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的情緒,頓時變得有些激動,想衝上去把人制服。
白旭連忙把她攔住,在她耳邊小聲提醒:「安雪,不可以!他已經辦好了保釋手續,律師還在那邊呢,你不能亂來!」
「可是,他很可能跟我爸媽,還有嘉嘉的死有關。」
安雪真的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赤紅着眼睛瞪着吳峰,只是倔強地忍着眼淚,不讓它落下。
白旭太清楚十年前的安雪經歷了什麼,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小聲安撫:「好了,小雪球,聽我的,冷靜下來,我們去調監控,如果他說了那些『真相』,我們讓唇語專家來做解讀。」
「沒用的。」
安雪之前已經留意到了,吳峰說話時,用的是腹語。
顯然,他早就防了這一手了。
吳峰聽着安雪的話,臉上的笑容加深,不緩不慢地說道:「安警官真的很厲害,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留意到了這個細節。看來以後的過招,不會太無聊。」
說着,他非常恭敬地向安雪鞠了一躬,特地動了嘴唇,說,「謝謝安警官的教導,關於『妨礙司法公正罪』的庭審,我一定會準時出席的。先告辭了。」
說完,轉身朝着丁耀輝走去。
……
安雪冷眼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白旭知道她不甘心,立刻握住她的雙手,不讓她過分使勁,傷害到自己。
「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找到當年的兇手,將他繩之以法的。」
安雪聽着他低沉,又溫柔的嗓音,原本緊繃的情緒,瞬間鬆懈下來,眼淚不自覺的落下。
不過,這淚珠依然是克制的,一顆一顆,好像斷了線的珠子,更讓心疼。
他抬手,為她擦去了眼淚,故意糗她說:「你說你,都已經是刑偵隊長了,還哭鼻子,羞不羞啊?」
「有什麼關係,這裏除了你,沒有別人。」
安雪嘟着嘴,抽着鼻子,乾脆把眼淚和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西裝上。
「誒,你……」
白旭無語地瞪着她,感覺這個世上,也就安雪敢這麼做了。
安雪滿是無辜地看着他,小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你也不看看,我的辦公室在哪兒。」
白旭見她不哭了,明顯鬆了口氣。
安雪轉頭,朝着法醫中心看去,發現他的辦公室窗戶,剛好對着這裏。
她低頭,讓自己的額頭,抵着他的胸膛,小聲道:「哥,謝謝你。」
「純粹口頭上的謝謝?」白旭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很是傲嬌地問道,「我可以不接受嗎?」
安雪被這話逗笑了,連連點頭,說:「可以。」
「那你……」
他想問她有沒有其他道謝的方式,話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吻住了唇。
白旭微怔,剛想回應她,就發現安雪已經抽身結束了這個吻。
「這樣可以了吧?」
「勉強接受。」
白旭的回答,依然那麼傲嬌,感覺到自己的手機在震動,立刻拿出來看了一眼,說:「好了,不多說了,我得去忙正事了。另外,你早上說的組員聚餐,我不能參加了。」
「有案子?」
「嗯,二隊的案子。」白旭點了點頭,拿着手機,給何成傑回復了一個「馬上到」的消息,便轉身道:「先走了,晚點再給你電話。」
「好。」
安雪目送他離開,從外套口袋拿出一支巧克力味的棒棒糖,撕開糖紙,送進嘴裏。
*
此時,丁耀輝把吳峰送到了指定的地點,便開車離開了。
十分鐘後,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吳峰面前,一個穿着燕尾服,戴着高禮帽的老頭,走下車子。
他恭敬地為吳峰開了車門。
待吳峰坐進車裏,自己也跟着回到了駕駛座。
他並不急着開車,而是用幾近鬼魅的聲音,冰冷地說道:「先生,你這次的做法,讓Zeus很生氣。」
……
喜歡偵婚之法醫老公住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