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業冷冷的話語終於引起了鴨舌帽男的主意,他看向他,直面唐業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
「聯統區霸主李鶴年,我認識你,不過你可不認識我。」
「我可沒有必要認識你。」
「的確,這很符合李元帥的風格,不過,你想動手嗎?」
「不然呢?」唐業反問。
「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動手,元帥,我可不是別人,我知道你的底細,好一個六階新人類,如果別人真以為是這樣那可有得玩了。」
唐業心頭一跳,鴨舌帽男這句話潛在的意思就是說自己是七階新人類,他看出來了!
「哦?」
「李元帥還不知道吧,剛剛我可是幫你擺平了一個麻煩,雖然這個麻煩很小,但也免得元帥日後操勞是不是?」
「什麼麻煩?」唐業平淡道,但是他的瞳孔卻在不經意間縮小。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也是七階新人類!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除了蘇思歸以外的第二個七階新人類,當即唐業便開始猜測起這個男人的身份。
「這個麻煩並不大,特別是對於元帥來說,根本不是個事。」鴨舌帽男說道,頭微微抬起了一些,這時,唐業終於看到了那雙眼睛。
鴨舌帽的雙眼充斥着無數負面情緒,瘋狂,絕望,麻木,這種眼神,讓唐業頓時意識到這個瘋子!喜歡殺人的瘋子!
簡單點來說就是殺人魔,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受到刺激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永遠不知道這人下一秒會幹什麼,前一秒或許還安安靜靜像一個老實人,下一秒可能就將所有人殺死!
而且在末世中,擁有七階新人類實力的殺人狂魔更加危險!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幫別人解決麻煩,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口中所謂的麻煩也是他要殺的人,間接的為別人接觸掉一個麻煩而已。
「既然對我來微不足道麻煩,那就是沒有麻煩了,在我的地盤上可是有規矩的,破壞了規矩,而且我手底下還有幾頭六階喪屍……」唐業上下打量了一下鴨舌帽男,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
他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但只要人不傻就能知道下一句話是什麼了,他要把鴨舌帽餵給喪屍,讓那些六階喪屍進化到七階。
不過鴨舌帽男卻沒有絲毫害怕,嘴一張發出扭曲癲狂的笑聲,活像從精神病院裏出來的神經病一樣。
「元帥,你沒有讓我失望,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同一種人,你為什麼還要秩序?你不覺得秩序很麻煩嗎?不覺得嗎?哈哈哈哈哈……」
「是嗎,相比於麻煩,我倒覺得你更麻煩。」
「李鶴年,和你打沒有一點意義,你不要把我當成那些垃圾!要不然,我會把和平會的人全部殺光!什麼憎惡!?什麼唐福?還有什麼徐海水?他們什麼都不是?李元帥,他們稱你是惡魔,請問,你見過真正的惡魔嗎?」
唐業眼中閃過一抹暴戾,這傢伙還真比喪屍還要瘋狂。
「那你是想嘗試一下咯?」
「桀桀,我可不介意看一看惡魔的手段。」
「是嗎?」
唐業嘴巴突然裂開,眼前的鴨舌帽男是他見過最有趣的人,是蘇思歸之後第一個敢和自己叫板的人!
說話間,兩人極致的氣勢和殺意爆發開來,唐業目光中閃過一抹猩紅,一把血肉之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拔了出來,頓時間化為一道閃電衝向鴨舌帽男。
「桀桀,除了蘇思歸,你是第二個!」
「蘇思歸?你說的是那個女人?不過他也拿我沒有辦法,而元帥,我希望你比她更強一些。」
鴨舌帽男從背後抽出一把手骨刀,也不知道是從什麼生物上取下來打磨成的,上面晃動的光澤無疑是在表明這手骨刀是經過反生命物質熔煉出來。
高速移動中的唐業餘光看到手骨刀上有着一個新月圖標,頓時就知道,這把刀與明月之都有關,而且從他剛才的話語來看,這把刀極有可能是從明月之都那搶過來的。
「是嗎?我可不這麼覺得!」
唐業揮舞着手中血肉之刀,拉出一片片殘影,面前的鴨舌帽男全身氣勢一震。
「來吧,元帥,讓我看看你有多強!」
他仰挺着身軀,手骨刀高高舉起,準備迎接唐業的一擊!
周圍的人包括宋牧原都被他們的氣勢所震,短短時間就退到了千米以外,而且還在瘋狂往後退。
這裏只是聯統區的外圍,屬於弱者生活得地帶,在現場的除了宋牧原這頭六階喪屍以外,其他的新人類實力都是一二三階的存在,面對五階以上的強者,他們根本無法分辨唐業和鴨舌帽男到底是幾階新人類。
只覺得兩道氣血沖天,覆蓋了這裏的
一切,那股氣勢令人心悸!
不過他也知道,唐業是六階新人類,而鴨舌帽男身上的氣血絲毫不差,也就都認為是六階新人類,根本不知,其實兩人都是七階的存在!
不過無論是六階還是七階,都毫不意外,他們一但打起來,破壞力驚人,離得近了難免會傷及無辜,所以神仙打架,凡人還是趕緊跑路的好。
剎那間,唐業與鴨舌帽男開始交鋒,血肉之刀與手骨刀相互碰撞發出「鐺」地一聲脆響!一股風暴自兩人中間捲起,越來越大,向四面八方呼嘯而區!
街道兩邊建築上的窗玻璃也因為這股風暴「砰」地一聲炸開,玻璃碎片飛得到處都是。
一時間,灰塵滿天而起,兩人碰撞時產生的爆炸性力量將地面硬生生踐踏出一個直徑有六十多米的大坑,一些建築被波及到當場就倒塌。
「我去!」
站在老遠觀看着這一幕的居民發出一聲感嘆。
「這尼瑪都不是人了!」
「死!」唐業怒吼一聲,七階喪屍的力量爆發開來,而對面也隨之用力,兩股龐大力量相互作用下,兩人都是向着相反的方向倒退。
唐業腳步挪了七下才將鴨舌帽男的發揮出來的力量全部卸掉,而對方差點飛了起來,退出去十多米遠才停下,也不是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