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異日,新鄭南門被焚一事鬧得沸沸揚揚,顯然是免不了有心人的推波助瀾。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如若不然,誰知道是血衣侯動的手?
「叮」「叮」「當」「當」
伴隨着鐘鳴禮樂之聲,眾臣上朝,待韓王安落座之後,馬上就有御史上奏彈劾。
「啟奏王上,臣聞昨夜血衣侯與人爭鬥,致使南門城樓被焚,臣請治血衣侯大不敬之罪。」
失了姬無夜這個軍方大佬,夜幕在朝堂上折了一根主心骨,威懾力低了不少。
張開地神色怡然,輕撫長須,四公子韓宇笑容玩味,態度難明,九公子韓非迷迷糊糊,疑似宿醉未醒,白亦非將一切收在眼裏。
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卻能噁心人。
雖然對上面那個酒肉廢物很不屑,但眼下,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啟奏王上,昨夜捉拿百越餘孽,一時出手過重,微臣甘願領罪。」
百越一直是韓王安不願提起的話題,他很不耐煩的揮揮手。
「好了好了,血衣侯為國盡忠,捉拿百越餘孽失手,也是情有可原,此事就此揭過,傳令內府,儘快修繕,還有什麼事?」
這時,左司馬劉意上前一步,道「啟奏王上,前大將軍姬無夜囂張跋扈,為神秘強者所殺,臣懇請王上下旨,敕封為大韓國師,以安大韓全體臣民之心。」
朝堂上所有人精神一震,就連韓非,也瞬間從醉酒狀態醒過來,很古怪的看着這個姬無夜的頭號狗腿子。
不過,既然有人去試探,何樂而不為呢?不怕你獅子大張口,就怕你無欲無求。
所有人異口同聲道:「懇請王上下旨,敕封大韓國師,以安我大韓臣民之心。」
韓王安遲疑,誰知道那個傢伙什麼脾性?是男是女?萬一又是一個姬無夜怎麼辦?
他的存在就像利劍一樣懸在所有人的頭頂,令人坐臥不安,那根從天而降的手指成了多少人的噩夢。
很快,韓使戰戰兢兢,捧着韓王安的敕封詔書走到雀閣下,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打飛了十丈遠。
「韓王安,什麼東西?也敢打本座的主意,滾!」
聲音如雷震,整個新鄭城都聽見了。
禁宮裏,韓王安直接黑了臉,連砸了一大堆東西。
對於劉意這個始作俑者痛恨至極,但那廝早朝剛散,走出宮門時,莫名一頭撞死在了宮門口,讓他此刻有氣沒處發。
紫蘭軒里,韓非手一頓,隨即變成了苦笑,頓時覺得惆悵萬千,杯中的蘭花釀也不香了。
「他有蔑視天下的資本。」衛莊冷冷道。
那一指的威力,比師傅鬼谷子還要強橫,由不得他不心服口服。
紫女怔怔站在窗前,望着遠處的雀閣,心裏思緒凌亂。
弄玉已經去了好幾天了,卻連一份情報都沒送出來,連雀閣的大門都沒走出來。
話說,他們都不吃飯嗎?
殊不知,被她寄予了厚望的弄玉,早被某人施展的美男計拿下,沉醉在溫柔鄉里,不能自拔。
雀閣中,樂聲陣陣,弄玉懷抱着白玉箜篌,彈奏着那首着名的《滄海珠淚》。
東方九側臥在繡塌上,閉目傾聽,右手合着節拍,輕輕拍打着。
樂停良久,嘆了口氣,「滄海應有淚,遺塵到人間。弄玉,你在聲樂一道的造詣和悟性上,可冠絕當世矣。」
弄玉輕抿一笑,「秦國有曠修大師,高山流水,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便是公子,我也比不上的。」
她伸手,從琴桌上拿起一本曲譜,如痴如醉的研讀着。
「這本青天碧落,我很喜歡,謝謝你。」
東方九啞然失笑,「我們不一樣的,我比不上你,我是半仙體,暗合天地大道,善於聆聽自然之聲,以神馭音,從境界上來說已落下乘。而你只是凡胎,能有此心靈悟性,以心聆聽自然天道,已是勝我一籌。況且,你人都是我的,還有什麼好謝的?」
弄玉前面聽他說的雲山霧罩,最後一句,玉臉一紅,岔開話題,「適才,王上傳旨,你把他趕走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東方九輕蔑道:「七國王侯,我視之如螻蟻,殺之如草芥,會有什麼問題?」
話語間,有種蔑視天下的霸氣和魅力,令弄玉心裏又是一陣顫抖。
「這世間,一切的坎坷和不公,全是因為實力不夠強。」
「強者,主宰一切,弄玉,你想成為強者嗎?」
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下,弄玉忍不住低下頭去,喃喃道:「弄玉,不想做強者,只想做公子身邊的一名小琴侍,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東方九會心一笑,走下繡榻,將她攏在懷裏,憐愛道:「若有一天,我不在呢?」
「公子要拋棄弄玉嗎?」她抬起頭,星眸含怨。
「我即將涅盤入滅,雀閣也將關閉,你留在這裏做甚?」
「十五年後,我若能從涅盤中醒過來,到時候,便帶你離開。」
「若是醒不過來,你便要自己做強者了,說不定有一天,還能替我報仇呢。」
昊天鏡懸浮在雀閣中,神光盈盈,鏡面中一道白衣白髮白眉的人影即將成型,儼然又是一個東方九。
弄玉螓首埋在東方九懷裏,搖着頭,不再說話。
「乖,不要任性,回去之後,好好修行,離韓非衛莊那幫子人遠一些,他們逆大勢而行,不會有好結果的。去陪你爹你娘,遠離韓國這個大漩渦,聽到了嗎?」
「嗯」弄玉伸手,玉臂纏上了東方九脖頸,閉着眼睛,遞上了香吻。
東方九大笑着,攔腰抱起弄玉嬌柔的身子走向繡榻,帷帳落下,又是一番極致的歡愉。
魏都大梁城外的深山中,東方玉卿浸泡在溫泉之中洗藥浴。
從大梁城裏逃出來已經半月時間了,在這期間,他跑遍了大梁城外的山林,才將藥材湊全,又在深山老林里尋了這麼一處地穴,才開始療傷。
這具身體受的傷太多,一旦長時間下去,必然會留下終身的暗傷。他將癒合的骨頭打斷,方才運轉《天地長生功》進行療傷。
這門武功在他有意識起,就深深的烙印在他腦海中,仿佛與生俱來一樣。
還有其他四門武功,「歸葬劍訣」「聖靈劍訣」「天地一線劍式」和「明月照清空劍式」。
不得不說,這具身體天生劍骨,修煉起《天地長生功》,幾乎沒有瓶頸。
但他不敢修煉內力,這具身體才四五歲,完全沒有長成,精氣神本源不足,一旦煉精化氣,可能這輩子就長不大了。
只是運用簡單的行氣法,將藥力散到渾身各處,修補身體創傷,溫補本源。
他撈起一塊黃精,咔嚓幾口吃完,將身體中膨脹的熱氣再次散入身體四肢。
待溫泉中中藥效散盡後,起身穿好衣服,提着一柄豁口斑斑的長劍出了山洞。
大梁城門口,江湖俠客絡繹不絕,成群結隊的出城門,往城外山林中而去,今天人似乎特別多。
東方玉卿閃過疑惑之色,丟掉了長劍,換成一幅傻呼呼的憨厚笑容跟了上去。
「唉,今年不知收幾人。」
「烈山堂的門檻可是很高的。」
「農家六堂,十萬弟子,希望我今年能被選中。」
.......
東方玉卿心中明了,慢慢退了下去,原來是農家的堂口在招攬江湖人士,農家六堂在山東六國都設有堂口,田猛的烈山堂就在魏國,我要不要去?
他心中默默計算着得失,大樹下面好乘涼,他雖然有着神秘的傳承,可卻沒有人護佑,在這個吃人的亂世中,死掉的天才不知几几。
農家,在眼下,或許是個不錯的去處。
農家此刻凶威正盛,農家六長老在前些年於咸陽城外伏殺人屠白起,令舉世震驚,七國震動,在諸子百家中揚眉吐氣,大顯威風。
以他天生劍骨的優勢,沒有那個門派會捨得這樣的天才弟子來做臥底的,此去農家,肯定能得到很好的待遇。
心下打定了主意,返回山洞,利用剩下的藥草,浸泡了幾回,將右手掌心和虎口處這十幾天來練劍磨出的繭化掉,身上再也看不出一點兒修煉的痕跡。
烈山堂位於大梁城西幾里外的山林里,是農家明面上設在此處的堂口,至於真正的駐地,估計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
招攬時間已經進行了三天,東方玉卿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尾聲了。
在寬闊百丈的山崖下,一座牛首人身的神農雕像屹然而立,兩側的懸崖峭壁上刻着數丈大小的十六個魏國的文字,東方玉卿一個也不認識。
但他也能測到,「地澤萬物,神農不死」「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氣喘吁吁的停下,擦了擦頭上的熱汗,沒有內力在身,以他一個孩童的身體,走幾里山路,是非常吃力的。
場中人分成兩撥,一撥以七國中的流浪劍客散人為主,五花八門,他們註定只能成為客卿門人,成不了農家的核心弟子。
選拔的方式,簡單而粗暴。
「轟」一柄奇特長劍從天而降,在地上轟出一陣氣浪,驚的人群一陣悸動。
田虎上前,一把拔出虎魄,指向人群,「前面那些廢物浪費老子的時間,現在起,能接老子十招而不倒,誰就是老子的兄弟。」
虎魄劍紅光一閃,田虎如虎入羊群一般,赤紅色的劍氣在人群中一陣肆虐,幾息時間後,數十人倒了一地,原地只有一人搖搖欲墜,強撐着身體不倒下。
田虎大笑一聲,收了虎魄,「好,從今天起,你就是老子的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手指一陣比劃,口裏沙啞,發不出聲音來。
「原來是個啞巴,來人,帶他下去療傷。」
蚩尤堂的人上前,將他帶了下去,東方玉卿遠遠看着,心裏暗嘀咕,啞奴。
另一邊的選拔進行的比較慢,因為都是些六七歲的孩子,零零散散有近百人。
大部分都像他一樣,粗布破衣,面黃肌瘦來自貧苦人家者居多。
人群一點點向前,幾個白須老者不停的在這些孩子身上各處揉揉捏捏,測驗根骨。
有人喜笑顏開,得償所願,有人垂頭喪氣,黯然離開。
終於輪到了東方玉卿,一個老頭在他雙手,右肩和脊樑各處捏了捏,手一頓,眼中綻放出驚喜和不可置信的神色。
似乎不放心,又重新鄭重的檢查一遍。
然後不動聲色的在旁邊的小廝耳朵里嘀咕了幾句,帶着東方玉卿悄悄地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在兜兜轉裝走了一陣子後,東方玉卿眼睛上的黑布才被取下來,已經是原着中烈山堂的駐地。
田猛放下手裏的竹簡,上面詳細的記錄者東方玉卿在大梁城裏的出身和過往。
盯着一臉『天真懵懂』的東方玉卿,因為有一句被重點劃出來,『半年前,棄於大司空府』。
「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聲音沉渾而硬氣,粗狂的眉毛揚起,天然帶着一股殺氣。
「稟堂主,屬下沒有名字。」東方玉卿低頭,一個孤兒,怎麼可能有名字呢?
「天賜劍骨與我農家,你名為賜,入我田姓陳氏,如何?」
「孩兒田賜,拜見義父。」田賜稚嫩的聲音在堂中響起。
「哈哈,好好好。」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