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喜歡喝酒,因為喝醉後能讓她暫時忘掉一切煩惱。
喝醉酒,也可以是一種藉口,還可以成為一個機會。
這個藉口,給了左冷一個機會。
這個機會左冷沒有錯過。於是,兩人的秘密關係一直延續到今日。
只要左笑花去回生樓研究毒藥,左冷便會來陪左夫人聊天。左笑花一旦研究起毒藥,少則一天兩天不出回生樓。多則十天半個月不出回生樓,讓左夫人一人獨守空房。
女人是要人陪的。
漂亮的女人,更需要男人的欣賞與陪伴。
左笑花不在錦花樓的日子,只要左冷沒有外出,留在毒瘴谷的左冷便會來陪伴左夫人。
兩人時而寫字作畫,裏面喝酒賞花。
左夫人本是民女,不會寫字不會作畫。可在毒瘴谷中出不去,形如坐牢一般。左夫人便開始學字畫畫打發時間。
她的字與畫都不好,但又有什麼呢?沒人笑話她,她也不過是用來解悶而已。
後來,左笑花收了個義子,改名左冷。
這個義子漸漸長大,由男孩變成男人。朝夕相處之下,感情就這麼慢慢降臨。
喝着酒,賞着花,不知不覺花園裏沒了兩人的身影。
回生樓里,左笑花將最後一種毒加入瓷杯中。小火加熱,攪拌。待瓷杯里的毒液起小水泡,立即拿起來,倒入另一個放置在涼水中的瓷碗裏。
涼水是地下水,比普通水要涼,用來冷卻毒藥。
原本還有些呈白色的毒藥,漸漸變成透明的無色無味毒液。假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瓷碗裏有液體。
左笑花用勺子舀起一小勺毒液,往一碗清水中倒入一滴。隨後將放了毒的水放在鼻前嗅聞,沒有聞到異樣,左笑花很滿意。
他將這碗水端出房間,走向地牢。
地牢裏,是從各處捕獲的「羊」。其實,就是人。說是羊,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說法。
這些人,有的是乞丐,有的是武林中人。這次實驗無明魔毒,針對有內力的人,所以地牢的人中,有不少是內勁初期的人。
特別是一些初出江湖,什麼都不懂的菜鳥,最容易中招被擒。
左笑花將水放在地牢的大廳里,然後巡視地牢。
地牢裏的人看到有人來,紛紛趴在鐵門處叫喚。
「放我出去!」
「水!」
「求求你,給點吃的!」
「求你給水喝,我要渴死了!」
左笑花看了一圈,說道:「誰願意把自己的武功傳給我,我便讓他喝水吃飯。」
頓時,地牢裏的叫聲停止。
有些人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自然沒得選。有些會武功的,在考慮要不要背叛師門。
「我願意!」一個五十歲的瘦男子同意。他只有內勁一重,武功也是江湖普通武功,沒什麼值得保留。
左笑花將他帶出牢房,來到地牢的大廳中。
那男人看到桌上有碗水,立即衝過去端起碗就喝,生怕喝慢了左笑花不讓他喝。
他們這些人卻不知道,左笑花就是故意不給他們吃喝,才好給他們吃放了毒藥的食物。
男子喝完水,聽到左笑花說:「水你也喝了,現在將你的武功告訴我,並演練一遍。」
那男子也沒反抗。這些天沒吃東西,哪有力氣反抗。再說,對方能把他抓來,哪裏會怕他反抗。
男子講完自己的武功,開始演練給左笑花看。他打着打着,突然感覺氣血翻騰,隨後眼前一黑氣絕身亡。
左笑花過去查驗屍體,果然看不出中毒跡象。哪怕是神醫來檢查,也查不出是中了毒,以為是走火入魔而死。
左笑花哈哈笑着,將屍體拖到角落放置。屍體還要觀察幾天,確定不會有中毒痕跡顯現。
不過,左笑花已經能確定,無明魔毒研製成功!比他武功高的丹勁大宗師又如何?有此毒,一樣能殺死對方!
心情高興的左笑花想到了錦花樓的女人,不由一股衝動湧上心頭。這兩年為了研製無明魔毒,確實冷落了她,現在終於有時間補回來。
左笑花不是個花心的男人,他用情專一。左夫人是他擄回來的,只因看見左夫人第一眼,左笑花就愛上這個女人。
並且,這個女人只能是他左笑花的女人,不能是別人的女人!
左笑花根本沒與對方商量,就出手將對方擄回毒瘴谷,讓這個女人成為他的女人,成為他的夫人,成為谷主夫人。
左夫人很美,美到左笑花不想帶左夫人出谷。他怕左夫人被比他更強的男人看到,怕別的男人搶走左夫人。
左笑花出了回生樓,匆匆往錦花樓趕。進入錦花樓庭院,沒有花園裏有人。剛想叫自己的妻子,他看到花園裏那些賞花飲酒的酒菜。
兩個杯子兩個碗,兩雙筷子兩張椅。
顯然,不久前,他的妻子與另一個人在此賞花喝酒。
與誰喝?
左笑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皺着眉頭,匆匆走進錦花樓。
左夫人的臥室在二樓,才上一半,就聞到二樓香爐里傳出的薰香。左笑花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查驗聞到的香氣。
這種香沒有毒,偶爾左夫人會用。
左笑花上到二樓,走進客廳。裏面臥室傳來聲音,左笑花突然衝進去。
他看到了讓他震怒的一幕!
左夫人的床上,除了左夫人,還有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義子左冷!
左冷直到左笑花上到二樓才警覺,他趕緊起來穿衣裳,左笑花便沖了進來。
最開始時左冷是很小心的,擔心被左笑花撞見。可幾年來,一直沒有事,他與左夫人漸漸放鬆警惕。
誰知,今日被左笑花撞見。很奇怪,為何左笑花今日這般早從回生樓出來?
「義父,今日你回得早了些。」左冷淡定地穿好衣裳。
左笑花指着兩人,氣得全身發抖。
「你們兩個狗男女,竟然做出如此不知羞恥之事!」
「左冷,她是你義母!」
「還有你,你這個賤人!我對你這般好,從未辜負你,未找其他女人,你竟這般對我!他是你義子!你是他義母!」
左夫人也在床上穿好衣裳,臉上並無羞恥地說道:「那又如何?當年你將我擄來此地,可問過我和我家人?我在此地如同坐牢,你以為我過得很開心?」
「有時候,我需要你時,你明明在谷里,卻十天半個月不來見我一面。我每天做着同樣的事,日復一日,這樣的日子,你覺得有何樂趣?」
突然,外面的樹上,一隻畫眉在枝頭歡快地唱起來。
左笑花與左冷齊齊皺眉,轉頭看向窗外。
「誰!給我出來!」左笑花大聲喝斥。他以為外面的人,是左冷的人。否則,外人怎可能悄無聲息地潛進來。
左冷以為外面的人,是左笑花的人。左笑花發覺他與左夫人的女干情,帶人來堵他。現在聽左笑花質問,才知不是左笑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