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個多少錢?」
花姑半蹲下身子,拿起那個小木狗,擺弄着它的四肢,說道:「真的會活動,好好玩。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姑娘看着給就是了,我做這些木頭小玩意,就是為了多賺一點錢,我母親體弱多病,我下面還有好幾個弟弟和妹妹,最小的妹妹只有四歲,到冬天連件合身的棉衣都沒有,總是被凍得縮手縮腳的。
我離家出來幫人做了好幾個月的零工,勉強領到微薄的薪水,我就想着再多賺點錢,給小妹妹買塊布料拿回家去,過年時她也能穿上新棉衣,讓她也歡喜一下。」
花姑聽後,滿眼感動,當即從錢袋裏掏出所有的銅錢,全都給了布衣男子,說道:「你對你的小妹妹真好,我要是也有一個這麼疼愛自己的哥哥就好了。」
「烙餅攤雞蛋真的好吃嗎?我覺着那個人挺聰明的,還隨身揣着雞蛋,看上去沒有那麼可憐,他會不會跟那個賣花翁一樣在坑騙小姑娘啊?」
順風靠在車轅上,對着雨輕笑問:「那個手抓餅是不是更好吃一些啊?」
「他就是個匠人而已,不過那些用木頭做的小玩意確實挺有趣。」
雨輕淡淡一笑,今日的她一身月白色錦袍,用銀線繡着的雅致竹葉隨着她輕搖摺扇而微微浮動,腰間戴着瑩潤柔和的蝴蝶玉佩,銀色的穗子與竹葉相映,真是「有匪君子,如圭如璧,瀲灩含光。」
只見她緩步朝王禱那邊走去,布衣男子隨之望了過去,唇畔牽起一絲笑意。
「阿龍哥哥,聽說你在銅駝街上訂了一件紫茭席,不過卻又轉手送與了謝裒,你還真是大方,要是我肯定不會拱手相讓的。」
王禱站在柳蔭下,隨口說道:「反正我也不是很需要它,不像幼儒兄(謝裒字)為了給他的父親賀壽,特意從琅琊郡趕來洛陽,他可是喜冷不喜熱的人,不知他會在洛陽待多久。」
「也許等我們返回洛陽的時候,他還沒有離開。」
雨輕慢慢把摺扇合上,就望見有位年輕男子正懷抱着妙齡女郎從對面策馬而來,那妙齡女郎似乎對布衣男子身前擺着的木頭小玩意很感興趣,便握住年輕男子的手臂,讓他勒住韁繩,棗紅色馬停了下來。
「少秋郎君(鄭林字),我喜歡那個黃楊木雕喜鵲登梅筆筒,你幫我買下來,好不好?」女郎面若桃花,伸手朝那邊指了指,笑盈盈道。
此女正是洛陽怡香院的阿夏姑娘,而年輕男子卻是鄭林,原來自從那年阿夏奪得洛陽花魁的桂冠,就有不少士族子弟慕名而來,阿夏肢體柔軟度很好,經過雨輕的指點,她既能跳出優雅的芭蕾舞,還能跳出動感十足的爵士舞,當然伴着一曲《笑納》,融合改編而成的古風爵士舞還是驚艷到眾人,阿夏算是徹底在洛陽城坐穩了花魁的位置。
鄭林這個呆子在去年為了阿夏一擲千金,甚至還給她贖了身,當時同鄭林爭搶阿夏的還有華信,無奈當時華太守被朝廷調去修理河道,不僅無法返回洛陽任職,而且還要幹這趟苦差,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又見自己的兒子還在洛陽花天酒地,為了爭搶一名青樓女子竟還私自轉賣了兩家店鋪,他便狠狠的鞭笞了華信一頓,倒是便宜了鄭林,得到了一位絕色美人。
鄭林對阿夏可是百依百順,翻身下馬,然後又扶着阿夏下馬來,一隻手想要順勢摟住她的纖腰,阿夏卻抿唇微笑道:「少秋郎君,我要先買那個筆筒。」
阿夏直接提起裙裾快步走到布衣男子身前,在她剛剛伸出手去,恰好也有一隻潔白如玉的縴手伸了過來,兩隻手同時觸摸到了那個木雕喜鵲登梅筆筒。
「你來晚一步,這個筆筒我已經付過錢了。」說話者正是苗湘湘,她剛才給了那人十五文銅錢。
阿夏莞爾一笑,對布衣男子道:「她出了多少錢?我可以加價的,你是做生意的,總是想着多賺錢,對吧?」
「喂,有錢就很了不起呀,是湘湘先看到的,也已經付了錢,這筆筒自然就是她的了,你這人臉皮真是厚啊。」
花姑很不喜歡眼前這個漂亮的讓自己都有些妒忌的女人,知道苗湘湘不會頂嘴,便自告奮勇的替她拒絕,堅決不讓步。
「你這人真是霸道。」阿夏輕輕笑道:「可是我也很喜歡這個筆筒,這該如何是好?」
「什麼如何是好?賣木頭的,我的人看上了這個筆筒,你開個價完事,我也沒工夫在這裏跟你們閒扯!」鄭林手拿鞭子,疾步走來。
布衣男子賠笑道:「我做的是小本買賣,既然這位姑娘出了錢,這東西就是她的了,貨賣兩家,出爾反爾,就有些不地道了。」
「我呸,你是什麼東西,竟敢與我理論!」鄭林一手把阿夏拉回來,然後直接拿鞭子朝着他的工具箱揮去。
布衣男子反應敏捷,當即抱起工具箱,迅速翻滾避開那鞭子,鄭林立時大怒,罵道:「狗東西,你還想躲,看我不抽爛你的臉!」說完再次揮動鞭子。
鄭林發起火來,阿夏根本攔不住,只見那布衣男子拿着工具箱一次次躲閃開鞭子的襲擊,不知是僥倖還是四肢靈活,總之不論鄭林怎麼甩動鞭子,都打不到那人的身上,頂多是抽在工具箱上。
直到鄭林揮不動那鞭子了,布衣男子才放下工具箱,又可憐兮兮的看着地上被打得零零碎碎的木製小玩意,當即跑過去抱住阿夏的雙腿,不依不饒的說道:「東西都被你們打壞了,你們可得賠錢,不能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
阿夏羞紅了臉,想要甩開他,沒想到卻被他死命抱住,根本不鬆手。
「狗東西,敢碰我的美人,我看你今日是不想活了!」
就在鄭林剛要動手砸他的腦袋時,一位穿着深藍葛袍的老者當即喚道:「少秋郎君,不可魯莽。」
鄭林回頭一望,生氣的跺腳說道:「這人輕薄我的小妾,就是被我打死也沒什麼冤枉的。」
「老爺的牛車馬上就過來了,看你在路上生事,豈不責罰你?」
這位老者正是鄭府的管事風孤城,只見他慈眉善目的看了看那緊抱着阿夏大腿的布衣男子,然後拱手說道:「是我家郎君方才莽撞,打壞了你的東西,老朽這裏代我家郎君向你賠罪,不知可曾打傷了你,是否需要延醫問藥,敢問損壞的這些東西價值幾何,我們自會如數賠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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