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三人一起行動,無限枚舉。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秦明沒有叫來更多的人,各有各的任務,有的要防備敵人,有的要做出平常模樣防止入住旅店的黑田武士發現端倪,大家忙着呢!
「枚舉法雖然看似無腦,是死辦法,但也有一定規律。」
「如果只是單純的列舉出可能的答案,到會後只會更加混亂。」
「首先確定枚舉對象、枚舉範圍,然後選定判定條件。」
「前兩者都有了,我們現在來確定判定條件。」
「六組數字,有可能指代的是頁數、行、列、第幾個字,首先用六個頁數,然後五個頁數加一個行,接着」
在秦明的有條有理的枚舉之下,不要半天,就得到了有可能的一句話。
「化之外」
化之外是用三個頁數和三個第幾個字排列出來的,雖然依舊有着謎語傾向,但比起其他得到的文字,算是最正經的了。
近藤撓撓頭:「化之外指代的是地點吧?這意思是說,半藏就在「化」的外面嗎?」
「化」土方思索着:「化指的是哪裏?會不會是街道?化的字體組成結構,很像是街道,山體或者小路也有可能。」
土方說着就拿起一份甲斐地理圖,在上頭比劃着,勉強找了一個相似的地方:「莫非就是這裏?」
秦明搖頭:「如果是指地點的話,只要一個字就行了,剩下的「之外」不就是把這個地點給排除了嗎?」
「特意指出一個地點,又將其排除,是不是太傻了?」
土方猜測道:「也許是和最初的兵糧丸一樣,防止被他人找到而設下的障眼法呢?」
秦明不禁笑了起來:「黑田家的人手比我們充裕的多,只要發現可疑的地方,肯定會搜索一番,不會因為「之外」兩個字,就放棄對「化」的搜索。」
土方還在掙扎:「這已經是好幾層暗號了吧?黑田家肯定猜不出來,所以半藏就」
近藤堵死了好基友的辯駁:「要是半藏覺得黑田家猜不出來,就更沒必要加上「之外了」。」
土方有點自暴自棄,一天的時間就找出來這種東西?
「那這個化之外也和其他的信息一樣,沒有任何意義,我們陷入死局了!」
他將《甲陽軍鑒》與地圖往地上一扔:「一開始的書就找錯了吧!」
近藤也試探着問道:「那我們重新看看《甲斐國志》之類的書冊,看看能不能拼湊出有意義的消息?」
土方翻了個大白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能耐着性子老老實實翻大半天的書?
「換崗吧,要是重新找的話,我和龍馬、山南他們換換讓他們也來體驗體驗。」
秦明沒有回應二人,腦子裏不斷閃着和「化」有關的一切。
教化?風化?造化?
變化??!
「是七化!」
「七化?那是個什麼東西?」土方不解。
秦明解釋着:「和捲筒這一最基本的暗號形式一樣,忍者有一種最基礎的忍術,叫做變身術。」
「變身術?」近藤若有所思:「也就是變化?變成各種物體那樣?七十二變?!」
日本人對西遊記的熱忱由此可見一斑。
秦明繼續解釋着:「變化都是小說里的東西,現實里根本做不到,忍術中所謂的變身術,其實指的是臨機應變,化身為各種身份。」
「變身術最基本分為「七化」是:出家、虛無僧、山伏、放下師、常之形、商人、猿樂師。」
「所謂「出家」,是指一般光頭和尚。」
「「虛無僧」,指的是頭上戴着圓筒形竹笠,蓋住整張臉孔,身上披着袈裟,頸上掛着缽皿,邊吹簫邊化緣乞討。」
「「山伏」則是在山野中修行的僧侶。」
「「放下師」,顧名思義放下身段去做些滑稽的事,類似江戶大街上扮做妖怪的人。」
「「常之形」是化身為當地農人或武士,化身之前常常會特意學習當地方言。」
「「商人」,就是賣藥、賣糖、賣天婦羅的行商。」
「「猿樂師」就是三味線琴師之流,賣藝賣唱。」
近藤很快反應過來:「那麼所謂的化之外就是,在這七類化身的行當之外?」
土方覺得這麼推測比直接給出地點更合理,七化本身就是忍者的東西,半藏肯定也會用能聯繫到自己的東西做文章,不過還是有點問題:
「七類行當之外,這個範圍也很大啊,不比街道、地區小上多少。」
「未必,其實範圍已經縮得很小了。」
秦明理智分析着:「七化之外,既能表明身份又能表明所在的行當很少。」
「就好比漁人,漁人也在七化之外,但我們根本不可能沿着荒川,挨個找出甲斐所有漁民。」
「而且這個行當不會太冷門,是我們進入甲斐後,一定會遇到的。」
「會遇到的?」近藤默不作聲的思索着。
來甲斐的一路上遇見了什麼?
船家、旅店老闆、鍛冶屋老闆,屬於商人,栗山父子和同住的其他人,都屬於常之形。
打更的「出家」,街巷裏的「放下師」、「猿樂師」
基本上平日裏能遇到的人,都能在七化之中找到。
秦明忽然與土方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道:「巫女!」
巫女祭祀跳神樂是大事,秦明等人即使不去看,也必然會知道。
「巫巫女?」近藤不由得點了點頭,不僅是七化之外,還表明了具體位置,巫女就住在不遠的寺社裏。
而且巫女和陰陽師一樣,都屬於神職人員。
土方深不可測:「近藤,平日裏這些事還是要多看看。」
秦明想着想着,忽然感覺有一種生理上的不適。
淦,之前看巫女跳舞時候覺得有種熟悉感,那個主祭的大凶巫女該不會就是半藏假扮的吧???
好一陣子,秦明才緩過勁來。
「先去寺社看看吧。」
第一層暗號兵糧丸,第二層暗號紙條,第三層暗號數字,第四層暗號化之外,什麼服部半藏,改叫千層餅得了,要不是自己機智站在第五層,這誰能解開?
應該不會再有暗號了,總之先去看看。
「我我就不去了吧?」土方忽然退縮起來。
怪事,去巫女們的臨時居所你還會不願意?
近藤紅着臉給土方解釋道:「土方前天呃不小心路過寺社,結果被人給打了一頓。」
哦,懂了,土方動作還挺快的。
秦明揶揄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土方歲三,竟然早在前天就發現了半藏的行蹤!」
土方尷尬極了,只能呵呵的笑着。
和佐奈子說了聲高,公務出行她也攔不住,不多時,三人來到寺社。
由於前天有可疑人士闖入,四周的護衛多了一倍,巫女祭祀都是黑田長德籌備的,自然得看得嚴實些。
秦明暗暗稱讚一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半藏這是把自己藏在黑田眼皮子底下了,不得不說,女裝就是強。
自報家門,秦明就順利進入了寺社。
沒和黑田長德徹底撕破臉前,他能在甲府城橫着走。
一個侍從將三人引入寢殿,秦明打算找那個大凶巫女看看,即使不是半藏假扮的,也能聯絡聯絡感情。
陰陽師和巫女,都是神職人員,有點業務往來也挺正常。
進了房間,關了房門。
大凶巫女沒見着,侍從也沒走。
「安倍大人!」
侍從聲音突然變了,再一看去,服裝模樣都變了,變回了那個黑漆漆的服部半藏正義。
高估你了,女裝都不會,秦明關切的問着:「沒事吧?」
「受了點傷,現在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半藏語氣里滿是慶幸:「幸好安倍大人找來了,如果等到祭祀開始,我只能離開另尋他處。」
近藤奇怪道:「你的傷好的差不多,這寺社又在我們住的旅店旁邊,為什麼不直接進來與我們碰頭呢?」
土方也沒好氣道:「是啊,費力折騰半天圖什麼?忍者就一定要搞得神神秘秘的?」
半藏低聲道:「我發現的東西可能太重要了,一旦靠近你們被發現,即使徹底撕破臉他們也會動手。」
「像這樣在外面相見,還能保有一絲餘地,黑田長德勢大,我們未必能全身而退。」
秦明點頭:「很理智的做法,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留有餘地,現在我們在別人的地盤上,就要儘量隱蔽自己,我們在暗,敵人在明,這樣才能進退自如。」
「那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半藏左右看了眼,猶豫:「安倍大人,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不是信不過別人,主要是怕萬一有人失手被敵人所擒」
近藤和土方總覺得類似的話在哪兒聽過。
秦明也是一愣:「你發現的東西,是不是從《甲陽軍鑒》上知道的?」
「嗯?」半藏輕咦一聲:「黑田長德將真相告訴大人了嗎?他們一直對我窮追不捨,應該是很忌憚這些事情傳出去才對」
秦明道:「是有關軍配團扇的線索?」
半藏越來越迷惑:「是的,事關重大」
秦明有點無語:「行了,這幾天我在旅店,就是在研究《甲陽軍鑒》,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應該是一件事。」
「這」
半藏不知作何感想,他可是拼上了性命才偷聽到的真相,要不是早有準備,稍晚一步就得把命賠上,結果你說在旅店坐了幾天,就把天大的秘密給研究出來了?
秦明想到這裏氣不打一處來,這特麼《甲陽軍鑒》給出的線索難度,還不如你的暗號費腦子呢!
秦明連續幾個深呼吸平復心情,問道:「除了軍配團扇的事,你還探聽出了其他消息沒有?比如黑田長德之後的計劃,還有那個四郎的身份。」
「四郎?」
「就是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
半藏道:「他自稱天草時貞,是隱切支丹的首領,黑田長德的合作對象,從地位上來說,確實可能是天草時貞,但天草時貞已經死了兩百多年」
秦明心裏咯噔一下,和三水吉右衛門一樣的長生者?還是說天草時貞就是三水吉右衛門?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他們有什麼計劃?」
半藏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目前可以知道,成功進入甲斐的勢力只有水戶天狗黨,剩下的大勢力都被黑田長德聯合天草時貞給幹掉了。」
「倒是零零散散的浪人比較多,不過他們成不了事,也沒掌握多少信息,很大程度只是黑田長德特意留下性命,用來混淆視聽的障眼法。」
秦明點頭,又問:「這麼說他們只需要解決我們和水戶天狗黨,就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說不定已經掌握了大多數軍配團扇,知道了甲州寶藏的大致位置。「
「富士山又是怎麼一回事?」
半藏皺着眉頭,思考片刻,道:「富士山的話我沒有搜集到相應情報,不過,經大人提醒,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有點古怪。」
秦明眉毛一揚,連忙追問:「什麼事?」
「是水戶天狗黨,水戶天狗黨和其他人的路線完全不同,直接朝着富士山去了,所以黑田長德和切支丹的人馬才沒有及時堵住他們。」
「散佈甲州寶藏就在富士山的消息,可能也是他們刻意而為。」
秦明指頭在桌面上不斷敲擊着:「目的性這麼強,都讓我懷疑他們知道甲州寶藏的具體所在了。」
不過這已經有一陣子了,黑田長德那邊沒有絲毫動作,他本人也還在城裏,根本不像是什麼太過擔心的樣子。
就好像水戶天狗黨對甲州寶藏毫無威脅一樣。
如果水戶天狗黨找的不是甲州寶藏,而是另有目的呢?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秦明心裏浮現。
一橋慶喜給他的軍配團扇本就奇怪,上面沒有任何天干地支,白面無痕,就跟假的似的。
是不是可以解釋為,水戶天狗黨偶然得到了一枚軍配團扇,但自知無法得到其他軍配團扇,就改變了目標。
而想要達成那個目標,就得讓人們去到富士山,無論是嚴格拷問涉足甲州寶藏的永倉勘次,還是破罐子破摔似的,將軍配團扇給秦明這個毫不相干的外人,其實都是在特意宣揚甲州寶藏。
說白了,就是打廣告。
正是一橋慶喜爆出水戶天狗黨,以及水戶天狗黨圖謀甲州寶藏後,甲州寶藏的傳說才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