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姜永福訕訕道:「萬歲爺,您忘了,這是今日一早汪選侍送來的。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宣承熠便笑道:「汪氏宮裏廚子手藝不錯嘛,調去長秋宮吧!」
衛嘉樹汗了一把,「那個……應該是汪氏自己做的。」
姜永福也忙點頭:「是,汪選侍的確有說過,這些點心都是她親自下廚做的。」
宣承熠微微有些訝異,旋即笑着對衛嘉樹道:「不妨事,嘉樹若是喜歡,以後吩咐汪氏給你做便是了。」
衛嘉樹連忙擺手:「別別別,她太黏糊了,我消受不起!」——她雖喜好美食,若是為了一口點心,就被汪氏纏上,可就太不值當了。
宣承熠一愣:「汪氏?怎麼黏糊了?」
衛嘉樹嘆了口氣,「從前她還是詮嬪宮裏的人時候,就時常越過詮嬪,跑來巴結我。所以詮嬪才讓她搬出去了。如今,她又黏上禮貴妃了,禮貴妃為此不勝其煩呢。」
宣承熠忽的想到,夏日裏那會子,好像汪氏給嘉樹做了些很粗糙的襪子……他還以為汪氏粗手笨腳,沒想到廚藝竟還不錯。
宮裏嬪妃,想要得寵,少不得需得有一兩樣拿得出手的絕技,比如說虞美人的琴音、陳選侍的女紅,還有汪選侍的廚藝。
天澤二十二年,陳氏和汪氏分別晉了采女位份,虞美人雖則更加得寵,但因為一直沒有身孕,所以沒有再度得到加封。
後宮的形勢還算安穩,但前朝倒是風波不斷,先是太子遭到皇帝訓斥,東宮屬官被皇帝罷黜,換了新人,太子身邊的內監也因為挑唆儲君,而被皇帝杖斃了好幾人,然後是何家,太子的親舅舅承恩侯何璋因為收受賄賂被御史彈劾,瑾郡王和珹郡王的妻子母族也都趁機發難,一時間何家岌岌可危。
最終是承恩侯何璋丟了文淵閣大學士的官帽,被皇帝逐出內閣,貶去山西做布政使。
好吧,其實布政使也是二品的高官呢!
但對於何家而已,卻失去了一位閣臣,而且遠離了京師權利中心,也就等於斷了太子的臂膀。
這就是皇帝之前所說的敲打了。
天澤二十二年,陳采女遇喜,在主位謙嬪的照拂之下,成功誕下了一位皇子,母子平安,陳氏也母憑子貴晉了才人位份。
衛嘉樹的小阿優也已經滿五周歲,於初秋里也搬去了皇子所,正式入讀。
衛嘉樹小小失落了一陣子,便也釋然了,孩子們一天天長大,其實是好事。
阿優乖巧懂事,又被皇帝安排這住在了阿佑所殿的隔壁,哥倆也能互相照應。
阿優的性子不似阿佑那樣活潑,讀書也不怎麼用功,因此學業平平。不過無論是皇帝還是她這個母妃對阿優的都十分寬容,幾位先生也只得捏着鼻子繼續教這位消極怠學的學生。
皇子尊貴,打不得罵不得,也是怪叫先生們頭疼的。
其實教導皇子讀書還好些,最倒霉的是教太子讀書的幾位先生,每天去給學生教課,還得行跪拜大禮,太子一有什麼過錯,皇帝就會立刻問罪東宮講學,真真是悲催極了。
不過衛嘉樹覺得,更悲劇當屬的太子妃,太子當初為了生出嫡皇孫,才捏着鼻子跟太子妃好了一陣子,但可惜的是,太子妃只誕下了一位小郡主。
對此,太子十分不滿,覺得太子妃肚子太不爭氣,所以就有投入各色鶯鶯燕燕的懷抱,這兩年又添了個庶子,生母……是誰,衛嘉樹倒是沒在意。
倒是偶爾會碰見太子妃和她的小郡主,太子妃申氏倒是一如既往端莊平和,攤上太子這麼個男人,真真是白瞎了。
瑾郡王、珹郡王日益得到皇帝信重,皇帝讓瑾郡王監管兵部、誠郡王監管禮部,這就給了這兩個兒子與太子叫板的底氣。
在加上太子母族何家遭到皇帝打壓,太子式微,自然脾氣愈發暴躁,聽說東宮那邊時常有宮女太監遭到太子杖責,打死打傷不計其數。
唉,她總覺得,皇帝在一點點逼迫太子走向癲狂。
雖說太子秉性實在是惡劣,但皇帝這個親爹也的確有點渣。
皇帝早些年何其看重太子,甚至都不允許出身高位的嬪妃有孕。
但如今……
不過這些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的孩子一天天長大,她的壽命也在一天天減少。
只要她的孩子不摻和進奪嫡中,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這一年冬天,太后病重,屈指一算,這位老太太也已經年逾六十了,這些年身子骨就不大好,如今眼瞧着是大限到了。
這位老太太雖然封建了些、刻板了些,但為人還算和藹可親,尤其對待皇子公主們,都是當成親孫兒親孫女一般。
哪怕是賢嬪所出的靜愉公主,太后也撐着病體,提前給她選好了一個品貌出眾的世家子弟,只等她滿十五歲,就可以下嫁了。
這一年寒冬臘月,太后溘然長逝。
對於太后的逝去,衛嘉樹雖然不至於像死了親媽似的,但起碼哭靈的時候,能夠掉下幾滴真的眼淚。
其實後宮嬪妃中也有不少真心為太后的死而傷心的,不消說詮嬪幾度哭得背過氣去,禮貴妃亦是雙眼紅腫。
大約也就只有皇貴妃暗自竊喜,這個總喜歡找她茬的老太太終于歸西了。
衛嘉樹舉哀七日,也着實累了個夠嗆,回到長秋宮,她足足歇息了三日,才終於緩過勁兒來。
唉,這個身子骨是愈發不濟了。
對此,皇帝忍不住嗔怪:「朕早跟你說了,稍微去應個景就是了,何必足足撐上七日?」
衛嘉樹苦笑,這種事情是能躲懶的嗎?
「連皇貴妃都不曾懈怠,我哪能偷懶?」雖說皇貴妃那是怕被人置喙不孝,才硬撐了七日的。
皇貴妃身子骨比她也好不到哪兒去,舉哀七日之後,直接就病倒了,如今據說還整日咳嗽着呢。
「還好我不用打理宮務,要不然真的得累死。」她是真佩服誠妃和謹妃的身板,一邊操持太后喪禮、一邊舉哀、一邊兒還要抽空處理瑣碎宮務,哦,對了,還要籌備年節事宜。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