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坦然一笑,話鋒一轉,「其實不然,牧甲宮主是否和中洲有聯繫,我並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一個方法,可以進入中洲。」
轉身看向眾人,楊明的這一番話,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牧甲緊繃着的神經也稍微一松,但是,緊接着又皺起了眉頭,這小子,還知道什麼進入中洲的方法?
「小子,你別是受了某些人的逼迫,不敢說出真話吧?」此時,莽山老母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牧甲就在旁邊站着,諒這小子也沒那個膽子往牧甲身上攀咬。
其他人的臉上也露出了質疑。
楊明說道,「諸位前輩,大家都知道,我乃是鴻蒙聖主的傳承者,自然也傳承了一部分鴻蒙聖主的記憶,我能知道進入中洲的方法,這應該可以理解,不算離譜吧?」
「說。」
眾人顯然沒有興致和他廢話。
大家都豎起了耳朵,等着楊明的下文。
「海外有一神山,名叫天門山,山頂有一塊石頭,名叫問界石,此石如果吸收足夠的本源,便可打通一條通道,通往中洲大陸。」
楊明說的有鼻子有眼,面不紅,氣不喘,根本不像是在騙人。
眾人沉默兩秒。
牧甲更是詫異的看了楊明一眼,一時間,他也有點分不清這小子是不是在胡扯。
什麼天門山,什麼問界石,作為曾經鴻蒙聖主手下的得力幹將,他都沒有聽說過。
「你從何得知?」有人站出來表示質疑。
楊明微微一笑,「自然是鴻蒙聖主留下的傳承記憶中得知。」
「諸位可有誰聽說過天門山?」問話的卻是菱鄺。
聞聽此言,眾人面面相覷,卻都是連連搖頭,顯然都沒有聽說過此山的存在。
「諸位沒聽說過,也正常。」
這時候,楊明開口了,他解釋道,「此山生於海外,藏於虛空,每十年才會現世一次,而且現世時間極短,若非機緣,極難得見。」
聽他這般解釋,仿佛也有幾分道理。
「說具體些!」莽山老母頗為不耐煩。
楊明道,「按照鴻蒙聖主記憶中的神山現世時間推算,約莫在半年之後,神山會再次現世,只是這神山的位置,記憶中有些模糊,我只知道大概方位,是在西海的深處。」
這應該夠具體了吧?
現場眾人,明顯都蠢蠢欲動。
但還是有人表示懷疑的。
莽山老母道,「這等秘密之事,對於常人而言,不該是爛在心裏的麼,你為何主動告知我等?」
楊明的這一舉動,的確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一開始,有人懷疑這小子是想借他們的力量,給牧甲好看,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這小子並沒有趁機攀咬牧甲。
那麼,他這麼做,為了什麼呢?這麼大一個秘密,他不自己消化,反而拿出來分享,確實有些讓人懷疑。
「呵呵,不是諸位前輩逼我說的麼?」楊明笑了笑。
眾人聞言,都是皺眉。
誰逼你了?不是你自己起的頭,誰會逼你?
楊明道,「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況且,憑我一人之力,就算找到神山所在,也打不開天門,欲要打開通道,那問界石需要吸收的本源可是不少,非我一人能成,所以,晚輩也需要諸位前輩的幫助。」
「方才,莽山老母也說了,中洲乃是所有四域之人的中洲,而不是屬於某家某人,我覺得老母說的很對,我相信,以中洲大陸之大,絕對容得下我們所有人。」
……
一番慷慨陳詞,可是把旁邊的牧甲等人都給聽懵了。
現場眾人甚至被他感染,差點都有人要站出來選他當盟主了。
「你剛剛說,那什麼神山,還有半年才現世是吧?」莽山老母打斷了眾人那備受感染的激情。
「不錯。」
楊明點了點頭,「神山現世之後,大概只會有十日時間,過後便會重新隱入虛空,所以,到時候還需要合眾人之力,儘快找到神山所在……」
「好。」
莽山老母微微頷首,目光轉向旁邊的菱鄺等人,「既然還有半年,那此事可以暫時拋下,當下,先將菱鄺這廝剷除了再說。」
這話一出,菱鄺頓時黑起了臉。
他本以為有楊明這麼一摻和,今天這事就算這麼揭過了,萬萬沒有想到,這女人又舊事重提,這是不弄死他,根本不罷休呀。
北大陸眾人看向菱鄺,一雙雙眸子中,重新燃起了恨意。
這,是想續上呀。
菱鄺冷笑一聲,「諸位想戰,在下奉陪。」
大袖一揮,周圍的二十多位圓滿境強者,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戰意熊熊,絲毫沒有膽怯。
「諸位前輩,都現在這情況了,還有必要再打下去麼?」
楊明卻是站出來說和,「繼續打下去,不知道多少人身死道消,與其白白在這裏丟掉性命,還不如等到了中洲之後再爭……」
「牧甲,你們幾位怎麼說?」莽山老母直接問道。
現在,牧甲他們三個來了,他們的態度至關重要。
可以說,只要這三人選擇幫哪方,哪方就絕對能贏。
牧甲皺了皺眉,沒有說話,本來這兒就不關他什麼事,他完全是被楊明給牽扯進來的。
倒是悟心。
悟心的目光落在了菱鄺的身上,「此人殺了我青山師叔,潛伏於我小靈山多年,欠我小靈山諸多因果,諸位,不妨將此人交於我處理吧?」
眾人聞言,皆是有些意外。
「悟心兄想如何處理?」明譽問道。
悟心道,「當然是血債血償。」
眾人一滯,想想也是,菱鄺這廝,殺了青山老祖,借青山老祖的身份,在小靈山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如今被識破了身份,悟心豈能輕易的放過他呢?
「哼。」
而這時,菱鄺卻輕笑了一聲,「悟心,你可要想清楚了,且不說憑你的本事,今天能不能拿下我,就算能,呵,我要是死了,青山那老傢伙也活不了。」
「嗯?」
悟心聞言,微微皺眉,他有些不明白菱鄺的意思,這廝好像是在威脅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