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些戰士躍上河岸之時,他們端着霰彈槍,邁着小碎步警戒着周圍,毫不猶豫地向東印度公司大樓突進,把旁邊的人都看傻眼了!此時岸上的英格蘭人還真不少,大部分都是經過此地的紳士女士和普通百姓。
他們原本還圍在河岸邊對着那兩艘怪船指指點點,可是人家一拐彎就上了岸。
這些人有的驚慌失措的連連後退,有的卻根本連跑都忘了。
只是眼睜睜地看着這群黑色魔鬼,急速的從他們眼前經過。
幾位女士在受到了驚嚇之後紛紛昏厥……順便說一句,這還真不是她們體質有啥問題。
在這個時代,歐洲女子身上都帶着束腰,通常都是由鯨魚骨或象牙製成,為了顯瘦甚至會把腰束縛得嚴重畸形。
束腰這種玩意兒經常會造成女子的死亡,平日裏帶着連呼吸都困難,所以一有點事兒她們就昏倒,幾乎已經成了貴族女子的常態。
而此刻那些特戰隊員們,誰會去管這些昏迷雞?
他們上了河岸之後穿過一條大道,隨即就衝進了東印度公司大門!大門口有衛兵看守,手上拿着鋥亮的火繩槍,因為這些槍基本上就是做做樣子,所以平時火繩根本不會點燃。
等到這些衛兵端起槍來想要阻攔,甚至有人想要趕緊點燃火繩……隨即他們就被特戰隊員精準射出的槍彈,一槍一個撂倒在了地上!今天早上,南宮墨也聽說了在倫敦此地華人的遭遇,所以這些特戰營的戰士們誰都知道,這次營救行動一定要乾脆利落。
所以誰有閒工夫跟這些衛兵廢話?
只要他們不讓路,一律就是子彈伺候,這一槍一條命,打得這叫穩…准…狠!在這之後,特戰隊又分出一部分人守住了大門,然後所有人向着東印度公司大樓內部突進!大樓裏面也有大量的保衛人員,甚至不少東印度公司職員身上,都帶着配劍之類的武器。
而這些特戰隊員只要遇到有人意圖反抗,毫不猶豫的就是一槍撂倒!十二號口徑的霰彈槍里,裝着九粒花生米大小的鉛彈,特戰營手中的霰彈槍更是屬於近戰短管型,一打出去就是一片,中彈部位就是一個比拳頭還大的窟窿!這些如狼似虎的軍隊衝進了大樓之後,誰能攔得住他們?
南宮墨率隊衝進大樓之後,隨即抓住了一個衣着像是管事一類的人,由粗通英語的行知大師做翻譯,很快搞清楚了關押犯人的所在。
這特麼的東印度公司,居然還有自己的地牢?
南宮墨一邊率隊往裏沖,一邊恨得他暗自直咬牙!等到他們一路衝進了地下室二層,這裏的光線變得越發昏暗。
特戰隊員們紛紛抽出了背心裏的信號火炬,在軍靴上一擦,就呲呲作響的熾烈燃燒起來。
這些信號火炬裏面含有火藥,擦燃之後可以發出亮眼的火焰,因此它不但可以用作夜間臨時照明,還可以用手揮動,在黑暗中發出信號。
沈淵製作的這些信號火炬,雖然不能像後世的產品一樣,甚至能在水中點燃。
但是為了供特戰隊使用,火炬上面通體塗着蠟層,也是防水的。
這些特戰隊員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幾支這樣的信號火炬,隊員們點燃了火炬之後,隨即就借着火光的照耀,一路衝進了地牢!……地牢裏面惡臭無比,粗糙的石砌牆壁表面上,帶着大片的濃血和污物,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看來從地牢建成那天到現在,這裏不但關押過很多犯人,也從來沒打掃過一回!等到了他們一路衝到了牢房裏,沿途檢查各個牢房,沒多久就借着火光,就發現最里,,面的牢房裏關押着一個手腳相連,以極其奇怪的姿勢蜷縮在一起的人。
當特戰隊打開牢門衝進去,把那個人翻過來的時候,南宮墨立刻就看到了一雙閃亮的眼睛……劉窮理!……這哥們兒現在已經滿頭都是冷汗,一張臉憋得青中帶白,看樣子就知道他有多難受!旁邊的隊員立刻抽出腰間的戰術刀,一刀割開了「清道夫的女兒」上的麻繩。
等到這玩意兒終於從劉窮理的身上解下來,他的身體一下子伸直,咣的一聲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隨即隊員們就見這哥們兒「嘶兒」的一聲,,像是剛剛差點溺死的人一樣,貪婪的大口呼吸起來!看他的樣子,簡直是恨不得把屋裏所有的空氣都一口吞下去……這傢伙都憋成啥樣了?
「老墨啊?
你怎麼來了?
行知大師?」
這時當劉窮理一眼看見走進來的行知大師,他驚詫地掃視了一圈牢房裏正在圍觀他的人……之後他忽然醒悟,臉上帶着驚喜之色問道:「統帥到了?」
「廢特麼話!」
南宮墨毫不猶豫的就給了劉窮理一句,之後他讓兩名隊員攙起劉窮理,立刻向牢房外撤退!等他們一路走出地牢,重新回到大樓的一樓。
劉窮理緩了這麼一會兒,他的呼吸也越來越順暢,已經用不着兩邊的隊員攙着他了。
這時的劉窮理捂着肚子,和所有人一起往外沖,還沒等到大門口,他們就聽到了火神炮爆裂的射擊聲!南宮墨知道外面已經打起來了,於是命令隊員端起槍就往外沖。
在樓道里,還有東印度公司的職員在驚慌地跑來跑去,只要不參與反抗的,全都被他們的軍靴大腳踢開。
在這之後,隊員們一路衝到街上,就見外面一片硝煙瀰漫!……街上的火神炮聲震耳欲聾,他們的頭頂上,磚石碎塊正像雨點一般灑落下來。
街對面的泰晤士河裏,兩艘偵察艇正在向着東印度公司大樓開火!一直等他們衝到街心上,抬頭向上一看,才知道火神炮射擊的目標,正是東印度公司大樓的各個窗口。
「那裏面有衛兵,剛剛想用火繩槍向街上開槍!」
留在門口的那一隊特戰隊員,見到隊長成功地營救了目標出來,他們隨即在震耳欲聾的炮聲當中,向着南宮墨大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