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的僱傭兵被擊敗,羅伯特本人又從戰場上逃亡,阿若德沒有抓住這個滑的像是泥鰍一般的傢伙,不過當阿若德帶領着自己的瑞士傭兵們進軍聖方索修道院的時候,修道院中的修士們竟然還不知道羅伯特戰敗的消息,直到約翰伯格將日耳曼傭兵隊長的頭顱拿出來,裏面的人才相信他們的院長確實失敗了,不過在這中間也發生了點小小的波折。
在修道院內資歷比較老的高級修士被羅伯特殺死並焚燒在了祈禱室內,羅伯特的心腹們跟隨他前往戰場並且逃亡,剩下的就只是一些資歷淺地位低沒有經驗的修士們,他們中分成了投降和拒絕投降兩派,結果誰也說服不了誰,但是等候在修道院外的阿若德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在等候無果的時候他開始命令瑞士傭兵們砍伐樹木,想要用樹木作成撞木攻破修道院的木門,這一下裏面的修士們更被嚇的六神無主。
「我們還有一個高級修士,必須把他請出來。」直到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來,曾經霍夫。漢尼斯院長的財物主管巴特修士還被關押着,修士們連忙衝到關押巴特修士的地方,哪裏是一處陰冷潮濕的廢棄地窖,年老的巴特修士在裏面奄奄一息,當他被其他的修士們抬出來的時候,雖然身體虛弱但是精神卻還無礙,他立即吩咐修士們放出愛娃夫人,然後打開木門迎接阿若德進來,要知道如果被武力攻破修道院,很難說那些嗜血如命的傭兵們不會做出洗劫修道院的舉動。
當修道院的門打開的時候,畏畏縮縮的修士們向阿若德做出邀請的表示,阿若德也不客氣用腳後跟的金馬刺踢了踢馬腹部,騎着馬進入了聖方索修道院內,看着修道院內繁榮的莊園和修剪的精美的葡萄架,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眾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修道院主建築上的鐘敲響。在寂靜的修道院內迴蕩,這是在修道院內發生重大事情的時候才會被敲響。
「阿若德大人,巴特修士邀請您參加我們的會議。」當阿若德騎着馬進入修道院主建築前的庭院的時候,一名穿着灰色修士服的修士向他說道。
「可以,但是我必須要帶上自己的護衛。」阿若德點點頭表示同意,但是剛剛才與羅伯特作戰,他不信任聖方索修道院內的修士們如果裏面的人突然出現幾個刺客。自己豈不是要像是凱撒一般死的不明不白。
「當然,當然。」修士也不敢拒絕他,此時阿若德和他的七十幾名瑞士傭兵是在這塊領地上唯一的武裝力量,儘量避免激怒他們是修士們的共識。
「朱利安和約翰伯格隊長跟隨我進去,其他人守候在外面,如果發覺不對勁。可以立即衝進去。」阿若德向手下的傭兵們命令道。
「是,大人。」瑞士傭兵們轟然允諾,他們手持着長槍面容嚴肅的把守在修道院中,傭兵們的殺氣凜然使得修士們都膽寒不已。
修道院的主建築是用結實的石料打造的,作為宗教至上的時代,所有的宗教建築都是用不易着火,又十分堅固的石頭建築結構。推開沉重的大門,裏面是一座穹形頂部的大廳,十字架形狀的窗戶孔,將陽光透入內部,一群修士們低聲的在相互交談着什麼,回音在建築內部透過反射發出嗡嗡的聲響。
「阿若德。」這時候阿若德聽見愛娃夫人的呼喚,他看見愛娃夫人坐在大廳的幾根廊柱之間,看上去面色有些憔悴。不過精神到還不壞。
「母親大人。」阿若德連忙走上前去,他單膝跪下握住愛娃夫人冰冷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愛娃夫人充滿愛憐和喜悅的看着面前身穿鎖子甲,雄赳赳氣昂昂的阿若德。
「唔,你的罩衫上的紋章為何不是你父親的?」愛娃夫人敏銳的注意到,阿若德的身上鎖子甲外罩的紋章罩衫。上面的紋章是一頭黑色的持馬槍的獅子,與她丈夫的完全不同。
「阿若德大人,已經被梅森公爵分封為梅克倫堡伯爵,因此這是他自己的家族紋章。」朱利安恭敬的走上前。向愛娃夫人鞠躬後解釋道。
「哦?這位是。」愛娃夫人看着持劍的朱利安,有些不解的向阿若德問道。
「我是侍奉阿若德大人的侍衛,來自艾凡爵士家族的朱利安。」朱利安自我介紹道,這是朱利安第一次向阿若德表明,願意成為阿若德的一名貼身侍從,在與朱利安的並肩作戰中,阿若德覺得朱利安是一位值得信賴的人,也就默認了他的身份表明。
「哈,我的小兒子,出去了一趟回來竟然成為了一位伯爵大人。」愛娃夫人驚訝而又欣喜若狂,她驚訝的是阿若德在一次出征後,身份竟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欣喜的是自己的後代居然出了一位伯爵。
「朱利安有些誇大其詞了,我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封地,梅森公爵只是給了一個頭銜,總之只是一個空殼的伯爵,徒有其表罷了。」阿若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反倒是愛娃夫人安慰了他半天,就在此時修士們似乎也商議完了什麼事情,他們停止了爭論望向愛娃夫人和阿若德一方。
「他們在做什麼?」阿若德不解的問道。
「這你應該知道呀,你打敗了那個壞人羅伯特院長,現在聖方索修道院空缺了一位院長,他們需要選出一位新的院長來管理聖方索修道院。」愛娃夫人向阿若德解釋道。
「尊貴的愛娃夫人,以及尊敬的阿若德大人,我現在是聖方索修道院的代理院長,你們的老朋友巴特修士。」巴特修士在兩位年輕修士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到他們身邊,向愛娃夫人和阿若德語氣謙卑的說道。
「哦,可是我不認識這個老傢伙。」阿若德的眉頭皺起來,他只認識死去的霍夫。漢尼斯院長,還有為溫德爾家族通風報信的伍德洛爵士,還有就是該死的羅伯特,而這個似乎馬上就要去見上帝的老頭,他完全沒有印象。
「咳,這位是巴特修士,他是我的老朋友,在羅伯特擅自囚禁我的時候他企圖幫助我,但是因為失敗被羅伯特關押了起來。」愛娃夫人向阿若德介紹道。
「是嗎?你好巴特修士。」阿若德聽到既然是幫助過自己母親的修士,這才臉上露出微笑,其實他對這些羅伯特的幫凶們一點好感都沒有,雖然是巴特修士成為了代理院長,但是阿若德還是準備好好敲聖方索修道院一筆,這是自己這個勝利者的權利。
巴特修士不愧是從霍夫漢尼斯院長時代就存在的高級修士,他十分清楚這些貴族們的想法,好戰的貴族們之所以對戰爭樂此不疲,所為的不就是戰爭後的戰利品嘛,這一次雖然是羅伯特和溫德爾家族之間的恩怨,可是羅伯特那時候還是聖方索修道院的院長,而羅伯特已經從戰場上逃走了,因此這個戰敗的責任當然落在了修道院的頭上,在成為了聖方索修道院代理院長的第一刻,如何解決戰爭的賠償便成為了巴特修士需要解決的事情。
「我們願意出5百個銀納所,十桶葡萄酒,一篷車食物作為對阿若德大人擊敗邪惡的羅伯特的感謝。」巴特修士先發制人的對阿若德說道,他企圖偷換概念將這次的紛爭定性為羅伯特和溫德爾家族之間的私人恩怨。
「您搞錯了吧巴特修士。」阿若德可不賣巴特修士的賬,他斜着眼睛看着這個老頭,想用這麼點東西就打發了自己,想的也太美了吧。
「那麼您想要多少?」巴特修士看着面前這個看上去十分年輕,但是卻十分沉穩的伯爵感到有些棘手,當他知道阿若德的頭銜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他了解溫德爾家族,這個家族也許會出許多爵士甚至男爵,但是一位伯爵,從未聽說過。
「最少一千個銀納所,五十桶葡萄酒,十車食物。」阿若德獅子大張口,將戰利品的價格翻了一倍不止,但是他知道富裕的聖方索修道院完全出得起這個價格。
「什麼?這麼多,我們只是上帝謙卑的貧窮的僕人,哪有這麼多東西可以給您?希望仁慈尊貴的阿若德伯爵大人,看在上帝的份上降低自己的要求。」巴特修士聽了阿若德的話,驚訝的睜大雙眼,張大嘴巴,吃驚的說道。
「還有,我要聖方索修道院將靠近梅克倫堡郡的一處地產暫時交給我管理。」阿若德對巴特修士的乞求無動於衷,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對巴特修士說道,他之所以知道聖方索修道院在靠近西斯拉夫人的梅克倫堡郡有一座莊園的地產,那完全是因為瑞士人抓住的那個落馬的修士提供的信息,而那個修士正是出賣了巴特修士等人的埃爾維特修士。
這個為了保住自己性命的埃爾維特修士想方設法讓瑞士人面見阿若德,作為取得羅伯特信任的他,也十分了解阿若德對於梅克倫堡郡土地的渴望,因此將阿爾特馬克伯爵贈送給聖方索修道院的地產的消息告訴了阿若德,這對阿若德進攻梅克倫堡郡極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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