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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千慮,終有一失。
刀劍本身就是兵器中最基礎的物件,可越是基礎的東西,就越有學問可鑽研。
「七強武者」上官一飛與封寒一的鬥爭正是圍繞刀劍展開,無極刀這刀法在霍俊昆手中已是威力無比,可到了上官一飛手中卻變了風格,不知何故刀如同長在手上一般,運用得如魚得水,刀法的精湛程度讓一旁的龍翔天、毛、霍俊昆等人都吃了一驚了。
憑心而論,封寒一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其劍法更是大內少有。封寒一的劍法以兩個字著稱,一個字為「快」,另一個字為「准」。據說在一次在太子宮中,太子與其心腹商討要事,一隻蜜蜂飛入,嗡嗡吵個不停,太子惱於這隻蜜蜂,便叫手底太監用拂塵將其撣開,但封寒一在此時竟一劍出鞘竟將蜜蜂斬落,在座之人無人看清楚他的招式,可蜜蜂已經落地且斷成兩截了。
封寒一與上官一飛打鬥了二十餘回合還沒有分出勝負。一刀一劍,一攻一擋,兩人的打鬥如同一場可以欣賞的舞蹈一般——武打到了一定境界後就可欣賞,且觀賞性極高,這就是武學的魅力之一。
封寒一的劍式雖好,但在打鬥時太注重打倒對手,殺氣騰騰,內力欠佳。而上官一飛的刀法每一刀的力度十足,無論攻守內力分的厚薄有秩,雖一時不能破解封寒一的劍式,但封寒一的劍式已經三十回合都沒傷到上官一飛分毫,倒是封寒一越往後漏洞越多,已被砍傷了兩處,但口子都細而淺,一看便知上官一飛手下留情。
封寒一的內力不及上官一飛,封寒一的體力逐漸不支,只得虛晃抵擋,可虛招怎騙得了上官一飛。上官一飛看準時機,忽然加快刀式,憑藉深厚的功力力一掃將封寒一震出,封寒一抵擋的劍被甩出一邊,自己也倒到一邊,痛苦哀嚎。
收式的上官一飛回到眾人之中,「師傅,你怎不殺了這亂臣賊子。」霍俊昆略帶激動道。「對啊,爹,此人奸詐狡猾,絕非善類,一開始他提議來雪海之時女兒就覺得此時不妥,現如今您目睹他與酒公酒婆串通一氣,將我等用迷藥迷倒,後又妄圖攻佔雪海,我等要放過他?」上官懿也發出聲來。
「冤有頭,債有主。他沒有傷害我們,我們殺他有何理由啊。況且就算要殺此人,也不用咱們動手,自然有人會找他。龍幫主......在下幫你擒得此人,全憑你處置。」
「多謝上官兄。」「龍幫主何談謝字,若不是龍幫主手下相助,我等還在現在暗室里,就算醒了也不能脫身。」
「好,這奸賊的賬我來算吧。」說罷龍翔天一步步緊逼倒地的封寒一,大內高手都膽怯不敢靠近,可先開口的卻是封寒一,封寒一道:「龍翔天,若殺了在下,你那苦命的徒兒就真的魂歸西天了。這樣,我們做個交易,我把解藥給你,你......讓我下山怎樣?」
「哼,那好,我且問你,你下山了這些兄弟你又該怎麼辦?」龍翔天的聲音仿佛是從鼻子裏呼出——這是他蔑視對手最常見的手段。「他們,任由你處置,吶,這是解藥......」
封寒一掏出一個小紙包丟向龍翔天,「哼,為自己性命連兄弟之命都可以不顧,你何德何能大內。」把義氣看得無比重要的毛義憤填膺道。
「白楊,將雪燕頂過來。」龍翔天道。一旁的白楊躲過發瘋雪燕的一招斜抓,左肩靠上,雙臂用力一把扛住雪燕,「接着,龍翔天!」將雪燕丟出後,龍翔天腳底一陣旋風,空中接住雪燕——雪燕嬌小,所以輕易接住,馬上龍翔天就將藥粉灌入雪燕的喉部,才將雪燕放下。雪燕落地後一陣眩暈,又昏厥過去。龍翔天下一瞬間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哈哈哈哈哈哈,中計了吧,龍翔天。」那笑聲是一種幸災樂禍之感,封寒一站起身來,笑道。「你......這真乃大丈夫所不為。」毛道。「他們將我大內之人拐來就是道義嗎?告訴你們,這是『七蟲粉』,配合『失心散』後的人會更加發狂,只要我吹動這個,她聽到笛聲就會進攻,當然還不止她,我吹奏時,那中了『蓄激針』的那位也會一同出來,我看你如何應對。哈哈哈哈。」「.....罷了罷了,算我上了你的刁當,可你如若這麼做,你們任何一人也別想離開這裏。」「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們雪海是否有這個本事了,哈哈哈......」話音剛落,封寒一手裏多了三枚「蓄激針」,直接插入了守在慕容德川旁的薛子皿,薛子皿毫無防備也中了魔,後封寒一橫笛一吹,薛子皿、雪燕着魔似的向龍翔天攻來。
薛子皿雖沒服丹藥之類的藥物,但心中充滿仇恨,氣血翻騰也可與服了丹藥發揮同樣的作用。此時的雪燕內力已到極限,若再無節制,恐真命不久矣。所以龍翔天只抵擋薛子皿的招式,躲閃雪燕,有時甚至挨她的招式。可就算如此,雪燕還是撐不住了。
命運就在此時轉了個彎,毛似乎懂了什麼,高高躍起,從利爪間一射,一枚鋼釘飛出,輕擊雪燕身體,忽然雪燕不再發狂,呆呆立住。一旁的雪狐似乎心領神會,忽然運足內力,一掌打向站住的雪燕,雪燕一口黑血嘔出後,恢復知覺,回過神來。可身體虛弱直接攤下,只斷斷續續道:「雪狐,你...你們...幫主...怎麼會。」
「雪燕醒了,太好了,哈哈,去死吧,老婆子。」龍翔天忽然幾個掀翻,躲過薛子皿的峨眉掌式,使出十成力從天靈蓋上一爪抓上,忽然酒婆渾身冰住,再一使勁薛子皿的頭瞬間血肉模糊。
封寒一又驚呆了,忽然運功加大笛聲,聲音穿透宮殿後,着魔的郭小穩將殿內的徒眾撲出,沖向龍翔天,雪狼、雪兔雙雙抵擋,可郭小穩攻勢猛,內功已如同火山爆發般,兩人根本不是對手,一旁的雪燕更急了,盡力喊出道:「小穩!——我是雪燕,你幹什麼——住手——」可郭小穩怎會聽得道,但此時的毛再一次飛身而出,多根鋼釘從利爪間射出,插入郭小穩的七穴之處後,郭小穩一運內力將鋼釘震出順帶將三枚「蓄激針」震出,也恢復了意識,封寒一見狀無解,「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你用了什麼招......」
「封統領,智者千慮,終有一失,你用笛聲左右中雙層毒的雪燕,我就將將雪燕聽覺先封住。你只知二者結合更能使人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發瘋,可你不知『失心散』、『七蟲粉』雖相加毒性更強,可毒性是二者融合後相剋不穩激發藥性所致,在下利用這一點將不穩定的毒打出自然就無事了。至於郭少俠嘛,他內力十足,但蓄激針陷入後脖頸中,運功真氣很少涉及此處,故一直留在脖頸之中。所以在下先封住郭少俠的七穴,讓他全身運功後自然掙出。」毛道。
「......好,後會有期。」說完腳底抹油儘速溜下山去。其他人也隨之匆匆逃走,龍翔天想到張斜濤的傷勢還要醫治,便不率領手下追趕。
清理完一切後,龍翔天逼余積磊告訴木辛成醫治烏沙掌的方法,並照方法醫治張斜濤,看到張斜濤有所好轉,才將其放走——余積磊的心思明了,此時若不說真話,他日遇到龍翔天定沒命,說實話不吃虧,說謊話吃虧,這筆明了的賬他怎麼可能不會算。在會客室中大家相聚,霍俊昆、毛也與匡昊相遇,匡昊與他們說了一路來發生的事,也介紹了易靜的來歷,霍俊昆聽得有滋有味,但毛回想着馬燦臨終前的話,心思不是很明朗,覺得匡昊並不是大家所想那麼簡單。
郭小穩向龍翔天表明了對雪燕的心意,龍翔天態度不是很明顯,說了句再考慮後就沒說什麼。
一場盛宴,十絕中有四絕在此,而且還有不少武學造詣高的後輩,今夜的雪海異常熱鬧。盛宴過後的夜,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這冰天雪地里的廂房是相連的,一間是寒菱照顧張斜濤所住,所相隔的三間分別是匡昊、易靜、毛和霍俊昆的。
今夜註定不安寧,熄燈休息的寒菱守在張斜濤旁——烏沙掌恢復得緩慢,悉心地照料更有利於恢復。而匡昊房中燈卻一直亮着,但交談的不是易靜與他。「匡昊,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你是否為太子所用?」
「毛......我......好吧,我是。」匡昊嘆了口氣道。
「那今日的封寒一是不是與你相識,而且同為太子賣命。」
「是。」匡昊每一句回答都看着被毛灌了蒙汗藥的易靜。「好......枉兄弟們還那麼想找你,你跟他們是一夥的,那河盜頭子為何殺你,你瞞了大家。」
「我......我是渾然不知,你快,快給我解藥救易靜姑娘。」
「等等,還有,尉遲宗龍的手是不是你斬斷的?」
「是,可是他......」「好了,我算知道你為何讓我們來這了,如果我沒猜錯其他大內統領恐怕也快到了吧,那些為太子效力之人恐怕都已踏入這片疆土了吧。」
「我是真不知他們為何而來,我只想找蕭正謀來......」
「別提了,我們找到時,蕭正謀的住所已被滅了。」「那是......十八魔騎......」
「哦,那你為了給太子盡忠,就提議來到西藏,進而間接害死了金蛇衛、金雞衛的弟兄、又將線索斷了。盧家父子無故失蹤,恐怕你也知道吧......」「他們失蹤?這我怎會知道?」
「別裝了,匡統領,一路山來以為你是個心可昭日月的英雄,沒承想,你城府如此之深,今日我與你可得有個了斷。」
帶着疑問的毛在知道匡昊為太子所用後,邏輯出差錯,這一仗,能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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