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燃武閣 m.ranwuge.com
其實單論學習催動金缽的方法,也只是用了一周左右,剩下的絕大部分時間,我都在跟着鍾老爺子學習身法以及一些鍾家秘傳的功法。
而鍾施郎毫無意外的成了我這一個月來的陪練。
一個月的時間想要練出什麼大能耐不太現實,所以鍾老爺子大多教我的都是一些討巧的法子。
比如說如何克制仙家的部分能力,各路仙家的擅長以及弱點。
在這安靜修煉的這段時間,我經常在想,二十年都過去了,當年的仇恨當真還在嗎?
都說黃皮子極其記仇,但它這些年在我身體裏面也算是得到了不少好處,積了不少功德不說,也借我的身體感受到了當人的酸甜苦辣。
我想,作為一個人,無論是什麼深仇大恨,二十年的時間也足以平復。
哪怕心裏還是恨,還是不甘或痛苦,但仇恨總會隨着時間的打磨而變淡。
可是我還是錯了,野仙永遠還是野仙,他們動物的天性不會隨着自己修為而變化。
就像胡長清,已經修得半仙之體的他,看見鳥雀家禽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貪婪。
就像黃皮子,二十年過去了,他對於我的仇恨卻絲毫未減。
剛出正月的第二天晚上,我跟鍾施郎結束了一天的修煉,因為很疲憊,澡也沒洗便直接翻身上床睡去。
本以為這一覺會如同以往一樣直接到明天,可沒想到就在凌晨2點左右,我卻被一股異樣的感覺驚醒。
當時的我正處於半夢半醒之間,迷迷糊糊的只感覺胸口沉悶,有些喘不上氣,於是我便睜開了眼睛。
屋裏很黑,借着窗外射進來昏暗的月光,我猛地發現,我的胸口處正蹲坐着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等我仔細分辨,卻發現那竟然是個人。
此人看體型像是一個小孩子,十幾歲的模樣,周身漆黑一片,在同樣黑漆漆的夜裏幾不可見。
那人見我醒了,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聲音雖然很小,但在如此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滲人。
我嚇了一跳,剛要移動身體,可就在這時我驚訝的發現,我的身子卻已經不聽使喚。
這種感覺很熟悉又很陌生,有點像被胡長清附身之後那種對於身體的失控感,但區別在上身的感覺是我對於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而此時我的感覺更像是有東西死死按住了我的身體與四肢。
我想說話,卻開不了口。
我心裏頓時一涼,媽的,這是鬼壓床!
可是這完全沒道理啊,要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鍾家的府邸啊,什麼鬼物膽子能大到跑到這裏撒野?
我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腦子裏飛速查找着破解鬼壓床的辦法。
鬼壓床這種東西可能很多人都經歷過,剛剛睡着或是一覺醒來的時候,就會感覺自己的意識非常清醒,可是身體卻不由自己的使喚。
想起卻起不來,渾身像被什麼東西裹住似的,想說話又說不出來,眼睛怎麼都睜不開,有的時候可能還會胸悶。
不論自己怎麼掙扎,怎麼用力想讓自己身體動起來都無濟於事。
有的人甚至還會產生幻覺,包括看到黑色的幻影,民間常把這種感覺稱為「鬼壓床「。
在醫學上,管這叫做某種睡眠障礙,可是我並不信這個,別的先不說,就沖鬼壓床時人們都會看到的黑色幻影,用現代醫學就無法解釋。
而在民間,破解鬼壓床的方式確實有不少。
有一種破解方法叫做清明夢,在鬼壓床時,身體動不了,可以在意識裏面控制靈魂出體,從而進入清明夢。清明夢便是可以控制的夢,你在裏面可以為所欲為,至於具體要做什麼,就不需要我教了吧?
當然這種辦法並不通用,沒個幾十年的修為是進入不了清明夢的狀態的。
而民間最盛行的辦法便是咬舌尖,通過劇烈的疼痛刺激自己的身體,從而獲得身體移動的能力。
但是這種方法有一個弊端,那就是當確定是有鬼物壓着自己的時候,光靠疼痛是比較難解除這個狀態的。
而我要用的是另外一個辦法,說是辦法,其實就是掙扎,拼了命的掙扎。
一開始是只能動眼睛,然後是脖子,然後是手指,以此類推,到最後便可以解開鬼壓床。
於是我便開始咬牙掙扎着。
在我身上的那個黑影見我掙扎,咯咯笑了一陣之後,竟然緩緩把腦袋往我的臉前湊了過來。
而他這一湊近不要緊,差點沒給我嚇的直接背過氣去!
那是一張焦黑切腐爛的臉,面目全非不說,五官都被燒的無法辨認。
也就是我被他壓着動不了,不然就沖這副尊容,絕對能給我嚇的跳起來。
這真不是我誇張,雖然我也算是閱鬼無數了,可你要說我現在見到鬼不害怕,那一定是假的,要知道害怕可是人的天性。
可短暫的驚嚇之後,我突然感覺眼前這張焦黑的臉,怎麼看怎麼熟悉。
而就在這張臉與我的臉只有不到20公分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極其尖細,聽上去就跟用指甲撓玻璃一般,讓我打心底就覺得不舒服。
「小子,老子等了整整20年!這一天終於是到了!」
我猛然醒悟,怪不得我會覺得面熟呢,因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這張臉!那是我第一次請仙的時候,當時請出來的,就是他!那隻被我燒死的黃皮子!
那黃皮子鬼魂又惡狠狠的道:「你還有5天時間,5天後,我就在你把我燒死的地方等你。」
我把他燒死的地方,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他指的應該是姥姥家屋後的那塊平地。
黃皮子又咯咯咯的笑了幾聲之後,對我說道:「我這次出來,就是提前跟你打好招呼,5天後,就是你的死期,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的!我要讓你一點一點的體會那種痛苦!讓你體會我所承受過的痛苦!」
說罷,他猛地起身從我身上跳下,化作一縷煙,鑽出窗外,消失不見。
我只感覺胸口瞬間一輕,身子再次恢復了控制,於是我飛速下床打開了窗戶,望向黃皮子鬼魂消失的方向。
我知道,他這是去了故事最開始的地方,等着跟我做最後的了結。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