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這一頓吃的很舒服。
芹菜炒火腿,讓老李頭之前的什麼不開心全都給忘記了。
當然,就差沒有給餐桌上的盤子也給舔乾淨。
走的時候,老李頭還舔着臉向趙辰要了半截火腿。
趙辰也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按照老李頭的不要臉的脾性,估計也會偷偷跑到自家廚房去找。
還不如給他一些,也希望他以後可以少來打擾自己。
李世民走了,摸着鼓鼓的肚子,與長孫皇后笑眯眯的走了。
五日後,房玄齡的夫人盧氏五十歲壽辰。
房玄齡是邢國公,盧氏作為國公夫人,那也是從一品的爵位。
此等人物過壽,那自然是熱熱鬧鬧。
加上房玄齡此刻又是聖眷正濃,連皇帝與皇后都送上了賀禮。
旁人哪裏會不來。
這文臣武將,富商巨賈,來了不知道多少。
趙辰也去了,與李若霜一起。
房遺直親自送里了請柬,還說自己父親房玄齡說,務必請他們兩人赴宴。
壽辰當天,房遺直又是親自過來迎接。
態度那是極好。
壽辰嘛,那是喜事,趙辰與福伯說了句,便領着李若霜一起往邢國公府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程咬金領着程處默、秦瓊領着秦懷玉,大概趙辰能喊出名字的人,今日都到了。
「呀,趙辰,你終於來了,房相方才可是與老夫問了好幾遍,就差沒讓人再去請了。」程咬金拍拍趙辰的肩膀,滿臉欣慰的模樣。
這盧氏壽辰,也算是私宴了。
來送賀禮的人,那是不會少,但是絕大部分,都是連房玄齡的面都見不到。
好一
點的,房玄齡的兒子房遺愛,出來迎接一下,喝杯茶就走。
差一點的,那就是門房收了禮,你就可以直接走了。
能讓房玄齡如此過問的,趙辰還是第一個。
「年紀輕輕,已經有今日成就,很不錯。」秦瓊也拍拍趙辰的肩膀,不住的點頭。
「兩位叔叔莫要再誇讚侄兒了,趙辰也是靠着各位叔伯的照拂,才能在長安城混出來點人樣。」
「這以後,還要兩位叔叔多多幫襯。」
「對了,秦叔的身子痊癒了嗎?」趙辰與二人謙遜道,又問了一句秦瓊。
自從上次為秦瓊治病之後,趙辰便被丟到了松州,回來也沒幾天,還沒來得及去看望秦瓊。
不過看秦瓊面色紅潤,想來身體應該無恙。
「這還多虧了你,老夫現在壯的跟頭牛一樣,幾天前,老程這傢伙跟我吵起來,老夫一巴掌就給他摁地上了,哈哈……」秦瓊面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任誰身體再次恢復如初,那也是開心的不行。
「這老傢伙分明是偷襲老夫,再來,老夫一定把他摁在地上。」程咬金哼哼一聲,臉上也是帶着笑意。
老朋友身子好,他自然也是開心。
至於其他的,不過是老友之間的玩笑罷了。
「對了,趙辰你今天帶了什麼禮物過來?」程咬金突然問道。
「你管趙辰帶了什麼禮物,你還想看看不成?」秦瓊吐槽道。
「是不是帶了那香水?」程咬金沒有理會秦瓊,而是繼續與趙辰問道。
看樣子似乎對香水這東西,很是在乎。
「唔,是,這兩天在自己府上弄了一些不一樣的,就拿了兩瓶過來,當作壽禮。」趙辰點頭。
他可是答應了給李若霜弄一些不一樣的。
而且,之前在書院裏製作的香水,都是最簡單的,很多材料都不夠。
這一次製作的香水,無論是味道,還是濃度,都是趙辰精心調理的。
比之之前的,那強了不是一點兩點。
「你又弄出來了,那可不可以……」程咬金面上大喜過望,搓搓手,一副糾結的模樣。
「那等壽宴結束後,我送幾瓶給程叔叔。」趙辰哪裏還不明白程咬金的意思。
便主動答應道。
程咬金臉上樂開了花,又道「那日你們在書院裏弄出來的香水,一時間在官員的女眷中傳遍了。」
「你叔母也想要,讓老夫給她想辦法,老夫又不會製作香水,只好想着麻煩你……」
「程叔說這話可就見外了,我與程二是什麼關係,您又是我的長輩,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不必放在心上。」趙辰擺擺道。
「好好好,日後若是有用的着你程叔的,儘管開口,跟我家小兔崽子說也是一樣的。」程咬金拍了拍程處默的肩膀。
看程處默齜牙咧嘴的模樣,應該是挺疼的。
「房相,房夫人,恭喜恭喜。」
「房相,這是下官的賀禮,祝房夫人南山不老。」
「房相……」
院子裏突然傳來一陣恭賀聲。
趙辰等人回頭一看,便見房玄齡正與眾官員拱手,他身邊一位頭髮花白的婦人,正面含笑容與眾人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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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抬頭,便看向趙辰這邊。
與身邊的婦人說了什麼,又與一眾官員拱手,朝這邊走來。
「趙縣公,你可算是來了,老夫還擔心請不到你。」房玄齡笑眯眯的與趙辰說道。
「見過房相,房夫人,這是趙辰的一點心意,願房夫人松鶴長春,春秋不老。」趙辰與兩人拱手,又與房夫人說了一句祝詞。
李若霜雙手送上為房夫人準備的賀禮。
「早就聽拙夫說過趙辰你的事情了,今日一見,果然器宇軒昂,定是大唐棟樑。」
「這是若霜吧,很多年不見,出落的如此漂亮,怪不得能俘獲趙辰的心呢,你倆站在一起,端的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房夫人說話很好聽,至少李若霜是笑開了花。
「若霜,你跟叔母進來,讓他們男人說說話。」房夫人拉着李若霜的手,笑意盈盈的往裏面走。
對於房夫人的如此熱情,趙辰有些意外。
他跟房玄齡的關係也實在是一般。
不過也就是在朝堂上見過幾次,就算是酒館,房玄齡也只是去了一次而已。
但是今日他們夫婦二人對自己的態度,委實有些不尋常。
太熱情了!
「趙辰,遺直說,書院裏他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以前他在書院裏,連一刻都待不下去。」
「但你在書院做先生之後,他恨不得每日都能由你為他授課。」
「遺直最近在家中,也乖巧了許多。」
「老夫看在眼裏,喜在心裏,所以,請受老夫一拜……」
房玄齡突然朝趙辰拱手拜道,連個徵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