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海森堡從床上爬起,默默走到了窗戶邊上,隨手將窗簾拉開。
結果……。
昂貴的智能感光掛簾,連着架子一起被他撕了下來。
「咳咳……。」
雖然身邊沒人,海森堡還是沒忍住,輕輕咳嗽了兩聲。
隨後,他右手一揮,壞掉的掛簾轉眼恢復如初,而他則順勢坐在了沙發上。
打開電視,當電視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床鋪上趴着的皮卡丘瞬間醒轉。
只見它一躍而起,接着一路跑到電視旁邊,親昵的蹭了蹭電視機!
蹭過電視之後,皮卡丘轉動自己的小腦袋看向海森堡。
「皮卡皮卡!」
它叫喚兩聲,然後伸出小爪子指了指電視屏幕。
聽見皮卡丘的聲音,海森堡無奈的揉了揉髮際線。
「嗯嗯,知道了,這就給你看!」
一邊回應,海森堡一邊調整了電視節目,將節目從新聞調成了……。
寵物小精靈……。
總之,看見動畫片裏的小智出現以後,皮卡丘這才滿意的爬到沙發上觀看起來。
一旁,看着大大咧咧躺在那的皮卡丘,海森堡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
一邊揉,海森堡一邊隨口問了句。
「有什麼想吃的,說來看看。」
「皮卡皮卡~~。」
「奧,薯條,檸檬汁,還有披薩?」
回應一聲,海森堡按下服務鈴,對服務人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當然能轉眼變出自己想要的食物,但那很無趣,縱然口味一樣,也會讓海森堡產生一種我吃我自己的感覺。
所以,對海森堡而言,能麻煩別人的事情,還是儘量去麻煩別人比較好。
不然這群專門被沃特國際安排來服務自己的工作人員,他們的工作豈不是太閒了!
畢竟自己睡到十二點多才起來,那他們豈不是十二點多才開始工作,嘖嘖。
為皮卡丘叫了飲食之後,海森堡嘀咕着拍了拍皮卡丘的小腦袋,接着離開到浴室里沖了個澡。
等他從浴室出來時,屋子裏多了個人,那是穿着超級英雄制服的梅芙女王。
只見梅芙女王一邊手把手的餵皮卡丘吃薯條,一邊看也不看海森堡的說了句。
「你知道麼,現在的服務部門都在傳,超級七人隊的新大佬喜歡炸雞和動畫片!」
「嗯,隨他們去吧,只要他們不傳我喜歡男人就行。」
海森堡隨口寒暄一聲,接着將身上的睡衣變成了一身正裝。
一邊打理一下大衣領子,海森堡一邊對梅芙女王問到。
「閒聊到此結束,我昨天交代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大人,至少在他們不覺得掌握了你的弱點之前,沒人會對你的命令陽奉陰違。
就像你說的那樣,幾內亞度假的深海兩個小時前回到了公司,只對董事會成員服務的玄色,也停止了自己最近的任務。
火車頭在昨晚的發佈會結束之後,就一直乖乖待在安排給他的休息室里。
他就連自己那個養在外面的女人都沒去見過。
祖國人一直待在醫院,聽說從眼睛被你挖掉以後,他再也沒說過任何一句話。
至於我,你知道的,我就在這兒。
我們五個,再加上您,和目前還沒有被選拔出來的最後一個人。
這就是現如今的超級七人隊了……。」
說到這裏,梅芙女王鬆開皮卡丘,轉而雙手合攏,嚴肅的看向海森堡。
「因為你的命令,我們所有人都聚集在公司之中,停止了一切英雄行動。
雖然我承認,我們里大部分人的英雄活動,都會在救出一些人的同時,又殺死其他一些人。
但不管怎樣,至少我們這些人動起來的話,還是有一些幸運兒會得救的。
所以,太陽神,你要我們在公司待到多久呢?」
「呵呵……。」
聽着梅芙女王的話,海森堡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我猜,如今的超級七人隊裏,恐怕只有你才會真正將閒下來當成一種罪過。
至於其他人……。」
話音落下,海森堡朝沃特公司底層看上一眼。
頓時,正悠閒地吃着烤乳豬的玄色,和正用腳踩着女人胸口的深海。
他們倆那副憊懶快活的模樣,證明他們很享受如今的這種清閒。
海森堡看着看着,若有所思的笑上一笑。
他們的好日子就快沒了。
一邊暗自做出決定,海森堡一邊走向房門。
路上,海森堡隨口對梅芙女王說到。
「包括你在內,所有超級英雄都必須待到七人組人數完整為止!
如果誰對這件事有所不滿,那就讓他直接來和我對話!
我知道你們的選舉活動正在進行,不過目前還只是海選之後的初選。
今天初選,明天決賽,後天就讓一切都步入正軌吧。
到時候,等超級七人隊重新圓滿,我會和你們好好的聊一聊!」
話音落下,海森堡推開房間門,自然的離開了頂層休息室。
不過他剛走出兩步後,突然不滿地回過頭。
看了看自己房門側邊一個隱蔽的位置,那裏原本用較為隱蔽的字符書寫着房間的歸屬。
也就是…。
董事長私人休息室……。
總之,看見那個,海森堡皺了皺眉。
遠方走廊盡頭,認真觀察海森堡每一個動作的服務人員,轉眼就發現了自己的紕漏。
等海森堡不動聲色的離開之後,工作人員們立馬對這個房間的各類標誌進行了徹底的清掃和整改。
很快,在午飯的時間還沒過去時,這個房間就徹底變成海森堡所有。
至於他如今在超級七人組裏的代號……。
他代號太陽神,這很合理對吧?
不然,總不會有人建議他代號暴君吧?
那豈不是變相罵他?
……
……
沃特國際實驗室。
……
……
一張高科技含量十足,擁有無數個面板和各類信息技術的療養床邊。
副總裁瑪德琳如今正坐在那裏,拿雙手輕輕撫摸着祖國人的額頭。
療養床上,祖國人眉目禁閉,他一句話都不肯說。
看着這般模樣的祖國人,瑪德琳嘆了口氣。
「抱歉!
這是我第四十次向你道歉了,因為我,或者說因為我們這些人,沒有調查清除海森堡背後的問題,就向他發起了行動。
是我們……。
包括我,還有總裁,董事會,董事長。
是我們所有這些過去里不斷向你提出要求的人,釀造了如今這讓你受傷的局面。
對不起,親愛的。」
說到這兒,瑪德琳沉默下來,她默默地等待着祖國人的回應。
可是,哪怕她百般期待,哪怕他變着法的刺激祖國人,祖國人卻仍然只是一言不發。
見此,瑪德琳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她身旁,助理輕聲說道。
「瑪德琳,沒必要再嘗試了,我們的數據顯示的非常清晰,祖國人醒着,他也是清醒的,他只是不想面對一切罷了。
甚至,雖然我們從不曾遇到祖國人受傷的情況。
但我們的數據表明,依靠祖國人的細胞活力,如果他願意,他隨時可以再生自己消失的眼球。
但他沒有那麼做,一切都是他的選擇!」
話音落下,助理拉起瑪德琳的手臂,一錘定音的最後說道。
「他怕了。」
「別這麼說!」
瑪德琳打斷了助理的話。
「祖國人並不是怕了,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就在瑪德琳遲疑的時候,療養室的大門突然自動打開,一個輕佻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這聲音響起瞬間,瑪德琳直接從沙發上坐起身來!
小助理畏縮的躲到一旁,瑪德琳則在起身同時,死死捏起了祖國人的手。
至於躺在療養床上的祖國人……。
雖然還是閉着眼睛一言不發,但祖國人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海森堡撇了撇嘴。
「喂!」
他一邊問候,一邊走上前去,拿腳輕輕踢了踢祖國人的床。
「如果十個呼吸之後,你他媽的還敢躺在我面前。
那……你要失去的可就不只是你的眼睛了!」
話音落下,海森堡不屑的拿鼻子呼出一口氣,接着朝床上緊張不已的祖國人伸出手去!
哪怕閉着眼睛,祖國人也感受到了海森堡的動作!
於是……。
「等等,我醒着,醒着呢,我這就起來!!!」
一邊驚呼,祖國人一邊乾脆的翻身坐起。
起身之後,他用力擠了擠眼皮。
伴着雙眼處不斷湧現的紅光,僅僅幾秒鐘過去,祖國人乾癟的眼眶就重新飽滿了起來。
片刻之後,祖國人睜開眼睛,心有餘悸的看向海森堡。
當他看到海森堡那毫無表情的面容時。
祖國人直接從床上蹦了下來!
「咳咳,抱歉,招待不周!
之前我睡的太死,沒來得及迎接,這是我的錯!
請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改正,我會……。」
「閉嘴!」
海森堡打斷了祖國人的話,他的聲音讓祖國人膽怯的縮了縮自己的下巴。
看着怯懦的祖國人,海森堡凝視片刻,直接轉身朝療養室大門走去。
「跟我出來!」
「是!」
得令之後,祖國人低眉順氣的甩開瑪德林和她的助理,亦步亦趨的跟在海森堡身後。
兩人就這樣在許許多多研究所工作人員的注視下,離開了地下研究所,來到了城郊那鬱鬱蔥蔥的草地上。
看着眼前正沐浴着陽光的森林,海森堡一邊雙手插兜,悠閒地散步。
他一邊輕聲問道。
「感覺如何?」
「什麼?」
祖國人一時間有些發愣,他不止不熟悉海森堡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更不熟悉如今這種在別人面前低頭拿小的生活!
聽着祖國人迷茫的聲音,海森堡倒也沒生氣,而是繼續問道。
「我是在問你,被別人很輕鬆就取下了眼球,那種感覺怎麼樣?」
話音落下,海森堡身後的祖國人一臉懵逼。
感覺怎麼樣?
你說我感覺怎麼樣?
我特麼就和過去每一個被我幹掉的倒霉鬼一樣!!!
那麼……。
一時之間,祖國人不斷挖掘着腦海中的各種詞彙,企圖拼湊出自己的回答。
如果我是曾經被我幹掉的人。
那他們這時候應該怎麼回答我的話,才有可能會活下來呢?
思索良久,時間過去了整整三秒鐘。
祖國人終於咬了咬牙。
只聽他艱難地回答道。
「如果我跪下來給你舔,你就能讓我活下來的話。
那你會看見你想看見的任何一種我!」
「呵呵……。」
聽着祖國人的回答,海森堡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
「不說我還沒打算殺你,就說你想舔我這件事,你就配得上一死!」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為我做到一切,只要我允許你繼續活下去!」
海森堡一錘定音的對祖國人評價到。
聞言,祖國人趕緊點點頭。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就是這個!
我不知道你要什麼,別讓我猜,哪怕我的大腦運算速度很快,我也沒有善用那種力量的能力,我很蠢,猜不透的!
總之,我只相信力量,因為我過去三十多年都是那樣過的!
過去,我相信我是最有力量的那個人,於是你看到了,我肆無忌憚!
但現在,你是最有力量的那個人。
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理解你這樣的人,我會成為讓你滿意的角色!
因為沒人比我更清楚,你的心裏需要我這樣的角色做什麼!」
話音落下,祖國人猛的停下腳步,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見此,海森堡停下步子,回頭看向他。
當海森堡回頭的那一剎那,祖國人猛的搶上前去,他直接撲到了海森堡腳下。
只見他輕輕搬起海森堡的腳,一邊搬動,他還一邊訕笑着說道。
「看啊,先生,曾經那個全世界最強的祖國人,我現在就像條狗一樣享受着你的任何對待!
快看,您的腳正踩在我頭上!
這時候您可以用一點力,如果你可以把我的腦袋踏進土裏,讓我連嘴裏都塞滿泥土的話,您的感覺會好上很多!
當然,我還應該適當的流露出一點不甘!」
說到這兒,祖國人在地上擺出一個不甘的表情,他的眼神也多了一點點兇狠。
但僅僅片刻,祖國人就趕緊解釋道。
「當然,我這只是演技,我一點也沒有不甘,我可不敢不甘。
我太了解別人對我而言代表着什麼,當時的我,幾乎就是現在的你。
我的過去和你一樣都是強者,是最強者,那時候的我最喜歡的,就是看着其他強者像我現在這樣,不甘的趴在我的腳下!」
話音落下,祖國人趴在地上,拿腦袋認真的接住了海森堡的腳。
等待片刻之後,看海森堡再沒有動作,他才把海森堡的腳從頭上拿了下來。
一邊將那隻腳送回地面,祖國人一邊低頭,認真的親吻了海森堡的鞋子。
隨後,他總算抬起頭,露出了一副緊張的神色。
「相信我,如果你希望的話,以後的每一天我都可以這樣對你。
我能用我自己的方式,給你帶來最大程度的滿足!
所以……。」
說到這兒,祖國人顫抖着,小心翼翼的對海森堡問到。
「所以我能活下來麼?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直到這時候我才想起…。
原來我還是個有孩子的父親。
我不想死……。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