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7.21章 所謂靈魂

    在有關戰爭的問題上，衛鏗一直是在做準備，而且有些準備標準上餘量很充足。

    在這個超凡力量升一級，大於低階力量的數量就提升十倍的情況下。~衛鏗的對策是將戰爭拉出個體的對抗，儘量拖到集團，乃至總體。

    簡而言之，衛老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能殘血逃跑，那就揚了你家。」

    衛式戰役籌劃思路：遠程的偵測，中遠近的火力，以及戰術機動。

    衛鏗是按照這個全面完善的方針，一個個朝着裏面填補的。（這明顯是中式的工業發展，與「先細節」的日式思路截然相反。）

    衛老爺這套做事風格。在空扭位面領教過的秦曉寒小組當然是知道，真的要等到衛老爺把這些個方針給填的滿滿的，天知道要過去多少年才能功德圓滿

    所以在衛鏗準備發車前，燕北香就緊跟着衛鏗現有的各類技術狀況進行評估，先衛鏗之前，主動湊出來一套工業奧法戰役模式。

    於是乎，在趁着衛老爺的在了解完槍炮，情緒上比較積極。開始了諫言。（白靈鹿對負責公關的小組囑咐：記住順毛擼，趁他逆反心不強的時候，讓他答應下來。）

    衛鏗的系統界面中，就出現了一套堪比基地車的「戰爭奧術組合」。

    身着女上校軍服的燕北香在界面上驕傲地解說：「操作平台界面，請參考您在實習位面（神州位面）的基地車操作經驗。」

    衛鏗頓了頓：「我在神州位面，好像沒用基地車吧。等等，我想一想。」

    衛鏗從專屬的量子記憶儲存區中翻出了這部分記憶，對接後。然後捂着臉尷尬的道：「這套是不是太那個了點？」

    衛鏗的態度就像，成年後拼接過很多武器模型的大男生，看到自己幼兒園的剪紙，感覺到尷尬。

    這套作戰基地系統。

    是依託空間摺疊和空間傳送為基礎，能在平地中展開熔煉爐，電磁能源焊，氣流分離（飛艇製造），以及圖書館系統。

    這是以一個八環奧術結構，十五個七環奧術，以及諸多複雜的奧術組合的工程系統。

    這不僅僅是投送一個模塊化的前沿作戰基地系統，而且還能投送知識！能在前沿保持戰場維護能力。

    任何一個一千人的城鎮，在佔領後將所有人登記分類，集中在各個大廳中，隨着基地的投放。他們將與那些工業區內的某些技術人員建立心靈鏈接。

    每個後方的工人與前線勞工建立1到3個心靈鏈接，無限距離但不能跨位面，這是預言系五環法術的改版。

    【至於直接寫入一段不存在的記憶，那是是附魔系九環法術，應用瓶頸太高，容易受到宿主本身精神的質疑。相反，心靈鏈接的過程中，可以通過給金幣佣金，來激發前沿勞動力的主觀契合。】

    這樣一個基地，可以保障兩百人規模的作戰部隊，在外投送作戰的支持。

    而一個地區有多個千人級別村鎮，可以建立多個基地，保障團級（千人級別）的軍事人員在外作戰。

    ~

    系統：在前工業時代還不存在總體戰概念。上千正規軍力量的對外投送，已經是地區政治的決定性力量。

    衛鏗：我聽說主大陸上，有十多萬人的大型戰役！

    系統：你說的是主大陸超大規模戰役，例如：亡靈天災，那玩意無需後勤可以大規模集結，但是大部分殭屍和骷髏的戰力低下，甚至不如有領主士氣加成的糞叉民兵。而且嚴重依賴死靈系法師的驅動，在遠距離行軍過程中，極容易被精銳的騎士部隊突擊後方。

    至於兩個超大王國之間動員起來幾萬人類部隊的情況，那往往是在大型城市領地動員當地民兵，以王國支援的上千精銳法師，騎士混合部隊為核心！組成的混搭兵團。

    衛老爺在系統解說的時候，嘩啦啦的翻動着資料。

    封建時代，高階部隊有核心作用，沒有高階部隊壓住陣，地方領主動員的糞叉民兵空有數量。

    而且別說是民兵了，就連那些王國正規的槍戟兵團，如果在戰場上沒有主心骨，面對一頭巨獸級怪物的衝擊時，隨着恐懼嚎叫的打擊，也會當場崩潰。逃的漫山遍野，比豬還難抓。

    ~

    在風撫大陸上，一隻正規軍的基礎特徵：「核心是數百職業者，軍隊領導者充滿魅力，擁有鼓舞士氣的效果，且具有反巨型單位、驅散戰場詛咒魔法的能力。」

    儘管這在衛鏗眼裏，秦曉寒以及她的團隊整備的這一套投送體系，還不完美，但客觀來講，是能用的。

    在卡瑞特的領地上，道路在延展，蒸汽隨着車輛行動在飄蕩，而口號則是隨着河道工程的進行，在迴蕩。在外界視角中，卡瑞特早就具備了搞事情的能力。

    單從「爭王位」這個小目標上來看，卡瑞特的資本很雄厚。

    北方領地」破土」、「動工」、「截江」三個軍團已經轉為機械化。

    一個軍團一線戰鬥編制1200人，現在增加法師連，機械維修連，藥劑連等這些餘量配置，總編制達到了1500。在各個地方上有十倍的預備隊。也就是說，在戰鬥中，損失了，還可以補充。

    但，衛鏗由於着眼於很多複雜的矛盾，覺得安全感很低。

    ~

    風撫歷3578年後，大陸局勢暫時平靜下來。

    以中部的懸奧王國為中心的真理聯盟在完成聯合後，同周邊進行了一系列軍事對峙，而後理智的退回了自己邊界線的範圍內，開始了建設。

    而主大陸的南方沿城邦聯盟，在這次對抗結束後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繼續開始了自己的貿易，而在這個過程中，一個「菱光商社」快速的崛起了。

    這一切的背後呢，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動。

    在北方工業區中，衛鏗走到了辦公室內，手拍打在一個金字塔獨眼塑像上。

    這個塑像是南邊的懸奧王國一位法師送過來的。

    現在隨着衛鏗注入足夠多的量子信息量（精神力），以太位面大量的能量落差被調動，一個空間門在衛鏗面前打開。

    ~

    在多元宇宙中，位面商人是很罕見，但是絕對存在的。

    位面商人這個職業，需要的天賦要求並不固定，往往都有精明的感知，動人的魅力，以及高絕的智力。

    但這個職業真正的制約，是，你得有足夠的本錢！

    這就和近古時代，成為一個大創業家的制約條件，絕不是多麼聰明，多麼天才，而是最好有個房地產巨頭的老爹，給你個「小目標」的啟動資金。

    在奧法所在的多元宇宙區穿梭，至少得有一個堪比神國的規則區，

    而神國都是神收納信徒的基本盤，除非真的是神祇的親生子，才會繼承一個規則區。註：得是嫡生的，私生子都不配。

    這麼說吧，神格的重要性，相當於第一文憑是近古時代一等學府的文憑。

    而神國就相當於，一線大城市內城區的會所地產。前者用錢買不來，後者是普通人十幾輩子的錢。

    ~

    衛鏗在進入空間門後，看到一座豪華大廈，懸空的異次元噴泉加燈光，將這裏照射的紙醉金迷。

    而衛鏗進入後，一個六邊形的格子標註了衛鏗，這個格子確保每一位訪問者都有絕對安全的距離。

    沒錯在這個大廈內不只是有衛鏗，還有其他的客人。

    而且客人多種多樣，大樓分為兩個屏障，

    衛鏗左邊屏障內的那個穿着薄紗，拋媚眼的騷貨就是深淵惡魔，

    而在左邊另一處屏障內藏在陰影中，卻給人以凝視感的是魔鬼。這東西對所有接觸者，都有推銷「某些契約」的業務素養。這讓衛老爺想起了近古時代的保險業、小產權房、股票推薦、企業加盟的中介們。

    而右邊屏障，就是善良陣營了，衛鏗略微看了一眼，有精靈，有身着鎧甲的龍騎士。

    衛鏗現在降臨的是兩個屏障中間的大廣場，屬於中立陣營。

    邪惡與善良都不能隨意踏入該區域。在踏入後，不得在這裏用正義、邪惡的契約。而違背規則的下場，則是在這裏的抵押物被這座大廈的擁有者給扣除。

    魔鬼和惡魔往往是抵押了大量的靈魂寶石才來到這座大廈。

    而善良陣營的法師們，則是抵押了同傳奇關聯的聖遺物，亦或是昂貴的元素結晶。或者是神祇賜福產生的神力結晶物品。

    中立區不得簽訂任何正義、邪惡契約，

    但是卻可以將中立廣場上的人，帶入左邊屏障區，簽訂契約。~魔鬼們就喜歡搞這一套。

    縱然，你知道「大寫的邪惡」就在左邊的屏障，但魔鬼這種鑽研人心的東西還會弔着餌，將你勾過去。

    這不

    在中立廣場上，就有着不少可憐的女孩攬客，希望中立區降臨的來客，能夠將自己購買出去。

    她們啊，多半是某些王國的王女，或者是某些神祇教派選聖女後遺落的候選者。

    她們請求衛鏗這樣有資本的客人，能夠和自己簽訂「靈魂契約」，衝掉魔鬼在其身上鎖定的「主僕契約」

    魔鬼呢，會在一旁喊價：「來來來，只要交換一個綠色靈魂，就能換來這位專職的女僕。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左邊能簽訂靈魂契約，同時交易，這位爺，來看一看啦，你有別的口味，我這裏也能滿足，吸血鬼女伯爵！你看這身段，你看這嘴唇，你看這舌頭。（魔鬼伸出爪子，直接將貨的嘴掰開，用手指直接將舌頭拽出來。）」

    綠色級別靈魂，相當於近古時代，一個上過大學後，經歷過網絡信息爆炸的社畜的靈魂。

    旁白：綠色靈魂相當於主世界，地中海系文明霸權，對臨近位面棒子、霓虹這類的實際殖民國家，攫取的轉生者。沒錯，臨近位面地球的轉生者就是這個價。

    別嫌價賤！信息文明時代薰陶下的靈魂意識其實也不是稀罕貨。當意識默從於規則，將死亡轉生看做是旅行一樣，只不過是多了複雜經歷的凡人靈魂。

    嗯，只有絕境求生的意志才是寶貴的。

    而那樣思維體，由於紮根於歷史中，不屈服於絕望。

    只是那樣的靈魂，地中海系的那些販奴者要麼帶不出來。而真的能帶出來，也是自用！

    不屈的意志，向上索求，代表的是成長型英靈，誰會把潛力股賣出去？

    對時空管理局來說，英靈殿、封神榜上永遠是填不滿的。

    ~

    魔鬼們第一次交易只要綠色級的靈魂，不會讓你吃虧。主要是開拓市場。

    第一次來交易的兌換者手裏，往往就有這麼幾個「餘留品」，大部分傳奇法師一路晉級，總會砍死幾個人，然後拘留靈魂。

    拿這種靈魂，換取絕對忠誠的女僕，沒啥不好的。

    而一旦原本是中立的法師，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數多了，就進入邪惡陣營。

    而衛鏗呢，瞅了瞅面前擋在自己面前，楚楚可憐的半精靈遊俠。

    衛鏗從其眼神中看的出，她想要脫離地獄。

    但是，第一：衛鏗，沒有封印起來的靈魂，這一路晉級都是開掛的，沒有戰鬥。第二：自己凝結的靈魂之力，雖然有，但是堅決不會拿自己出來兌換。

    經過主世界穿越理論的學習，衛鏗知道靈魂之力，就是意識在量子層面的身影現象強度。

    自己現在的靈魂之力，是空扭位面結束後，諸多時間線轉進而來的。

    記憶是資料庫信息，至於意識則是自己能推動世界變化的信念。

    ~至於交給魔鬼什麼的？

    衛老爺想了想，自己在潘多拉位面，如果自己沒那個血氣聚攏，落單的自己被異變生物蹂躡，墜入黑暗的情況，又沒人來拯救的境地，遠比那裏的怪物要恐怖。

    衛鏗：「一見鍾情，然後為愛情放棄自我什麼的。爺我怎麼都不會做的。」

    【墜入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黑暗外，無人為自己追憶。而跟絕望的是，某些人為了拔高自己『欲望』的品類，親手將自己的希望與魔鬼交換，換取「欲」品的提升。】

    所以，面對前面的半精靈遊俠。原本想要強忍不適避開，但是突然想到這樣一個奧法位面，不相信眼淚，任何弱點都會被利用，於是乎決定直面。

    衛鏗格外鄭重：「現在，你要讓我相信你對吧！現在你能相信我嗎？」

    這位美麗的女精靈如同救命稻草的點了點頭。

    衛鏗：「那麼鼓起你最後的勇氣，反抗。」說罷，衛鏗遞給了她一把匕首，補充道：「去那裏，用刀刃刺傷壓迫者即可。」

    女精靈顯然是感受到了主僕契約的壓力。她僵硬的看着衛鏗：「我這麼做，你能救我？」

    衛鏗咬牙發狠：「不，我救不了你，但是我會履行承諾，為你報仇，哪怕我自我本體損失遠超你百倍靈魂量。依舊會不死不休。」

    這位女精靈當即失望的離開了。

    而衛鏗也鬆了一口氣，不用為說出的承諾負責。也能無愧於心的放棄。

    衛鏗默默看着這個遠離自己的背影，茫然的自辯，自問道：「總等待別人來救自己，卻從沒有救其他人的決心。而在最底層的深淵中，作為人，能付出的僅剩下這個決心了。~可是，都只能去鑽狗洞嗎？」

    衛鏗閉上了眼睛，自己有一次帶入了墜入黑暗的可能，然而睜開眼睛後，沒有默從，而是仍然是「激憤」。

    衛鏗整理了思緒中，最後對此思緒中冒出來的是「若惡意侵犯底線，哪怕對方是太陽，也要共同滅亡」的戾氣。

    此時在中立廣場上，投射下來一道光，為衛鏗的vip通道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