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戰爆發前,張治中受命編組新軍,先後編成了步兵教導兩個旅共6個步兵團,2個炮兵團,騎兵、工兵、輜重各1個團以及學兵營、戰車隊,雖然訓練時間不長,但編制齊全,所有槍械均系新制,且各級官佐均為黃埔出身,堪稱蔣志清手下的示範部隊。後被蔣志清定名為教導第二師,由張治中擔任師長,並揮師北上參戰。戰役結束後,蔣志清本不想讓張治中再回軍校任職,已內定他人擔任教育長。當張治中知道這個消息後,卻堅辭教導第二師師長,他向蔣志清陳述了自己的意見:現在師長人選比較容易找,至於教育長這一職務,還是我來吧。
不一會,一身戎裝的張治中走進了蔣志清的書房。
「文白呀,學校有一大灘子事,你怎麼跑到我這裏來了!」蔣志清笑呵呵地問道。
張治中也不客套,直截了當道:「總司令,文白此次前來晉見總司令,是對一件緊要的事情提出建議。」
「你還是以前的急脾氣,說吧,怎麼事」蔣志清也不介意張治中的直來直去。
「總司令,日本人現在在上海挑釁,第十九路軍孤軍在滬,若戰事開啟對我方不利!中央部隊現在散在各地,群龍無首,一時不易集中,總司令可要提前籌劃呀。」
看得出來,蔣志清雖然下野了,但張治中依然把他當作自己的上級,這讓蔣志清很是滿意。可是他又不能告訴張治中,自己已經派何敬之去讓第十九路軍交防撤退了,只得含糊道:「這事我知道了!」
張治中緊接着向蔣志清請戰道:「雖然未來的發展方向還不明了,可一旦開戰,我們中央的部隊必須參加淞滬戰鬥才好,如果沒有別的人可以去,我願意去。」教育長張治中而因蔣下野,
「很好。」蔣志清點頭道:「文白,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聽了蔣志清模稜兩可的話,張治中雖然無奈,但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怏怏告退。
「唉!」望着張治中落寞的離去,蔣志清不禁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何嘗不想意氣用事一番,可這何嘗容易,能不開戰還是不開戰的好。」
話音剛落,王世和又進來了:「總司令,何部長的急電!」
蔣志清心中一沉,莫非第十九路軍那邊出了問題?
他趕忙接過電報,看了起來。
「……五弟聲言,若第十九路軍撤出上海,一旦戰事開啟,他將率領瓊贑特區鐵血軍,獨自與日軍周旋,決不讓日本人討得便宜……不過五弟也表態了,不會讓二哥為難,他保證做到三點:一、若月底之前上海無戰事,他便離開上海,不再摻和此事;二、若戰事開啟,他與他的鐵血軍全部換上第十九路軍的軍服,絕不會給日本人留下把柄;三、就算兩軍對壘,他有把握把戰事控制在上海範圍內,保證不會造成中日兩國全面戰爭……」
蔣志清看罷,面上立刻嚴肅起來,他起來踱了幾步,對王世和道:「你馬上去把文白喊來!」
王世和很少見蔣志清如此凝重的模樣,就算他下野之時,也沒有這付表情,心知蔣志清遇到了難事,趕忙答應道:「是,總司令,我這去。」
「等等!」王世和還沒來得及轉身,蔣志清又叫住了他:「我要儘快回南京,你去安排一下!」
本來,蔣志清是要等些日子再風風光光地回南京的,可是現在出現了變故,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徐彥卓是什麼人,他心裏清清楚楚,若自己不趕緊上台,在一旁幫襯着他,他戳破天的可能都有。再說了,徐彥卓是自己的五弟,這麼多年來給自己幫的忙數不勝數,他們之間的感情超越了政治,刀槍無眼,他絕不能讓徐彥卓獨陷險境而袖手旁觀,所以他必須馬上回到南京重掌政權,只有這樣才能給予徐彥卓最大的幫助。
王世和聽了蔣志清反常的決定愣了一愣,趕忙點頭道:「是,總司令!」
這次王世和學乖了,他輕聲問道:「總司令,還有嗎?」
「給何部長回電,一、讓他在上海與上海市長吳鐵城商議,全部答應日方的條件,儘可能的避免戰事,若事不可違,也要儘量將戰事拖延至於月。二、命令第十九路軍暫時不要撤退,過了本月三十一日後,依然執行原來的命令。三、調動散駐京滬、京杭兩線上的第八十七、第八十八兩師合成為第五軍,在蘇州待命。」
蔣志清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命令,然後對王世和道:「馬上去辦。」
「是!」王世和答應一聲匆匆離去了。
「我現在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蔣志清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蔣志清念叨的的確是實情,不管怎麼說,蔣志清現在還在下野,京滬蘇南地區只有這兩支軍隊可以使用,也只有這兩支軍隊能夠被下野的蔣志清通過調動。
「總司令!」去而復返的張治中疑惑地看着蔣志清。
「文白,你剛才的建議我仔細斟酌過了,我準備將第87師、第88師和中央軍校教導團及第261獨立旅合編為第5軍,命令你擔任第5軍軍長。」
張治中沒想到蔣志清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突然愣在了當場。
「你以中央軍校名義,在蘇州召集中央軍校教導團和散駐在蘇南的第87師、88師,以接受整頓訓練為由,以夜行向上海外圍蘇福一帶集結,並秘密建築掩體工事,建立二線防禦體系,不得驚擾百姓,不得被日人察覺,明白嗎?」
張治中終於緩過神來,他一臉興奮道:「總司令,我明白了!」
蔣志清叮嚀道:「若戰事開啟,何事參戰必須以我的命令為準,絕不能擅自行動!」
「是,總司令!」張治中向蔣志清敬了個軍禮,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五弟呀五弟!你可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呀!」蔣志清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