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劍皇城在我們玄域之中的地位就好比洪域的煉器宗或者洪域的唐門相較之於八域,專門煉器,為玄域各大勢力提供武器,其所製造出的武器質地精良,備受好評,影響力很大,只是這劍皇城行事作風很是低調,少有弟子傳人問世,富甲一方去又不爭不露的,所以不經常被人提起,不知道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只是沒想到高昇竟然會是出身於那…」
白眉說得絲毫不差,具體詳細,就是何墨聽來也忍不住點頭。
就在白雨浠和白眉交談之時,袁天奇用神魂傳音給了馬雲騰,
「無名,趁這現在這個機會,你快點逃啊,不然就再沒有機會了。」
「不必了,我已經逃不了了,而且我就算不逃也沒有事,放心吧!」馬雲騰用神魂傳音給袁天奇回話。
這就讓袁天奇心裏也產生疑惑了,人家高昇是憑藉着他劍皇城少主的身份才讓何墨心生忌憚不得不放棄追殺,可你呢?
不會說你也是什麼大勢力弟子吧?看他天賦之強,極有可能還真是某個大勢力的人。
兩人講交流間,白雨浠大喊預警,
「無名,危險!」
白雨浠話音剛落,何墨長老的大刀已經來到其面前,對準要害就要砍下,而馬雲騰身軀不斷往後傾斜,就在何墨以為自己要得手之時,黑刀砍下的只是個殘影,身體猛的撲了個空,待他抬頭察看之時,馬雲騰已經退到了幾十米開外,跟他拉遠了距離。
「妙啊,有「雷之分身」這一招在,就算不能與之匹敵,躲避完全可以,加上他自身超強的防禦,性命無虞了!」原本還為其擔心的白雨浠看到他所使出這一招,懸着的心也安定了下來,不過在她身旁的白眉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好快的速度,就連我現在弄月境中期都未必能在速度上勝他。」
上次白眉只是在王天河追殺無名之時看到過他使用這一招,原本也只以為是就像白雨浠所說的一樣是分身術之類的,可今天得以近距離一看卻發現並非如此,他憑藉着自己神速的身法,在何墨長老的刀砍來的一瞬間立馬抽身而出,時間雖非常之短暫,但仍然被白眉給捕捉到了。
而對戰中的何墨對此是更為的清楚,此子的速度絕對遠超自己,殘影留形不說,移動後竟還能讓真氣在短短的一秒鐘時間裏聚而不散,這也就讓他判斷失誤以為馬雲騰仍留在原地才撲了個空。
一秒鐘很短,可在超高速生死對戰中卻顯得極為的漫長,而馬雲騰這一身法竟能讓殘影保留住原先真氣一秒鐘時間而不被人察覺到任何異常,也就是說他能憑藉這一身法一時間製造出無數的虛影來干擾敵人,再配合自己的速度對其發動突襲,可謂是神技啊!
修士修行身法類功法幾乎算是人手必備,而身法之快能達到製造殘影的程度也如旺洋大海中的點點水滴,數之不盡,可要能夠讓像無名一樣讓殘影保留住真氣不散,哪怕時間再短,也不過寥寥幾人,或許還不夠一個巴掌之數。
這在白眉的記憶之中,倒也有一人。
「好小子,果真是深藏不露啊。只是你速度在快,依舊逃不了自己被殺的命運。」何墨長老惱羞成怒,但又不得不佩服其身手的矯健,威壓釋放出來藉此減弱馬雲騰的速度,火焰迸發出來將全身燃燒起來,變成了個火人,以火焰強大的爆發力來提升自己的衝刺速度。
好快!比之前,何墨長老的速度提升一倍不止。
「小子,這回看你怎麼躲?」火焰氣浪鋒利如刀,在白雨浠等人看來還只是微微一道紅色閃光刀刃就已經來到了馬雲騰身前,砍下依舊是殘影。
「在這兒呢!」馬雲騰在其未回頭反應過來時便雙腳踏立在何墨長老背上,一手聚氣凝形,變出一把利劍,趁其不備就要一劍刺殺下去。
「糟了。」何墨一個驚呼,全身真氣趕緊運轉到背後進行防禦,同時朝着馬雲騰爆炸開來。
真氣如利箭攻來,讓馬雲騰不得不放棄進攻,退到一旁。
「可惜,就差一點點就能成功打到他了。」看到馬雲騰攻擊不成,白雨浠不禁扼腕嘆息。
「不,這樣就好!」白眉倒是看得通透,肯定馬雲騰的策略,卻把白雨浠弄得有點糊塗了,
「…」
「無名他的速度雖然極快,但想要以攬星境三重天修為就想要攻破何墨一個弄月境巔峰強者的防禦着實不易。之前何墨在和我跟袁天奇對戰中使用了法天象地,體內真氣應該已經消耗不少,現在只要佯而不攻讓他大量消耗真氣。等他真氣一空,對付起來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但前提是無名消耗的真氣速度要比何墨長老的要慢才可以啊。他那一招不會對真氣的消耗很大嗎?」
萬事萬物有得必有失,有多大的利益就伴隨着多大的風險,否則就愚蠢的妄想或者是邪魔外道。想要得到絕世神功,就得付出應有的代價,在白雨浠看來,無名這番堪稱神技的招數對真氣的消耗必然不小,且不說兩人境界上的差距,就一直使用這種消耗大量真氣的招數來拖垮對方不過是在以命換命而已,雖然她很希望馬雲騰能贏,但並不看好。
幾次被馬雲騰用他的超級速度戲耍,何墨自然覺察出來馬雲騰的意圖,卻並不加以阻攔變招,就遂了他的意不斷攻擊,陪他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小子,想和我拼真氣你還是太嫩了。我一個弄月境巔峰的強者會被你一小小的攬星境三重天小鬼在真氣上比上去?笑話!」
鏖戰良久,大把大把的汗水已經從何墨長老額頭上冒出,就連呼吸都急促了下來,而反觀馬雲騰,仍一副悠然自得,氣定神閒的樣子。難道他一個攬星境的真氣真的就比自己要渾厚,逆天不成?
「他一定是裝的,對,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怎麼樣,何墨長老?我這才剛剛消耗體內百分之一的真氣量而已,你還能陪我再玩下去嗎?」
「那是當然,我才僅僅消耗十萬分之一,這場戰鬥最後贏家一定是我!」
他嘴上逞強而身體卻很誠實,可以很明顯感到其真氣虛浮,而體力上有所不濟搖搖欲墜隨時就要倒下的樣子。
趁其病,要其命,看準何墨就要累趴下去的一瞬間露出的破綻,馬雲騰一個瞬身來到其背後,將劍抵在其脖頸,
「老爺爺一把年紀還是好好待在家中含飴弄孫,安心養老為好,就不要學我們年輕人在外面喊打喊殺的,對身體不好!」
「啊!」馬雲騰的這番話徹底激怒他,法天象地的虛影開始浮現出來,他要以這一招徹底滅殺了馬雲騰,任你速度再快又怎樣,終究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快使用神道虛影啊!」高昇見何墨徹底發狂要用這招來決勝負,而這個距離就算白眉或袁天奇想要趕來救援也未必能救下只有激活體內的神道虛影才能與這抵抗。
馬雲騰不為所動,一是其體內根本就沒有種下神道虛影,神道虛影這東西雖然是藉由天武境強者分出一絲力量作為後盾,但卻只能對虛神境以下的人有效,其上就是自我感悟神道奧義的開始,外力的存在難以共存,一旦突破到虛神境身體便會自動將這份力量給吸收轉化為自己的力量之源。
而且若是從天武境上跌落下來也不可能說事先將神道之力留存一部分下來作為神道虛影,就好比馬雲騰的這種情況;
二是沒有那個必要:
只見何墨長老神道虛影還未使用出來,虛影便立馬破碎開來,人也癱軟半跪在地,看來是真氣消耗過大已不足以支撐起法天象地這一招。
「不,我怎麼可能輸給一個攬星境小鬼?」何墨不甘地怒吼,臉上都抽搐了起來。
「很簡單,因為你輕敵!你一個弄月境巔峰真氣是比我這攬星境三重天要渾厚沒錯,可你我真氣消耗的速率卻大大不同,我真氣雖少卻將每一絲真氣發揮到極致,不敢浪費一分;而你卻敢如此肆無忌憚揮霍,真氣消耗比我快上數倍,有這下場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馬雲騰的話讓何墨越發憤怒,只是苦於沒有一絲真氣否則還不暴跳如雷。其實馬雲騰還有一點沒說的是,何墨之前在跟白眉和袁天奇兩人交手之時就使用了相當長的法天象地體內真氣消耗早已巨大。
就在白雨浠等人慶幸何墨落敗之時,一個身影從天空降落下來是拜火教長老張遲!
「老祖!」何墨長老落敗,臉色本來很是尷尬的張沐雨喜出望外,驚喜得歡呼了起來。
隨着張遲長老緩緩落地,一股威壓釋放出來,竟比何墨長老的還要厲害上許多。
是虛神境!這麼些天,張遲長老已經突破到了虛神境。
按照慣例,眾人膝蓋骨又再次彎了下去,跪倒在地。
上次在火雲觀里見到他們,兩人就是聯合行動,後來馬雲騰來到源晶城後打聽消息,得知張遲已經返回聖城中州述職,沒想到才這麼些日子他就回來了。
張遲的到來着實讓白眉等人心裏一涼,一個何墨長老就已經夠難纏的了,現在又加上一個,而且更糟糕的是對方還突破到了虛神境,就算是這兒的全部人加一起都不一定能夠抵抗得了。
何為虛神境?
假如把天武境比作神,那虛神境就是成神前的一個過渡,「虛」就是假,偽之意;相較於之前的弄月境,修士在邁入虛神境這個關卡便可以開始對奧義,也就是對神道的理解感悟,絕不僅僅只是對天地法則之力的修行作用。
何墨看向自己的好友眼中是各種的羨慕,兩人資質相近,而張遲卻先自己一步邁入虛神境,這其中肯定得到了教主的灌功。本來這次押送那人回去是件在簡單不過的事,可教主卻指明了要讓張遲前去而把自己留守在這,如果去的是自己那豈不是說謝現在邁入虛神境的人就是自己了?一想到這何墨心中甚是不快,但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極力隱藏,畢竟兩人相交多年,交情豈是這點小事就能影響得了的。
而且誰說自己就得不到教主青睞為自己傳功?這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張遲朝着眾人望去,威勢未發就讓人心生怯意,難有與之一戰的勇氣,這就是虛神境的厲害嗎?
果真不凡。雖然這個張遲很明顯剛剛步入虛神境門檻,就連根基恐怕都還沒有徹底穩固下來,但已經厲害至此。
最終張遲把目光放在了馬雲騰身上,注視了一會兒。
「難道說這張遲認出我來了,還是看破了我的真實修為?」馬雲騰心裏犯嘀咕,現在自己就只有虛神境巔峰,之前對上弄月境巔峰的何墨長老還有信心隱藏自己的真實修為,但現在換成了同為虛神境的張遲來,他不信對方會看不出自己的這點偽裝。
馬雲騰原本想着隱藏身份和修為藏到這源晶城陣法師隊伍中隨其一同北上昊天城,可沒想到會被這張遲給破壞了。馬雲騰不由得握緊手中的劍,若是對方真看出個什麼來,大不了就放棄這個計劃直接北上。
張遲看着馬雲騰好一會兒,眉毛皺了皺,沒再多說些什麼,將目光移到何墨和張沐雨兩人身上,要他們簡單向自己匯報情況,
「張兄,快,快替我報仇,殺了這個小子!」何墨倒是記仇得很,自己現在無力去做就讓好友來干,這種打一個惹一窩子的事在這個熱衷武道的世界裏並不少見。
「對啊,老祖,這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壓根就沒把我們拜火教放在眼裏,肆意侮辱!」張沐雨也隨聲附和,要張遲出手為自己討回個公道。
聽到張沐雨的話,馬雲騰一干人等心裏人不住的想要罵人,自己哪裏侮辱過你拜火教了?從你何墨,張沐雨兩人來到這拍賣場開始,就是你二人欺壓我們在先,怎麼現在在你口中說出來就是我們人多勢眾欺負你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