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第五次神魔大戰?」
「聽說是在凡間,打的那個熱火朝天。筆硯閣 m.biyange.com」
「傷亡最慘重不過佛國,乾坤都轟破了。」
今日的神界,比往昔要熱鬧,總有那麼些個人,不思修道,扎堆兒議論紛紛,所說之事,皆為神朝與禁區之間的恩怨。
在此之前,並非所有人,都知神朝搬家了,也並非所有人,都知神朝搬去哪了。
只知,第五次神魔大戰,禁區又鎩羽而歸。
說起功勞最大者,非喪世天君莫屬,他的一場天劫,險些毀了佛國,也將攻伐神朝的禁區大軍,坑的異常慘烈。
「經此一戰,至高傳承怕是又要沉寂一番了。」
「葬了那般多至尊,在強悍的底蘊,也吃不消。」
「神朝也是堅挺,歷經這麼多的戰火,依舊堅挺。」
嘈雜聲的海潮,多日不絕。
太多人遺憾,多好的一場戲,愣是沒瞅着。
為此,不少神靈還三五結伴,先去禁區之外溜達了一圈,又去仙界神明海,看了看風景,而後,才入了凡間,尋到了一個名為大夏龍朝的國度。
可惜,他們眼界有限,看不太清,皆因大道天局遮掩,自外眺望,那片浩瀚的天地,整個都是混沌的一片。
隱約間,也只能瞧見三兩處城牆。
越是如此,世人越震驚,震驚趙雲之手段,真箇奪天造化,竟能將天局與大夏,完美融合。
如此,既守護了神朝,也守護了故鄉,兩全其美。
震驚之餘,看客們也還有唏噓,唏噓至高傳承,怕不是吃乾飯的,竟未攔住神朝搬來凡界,這一個沒攔住不打緊,想再踏平至尊城,就難如登天了,
有如此強悍的乾坤壓制,神朝可謂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要不進來坐坐?」水神立在城頭,一語傳遍天地,話中寓意也明顯:神朝收人,多多益善。
別說,還真有人進城。
多是些散修,亦有沒落而又常年受四方欺凌的傳承,拖家帶口來投奔。
其中,不乏天賦妖孽之輩。
正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收,神朝都收,入了城,便是自家人,只要足夠上進,修煉資源和通天之法,多不勝數。
「鮮明的對比啊!」
不少大神立在城外看天局,話說的語重心長,瞅瞅神朝,再瞅瞅禁區,一個收攏四方,一個欺凌弱小,難怪前者能做大,難怪後者一敗再敗,倘若時間足夠。
再來那麼幾千年,怕是再無人能撼動神朝的根基,一路打上神界也說不定。
月下的至尊城,一派祥和。
戰後,不少大神閉關養傷。
開山府者,依舊有,是為投奔者造家。
直至三五日後,祥和的氣象,才被一聲聲慘叫打破。
定眼一瞅,才知是有人被鎮壓。
誰呢?...禁區的奸細,先前扮作投奔者入城,而今,一個個的都被揪了出來,當夜,便被安排了一整套的歪脖子樹套餐,禁區真是好心哪!隔三差五,還給送來幾個肉票,既來之,則綁之,神朝的待客之道,還是很和諧的。
第六日,
才見趙雲出城,一個夢回千古,消失不見。
天道傷世界,他再次現身,比之第一回來此,他的心神,平靜了不少,師尊雖不在了,但他的路還得走,還需在逆天的征途上,提升修為,提升道的感悟,如此,才能更好的守護神朝。
嗡!
龍淵一聲顫,如一道神光飛了出來。
隨之,便是神雷和混天火,上躥下跳。
仨貨如三匹脫韁的野馬,滿世界的亂跑。
確切說,它們是在找機緣,也便是龍頭玉璽所說的天道之音。
「還是這涼快。」
龍頭玉璽也出來了,在趙雲身側飄來飄去。
趙雲則心無外物,如個閒散的遊客,在黑暗中走走停停。
心靜...不代表就能尋出天道之音。
如他,兜兜轉轉好幾月,無甚收穫。
「此事,急不得。」有前車之鑑,龍頭玉璽此番說話,甚是平緩,就怕一言不合,此貨又撂挑子不干。
可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它還指着這貨送它回家呢?
轟!
驀的一道雷鳴,在趙雲耳畔響徹,也只他一人聽得見,雷聲來的突兀,饒是他之心境,都不免一顫,心神還一番恍惚。
然,再去聆聽,雷鳴已散。
他知道,那便是天道之音了。
只不過,是以雷鳴的形式響徹。
黑暗深處。
他緩緩定身,如雕像巍然不動。
他閉了眸,心神沉湎,靜靜追尋。
這一站,又是幾月。
期間,多見他眉宇微皺,似有某種困惑。
困惑之後,便是喃喃自語,如睡覺說夢話。
「老夫掐指一算,他快尋到了。」
龍頭玉璽未敢靠太近,就懸在不遠處。
要不咋說它是外宇大天道,算的就是准。
趙雲還真就尋到了,但並非雷鳴,而是琴音。
對,就是琴音,宛如神曲,悠揚、滄桑、古老。
對此,他毫不意外。
道音也如異象,是千變萬化的。
天道之音可為雷鳴,亦可為琴音。
「好曲子。」
他靜心聆聽,聽着聽着,眼角便濕潤了。
是琴音太淒涼,聽的多了,便不自覺流淚。
淚眼朦朧中,他似望見了一副,朦朦朧朧的畫面:
那,也是一片黑暗的世界,有毀滅之光飛舞,有末日色彩籠暮。
自畫面中,他望見了仙宗始祖自在天,正在黑暗中,與人鏖戰,窮盡目力望看,竟是聖魔,也或許是蒼天。
始祖乃當代天道之一,他早知曉。
能與她鏖戰,聖魔顯然不夠格,定是蒼天。
「天道戰場嗎?」
趙雲喃語,眉宇又不禁微皺。
除了自在天和蒼天,他還望見了月神,輪迴之光無比璀璨,手提的誅神劍,也蒙着無上的光輝。
他看得出,畫面中的誅神劍,是至高神器。
他也看得出,畫面中的月神,有無上的境界。
月神也在大戰,與之鏖戰者,也是他恨的牙痒痒的一個人:太上。
「天道戰場嗎?」
還是這句話,趙雲又喃語了一聲,眉頭皺的更深。
自在天對蒼天,月神對太上,究竟是哪個時代的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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