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回憶篇比較多,不過馬上就要進入失落世界篇啦,不喜歡看回憶篇的親可以選擇不訂閱這幾章,只要是回憶篇,小玉都會在標題中標註「回憶」二字,注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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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地宮中見到葉靈芸的那一段,已經成了風花飛最大的心傷;儘管葉靈芸並不是風花飛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可是一想到當初那個一直粘着他的小尾巴如今在地宮中寂寞的受苦,不但如此,待真的消滅了應粼,她還有可能失去所有意識,陷入沉睡中,不知能否找到辦法醒來——念及此,風花飛真是恨死了凌皓傑,葉靈芸完全是代凌皓傑受過,為什麼她要承受不該屬於她的痛苦?為什麼葉靈芸明明是站在凌皓傑一邊的,卻被他無情的害到這樣的地步?
不止葉靈芸,就連如今強顏歡笑的玉蓁蓁也算上,那些無辜枉死的同門、甚至同族全部都算上,凌皓傑究竟背了多少人命,多少仇恨;就算他是暗,他沒有人的真正心思,可是一次次的看到他那樣不做作的神情,聽到他說着那些發自肺腑的話,說他沒有人類的情感,那怎麼可能!那些話怎麼可能是提線木偶可能說得出的?
到底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風花飛現在的混亂並不比玉蓁蓁少,所以昨日看似回了去,其實睡的也是極不安穩,從後半夜開始,基本就是睜着雙眼等天明。風花飛使勁兒的搖搖頭,如今已經不是再沉湎過去的時候,再如此的話,時間已經不夠,如果神州大地淪陷的話,別說未來,恐怕是過去都會被別有心機的應粼給抹消了。
屋內的人都各懷心事的工夫,腿腳工夫快的劍鋒和雲朵已經將冥赤要帶的人給帶了來;眼見着一臉不悅的俞漣漪和一臉懵懂的聶星旭站在門口。冥赤離開玉蓁蓁所在的床榻之上,走到兩人跟前,輕輕道了句,「過來。」
過來。來到的依舊是玉蓁蓁的床榻前;幾人分別找了位置坐,木椅不夠,就用鼓凳來湊;玉蓁蓁被雲朵扶着起來靠在床邊,冥赤見幾人都已經安然坐好,這才深深吸了口氣。竟是先對着俞漣漪開口道,「你是鬼族的皇族,皇族使用的法術你可是全會?」
「那是自然,」俞漣漪一臉的大驚小怪,似乎冥赤的問題傷害到了她的自尊似的,「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是在否定我的皇族身份嗎?我可是鬼族唯一的公主,我……」
俞漣漪話沒說完,卻繼續被冥赤打斷,她儘管憋得一張臉通紅。卻也沒有如同冥赤那般打斷他的話,只是聽他繼續道,「時間靜止那招,你可是精通?」
「什……什麼時間靜止?」俞漣漪倒是一下懵了,鬼族皇族精通的法術之中,似乎沒有喚這一名號的。
玉蓁蓁儘管依舊沉浸在悲傷中,卻不斷勉強自己努力去將所有精神放在冥赤和俞漣漪的對話上,因為她知道,這一定是至關重要的;再者說,只有他們找到了失落之書。有了阻止七星連珠的最快辦法,才能去異獸族能夠有再見到凌皓傑問清楚的機會。哪怕是抱着這個期望,她也一定要振作起來;聽聞冥赤和俞漣漪的對話陷入僵局之中,其他人也似乎無解的樣子。玉蓁蓁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她忙開口,嗓音沙啞道,「我……我知道,上仙說的,可能是鬼族皇族的法術之一。咳咳……」因為太焦急,玉蓁蓁忍不住咳嗽幾聲,看到眾人關切的眼神,她搖頭示意沒事,才接着道,「我曾經見三皇子使用過,他當時口中喚着的是——魂……對,魂出體魄!」
「魂出體魄?時間靜止?」俞漣漪恍然大悟的拍手道,「我知道了,是奪魂之術!奪魂之術實施之時,可以讓時間靜止,並且施術者可以讓她任意選擇的魂魄擁有意識,對於其他人來說,便是時間停頓,」俞漣漪說到這裏,不禁又蹙起眉頭來,表情上是少有的擔憂之色,「奪魂之術我倒是會一些,不過……奪魂之術是鬼族三大法術中最難學、也是最難以運用的,會耗費大量的體力與靈氣。當然了,我本身體力和靈氣是沒問題的,可是儘管如此……半個時辰,讓時間靜止半個時辰,已經是我的最大可能。」
俞漣漪第一次清楚的說明了自己的能力,她可不想因為自己而導致神州大地的塌陷,那她不就和俞樾一個樣子了麼。冥赤搖搖頭,對着俞漣漪道,「不需要耗費掉你全部的靈氣與體力,我只需要在打開神州異聞錄的失落世界那一頁時,你施展奪魂之術,使時間靜止,這樣我們就可以找到缺口,進入失落世界卻尋找失落之書,這是目前唯一能用的辦法,也是唯一可行的道路了。」
「我也要去!」雲朵和劍鋒再度的異口同聲,只不過冥赤很快搖頭否決道,「不可,首先俞漣漪的奪魂之術最多可持續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失落世界的時間同樣會與如今同步。那時候,如果本身並非五靈的話,一定會被排擠在失落世界之外,永遠無法回來。這太危險,我無法保證半個時辰內就可以在失落世界找到失落之書,況且對失落世界的記載,神州異聞錄中都並不全面,那是個未知的世界。」
玉蓁蓁拍拍雲朵的手,見雲朵一副不服氣的模樣,搖頭輕聲安慰道,「雲朵和劍鋒公子就留下吧,儘管現在異獸族得到了雷靈珠和三皇子,已經自認為勝券在握,不會太有主動攻擊妖族的可能;但是應粼向來詭計多端,萬一他趁虛而入,攻入妖族,搶走神州異聞錄,到時候我們在失落世界或許就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玉蓁蓁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還稍微歇了陣子,方繼續道,「雲朵和劍鋒公子在的話,還可以守護我們,守護妖族,守護餘下的修仙一派。答應我。留下來,好嗎?」
說到最後,玉蓁蓁將乞求的目光轉向劍鋒;劍鋒最無法拒絕的,就是玉蓁蓁;況且玉蓁蓁還是如今的狀態。他就更無法拒絕;唯有低着頭應了聲是。雲朵緊緊抓着玉蓁蓁的手,一個勁兒的搖頭道,「可是蓁蓁你身子這麼弱,在失落世界中又不知道能遇到什麼事情,你怎麼能夠……」
「失落世界和我們所在的神州大地是平行世界。那裏同樣有人族以及各個種族的存在,只不過時間行進的比神州大地快出不少而已,似乎這失落世界充滿了奧妙。這已經是神州異聞錄上記載的所有了。」冥赤摸着下巴說道,其實他對於進入失落世界,也是一腦子的問號,那裏到底如何,會遇到什麼,他一點都不清楚。
「失落世界時間行進的比這裏快?那即是說,」默大王終於開口,一副深思的神情道。「或許在失落世界的十天,抵的上我們這裏的一天?」
「這並不清楚,」冥赤搖頭道,「神州異聞錄上的記載僅此幾句而已,不過這樣也好,在失落世界中,我們就可以謹慎小心並仔細的不放過任何一條線索,必須找到失落之書。」
「失落之書是一種什麼形態?」一直閉口不言的聶星旭終於開了口,只不過聲音細細小小的;也不知為什麼,他一見冥赤就有些後怕的感覺。儘管知道冥赤不會傷害他,可或許是初見時候的刀刃相像,他實在有些怕這個「領導者」。
「可能和藏經閣中的每一部藏經一樣,是書本的形態。也有可能是一塊石碑……」關於失落之書,神州異聞錄上更是一筆帶過,只說明失落之書可以開啟神秘的五靈力量,制止一場巨大的浩劫——如今看來,七星連珠,天降星隕。這已經是他們最大的浩劫了,「總之,一切到了失落世界,我們才有機會得知。現在的失落世界對我們來講,一切都是未知,我們四人到了那裏之後,一定要處處小心行事才行。」
風花飛忽的站了起來,這倒是嚇了其他人一跳;但見他直直走向冥赤,因風花飛身形頗高,所以要微微俯視才成,他開口,語氣帶着一如既往的冷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冥赤敏感的看了一眼玉蓁蓁,玉蓁蓁立即明白是自己的身體讓冥赤無法下決斷;但是掰着手指算算,已經還有十餘日就要到七星連珠的時候了,就算失落世界的時間比這裏行進的快,他們還是早早出發的好;玉蓁蓁忙支撐着穿上靴子,好心阻止了雲朵的攙扶,站起來對着冥赤道,「我沒有問題,隨時可以出發。」
默大王微微嘆口氣,從空間運出一切對玉蓁蓁好的靈丹妙藥,所有的小瓶子裝在一個包袱里,遞給玉蓁蓁的時候,瓶身相撞,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悅耳響聲;默大王開口,語氣中是從未有過的擔憂道,「玉蓁蓁,儘管你體內的白虎之力已經比之前多出不少,可是依舊不能輕易受傷;白虎之力是可以迅速癒合傷口,但是只是癒合而已,造血功能並不強大;這些藥你必須在每餐用膳之後服用,可以補充你體內並不充盈的血液。你記住,一切以自己的身子為重。」說完這些,默大王別有深意的看了冥赤一眼,已經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默大王擔心的事情,也正是冥赤擔心的事情;先不說玉蓁蓁受傷失了多少血液,但說她腹內的孩子也正是血液所養食,就知道她如今一定不能再受重傷;冥赤對默大王頷首,臉上滿是堅定的表情,示意自己一定能照顧好玉蓁蓁,讓默大王放心;默大王也沒辦法,既然不能跟去,也只能留在這裏協助雲朵與劍鋒。
臨行大殿之前,默大王還親眼看着玉蓁蓁服下藥物,他長嘆一聲,卻並沒有跟着大家的腳步一起前行;雲朵轉過頭,有些納悶的望着默大王,開口道,「你不跟着來嗎?怎麼也要送送蓁蓁吧?」
「有什麼好送的,又不是不回來了,」默大王甩了個白眼,轉過身子,不去看他們漸行漸遠的腳步;玉蓁蓁虛弱的向前邁着步,回頭的工夫,但見默大王那白絨絨的一團已經消失;她幽幽的嘆口氣,與默大王相處這許久,難道她還不清楚默大王的行事作為嗎?默大王是討厭與自己分別的,自己也曾經許諾過,無論到了哪裏,一定都不會再丟下他,可如今……玉蓁蓁搖搖頭,如今也唯有抱歉了。
推開妖族大殿的門,冥赤都沒想到的是,雲宿和方泠芷居然竟然在研究神州異聞錄;他本以為只有憑藉自己的仙靈之力才能翻開的書頁,雲宿竟然同樣能翻開!帶着些驚奇與訝異,冥赤上前,雲宿和方泠芷發現冥赤等人前來,忙拱手問好;冥赤揮揮手,後若有所思的望着兩人,開口道,「可看出什麼端倪?」
雲宿看了看所有來者,特別在虛弱的玉蓁蓁和有些露出膽怯的聶星旭身上多瞧兩眼,後他摸摸下巴,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上仙一行應該是前往失落世界,喏,我們這看到這一頁,」雲宿指了指神州異聞錄,後又有些不解道,「只不過這裏寫着,想進入失落世界,需要五靈的力量;如今風靈並不在,你們如何進入?」
「鬼族的三大法術之一,奪魂之術,時間靜止後,我們自行尋找入口。」冥赤答的倒是簡單。
雲宿立即恍然大悟,他開始還奇怪着怎麼那個鬼族的麻煩公主也跟着,現在看來,倒是頗有幾分存在的價值了。雲朵見狀,忙上前,拉着雲宿的手親昵的問道,「二爹,二爹,既然你也知道失落世界,可不可以和我們說說?冥赤上仙說神州異聞錄中關於失落世界的記載非常少,他們對一切都是未知。」
雲宿難得的略微蹙起了眉頭,似乎想了半天的樣子,後他開了口,語氣中帶着某些鄭重的意味,「關於失落世界,我曾聽我父王說過,因為他曾經見過不知是何原因從失落世界過來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