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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渣渣聽了之後,不但沒有任何其他疑問,而且原原本本的接受了,竟一點都不再懷疑。對上眾人不解甚至訝異的眼光,渣渣打鼻孔噴出一口氣,語氣中明顯有些不高興了,「怎麼,覺得本尊就這樣接受,很奇怪嗎?不瞞你們幾個異世的傢伙說,本尊早便相信有平行空間的存在。」
「當康大人博通古今,蓁蓁佩服。」玉蓁蓁聽出了渣渣的不滿,忙這般開口補救道。
冥赤卻再度斂了眉頭,對渣渣道,「你還沒有說,何時發現我們的?」
渣渣又打鼻孔噴出一口氣的工夫,語氣中多出幾分輕蔑,「儘管你們已經儘量在隱藏氣息,可是本尊與騷狐狸一早就發現了;只不過見你們並沒有其他動作,似乎也無惡意,便這樣由之任之,看看你們到底想做什麼而已。」
渣渣說着的工夫,又多瞟了風花飛幾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風花飛也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想來也是,這個時代的花飛還是個小孩子,可雖然是小孩子,眉眼之間與自己也是頗為相像的,這個他已經見過了,所以再一想自己也在這個空間,便覺自己多餘了。
玉蓁蓁同樣注意到這一點,便有些尷尬的開口多問了渣渣一句,「當康大人可否告知,花飛他,他生活的好嗎?」
「他在這個時代的分身啊,」渣渣這次看風花飛倒是毫不避諱了,只不過語氣酸了一點,「活的開心着呢,被一群人寵着慣着,又因為是雷靈珠的擁有者。你們也看到他脖子上的雷靈珠了吧,那可是雪璃生下他時,便已經與他同在,所以才被當成護身符一樣的掛在脖子上顯擺。怎麼,你不是?」最後。渣渣把問題拋給了風花飛,自然在他看來,既然是平行空間,肯定是會發生相同的事情的。
風花飛的表情有些難堪。他搖搖頭,低低道,「並不是如此。」
玉蓁蓁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了,她最不想的就是傷害到風花飛,便又接話道。「當康大人,神州大地與你們所在的這個失落世界,儘管人物相同,可是命運卻有些偏差,這個我們在得到風靈珠和水靈珠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
話題終於重回靈珠之上,渣渣忽的想起之前冥赤所言,又把頭轉向他,開口有些疑惑道,「你剛剛說,火靈珠可能在曼兮的身上……可是依照你們那邊的說法。火靈珠不應該在這個丫頭身上嗎?」語畢,渣渣莫名的看了看冥赤,又看了看玉蓁蓁,着實有些想不明白了。
「這或許是因為……」玉蓁蓁終於大着膽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說出了一直壓抑在心底的秘密——不過這個秘密風花飛和冥赤知曉,只不過聶星旭還蒙在鼓裏罷了,「蓁蓁並非神州大地的人,蓁蓁的靈魂,不屬於神州大地或者失落世界,是屬於另外一個世界的。」
渣渣眼珠若再大些。想必都能瞪出來了;同樣表情的還有聶星旭,他可沒想到玉蓁蓁身上藏了這麼多謎團,不過當對上冥赤與風花飛那雙淡然的眸子時,他才發現。原來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冥赤見渣渣如此,輕笑一聲,後道,「當康,你既相信這世上有平行空間的存在,為何再多一世界。便覺驚奇呢?」
冥赤此言一出,倒是驚醒了渣渣,他立即笑出了聲,後左右搖搖頭道,「你說的極是,倒是本尊鑽了死胡同。也罷也罷,既然你們想知道空間裏的事情,本尊就允了你們吧。儘管身在不同空間,本尊卻也不想看到世界被壞人摧毀佔據。」
「多謝當康大人!」玉蓁蓁、聶星旭與風花飛同時對着當康拱手施禮,渣渣仰天長嘯一聲的工夫,周圍忽的迷霧四起,將幾人與渣渣同時包圍其中,玉蓁蓁正有些不知所措的工夫,卻發現那些迷霧之上,漸漸的顯現出了一些人影,待更近之後才發現,竟然是剛剛被渣渣吞入腹中空間的方泠芷、雲宿等人!
「這裏便是本尊與空間內所有人聯絡的小空間,空間裏發生的事情,在這裏可以盡數看到。」渣渣說着,似乎有些疲累,四肢窩在一起,順勢歇了下來。
***
「咳咳……咳咳咳……」方泠芷只覺得自己好像陷身沙漠一般,還是整個身子陷下去的那種,道服上、頭髮上、甚至嘴邊都是沙子,捂着胸口咳了半天,才覺得舒服一點。反觀身邊的雲宿,也沒強到哪裏去,像個土人一般,也正渾身不爽的抖着,只是緊抓着方泠芷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咳咳……當康大人真是道行退了不少,想當初……咳咳,我可是毫髮無損、乾淨舒爽的進了這裏啊!」雲宿感慨着。
這麼一說,方泠芷才注意起面前的狀況,心中卻陡然一凜。這便是渣渣腹內空間嗎?四周破敗一片,眼前似乎曾是一片田地,可如今,裏面雜草叢生,毫無生機。遠遠望去,似乎前面還有一個村落。只不過似乎沒什麼人氣的樣子,四周靜得令人髮指。
方泠芷後退一步,到了雲宿身後,疑惑的問道,「雲師兄,這裏……似乎沒人的樣子,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我們能找到與赤霄銅劍一般的仙器嗎?」
「哇,你在怕啊?」雲宿不回答,倒先善意的嘲笑了方泠芷一番。收到後者不滿的大白眼,才學乖解釋道,「這裏曾經人丁興旺,住着的都是些來頭不小的人。」
「來頭不小的人?」方泠芷倒是不明白這些所謂「來頭不小的人」為什麼不好好的在神州大地逍遙,偏偏跑到這麼屁大個地方隱居了。
讀懂了方泠芷的疑惑,雲宿笑着說道,「你畢竟涉世未深,這世上並非你想像的太平。奇人異士,有不得志者、厭世者,都會尋着那傳說中的十神獸當康,在他腹中得到永恆的安寧。」
「永恆?」方泠芷抓住了這兩個字。
「不錯,永恆,」雲宿繼續解釋着。目光驀地變得悠遠,「進入當康大人腹中的一刻,他們的時間便停止了。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千年,只要當康大人還活動着。他們就能永葆才進來時的樣子,在這裏安居樂業。」
「所以這裏現在如此冷清,是因為渣渣……哦不,當康他道行受損的緣故?」方泠芷訝異的瞪大眼,她實在難以想像平日裏那個貪吃貪睡的小野豬渣渣竟是孕育了這麼多異士的十神獸當康。這一切都來的太快,快到讓她無法消化、無法接受。
「唉,」雲宿望着遠處慘澹的村莊,記憶回到他初到這裏的時候。那時,這裏非常熱鬧,那些他或聽過或沒聽過的名士如每個普通的村民一般,談笑風生,種田澆花;想煉丹就醉心煉丹,想磨劍就專心磨劍,沒人打擾他們。他們在這裏可以隨心所欲,所以每個人都很快樂,最純粹的快樂。可自打當康——從這一章開始,渣渣自動更名為當康,他的十神獸地位已經毋庸置疑——與睚眥那一戰後,損了不少道行,從此雲宿再沒見過他,也就再沒來過這裏。如今再一望這裏,心中百感交集,苦澀不已。
見雲宿的表情時好時壞。方泠芷知道他一定在回憶之前這裏的繁榮。微微嘆了口氣,她晃了晃雲宿的手,輕輕問道,「雲師兄。我們走吧?」
「嗯。」雲宿微微笑着頷首,拉着方泠芷走在田間小路上。
望着兩側瘋狂生長的雜草,方泠芷忽然懷念起小時候關英蘭背着她種地拔草的事情,頓時甜蜜和苦澀兩種味道交融在她心裏。她咬咬牙,調整好情緒,才開口道。「若以後還有機會進來,定要好好開墾這荒地才是。」
「嗯。」雲宿別過頭,神色複雜的看了方泠芷一眼,說道,「其實以前,這片地是一位很厲害的修仙士種植靈草的地方。」
「靈草?」這個名詞方泠芷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煉丹師的必需品,這個卜算子一定感興趣,要知道,靈草並非是在什麼土地上都會生長的。」雲宿邊解釋着邊繼續拉着方泠芷向前走。過了這片田地,便到了村口,一扇木製的大門雙開着,周圍是一望無邊的柵欄。
「我們到了。」雲宿說着,語氣中似乎無限感慨。
方泠芷踮腳望向村莊裏,可以看得出,這裏曾經很繁華、很熱鬧。迎面的是一條寬敞的街道,街道兩旁掛着各式各樣的牌子,什麼「百姓樓」、「胭脂坊」、「玉齋」、「逍遙酒樓」……有單層平房,還有雙層觀景小樓;有的房前還有擺着的攤位,攤位上有些平日用的小物,還有的攤位上擺着幾匹絲綢布料……
「人呢?都去哪裏了?」方泠芷只感覺剛剛還擁擠的摩肩接踵的人們似乎因為他們的到來銷聲匿跡,不然這場面怎會如此匆忙,就好像人們在瞬間蒸發了似的。
「他們,因為當康大人的道行支撐不夠,幾乎都沉睡了。」雲宿望了望空曠的街道,嘆了口氣,繼續道,「只有本身靈力極強的人,才能靠着靈力生存在這空間中,但也只是苟延殘喘。」
「這……還有與我們一般存活着的人?」方泠芷疑惑的問道,可是放眼四周,這裏死氣沉沉,一絲活人氣息都沒有啊!
「高人,總是有些癖好的。如若我們運氣好,或許能碰到一兩位也說不定。」雲宿打着啞謎,拉起方泠芷繼續向前走去,「不過目前,我們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神匠所在,拿回與赤霄銅劍一般的那把寶劍。當康大人是靠着卜算子的仙丹威力在強撐,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嗯。」方泠芷用力一點頭,便跟在雲宿身後跑得飛快了。
神匠溫子然和沈牧璣住在村莊偏後方的打鐵店裏,對面便是煉丹房。昔日裏溫子然、沈牧璣與一心沉迷煉丹的薛浩天常常聚在一起,把酒言歡,笑談以前事。只可惜,現在空餘打鐵店前的一張木桌,三把椅子,一把酒壺,寂寞的立在那裏。
「我們進去。」雲宿似乎沒有徵得方泠芷同意的意思,方泠芷也任由他拉着走進這打鐵房。推開門,迎面而來的便是幾乎頂到屋頂的玄鐵爐,只不過這爐此時漆黑一片,沒有火星,絲毫沒有活氣。打鐵之處還放着一把發着冷光的寶劍,似乎在神匠沉睡的前一秒,還在努力煉劍。方泠芷四處望望,這打鐵房中四處掛滿寶劍,應接不暇,而屋子雖大,除了那玄鐵爐,也就是靠裏面的大炕了。
「溫兄,沈兄……」雲宿喃喃着,似乎平日裏與二人私交甚好。
大炕上並排躺着兩個年輕強壯的男子,皆闔目閉眼,胸前微微起伏着,可見是在沉睡。只可惜,再大的呼喚聲也無法喚醒他們。雲宿遺憾的搖搖頭,說道,「看來兩位神匠並未甦醒,我們只能自己找了。」
「嗯。」方泠芷點點頭,想來找那與赤霄銅劍相似的寶劍也沒有多難,模仿的話,最有利的就是外形和靈力波動相似,赤霄銅劍本身為黃銅劍裝,黑檀木鞘,摺疊花紋鋼劍身,應該一眼就能看出的。至於靈力如何,自己感知不到,雲宿可是九尾狐,那千十來年不能白活啊!
當兩人開始一把一把寶劍看的時候,方泠芷才發現自己好傻好天真……光是黃銅劍就幾百把,看的眼睛都花了也不知究竟哪把才是赤霄銅劍的仿版。而雲宿那邊也不怎麼好,他雖能測出寶劍所蘊藏的能力,卻苦於浪費時間,這會兒眉頭早早的就蹙了起來。
兩人正急的像熱鍋上螞蟻的時候,一聲雲淡風輕的男子聲音不經意間傳了過來,「想不到,這空間之內還能進來外人。」
這聲音是……雲宿激動的一回頭,羽扇白衣的翩翩公子薛浩天就在身後。
「薛兄!」雲宿仿佛看到救命草一般,眼神中迸發出一陣激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