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混混從突襲中回過神,「樹哥!」
名喚樹哥的男人便是打頭的紈絝子弟,全名陳柏樹,見皛皛是個女人,立刻眼露凶光,嚷道:「愣着幹什麼,給我上!」
皛皛站在那,毫無懼意,將兩個女孩護在身後,隱隱散發着迫人的氣息。
「臭婊……」陳柏樹率先扑打了過來,話還沒完,皛皛順着他襲來的拳頭,架住手臂,迅速摸到關節處,咔嚓一聲,乾淨利落地卸了他的胳膊。
殺豬似的慘叫再次響起,他倒在草地上,像條上了岸的魚,可勁的撲騰。
她冷冷站在原地,一身白襯衣牛仔褲,清爽不施脂粉卻容光照人,眼睛像幽黑的深潭,清冽冰冷,寒光冰雪一般,沁入骨髓。
其餘三人見狀,嚇得都不敢動。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啊……我的手啊……」陳柏樹在草地上滾來滾去,鬼哭狼嚎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皛皛一腳踩住他的肚子,「脫臼而已,你嚎什麼?再嚎一句試試,信不信我讓你另外一隻手也脫臼。」
脫臼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傷,去醫院及時復位就行。她是特警教官,不會真打斷人家的手,小懲大誡罷了。
他立刻噤聲,討饒的話都不敢說。
她居高臨下,用腳尖踢了踢,「你是自己滾,還是我送你一程?」
這還用問嗎?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女人明顯不好惹。
他趕緊爬起來,三個小混混連忙扶住他,迅速離她一丈遠,跌爬滾打的逃離。
等他們逃遠了,皛皛回頭看向兩個女孩。
兩人杏眼圓睜,眸中仍映着驚愕,愣愣的看着她。
見她們沒受什麼傷,應該只是受了點驚嚇,沒什麼大礙,她便返回原路,往聖光樓走去。
齊格格回過神,見她要走了,連忙喊道:「師姐,前面的橋還沒修好,沒法走。」
師姐?
皛皛愣了一下,回過頭,齊格格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那個……剛才謝謝你,不知道你是哪個系的?我怎麼都沒見過你?」
不怪她會認錯,皛皛的臉實在蘿莉,又一身白襯衣牛仔褲的打扮,還扎了馬尾,怎麼看都像二十歲左右的女大學生。
皛皛看着她,這女孩有一雙明鏡清澈的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對自己興奮的一笑,眼兒彎彎就像一輪月牙,靈性十足,小嘴邊帶着俏皮的微笑,突然很親熱的挽住她的手臂。
「你剛才真厲害,這麼能打,是不是從小就學武?不過打得好,那個賤人陳柏樹就該往死里打!對了,我叫齊格格,建築系的。」她又指指躲在她身後的女孩,「她叫閔麗影,音樂系的,我們都是大一,你呢?哪個系的?剛才你救了我們,我請你吃飯吧,你喜歡吃什麼,儘管說,不用客氣,那個你收不收徒弟的?」
她炮語連珠,一刻沒停,皛皛都不知道該回答她哪一個問題。
這自來熟的性子,莫名讓她有些熟悉,但她不喜歡和陌生人靠得太近,就算是女孩子也一樣,她不動聲色的抽出被齊格格挽住的手,摸向褲兜里的地圖,前面的路不能走,她得看地圖找條新路出來。
摸了一會兒,發現地圖丟了,八成剛才來的路上丟的。
看了一眼手錶,耽誤了不少時間,她得趕緊走了,「請問,聖光樓要怎麼走?」
齊格格的眼珠一轉,又挽住了她,「你是不是也要去聽女子防身術的大課,真巧,我們也是,我帶你去。」
沒等她回應,齊格格拖着她往一邊的小路走,「我們學校就是這點不好,實在太大,師姐你是不是南校區的?」
坤華分南北校區,中間隔了一條馬路,雖然有共用的大樓,但聖光樓是北校區的,南校區的學生如果不常到北校區的話,的確會找不到。
皛皛只覺得這孩子是個話嘮。
「師姐,你還沒告訴我叫什麼名字呢?」
「端木皛皛。」名字沒必要隱瞞,到了聖光樓她總會知道的。
「曉是破曉的曉嗎?」
「天皛無雲的皛,三個白字。」
「這名字真特別。」她毫不掩飾的讚美。
「謝謝!」
「那個……你收不收徒弟的?」
皛皛:「……」
怎麼又繞回這個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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