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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隧道也是人工修建,礦場主不會不知道,這條隧道很可能也是他們家修的。書神屋 m.shushenwu.com
一般來說,在地下修兩條道,不是為方便地鐵通行,那就是為隱藏其中一條,一條明、一條暗。
底下這條無疑就是暗道,我心說這趟可能來對了,沃克前妻家族的秘密,真有可能藏在這廢棄的礦井中。
可帶着小女孩,我不好深入冒險,得先把她送出去再說。
地下確實有風,但當我們找到透風的地方,小女孩立刻沮喪道:「牆太厚,我們出不去。」
風是從岩石的裂縫中吹進來的,岩石有三層樓那麼高,厚度也有好幾米,我背包上掛着登上鎬,小女孩應該是看到了,用這東西不可能鑿開整塊的岩石。
隧道里的牆壁全是這種巨大的岩石,它們壘成了一條通道,這工程恐怕不是沃克前妻的家族能做到的,反倒是礦井內的加固框架,可能是他們弄的。
他們將原有的通道做了加固支撐,地面有軌道,他們從這運了什麼東西出去。
夏洛特緊緊摟住我的脖子,我們在黑暗中前行,她看不見周圍的環境,越走越緊張。
「放鬆點,這只是條舊隧道,運礦石用的。」我騙她道,其實我根本不覺得這是運礦石的通道。
我正想着怎麼把夏洛特的注意力引到別處,好用業火燒條通道出來,她自己先開口說要上廁所。
我讓她別走遠,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她走出三米遠,在對面的牆根兒底下方便。
我趁機背靠着岩石,用大陣配業火,在岩石上燒出一個窟窿,窟窿不用太大,夠她爬出去就行。
業火無聲,風陣的風聲也與隧道里的風聲混在一塊兒,等夏洛特走回來,我裝作驚訝地叫道:「咦?這有個洞!」
夏洛特什麼都看不見,我挪個位置,在我剛才站過的地方,有光透進來,她驚喜地衝過來,但看到洞的大小,她的笑容消失了。
「沒事,你先出去,打電話報警,我等你們來救我。」我拍拍她的肩,讓她快點爬出去,好找人來救我。
「我會儘快帶人回來救你,你再堅持一會兒。」夏洛特身材瘦小,不像是11歲的孩子,我燒的這個洞就是為她量身定製。
我點點頭,接受了她的鼓勵,她鑽進洞裏,努力往外爬。
爬到外邊她回頭沖洞裏喊,叫我保重,一定要等她回來。
我確定她走遠了,連忙向隧道深處跑,不管壯漢在哪,只要他還在礦井裏,夏洛特就是安全的。
他鑽不過那個洞,於是我放心往隧道深處跑去。
隧道盡頭有一扇門,升降金屬門,但所有零件都鏽死了,我便在門上燒個洞出來鑽過去。
剛鑽進門來,我就被眼前的龐然大物吸引住了,我想過這裏可能有怪物、奇怪的植物,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東西……
這是一台巨大的機器,看着像鍋爐,但比鍋爐複雜,高約八米,上面有數不清的零件。
這些零件像樂高玩具碎片,機器由它們拼裝而成,現在所有零件都生了鏽,拆都拆不下來,除非破壞它們。
沃克前妻的家族在礦井裏拼一台機器,為什麼?
我拿出手機對着機器拍攝視頻,這個空間像是倉庫,右邊還有一扇門,我走進去查看,發現裏面有冶煉爐,還有模具槽。
機器的零件全是銅的,而這座礦場,出的正好是銅礦。
書面資料只有這個家族開採礦石出售的記錄,沒有他們自己冶煉的記錄。
想來他們是采了銅礦石,走明路運出去一大部分,走暗道運下來一小部分,偷偷冶煉零件,建造這台古怪的機器。
我回到倉庫,把機器上上下下檢查一遍,沒找到入口,它上面也沒窗,看不到裏邊是實心的還是空心的。
這機器太大,我帶不出去,它的價值肯定比怪蛋高,可惜只能把它留在這了。
「吼——」
我正想離開,熟悉的怒吼忽然從頭頂落下,背帶男不知什麼時候爬到牆上去的,他爬到我頭頂的位置,從上面跳下來,估計是想砸死我?
他忘了我身手敏捷了嗎?
等他落地,我早已閃到一旁,哪會讓他砸到!
我打他膝蓋那兩下力道不輕,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能跑能跳了。
然而他想抓到我,那是做夢,我在倉庫里上躥下跳,他每次撲都撲個空,時間耗得越久,他越沉不住氣,越是暴躁,最後氣得直薅自己頭髮。
「脾氣不小,嘿,脾氣大在我這沒用。」我蹲在機器頂上,沖在下邊跺腳的背帶男喊道。
可我沒想到,他會伸手去推機器,更沒想到他能推動!
「唉?唉?」怎麼說這也是件稀奇的玩意兒,說不定有啥神奇的用途,摔壞了那就徹底完了。
我從機器頂上跳下來,機器向後傾倒,『頭』頂住了後面的牆,好在牆體距離它不足八米,它即便是倒,也不會完全倒地。
它的頂部抵住牆,底部露了出來,我發現底部有個窟窿,這說明機器內部有空間?
我邊跑邊盯着那窟窿看,背帶男又掄起他鐵錘般的雙臂開始砸東西,除了砸不到我,他把倉庫內的東西砸個遍。
機器也沒能倖免,被他捶了好幾下,零件的殘渣掉了一地。
正在我們倆你追我趕的時候,有個東西從機器的窟窿里飄了出來,不,是飛,飛了出來。
那東西像蝴蝶,又像水母,身體發光,異常美麗,造型很是魔幻。
「不是吧,這機器是個裝蝴蝶的容器?」我小聲嘀咕,順便躲過背帶男的一拳。
那似蝶似水母的東西,飛啊飛,朝我們這邊飛來,它在背帶男身後,因此他沒看見。
「唉!」我想提醒背帶男,那玩意兒落他後腦勺上了。
可惜為時已晚,背帶男的身體忽然頓住,動彈不得,我要是劈蝴蝶水母救他,就得連他一起劈,想想我還是沒出手。
他若是被蝴蝶殺了,那是意外,我要是劈他,那是他殺。
我舉起鈎棍,想着幫他敲兩下也好,他抓小女孩,自有法律制裁他,把他交給警方就好了。
可還沒等我下手,壯漢忽然渾身抽搐,栽倒在地,他倒下了,蝴蝶沒跟着他一起倒,蝴蝶緩緩在空氣中分解,最後渣都沒剩。
而之前臉色青灰,眼底發紫的背帶男,竟然恢復了正常面色。
我走到他身邊,探探他的脈搏,一切正常?
我拍他幾下,他緩緩睜眼,看到我眼睛突然睜大,撲棱一下坐起來,隨即抱着膝蓋吸氣。
他現在的眼神完完全全就是個正常人,巨大的機器在他身後分解,零件稀里嘩啦掉一地。
原來鏽住的只有外面的一層,機器內部的零件沒生鏽。
零件之間沒有連接的東西,真就一塊塊羅起來的,像搭積木一樣。
那剛才它斜着倒下去時為什麼沒散?
難道說零件之間的紐帶是那發光的蝴蝶?
無論是不是,現在機器變成了一片廢銅爛鐵,已然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背帶男嚇了一跳,扭頭去看那堆廢銅爛鐵,他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懵圈樣,我只好主動問他叫什麼。
他問一句答一句,聊了幾句才稍稍緩過神,想起問我是誰。
他不記得我打傷了他的膝蓋,甚至根本不記得見過我。
我們原地等候救援,我沒做多餘的事,視頻被我轉進存儲卡,卡另放在一處。
我們被救出去,少不得要去警局一趟,關於救人的部分,我實話實說,涉及神秘機器的事,我只說不知。
有小女孩的證詞,我只是個見義勇為的遊客,進入廢棄礦井是為救人。
至於背帶男,他的麻煩可就大了,小女孩和我都如實說了他抓人的事,就他自己不記得。
他是本鎮的青年,五年前失蹤,從小患有智力障礙,所以他的家人和本鎮居民都以為他走失後,已經遭遇了不測。
現在他不僅回來了,智力還正常了,所有人都好奇他遭遇了什麼事。
但他的記憶仍停留在五年前,鎮上的壞小子引他去山裏,騙他進了廢棄礦井,他在裏面迷路,之後的事完全沒有印象。
再次清醒就是在倉庫里,我拍醒他的一瞬間,他以為我是要整蠱他的壞孩子。
不過他很害怕,老老實實回答了我的問題,不敢惹我生氣。
如何對他做心理評估那是醫生的事,我以路人的身份脫離這件事,回鎮上的旅館休息。
夏洛特的父母帶着禮物上門,非要請我去他們家做客,要感謝我救了他們的女兒。
我去吃了頓飯,回旅館後發現我的背包被人動過,我問旅館老闆,是不是有人進過我的房間,老闆說沒有,他保證沒有,他一直在前台坐着,有人上樓他肯定知道。
旅館裏沒裝監控,我說算了,其實心裏多少有了點猜測。
我在鎮上多待了一天,上午出門逛街,故意將手機留在旅館房間,我在角落裏還藏了台攝像機,對着放手機的桌子錄相。
我猜到中午回旅館,在旅館吃了午飯,下午沒出門,留在房間查看上午的錄相。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