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給家裏打電話?你是認真的?」
譚然然不敢相信。
「快打,我時間有限。」田二苗催促道。
譚然然伸手去拿手機,腿被扯動一下,疼的撕心裂肺冷汗直流,痛吟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沒有撥打電話,而是再次確認,「我家裏人來,你就不怕?真讓我打?」
「趕緊打。」
田二苗的意思是徹底把譚家的問題解決了,省得以後再有姓譚的出么蛾子。
而且,他不想對譚然然搜魂,當然不是憐香惜玉,否則也不會在譚然然腿上弄兩個洞了。而是,搜魂消耗太大,現階段魂石還沒到手,他不能隨便浪費靈氣和精力。
譚然然一邊翻電話簿,一邊偷看田二苗幾眼。
在她眼裏,田二苗神情自然,不像是瘋了。
那麼,譚然然覺得自己的猜測十有是真的。
田二苗是古家族的人!
電話接通。
「爺爺,告訴你個好消息,我修煉出氣來了。」
「真的?好,我的好孫女,你們這一輩就數你有能力,太好了,你現在在哪兒?」
「我、我被……」
「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的?」
田二苗眉頭一皺,把電話奪了過來,電話那頭傳來關切的問詢聲,田二苗說道:「你孫女在我手上,你們譚家能來的都來吧,我等着你們。」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過了好一會,才傳來聲音,「你是田二苗?」
「呵,看來你們譚家很重視我啊,我等你們,就這樣。」
說罷,田二苗掛了電話。
「怎麼掛電話了?我還有話要說的。」譚然然道。
「等他們來了,你有的時間說。」田二苗坐回沙。
「我想對他們說我是你的人了。」譚然然道。
「別噁心我!」田二苗厭惡的看了譚然然一眼。
「……」
譚然然一副可憐的樣子,「我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你要是走出這扇門,我保證你見不到你的家人。」田二苗實在是對譚然然生不出好感,不,是特別的厭惡,一個華夏人和倭國人夥同一起害同胞,田二苗覺得簡直十惡不赦。
譚然然的雙腿很痛,血水沾滿了雙腳,也很難受,可,田二苗一句話,令她一動不敢動。
一直以來,男人們在她面前要麼聽話要麼討好,然而,對于田二苗她怎麼也拿不準,而且,她總感覺田二苗隨時都會殺了她。
有這個想法,令譚然然的緊張增加了好多。
「我知道山本在哪裏,在拍賣會上,你很想得到魂石,我知道他把魂石藏在哪裏。」
聞言,田二苗心裏一動,他差點兒叫譚然然帶他去,轉而他按捺住了想法,答應了趙博林,他要做到。
這個心理過程僅僅一瞬,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什麼來。
譚然然很失望,她接着說:「還有岡田神藏的蹤跡,我可以告訴你。」
譚然然以為田二苗會對這句話感興趣的,可是,田二苗竟然靠在沙上閉起了眼。
「剛才,我想在電話里給爺爺說對你進行賠償,來彌補咱們三次不愉快的見面。」
田二苗依然閉着眼。
譚然然咬了咬嘴唇,又道:「之前我說的是自內心,我跟着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即便是現在……我雖然受傷,只要你願意……」
「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田二苗睜開眼。
譚然然臉色一喜,慌忙道:「對,什麼都可以。」
說話間,譚然然的手把睡衣往下扯了扯,兩個半球露出的更多了,雪白雪白的,滾圓滾圓的。
她內心哼道:「男人就是男人,豈能不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
誰料,田二苗說道:「我讓你閉嘴!」
「嗯?」譚然然沒反應過來。
「你話太多,很煩人,信不信我把你的嘴也給堵上?」田二苗皺眉道。
譚然然內心五味雜陳,她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魅力值了,為什麼他一點感覺沒有?
田二苗的下一句話,她便明白了。
「夥同倭國人迫害同胞,放在那個時候,這是漢奸行為,我對漢奸沒感覺,遮住你的兩顆球,省省吧。」田二苗冷淡的說道。
「我是受譚山……」
譚然然話沒說完,田二苗低喝一聲:「閉嘴!」
譚然然不敢再開口。
田二苗終於清靜了,閉上眼等待。
……
二個小時後,敲門聲響起。
二個小時過去,譚然然臉色白,一是疼的,二是失血多的原因,聽到敲門聲,她的神情一松。
田二苗睜開眼,說一聲:「沒鎖。」
房門打開,進來五個人,有兩個田二苗認識,白曲久和譚山,還有一個老者二個中年人。
譚山一眼看到譚然然的慘樣,再看田二苗,他不由想起牙齒被砸掉的時候,情不自禁的身子哆嗦一下。
「爺爺、爸爸。」譚然然聲音很委屈。
老者眉頭皺了皺,「山兒,帶然然去看醫生。」
「是。」譚山說道。
「等等。」
田二苗說道:「她不能離開。」
「在下譚焦,想必小兄弟就是田二苗田先生了。」老者說道:「然然受傷不輕,流了這麼多血,她受到了教訓,田先生的氣應該消的差不多了。」
「早着呢。」田二苗道。
譚焦眉頭動了動,說道:「田先生的意思?」
「第一次見面,在我車上放置炸彈,是想要我的命。」
「第二次見面,與我搶魂石不說,多次威脅。」
「今天,她又找天殺的人來刺殺我。」
「這得多想要我的命啊。」
田二苗看向譚焦,道:「你還覺得你孫女流這點血受到教訓了嗎?」
「然然確實不對……」
譚焦剛一開口,田二苗抬手說道:「這些先不說,你是老人了,我問你,你孫女夥同倭國人一起來害我,該如何處理?」
「小女不會做這等事!」一個國字臉中年人,他是譚然然的父親,譚琦翼,他說道:「我譚家不是王家,不會做這等噁心之事,田先生查清的好。」
「哦?」田二苗眉頭一挑,然後,對譚然然道:「自己說吧,如果不說出實情,別怪我廢了你剛剛練出來的氣。」
「年輕人不要口出狂言的好。」
另一個中年人走出來:「我譚家小子多次栽在你手裏,這筆賬還沒清算,現在,又開始誣陷加威脅了?當我譚家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