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坤辭別了依依不捨的幸福,然後帶着於飛的允諾回了南湖。
從這之後,張坤的生活基本就穩定了下來。
四大公司有專門的職業經理人打理,再加上有四靈盯着,張坤只要時不時的去露一下面,聽取一些報告,然後轉達一下四靈的某些意見就足夠了。
按照既定的計劃書一步步實施,四大公司也逐漸步入正軌,即使初期發展緩慢的材料公司,也在突如其來的港島神奇集團主動到來,並簽署了一些戰略合作,無償的授權了部分基礎高新材料生產專利後,也開始踏上了高速發展的道路。
而崔傳常拜託給他的金加工企業,張坤也讓楊飛順帶負責了。
在張坤想來,電鍍嘛,鍍金可算是主要產品,同樣是玩金的,順帶的照顧一下金加工應該也沒關係吧。當然了,楊飛的待遇也適當的提高了一些。
而除了時不時的往公司走一走之外,張坤就基本全呆在學校了,只有在周末的時候,偶爾去一下醫院,幫忙做幾趟手術。
就連嚴若凝都在張坤的刻意疏遠下,好像也漸漸放下了心裏某些想法,不再過多的糾纏着張坤。
除此之外,張坤所有事都基本不再沾手了,真正如他當初所說的那樣,過一段普通人的日子。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着,轉眼間就到了張坤進入大學第一學期的期末了。
在一臉冷冰冰的輔導員彭藝博發下期末考試安排後,張坤迎來了一連串的考試計劃。
雖然才僅僅是大一,但因為碩博連讀的關係,張坤的考試項目不可謂不多。
必修的就有高數、物理、化學、生物、思修、英語、體育,再加上在兩年一百二十個學分的壓力下,張坤選修了心內、康復、針灸基礎、傳統倫理,傳統哲學等,零零總總,加起來足有十四門學科。
如果是以前,聽到這麼多考試,張坤早就頭皮發麻了。不過好在有葉南天遺留的金手指,張坤倒是沒什麼壓力了,相比其他同學,反倒一臉輕鬆。
是了,有這麼個堪稱作弊的金手指,張坤要是還不能拿到學分,那他也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又不是說要考什麼滿分,只要六十,及格就行,所以,張坤還能有什麼壓力?
於是張坤按部就班的享受着氣氛緊張,卻又輕鬆的考試。
不過,在考試結束幾天後,成績出來……。
張坤拿着打印出來的成績單,一臉鐵青的走在南校區行政樓里,再找過馬臉辦公室沒有發現彭藝博的身影后,二話不說又朝着學校教師宿舍樓走去。
一路快步來到宿舍樓三樓二室前,房門敞開着,張坤鐵青着臉在房門上敲了敲。
「請進!」那熟悉而又讓人討厭的聲音傳來,張坤嘴角一動,然後也不換鞋,直接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房子是那種老式的211套間模式,兩臥室加客廳加廚衛,而彭藝博至今未娶,理所當然的也就沒有子女,所以一間臥室就改造成了書房。
張坤徑直走進書房,只見彭藝博一臉平靜的正低頭寫着什麼,聽到腳步聲漸近,彭藝博這才抬起頭。
當看到站在他面前,一臉鐵青的張坤後,彭藝博平靜的臉上,嘴角微微揚起,然後又再度恢復了往日裏那仿佛古井無波的樣子。
「有事?」
冷冰冰兩個字,再加上彭藝博眼中若有若無蔑視的眼神,張坤眼角一顫,終於耐不住心頭怒火,一把將手中成績單狠狠拍在彭藝博書桌之上。
「有沒有事,你心裏有數!」張坤臉上半帶着鐵青之色,雙眼狠狠盯着彭藝博,牙齒咬咬的道。
彭藝博瞄了一眼成績單,對張坤的惡行惡相仿佛毫不在意,反倒是放下了手中的筆,冰冷的臉上揚起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怎麼,考試不理想?」
彭藝博嘴角一揚,露出一絲輕快的笑意:「當初我就說過,進學校也許有後門可走,但是知識,卻是來不得半點取巧,歪門邪道能走的了一時,但終歸走不了一世。」
聽到彭藝博的話,張坤眼角一顫,雙眼死死盯着難得露出輕笑的臉龐,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道:「到底是誰在搞歪門邪道,你我都心裏有數。」
張坤說着話,眼睛也一動不動的望着彭藝博的雙眼,眼中的怒火那真是一目了然。
聽到張坤的話,彭藝博眼中的笑意一凝,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也慢慢再次變得冰冷。不過他並不說話,只是背靠着座椅,淡淡的望着張坤。
瞧着彭藝博的樣子,不知為何,張坤眼中的怒火開始慢慢收斂,咬緊的牙關也稍稍放開,雙眼微眯的望着彭藝博,然後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歪門邪道?這詞用的好!」
說着,張坤抓起桌上的成績單,然後正對着彭藝博揚了揚:「十四門考試,八門平常分為零,系裏其他所有人加起來,也沒我這麼多鴨蛋吧。」
「彭藝博,彭教授,你覺得,這正常嗎?」張坤絲絲冷笑。
「歪門邪道,也不知道誰才是走的歪門邪道。為了一己之私,擅自溝通他人,惡意評低學員分數,這就是你身為教育工作者的操守?」
「教授,我呸,叫獸吧。」張坤狠狠一口唾沫吐在彭藝博書桌前,臉上有着說不出的噁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