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娘走出院子,朝着剛剛侍者離開的方向走去。讀爸爸 m.dubaba.cc那是一處花園,有幾個花匠在忙碌。
逍遙樓的侍者裝束都類似,僅在胸口處因職位不同會有不同標註顏色的名牌區分。風四娘風不清楚,只能憑藉着記憶里的體型背影一一分辨過去。然,每一次看到的都是失望。
找了許久,也不知是走到了何處,再也不見一個人影。
風四娘頹然的塌了肩,苦笑的搖頭,只當自己是近鄉情怯,徒增妄念罷了。
「客官在尋什麼?」
熟悉的清冷又肆意淡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風四娘渾身一顫瞳孔緊縮。
風四娘沒有回身,身後人似也不在意,只提醒道:「客官,再往前走就是布草坊了,有什麼需要不妨與在下說說。」
「我找人。」
「客官找誰?」
「姓靳,靳照東。」風四娘微微張唇,聲音顫抖着幾乎是不受控的從嗓子口溢出。
「抱歉,客房區在冊所有侍者夥計均無姓靳之人。」
「他不是下人!」風四娘咬牙轉身,狠狠的瞪着眼前面容普通的年輕人。
一樣的身量,一樣的語氣,完全不同的面容,可風四娘就知道這人就是他,就是那個傳聞已經身死的弘文堂前少當家人靳照東。
穿着灰青色家匠短打的年輕人,聞言面色並無變化,只淺笑提醒:「若是客官尋找其他客人,可以去前樓的登記台登記,倒時自有其他管事幫客官尋人。」
「逍遙樓的管事能幫我尋到靳照東嗎?」風四娘氣道。
「這個就不是在下所能知道的了。」年輕人搖搖頭。
「我現下便缺一個下人,你既是逍遙樓的夥計,便跟我走吧。」
「客官,逍遙樓的規矩,樓里只有夥計員工並無下人。」說着年輕人肆意對笑了笑,輕鬆道:「東家說我等皆是良籍,只是在樓里謀職賺一份工錢,與旁人並無詫異,稱不得一聲下人。「
風四娘也愣了愣一時都有些弄不明白他臉上輕鬆的表情是因為什麼,更弄不明白他口中的東家是不是將弘文堂的兄弟驅逐出麓山的四海會掌舵。
「我只問你跟不跟我走。」
「在下只是個花匠,逍遙樓的規矩是各司其職,客人在客房區內可尋客房管事或者客房區的侍者隨行。」
風四娘怒火燒心:「你何時是這樣守規矩的人!」
「在下是個花匠自然要守規矩。」
風四娘看着眼前人,強忍着哽咽,幾乎是負氣般的開口:「你便說了你是良籍,左右進逍遙樓里也是賺份工錢,不妨跟着我如何,我出你雙倍的月錢。」
年輕人沉默了片刻,又肆意的揚起嘴角:「承蒙客官看得起在下,只在下與逍遙樓簽了一年的契書,若是一年後客官還能想得起此諾,再來尋在下便是。」
「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我此行來渝中,恐呆不足月余,若期間有事,可來此處尋你?」風四娘有些不甘心。
年輕人倒是沒有再推脫,只道:「在下每日都在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