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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奔波,西北的天剛剛透出一縷陽光。
霍俊昆沿雪地的腳印一直尋去,從這些腳印上看,那盜走容妃屍體的黑衣人並非輕功上者,但在速度一方面卻頗為強悍。
所謂輕功上者,指的是腳力好,速度快而且身形輕盈,無聲無息。輕功上者若在這雪地必定是踏雪無痕,偶爾留下腳印。但眼前的滿地腳印自然證明了此人並非如此。
霍俊昆沿着雪地找尋,看着腳印,覺得有些端倪。他感覺眼前的腳印有些不合常理——腳印很亂,毫無走路或者說是逃跑的章法,有的甚至重疊在一起。但奇特的是,腳印大小一樣,若是多人行動就算是兩人恐怕都很難,可若是一人又怎會這樣?轉念一想,這樣故布迷魂陣,想把自己蹤跡隱藏,讓人無處可覓,不是太蠢了嗎——腳印雖亂,但大致方向是朝着一處,根本沒有朝多個方向散去。
「難道此人受傷了?」霍俊昆心裏有着這樣的疑問。
但這只是猜測,至少現在還是,沒有證據什麼都說服不了霍俊昆。帶着諸多疑問霍俊昆一直走,路的盡頭是個洞口,那洞非人工所開鑿,是山體運動塌陷後部分石塊擠壓所致的窟。
洞的上沿書「悔心洞」——這洞是峨眉弟子發現的,「悔心洞」是心塵大師用劍蘸着硃砂刻上的。原峨眉弟子隨心塵大師在此修煉時,若是有違規、犯戒弟子就得來此洞思過,向自己佛祖懺悔自己的內心,故名「悔心洞」。當然,霍俊昆不知道這些。
從外看洞口就可知裏面深遠,對洞中情況一無所知,所以霍俊昆只在洞口高喊一句,道:「洞裏有人否?若有人請答聲。」
「洞口不好說話,要麼進來說話,要麼就請離開得遠點。」霍俊昆心裏一怔,手握刀柄,側步相錯進了洞中——這是他防衛的招式,一旦有任何異樣,步子齊並刀出鞘飛身一砍,憑藉他的速度除了一流高手誰都別想躲開。在朝廷的訓練及一路上來的江湖經歷,霍俊昆明白做什麼都不得不防。
進到洞中黑乎乎的摸不清路,霍俊昆剛欲拿出火摺子點火,可轉過一個暗道。周圍卻火光通明,原來四周都有火台,不知為何點亮,回過神來,正前方的石台子上盤坐着一位老婆婆。
那老婆婆年逾花甲,一身粗布麻衣,頭上的銀絲很散亂,頭一直垂着,沒有人看清她的面容。
眼前此景霍俊昆甚是差異,他沒有理由懷疑眼前這位顫顫巍巍的老婦人就是夜裏潛入雪海幫盜走容妃屍體的人。可洞中已無旁人,而腳印的盡頭就是此洞,若不是她又會是何人?
霍俊昆試探道:「前輩是何方神聖?為何在此盤坐?」
「這裏恐怕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了,我受了傷,為躲避追殺,當然要來這洞裏療傷。你是何人,尋來有何貴幹。」
「在下大內金蛇衛統領......」
「什麼......咳咳......你是大內之人?是他們叫你來,了結老身的吧。」
「前輩誤會了。在下昨日在崑崙雪界宮中小住,不想昨夜崑崙雪界宮中有物被盜......」
「龍翔天!咳咳咳......龍翔天,大魔頭,我慕容師兄、薛師妹都命喪他手,他還想怎樣——他竟然還不放過老身......我就知道這地放他遲早回找到的,大魔頭!咳咳......」
「前輩......切勿激憤,龍幫主沒有說要殺害任何人。只是在下剛剛聽聞前輩所說的『他們』有些不解,前輩所指應是我大內之人,可前輩所指的是哪一路人士?」
「哈哈哈哈......你還在老身面前裝作毫不知情......過河拆橋的大內之人,你們自家人還不知自家人......哼哼......都是幫小人......」
這位老婆婆的話語讓霍俊昆在心中已有了答案,只不過不太確定是誰——十二統領現在恐怕都已到西域、西北,封寒一一行人雖可能性大,但也不一定是他們所為,若真如封寒一所說加上匡昊與毛的對話,他推測太子的黨羽恐怕還不止匡昊、封寒一、余積磊、梁仁左。
「請前輩明示,在下愚鈍着實不知。」
「明示,老身雖已瞎一目,但還看得清楚——領頭共有三人,不過面容記得不太清,只記得一個高壯帥氣,一個一式胡,還有一個光頭。其他的都是手下,他們截殺老身,老身寡不敵眾,來到這兒。洞裏漆黑又是雪海幫禁地,他們沒敢進來。」
霍俊昆將十二統領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自然高壯帥氣的是余積磊,一式胡是梁仁左,光頭的,十二統領中也只有金牛衛統領樊雲豹了。
「沒想到,他也......金牛衛,真是......」
「沒想到什麼,年輕人,看你的言語,老身感覺並不與他們是一路人。不過你不殺老身,自然也有人會來,就算不是你們大內之人,但龍翔天的人也會來殺老身,年輕人,老身求你一事。」
說罷,那老婆婆顫抖的身軀下伏着好似在向霍俊昆下跪哀求,「前輩......為何行此大禮,在下實在受不起......前輩有什麼但說無妨。」
「求你了結老身吧,老身已是身受重傷,療傷後也是收效甚微,加之風燭殘年,又深受重傷現在連行走起居都是問題,若是敵人來犯,根本無法抵抗。與其被他們找到所殺不如......咳咳......」
「前輩......在下與前輩初識,怎能......」霍俊昆道,說罷彎下身子去扶那婆婆,誰料那老婆婆,將一枚似桃核的器件插入霍俊昆腹部,霍俊昆防不勝防,中招後又被那婆婆一腳踢倒,「你......你......」沒說完霍俊昆暈死過去。
崑崙山下出去二三里地,營地扎着十多個,主營帳中大內十二統領中金牛衛、金龍衛、金羊衛、金犬衛統領都聚齊在這了。
「封統領,霍俊昆帶到,而且樊統領的暗器已注入他體中,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武功全失了。」
「多謝周婆婆了,收拾了霍俊昆,就斷了匡昊一支臂膀,還有那個小個狼孩怎麼辦?」原來那老婆婆就是峨眉派的周婆婆,她為對付龍翔天竟與封寒一聯手。
而封寒一又欲除去匡昊,但回想匡昊有霍俊昆與毛就如同左膀右臂一般,周婆婆與封寒一商討後決定盜走容妃的屍體,使得雪海大亂,引匡昊等人到「悔心洞」然後襲擊。
「各位統領不必操勞這事了,那狼孩昨晚已與匡昊鬧翻,恐怕不能共事了。」「不行。」一旁的余積磊發話。
「余統領,有何不妥?」周婆婆道。「那小子與匡昊鬧翻,八成是知道匡昊是太子一派,這可不好,恐怕是開七告知他,若是他、張斜濤與開七聯手,加上陳仁海、十八魔騎,這可如何是好。」
「他......應該不會,據追蹤開七的金鼠衛中侍衛說,曾在大雪山腳見到十八魔騎將他帶入開七所造的洞中。至於張斜濤,他拿走了藍龍,恐怕也不會聯手。」封寒一看着那口黑漆皮棺材道。
「那下一步,封寒一,你要如何計劃,是找開七尋四龍,還是繼續對付龍翔天。還有我接到金鼠衛統領獨孤諾的密報,說開七自大雪山山洞坍塌後就再沒現過身,但你們卻遭到十八魔騎的伏擊,這麼一說來金鼠衛就根本沒找到開七。」樊雲豹道。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封寒一仍然盯着那黑漆皮棺材。
「不是,那怎麼辦。我覺得應該找開七,眼下十絕中......」梁仁左道。
「閉嘴,梁仁左,你金犬衛全軍覆沒,現在你是我手下做事,你別把自己當做統領,來這高談闊論。」
「你......你不也沒拿下雪海幫?」「但現在我是總統領,你只是個侍衛長罷了,統領這個位置能者居之,恕我直言,憑你現在的才幹,當我金龍衛的侍衛長已經是抬舉你了。現在我命令你帶着一隊人馬把容妃棺材送到京中,然後稟告皇上是龍翔天掘了容妃陵墓,將容妃遺體帶來雪海,還有寒菱公主沒死,也在雪海,而且與張斜濤有勾搭。」
「說這些有用嗎?我覺得......」
「覺得什麼?叫你去就去。」
「等等,封寒一你該不會想...」余積磊道。
「對。」封寒一道。
「你還不快去,若這件事你敢辦砸,我就代太子斬了你個三世為官的無用之輩。」梁仁左帶着怒氣,敢怒不敢言出帳外。
「啊——這是怎麼回事——」門口的八名侍衛全被「烤焦」——與那日余積磊在藏的情景差不多。
眾人出帳,余積磊定睛一看,道:「『獨鬼火蟒』秦雷也來了。」
「秦雷?十絕之一?」周婆婆道。
「對,就是他。」一眨眼,營帳後竄出一個黑漢,身高七尺半,一身粗布衣衫,如銅鈴般的雙眼懸掛在獅鼻一般的上方,顯得囧囧有神,那人正是秦雷。
「秦雷,你......你個黑漢,又來壞事。」余積磊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們偷走了容妃遺體,想將所有告知皇帝老兒讓他病情加重好一命嗚呼,然後太子登基......也算了功一件。不過,這棺材我收了,你們拿不走了,各位統領。」
「秦雷,你殺死我手下的賬還沒有算呢,現在又來此滋事!」余積磊道。
「別怕他,單打獨鬥可能我們不是他對手,但他定敵不過我們三個統領再加上周婆婆。今日就是他的死期。」封寒一道。
「哈哈哈哈哈,以寡敵眾對我來說是常事,有多少人一起上吧。」秦雷道。
可封寒一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回頭一看,雪海徒眾滾滾而來——雪海徒眾沿山尋找最終找到山下,看到了封寒一等人自然撲上去一看究竟,「好漢不吃眼恰虧,走!」說罷,四人離開了。
徒眾來到後大內侍衛都撤了,雪狼道:「尊駕是否拿了我幫寶物。」
「是我拿着,沒錯,想討要可得找龍翔天來與我一決。」秦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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