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涼落搖搖頭,臉上一片悽然。
「恩思思是恩思思,我是我,我跟她沒有關係!是她自己不知好歹!」
「安之哥……對不起,我剛剛……有些口不擇言……我……我是因為太傷心了……安之哥,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當時的身體不對勁,頭也昏昏沉沉……我確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那是你的事情!」
裴安之眉宇間的厲色和不耐濃重的讓人膽寒又心寒,話語中的冰冷,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絕情。
「可你將過錯推到我妻子的身上,這件事,另當別論!」
那口氣中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是跟他們沒關係,可是當牽扯上他的妻子後,這件事絕對不會不了了之。
涼落緊緊握着拳頭,氣的整個身體又開始發起抖了來,「可是,真的是她做的!安之哥,你別什麼都信她!」
「我當然信她!」裴安之冷冷地看着她,那雙眼睛,冰冷無情到了極致。
涼落體會過,深刻的體會過,可是現在仍舊還是心痛!
快要窒息的心痛。
她以為,無論她過去做過多過分的事情,安之哥總會找個理由原諒她。
人都會犯錯啊,每個人都是需要被原諒一次的,可是他為什麼就一定要這麼絕情。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曾經那麼寵她,難道都是假的嗎?
現在她這副樣子,他到底是用什麼心態來看待自己的?
白浩靜靜地看着涼落在那裏自顧自的傷心,甚至到了一種奔潰的臨界點,臉色蒼白,紅唇沒有一點點血色,攥着薄毯的手用力的骨節發白,身體壓抑着一股濃濃的悲憤。
他清楚知道了涼落的脾氣,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可以插手安撫她的情緒,越安撫,她會越激動,越失控。
白浩沒有打算插手,不如就趁着現在,讓她再一次看清現實,看清裴安之到底對她有多冷血,多殘酷,讓她徹徹底底斷了對裴安之的幻想。
「可是她害了我……」
涼落的聲音很低,也顫抖的很厲害,這句話沒有幾個人能聽得到,只有距離他最近的白浩依稀聽到,可是下一秒,涼落的聲音陡然提高。
「可是她害了我!!安之哥,這對我公平嗎?!她害了我呀!!」
尖銳的聲音簡直震耳欲聾,震的整個樓層幾乎的晃了晃,之後,所有的人都靜默了,似乎被涼落那股子無助,委屈和憤怒震撼。
一個女人莫名其妙失了身,而且篤定是被人陷害,如果換位思考一下,她這麼生氣無,情理之中,無可厚非。
裴安之緊緊的抿着唇,嘴角繃的直直的,已經處於盛怒的狀態。
涼落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塊無論如何都甩不掉的牛皮膏藥、
他絕情的話說盡,決絕的話做盡,怎麼一點都冷不掉她的心?!
葉素素感受到裴安之的怒氣,低垂着眸子,緊緊閉了閉眼睛。
滿心的無奈。
她太能理解裴安之的立場。
裴家和涼家,目前,是無法完全分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