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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關於青鸞的性格問題昨天收到了很多反饋,首先謝謝大家提出的寶貴意見。☆→,關於這個我想稍稍說一下。她的性格、或者說心智會在後文中有所解釋,雖然並不見得多麼值得推敲,但是我自認為應該還是能夠說得通的。最後,謝謝大家,希望你們繼續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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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安最近有些煩惱。
他吃過午飯,帶着某些異樣的心情來到了演武場。
青鸞手持一把清鋒,立在那裏。
她臉上的神情很是嚴肅,嚴肅得幾近冷峻。
「開始吧。」她沉着聲音這般說道。
「恩。」蘇長安低着頭應了一聲,但他的眼睛卻不自覺的瞟了青鸞一眼。卻見她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心裏莫名有些失落。
他深吸一口氣,收起紛亂的心神,開始了一天的劍道修行。
青鸞最初教他的劍法名為《雪無痕》,那是一套極為高深的劍法,蘇長安甚至隱隱感覺到那套劍法的造詣還在玉衡教他的《春風渡》之上。但很遺憾的是,他無論怎麼努力也不會那套劍法。
所以,青鸞教給他了另一套劍法《煙波平》,這套劍法自然也是不俗。至少與《春風渡》比起來也不遑多讓。蘇長安學得很認真,加上青鸞往往是一針見血的指點,所以他也算是摸到些許門道。
這一下午他練得很認真,在劍法又有許多生澀的問題得到了解決。
最後他吐出一縷濁氣,然後站定身子,收劍歸鞘。一連串動作做得是一氣呵成。
他正要轉頭向着青鸞道一聲退,但一道香風襲來,一個青色的身影便竄入他的懷裏。
「辛苦了。」青鸞在他懷着柔聲說道。
感受着懷裏那位女孩身上傳來的溫度,蘇長安一陣頭大。
這樣的事情這幾日來已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
只要蘇長安沒有在修行,青鸞便總會找到機會與他親近。
蘇長安從最初的惶恐,到現在的無奈。心中當真是酸甜苦辣百味陳雜。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他已經可以很確定青鸞並不喜歡他。或者說,在青鸞的心裏她根本就還不能理解所謂的喜歡究竟是何物。
雖然蘇長安也並不太了解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但他至少知道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心情確實好了許多,甚至在他的心裏隱隱有些期待這樣與青鸞相處。
可青鸞畢竟是他的師叔,而且與這樣的曲解了喜歡的意思的青鸞相處,蘇長安的心裏總是難免會生出些愧疚。所以他還是如前幾次一般不着痕跡的輕輕推開了青鸞。
青鸞轉頭,睜着他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很是疑惑的看向蘇長安。似乎在問他為什麼要推開她一般。
蘇長安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正要解釋些什麼。
咚咚咚!
院門的方向忽的傳來一聲聲敲門聲。
蘇長安如蒙大赦,他對着青鸞說道:「有人來了,我去開門。」然後轉身,在青鸞疑惑的眼神中,逃一般的朝着院門方向跑去。
待到蘇長安打開院門,出現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個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人——已故魏靈神將之子,杜虹長。
「是你?」蘇長安愣了愣,口中不僅有些疑惑的問道。
雖然在八荒院的將星會上,他與杜虹長有過一些衝突,可那畢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而蘇長安也向來不是一個記仇的人。況且,杜虹長的父親,還是在與他一起救古羨君的路上被人所殺害,蘇長安的心底對於此事其實一直是有所內疚的。
因此蘇長安並沒有多麼討厭杜虹長,相反對他還有些許愧疚。
但他卻還是不理解杜虹長為何會來天嵐院,他並不覺得自己與他會有任何交集,又或者有人生事情可以談論。
「是我。」杜虹長點了點頭,對着蘇長安露出一個並算不上好看的笑容。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可以看出這段時間,他過得並不太如意。
「我能進去坐坐嗎?」杜虹長又說道。語氣中竟然帶着些許祈求。
蘇長安心頭沒來由的一怔,他想着幾個月前那個意氣風發又心高氣傲的少年,不由心底生出些同情。
「恩。進來吧。」蘇長安說道,然後引着一路沉默無語的杜虹長來到了天嵐院的會客廳。
而樊如月也在這時,很是識趣的送來兩盞茶水。
待到她盈盈退下。杜虹長張開他有些乾澀的嘴唇,低着頭輕聲道了一聲:「謝謝。」
蘇長安笑了笑,用儘可能善意的聲音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恩。」杜虹長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露出些許猶豫,但在幾番躊躇之後,他還是咬着牙抬起頭看向蘇長安,說道:「我想知道我的父親究竟是被何人所害?」
蘇長安一愣,他看着杜虹長的眼睛。那雙眸子還有些紅腫,眼白里泛着條條血絲,但最深處卻藏着些什麼東西。蘇長安看得真切,那是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的心顫了顫,即使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他依然能感受到那火焰里所裹挾的灼熱。
但他並不能告訴杜虹長真相,他沉吟了一會,在心裏暗暗想了一下,正要說出聲來,但杜虹長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他見蘇長安變得沉默,一位他有所顧慮,所以他搶先說道。
「殺我父親的是不是一個渾身裹着黑袍又長着一對猩紅色眼睛的男人?」杜虹長說道,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蘇長安,像是極度渴望着蘇長安給予他回應。
杜虹長的話讓蘇長安心頭一震,幾乎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但此言一出,他便後悔了。關於神族的事情,他向來不願意與任何談起,這是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所以他才會在杜虹長道出那位男子的外貌時那般震驚,那般口不擇言。
杜虹長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他露出一股果然如此的神情,蒼白的臉上也似乎有了些許血色。
「這麼說真的是他殺了我的父親。」他再次問道。
「不是。是一位與他一起的女子所殺。」蘇長安知道到了此時自然是再也瞞不住了,所以索性便也就將真相告訴了他。但卻並沒有提及他們的真實身份,在他想來,雖然不知杜虹長如何得知那那位骨道人的容貌,但若是知道他們神侍的身份,定然不可能這般安然的坐在這裏與自己對話。
所以蘇長安試探着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那位黑袍人的?」
蘇長安的問題讓杜虹長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陰晴不定,只見他低着頭,時不時用餘光瞟向蘇長安一眼,像是在忌憚這些什麼,但最後他一咬牙,好似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見過他!在司馬詡的府內!」他這麼說道。
杜虹長話里冷厲的寒意讓蘇長安一愣,但他很快回過神來,因為杜虹長話中所透露的信息讓他的心頭一凜。
那個叫骨道人的神侍竟然會出現在司馬詡的家中,他實在想不出,一個是大魏的丞相,一個是想着復活真神的使徒二者之間究竟會有什麼交集。
除非......
一個荒唐到令人恐懼的念頭忽然出現在蘇長安的心頭,他的臉上隨之露出赫然的神情。
但一旁,蘇長安的沉默卻讓杜虹長以為他不相信自己所言。所以他趕忙又接着說道:「此事千真萬確,我那日隨着院長到司馬詡家中商談事宜,但卻不小心撞見了他正與那位黑袍人正在說些什麼,見我們到來,那黑袍人匆匆離去。雖然司馬詡當時解釋那只是他派出去監視某處匪賊的密探,但我還是在一開始隱約聽到他們提及我父親名字。」
「而過了沒多久,便傳來藍靈鎮被屠城的消息。我父親也因此前往那裏調查,最後死在了那裏。而向聖皇提出讓父親前去的人,正是司馬詡!」
「所以我才不得不有此懷疑,故而前來叨擾蘇公子。」
蘇長安皺着眉頭點了點頭,但他還是有些不解。
經過聖皇壽宴那一夜的變故,蘇長安也漸漸想通了一些長安城裏的局勢。
無非是聖皇將死,二子奪嫡的戲碼。
但讓他不解的是,據他了解杜緯向來是站在大皇子這一邊的,而司馬詡同樣也是如此。二者既然是如此關係,那司馬詡又有何理由出此毒計還是杜緯呢?
所以他看向杜虹長,問道:「可是司馬詡並沒有理由殺死杜緯將軍?」
杜虹長聞言,慘然一笑,他又瞟了一眼蘇長安,方才說道。
「本以為蘇公子經歷了壽宴那一夜會有所長進,卻不想還是如此...如此天真。」說道這裏,他又看了一眼蘇長安,見他只是皺着眉頭,並無反駁的意思,又才接着說道。
「家父雖然是大魏神將不假,又與司馬詡一般是大皇子的支持者。可在這長安城中頤養天年,手無寸兵的神將又怎能算得上神將?用這樣一個虛有其名的魏靈,換來一個可以在西涼手握十萬雄師龍犼。你說這樣的買賣,司馬詡怎能不做?」
杜虹長的話猶如一擊重錘狠狠的在蘇長安心中敲響,他是漸漸明白了世道險惡,人心難測,卻不知人與人之間的算計竟然可以惡毒到如此地步。
一股寒意忽的襲來,他抬頭看向屋外那座繁花似錦的長安城。覺得暮色中的它,好似一隻惡狼,正泛着綠油油的眼睛,盯着他,也盯着這座城池裏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