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您找我?」
「雨柱啊,你現在身兼兩職,可以說是咱廠里風頭最盛的中層幹部了,
怎麼樣,個人生活上有什麼想法?」
楊廠長和顏悅色的。
「有啊,哪能沒想法呢,廠長,您說廠里啥時候給我分配一個老婆,
我都等了二十九年,老大不小了。」
何雨柱嬉皮笑臉的道:
「咱也不是啥沒眼力勁的人,就不為難領導講些高要求,
咱就要年芳十八,貌美如花,性格溫柔,學歷高中以上的女孩。」
何雨柱自認不是個好高騖遠的人,對於妻子,他只有簡單的要求,
嫩和潤。
楊廠長好懸沒一口水噴出來,指着何雨柱道:
「滾滾滾,貌美如花的女孩沒有,大餅臉的黃臉婆倒是有一大把,你要不要!」
「不要!」
何雨柱一擰脖子,他得對後代子孫負責,要不然生個兒子出來丑的要整容,
甚至拍個《祖宗十九代》來給老祖宗換老婆,他臉往哪擱。
漂不漂亮的他倒無所謂,主要是要對後代負責。
「雨柱啊,作為過來人,我得告誡你一句,
娶妻當娶賢,奔着臉去找老婆你遲早得後悔。」
楊廠長苦口婆心的勸說,他自己就深有體會,
取了個黃臉婆,每日運動都少了,那是腰好腎好心情好,一口氣開五個會都不累。
何雨柱撇了撇嘴,
「別,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道理我懂,
但領導,再有趣的靈魂沒有好看的皮囊我也不想去了解。
畢竟,晚上關燈之後摸的是皮囊,想到的也是皮囊啊。」
「好了,滾蛋,別在我這兜售你那一肚子歪理。
我讓辦公室黃主任聯繫一下,近期內一定要給你解決婚姻問題,要不然會影響你進步。」
楊廠長感覺自己都快要被何雨柱說服了,
差點拿家裏的黃臉婆跟隔壁辦公室剛結婚的小姐姐做對比,就嚇了一跳,趕緊掐斷危險的想法。
「領導,其他的要求可以先放着,一定要心胸寬廣的哈,
這很重要,咱就先走了。」
何雨柱感激的走了。
待他走後,楊廠長若有所思的笑出來,何雨柱不愧是自己看好的人,
借着嬉皮笑臉的態度來拉近與自己的距離,暗示自己他沒防備自己才會這樣說話,是自己人。
他看穿了何雨柱的想法,更是高興,
一個人才主動向自己靠近,這是好事,說明他楊執中得人心。
當然,給何雨柱找一個心儀的婆娘那也是相當重要,要是不能令他滿意,
楊廠長覺得這個傢伙大概率會不領情來個退貨,那他就坐蠟了。
思索了一會兒,楊廠長拿起桌上電話,
「小宋,叫工會吳主席和周主席來一下,讓她們帶上咱廠里所有未婚女孩的照片和資料。」
「是!」
宋品言放下電話,心中對何雨柱那個羨慕啊。
楊廠長親自叫工會和團委的兩位大領導帶上未婚女孩的照片,肯定是給何雨柱解決婚姻問題的。
一個中層幹部的婚姻,竟然由楊廠長親自來抓,而且是當做重點來辦,這是什麼待遇!
這是選妃啊。
「臥槽,太氣人了,我咋沒這待遇,咱老子也沒結婚呢。」
宋品言難得爆了粗口,卻不敢嫉妒,
他是楊廠長的身邊人,深刻的知道何雨柱不是他能比的。
此時的何雨柱是楊廠長插入生產一線的旗幟,
以後楊廠長能有多大的話語權,還得看何雨柱呢,不是他一個跑腿的小秘書能比的。
……
回到食堂,何雨柱坐在辦公室沉思。
自己遲早是要離開食堂的,廠里不會讓自己長時間兼任兩個主任崗位,這很敏感。
當然,便是別人不說,何雨柱也不會待太久。
這點智慧他還是有的。
人不能什麼便宜都佔了,只有學會分享,
才能團結一大批然後去欺負一小撮,劉邦殺項羽便是這麼幹的。
「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剛剛好。」
何雨柱閉上的眼睛豁然張開,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自己將馬華、瘌痢頭馬金三人安插到食堂重要的崗位去。
現在馬華是炒菜組組長,還每天掌勺,再混三個月,自己硬推一把,當個大廚沒人敢說什麼。
瘌痢頭三人的忠心還有待觀察,不可驟然提拔,太容易得到不會感恩,
也不能不賞點東西,要不然就會心生怨恨,離心離德。
還有採購,李副廠長倒了後,劉嵐就被何雨柱丟到招待室做招待,這些日子一直是馬華帶着瘌痢頭三人在搞。
這是個油水很足的位置,利益很大,也容易犯錯。
何雨柱不準備給自己人留着,分給親近自己的人更好,
拉攏人心不說,也減少了後院起火的風險。
至於最重要的食堂主任位置……
「這個位置我就該閉嘴,讓廠里領導安排,否則的話食堂真成我一言堂了,也不會是件好事。」
何雨柱悠閒的翹起二郎腿,現在他的重心要開始轉移到一號生產車間了。
紅星軋鋼廠畢竟是製造大廠,生產才是主業,歷來提拔幹部都是優先從十幾個車間裏挑選。
升任副廠長廠長,更是要有三年以上的車間正把主任的經歷,要不然連活動的資格都沒有。
高調做事,低調做人。
定下進車間的行事準則後,何雨柱抬起頭,就見一個急匆匆的人影跑了上來。
是於海棠。
只見她小臉累的紅撲撲的,手中拿着一張寫滿了字跡的信紙,揚起來就要開口。
不過轉瞬她就想到何雨柱是廠里領導,這才慌忙站住,
叫了聲『何主任』,聲音清脆。
「怎麼了海棠,跑的這麼急?」
何雨柱狐疑的看着她,這丫不會是知道自己要洗澡吧。
偷窺是不道德的,你可以申請正大光明的看嘛。
「何,何大哥,這首詩是你寫的?」
於海棠揚了揚手中的信紙,俏臉抬起,紅撲撲的朝着何雨柱。
她的眼睛清亮的有光,期待又害怕的望着何雨柱,很想聽到何雨柱確認的聲音。
何雨柱接過一掃,是舒婷的《致橡樹》。
不對,
是我的《致橡樹》!
這年頭我說不是我寫的,是舒婷寫的,她也不敢答應吧。
迎着於海棠期待的眼神,何雨柱深沉的點了點頭,
「不錯,是我信手寫的,寫的不好,不是很成熟……」
「啊啊啊啊,何大哥,真是你寫的,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寫的,何大哥你太厲害了!」
於海棠激動的朝何雨柱撲了過來,抱着他的手臂又跳又叫,顯然何雨柱這首詩讓於海棠這個女文青破防了。
「何大哥,你是怎麼想到寫這首詩的,創作的來源又是什麼?」
「何大哥,這首詩你用了很多意象,凌霄花啦、痴情的鳥兒啊,當然最重要的是木棉,都很新鮮。
為什麼你會選用這些,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這首詩我是這麼理解的,在何大哥的心中,
女人和男人一樣偉大,真正成熟的女性應該和丈夫一起努力,分享喜悅,共同面對寒潮驚雷,
何大哥,我理解的對嗎?」
於海棠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最後仰起頭期盼的看着何雨柱,眼中星星點點。
「你的理解沒錯,知我者,海棠也。」
何雨柱讚許的點點頭,興奮的於海棠嚶嚶嚶。
「不過,這首詩的含義可不止這些,
不單指夫妻,也不只是愛情,我認為女人和男人,在愛情上要平等,在其它方面,是也應當是平等的……」
何雨柱開始闡釋《致橡樹》的深層含義。
畢竟是大學生,這首詩又是耳熟能詳,何雨柱講的深入淺出,
層次分明,內容詳實,聽的於海棠托腮傾聽,崇拜不已。
陽光從紗窗斜照,在何雨柱身上披下金色的光冕。
於海棠只覺得,何大哥真的好有才華,
「而且好帥!」
內心中冒出這個詞,她忽然間覺得全身燥熱起來,
也有些害羞,眼睛不再敢看何雨柱,羞慚的低下頭去。
聽着何大哥清亮的聲音,嗅着何大哥迷人的氣息,於海棠只覺心都顫了,
聲音顫抖着輕輕喊了一聲『何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