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不往非禮也,凌小柔接受了幾次夫人們的邀請,自然也要在王府回請她們,畢竟王府的美食可是在京城首屈一指,夫人們可沒少明示凌小柔想要厚着臉皮到王府混頓飯來吃吃,凌小柔也不是佔便宜裝糊塗的人,又對王府廚娘們的廚藝有信心,這飯自然是要請的。|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註冊過°網的賬號。風和日麗的日子,寧遠王就帶着屈二爺進宮陪皇上天南地北地胡侃,凌小柔也請了京中數得上的夫人和小姐們過府飲宴,雖然沒有什麼名目,但來的人卻異常的多,好在凌小柔也是分着請的人,沒讓所有人一次就都擠進王府來。
老一輩的夫人們過府自然有老太妃相陪,那些年輕一些的過來,老太妃最多也就是出來露個面,說幾句讓大家敞開了吃,盡情地玩,之後就帶着丫鬟婆子,讓乳娘抱了寶貝們回了內宅,倒是讓有目的而來的小姐們失望至極,只這一眼又如何分得出誰好誰更合心意?好在寧遠王妃還在,若是得了王妃的歡心,能在太妃面前美言幾句,也強過外面千百人說好。
即使還是對凌小柔的出身多有詬病,表面上卻都是盡力地討好。凌小柔看在眼裏,笑在心上,戴上這一張張巧花如花的面具,她們就不累嗎?她整日瞧着也是累了呢。轉眼就在京城逗留了十幾日,凌小柔心情好了就到各府去赴個宴,心情再好一些就將人請到府里,日子倒是過得充實。
不過十幾日時間,王府家釀在京城也火了起來,那些自認與凌小柔走的近的夫人們就想通過凌小柔買些酒,自家喝還是請客都有面子。凌小柔對這種賺錢的好事當然不會拒絕,統統引見給了凌小敏,反正這酒運到京城後都是交給屈家來賣,有着酒為媒介凌小敏與眾位夫人間也會更加融洽。
之前賀樓玉離開京城時就將京城裏的產業處理的七七八八,接手的人也沒王府的大廚的好廚藝,生意都是一般。如今在京城裏數得上的酒樓都是凌家和屈家名下的產業,就是當初紅極一時的君悅樓名面上也是屬於凌家,但私底下卻還是屬於王府。
因王府家釀在京城裏賣的太火,完全是供不應求,就是在這些酒樓里都是限賣,無論你是多大的官到了這裏都得乖乖地守着這裏的規矩,想要仗着勢力強買,那咱也不妨搬出寧遠王的勢力,看誰的勢力更大一些。而看着自家男人整天饞酒饞的唉聲嘆氣,夫人們就想試試跟寧遠王妃套套交情,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結果卻從屈家二少夫人這裏開了後門。
雖然因為酒實在太少了,每人最多也就能買到一壺,可這一壺酒賣賣地喝也能喝上兩天,比到了酒樓里去守着都不一定能買得到可不是要有面子的多?倒是讓眾位夫人對凌小敏好感上升不少。至於說她們買到酒再到外面去到處說,又不是腦子有病,都想到這條路了,她們可不就買不到了?到最後走通這條路子的也不過十幾家夫人,都是城府深的,對外可是半點風聲都沒露。
可就這十幾位夫人哪個在京城不是數得上的?將來對凌小敏在京城做生意都有很大的幫助。屈大少夫人這些日子也跟着沒少參加宴會,雖然大家對她表面都還不錯,說話也親親熱熱,但比起更被王妃看重的堂妹凌小敏,她真的就是個陪襯了。
可見識了凌小柔長袖善舞,把夫人們都唬得樂呵呵,提起她時都是滿嘴的誇讚,大少夫人自嘆弗如的同時也是真心佩服,她就做不來讓人人都喜歡,也難怪婆婆和太妃都把凌小柔當成了寶。晴了許久之後突然就下了一場雨,連着下了兩日,凌小柔就沒再參加宴會,在家裏哄着三個寶貝玩,正玩着修逸突然瞧着窗外冒了句:「下雨了!」
說的那個清楚啊,凌小柔激動的抱着修逸一口一口的親,「娘的乖寶就是聰明,來,再給娘說一聲。」修逸就往後躲,被逼急了就叫『娘』,凌小柔也不再逼他,前些日子孩子們就陸續會叫娘和爹了,有時叫的清楚,有時還有些跑音,但像這樣能夠清楚地說了三個字,還真是第一次。
而且,還明白外面是在下雨,可見孩子心裏其實都是明白的。見凌小柔對修逸又是抱又是親,語柔在旁就吃醋了,本來是靠着坐的,往前一撲就朝凌小柔爬過來,一手按在凌小柔的胳膊,一手指着窗子,「雨……雨……」
還不忘嘟起她紅紅的小嘴,「娘,親……」凌小柔更是激動了,自家的孩子就是聰明啊,都學會邀寵了,女兒自然是要嬌養,凌小柔也不怕把女兒寵壞了,她家的女兒寵壞了又如何?就是兒子她也不會捨得窮養,給他們的都是最好的,只要本質不壞,還能壞到哪去?
賀樓二爺當初在京中名聲也不好,瞧瞧現在不也成了眾人眼中的香餑餑?見兩個孩子都能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凌小柔就去逗修謹,這孩子比起另外兩個弟妹就顯得安靜了些,雖然也會跟着一起哭,跟着一起笑,但從眼神上看就是比修逸老實憨厚,明明是同一張臉孔,但任誰看了都不會認錯了。
這時修謹獨自坐在床里,一直就比另外兩個小祖宗好哄的修謹,別看年紀小小的,卻很少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就是在床上都是要靠在裏面,生怕自己會掉下去似的。而修逸和語柔就是怎麼淘氣怎麼來,若是不讓他們到床邊上,他們還不干呢,每次都能弄得乳娘和丫鬟們疲於應付。
凌小柔就想看看大兒子會不會表達一下對下雨的看法,她總是覺得大兒子安靜了些。放下語柔,凌小柔就抱起修謹,「修謹乖寶貝,外面下雨了,跟娘說下……雨……了……」
凌小柔一字一頓地說完,就看修謹看都沒有看她,還在擺弄手裏的一個鏤空的木球。凌小柔也不氣餒,「修謹寶貝,來跟娘說,下……雨……了,下……」修謹抬起頭,淡淡地掃了凌小柔一眼,那目光讓凌小柔看了就想捂額,說出的話更是讓凌小柔無語:「娘,笨!」
凌小柔滿頭黑線,這才多大的孩子,眼神咋就越來越像他爹了?說的話咋就那麼戳人心窩子?難道賀樓遠也是從小就像個小大人似的?可聽老太妃曾經講起過賀樓遠的少年時代,那也是該二的時候二,該淘的時候淘,甚至說比賀樓二爺還有成為紈絝的資質,只是後來發生的那些事讓他一夜之間長大了,才漸漸長成這樣一個不討人喜歡的冰塊。
如今有妻有子,身心也放鬆的王爺不時也會犯犯二,可這個修謹是怎麼回事,若說王爺是後天養成的冰塊,修謹可別長成天生的冰塊啊。將修謹放回床上,見他還是該怎麼玩就怎麼玩,跟弟弟妹妹也很友愛,凌小柔也就沒再糾結,只是被八個月的兒子說笨,凌小柔其實還是挺高興的。
賀樓遠晚上回來後,把屈鴻澤親自派人送回給凌小敏,這才回王妃這裏,凌小柔就把修逸會說下雨了,語柔因她多親了哥哥兩口不樂意了,還有修謹竟然說她笨的事都跟王爺講了一遍,聽的王爺也來了興致,抱着修謹就哄,「乖兒子,再說一句。」凌小柔對於王爺抱着修謹而不是抱修逸讓他說下雨了很是無語,看來王爺就是沒事找罵型的。
果然,修謹用嫌棄的眼神看了王爺一眼,然後很給面子地說了倆字:「爹……笨!」樂的賀樓遠把修謹就扔了出去,然後又穩穩噹噹地接住,修謹就繃着小臉一言不發,看樣子倒不像是嚇着了,可那淡定的表情卻讓賀樓遠猶如被一盆冷水澆下來,整個人都訕訕的。
凌小柔抱過修謹,雖然知道賀樓遠不會摔着孩子,可每次看到他們父子這樣互動,她的心還是要揪起來似的。賀樓遠感覺自己受到打擊了,兒子竟然不愛跟他玩,正惆悵着,小修逸爬過來,伸着小手朝賀樓遠夠過來,嘴裏還『爹』『爹』地叫着,賀樓遠受挫的自尊心可算是被彌補一些了,抱着修逸就稀罕起來,再把修逸扔高,修逸就會發出『咯咯』的笑聲,連一旁的語柔都坐不住了,也奔着賀樓遠夠過來,在旁急的叫不出爹就直啊啊。
逗完修逸又逗語柔,直到把賀樓遠都累的一身是汗,倆孩子才玩到盡興,本來天兒就熱,出了一身汗賀樓遠就想去洗洗,結果倆孩子卻巴着他,說什麼也不讓走,直到後來把孩子們都哄睡抱走了,賀樓遠這才讓人提水進來,他打算跟王妃一起好好洗了睡。丫鬟們都被打發出去了,凌小柔就拿了給孩子們做了一半的小衣服出來做,原本凌小柔是不會做這些的,也是前些日子閒着無事就跟丫鬟們學了,雖然針腳大的大小的小,到底是當娘的一份心意,想着小小的衣服穿在寶貝們的身上,心裏就是滿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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