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城人口不少,李純寶一直忙碌到後半夜,才能沾枕睡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是一路趕回來的,可別提有多勞累。
睡得迷糊,她隱隱約約聽到了衣衫窸窣聲,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瞧一眼,就有人隔着被子,抱住了她。
李純寶掙扎了一下,背後那人低沉的聲音便響起了「是我。」
聲音沉沉的,有幾分沙啞,聽得出疲倦之意。
李純寶嗤笑一聲,掀開被子,把人攬了進來。
他渾身涼意,讓她打了個冷顫。
燕泓擰了擰眉頭「別這樣,凍着你了。」
李純寶渾不在意,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他,免得他有機會推開自己。
燕泓嘆了一聲,只好給兩人蓋好被子,反客為主。
兩人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李純寶悶悶說道「想不想我?」
「身體想你,心裏也想你。」
李純寶被他撩到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好誠實。」
燕泓把人攬了攬「我對你向來如此,怎麼回來了?」
「本來就是想跟你一起過年的,我到了東寧沒多久,就返程了。」李純寶說道,「你外公早年壞了身子,我留着用處不大,師傅留在那兒足矣。」
燕泓聞言,便知外公的病只能拖一陣是一陣,他心裏悶得慌。
不過李純寶兩個月內來回奔波,他也是心疼。
「趕緊睡一會吧,不然就天亮了。」
李純寶的確是困得厲害,嗯了一聲,很快就入了夢鄉。
翌日起來,已經快是中午。
側邊的被窩涼了,李純寶有點蒙,心想着燕泓比她回得晚,卻醒得比她早,這沒病也變成有病了。
李純寶進了系統空間裏洗漱,換了套衣衫,便出門去了。
一出門,就看見燕泓端着早飯,往自己走來。
天氣還昏沉沉的,可燕泓眉目溫柔,讓李純寶覺得這點壞天氣根本不算什麼。
她揚起嘴角,道「你怎麼知道我醒了?又剛好餓了?」
燕泓眼珠子一轉「大概是心有靈犀。」
李純寶翻了個白眼,讓人進來「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要不要幫你去去油?」
燕泓進了屋,把飯菜一放,他應了一聲好,就攬住了李純寶的腰肢,將她帶了過來。
他的思念只能用親吻來表達。
李純寶像是溺水了一般,覺得空氣微弱,險些呼吸不了。
門啪的一聲關上,隔絕了屋外的寒風聲。
「寶兒。」他輕輕囈語着,「行不行?」
都上嘴了,還有不行的嗎?
李純寶拖着人再次進了空間。
驟然進了溫暖的地界,她的腦子更加迷糊。
後來便是水到渠成,兩人儘管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但依舊默契。
已然過了午膳的時辰。
李純寶趕路多日,現在又來了這麼一遭,已經累得不想動。
可燕泓竟還有力氣,去拿了飯菜,要餵着她吃。
李純寶抬眼,看到他眼底的烏青,有點深。
她抿抿嘴「看來你也不是鐵打的,多少日沒有睡好了?」
「來了北州之後,每日就睡兩三個時辰。」燕泓如實說道,「不過你回來後,我就能多睡一會了。」
李純寶大概知道北州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心情有點悶,吃了兩口飯,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你是不是後悔了?」
「什麼?」燕泓有點不解。
李純寶直直的看着他,神色認真「太子之位。」
燕泓俊逸至極的臉龐上,掛着淡然清雅的笑意。
他將小桌子推開,直接坐在了她身側「不是,只不過是想釣出大魚,連根拔起而已。」
李純寶暗暗鬆了口氣,她想了想「誒?那我將功勞推給阿禹,會不會影響到你們的計劃?」
「不礙事,現在重要的是能度過這個寒冬。」燕泓說道,「朝廷那些蛀蟲想趁機發國難財,幸好你回來了。」
李純寶眸子亮晶晶的,笑了笑「醫術在手,棉衣我有。大啟那邊更冷,不過大啟一入冬就會下雪,他們的棉衣和棉花備得挺足。」
燕泓嘆了一聲,開始賣慘「可夫君被坑了好些銀子,連你留給我的銀子,都用上了。」
「什麼?!」李純寶立即坐直了身子。
燕泓說了何席坑錢一事。
李純寶咬咬牙,眼眸中冒着怒火。
剛才那點疲倦似乎不復存在了,她現在就想要出去找人,把何席暴打一頓。
那是她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
李純寶眯了眯眼睛,問道「找何席是沒用的,他主子是姜哲是吧?」
燕泓點頭。
「那就好辦了,看我的。」李純寶冷聲說着,「要坑你的錢,也得問過我同不同意!」
燕泓湊過去,親了親她白嫩的臉頰,說道「那有勞夫人了。」
李純寶看着近在咫尺少年郎,那雙眼睛晦暗如海,喉結微微滾動着,她咬了咬唇瓣,趕緊把人推開一些。
「下午還有事兒做呢。」她道。
燕泓失笑「我只是親親你,沒別的意思。」
李純寶嗔了他一眼,我信你才怪!
他們草草吃了飯,再洗漱了一番,她忽的想起了什麼事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剛才沒用,是吧?」
燕泓一下子就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他臉色有點不自然,輕輕咳嗽「的確是……」
李純寶努努嘴。
燕泓抓住她的手,道「若是有了,也算是上天給予我們的禮物,寶兒,我們能要一個孩子了。」
他目光熱切而期盼,希望李純寶此次答應自己。
李純寶錘了錘他的胸口「好啊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就是太急……」燕泓臉色微紅,顯然是不大好意思。
李純寶輕哼了一聲,沒跟他說一句話,便帶着人出去了。
燕泓見她沒吃藥丸,心中歡喜,眸子清亮。
「寶兒,你不用怕,你不想帶孩子,那便由我來。」燕泓已經開始計劃着,還想到了該請幾個奶娘。
李純寶嘴角微微抽搐「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一擊即中?」
燕泓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無論過了多久,他有時還是招架不住她說話的直白。
他迎着她的目光,維護着自己的面子,道「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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