要好的朋友,不過就在剛才的一番談話里,他似乎聯想到一些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但這奇怪的想法卻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得到了驗證。
後面有人拍了一下賀曇和顧毗的肩膀:「兩位公子可否借過一下?」原來是張琿跑過來開個玩笑,賀曇回過頭,倒是顯得開心:「你怎麼才來?讓我好等啊。」
張琿未答話,只是朝旁邊的幾位施了一禮,又看了看郗遐,略笑了笑,然後才坐下來,開口道:「牛車在外面都開始排起長隊了,更何況剛才在路上意外出現一隻野麇,車子還停了一會。」
「傅兄和荀兄已經到了,不過在那邊和江兄商議着什麼事情。」這時王秀和溫家兄弟笑着走過來,向陸玩他們略施了一禮,然後挨着郗遐坐下。
郗遐斜睨着賽場的南邊,喝了一口茶,將手心裏的剩餘瓜子丟在桌上,便起身笑道:「腿都坐麻了,我去薛兄那裏看看,瑤謹兄,要不要同去啊?」
王秀拋來一個犀利的眼神,嗔道:「對端茶倒水的人,你也要去噓寒問暖嗎?」
郗遐攤開手,嘴角扯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瑤謹兄不願承認的親戚,我倒是對此很感興趣。」
「你.......你真是個無賴!」王秀眸光寒慄,「待會堂兄(王禱)就會來,我看你還能不能這般得意?」
郗遐聽後哈哈笑起來,拂袖而去。
西看台這邊又來了許多小姐妹,荀宓和江菀,還有柳家三姐妹,謝家女兒,阮家女兒,龍亢桓氏之女等等,大家有說有笑,那張左伯紙現在又不知傳到哪裏去了,風挑逗般的吹拂着簾幔,一群少女們的嬌憨姿態盡收有心人的眼底。
賽場球門區,幾個少年正聚在一處聊着天,當其中一人的言辭有些過激時,一隻手臂已經搭在他的肩頭,這般挑釁他自是不依。
「何必動怒,你看任兄還在與張輿周旋着,可看出他臉上有半點不悅?」
這時候聽得郗遐的話,江惇卻又轉過頭來,蹙眉打斷他的話,「任兄也不用白費力氣了,那個張輿哪裏是聽得進別人話的,我昨日就碰了一鼻子灰,又不能告訴父親,如今也就同你們說說罷了。」
「我看孫秀未必當得了洛陽令。」荀邃鳳眸微眯,淡淡一笑,「石超嘴不嚴是出了名的,齊王那邊已經有推薦的人選了,至於樂令這邊就不好說了,成都王畢竟是他的女婿,他總是要顧上一顧的。」
傅暢肅然開口道:「孫會販賣軍馬之事可大可小,根本影響不到趙王,我只怕琅琊那邊也開始蠢蠢欲動了,這幾方勢力都來攪局,張司空到時也未必收拾的了。」
「賈后豈能讓他們輕易得逞,這洛陽令賈模是不會鬆手的。」郗遐目光掃向東看台處的一眾公子,笑道:「不知這大河隊和長江隊哪個能獲勝呢?」
「何為大河隊?長江隊?」江惇滿臉疑惑。
傅暢伸手指了指那邊的兩支球隊,含笑解釋道:「那身穿黑白條紋衫的球隊叫做大河隊,穿着紺青衫的球隊就叫長江隊。」
聽他這樣說,江惇忍不住笑了起來:「那豈不是南北之爭了?」
黃河在古代稱為大河,這樣一來的確變成了南北之間的抗衡,雨輕當時也是考慮過這個問題的,不過秉持着『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更深一層的意義就是通過團隊精神,加強南北團結,只有這些士族子弟意識到彼此合作的重要性,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代才能共存。
「足球只是一項運動而已。」郗遐之前聽她說了一些有關足球精神的話,他倒是大抵有了個概念,「足球是圓的,什麼結果都能踢出來,所以根本沒有必要一場論輸贏。」
荀邃回味一陣,問道:「道儒兄和阿龍兄可都到場了?」
「連子諒兄都未到呢。」江惇笑道:「他們總是神神秘秘的,半場休息的時候他們能到就不錯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