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王歌所說的每句話現在對鎮長來說都無異於聖旨,完全不敢反駁,沒看人家又是槍又是炮的打一頭殭屍嗎?
自己不聽話,興許人家也給自己來上一槍呢?
所有的鎮民都被遣散,儘管熬夜到了凌晨略有些怨言,至少殭屍是被殺掉了,這一晚也不算是白熬。
之後王歌則帶着一行士兵回到了小鎮酒店。
「大帥,時候不早了,您先休息吧」酒店老闆欠着腰給王歌說了聲晚安,面對槍炮,他儘可能的表現的比奴才還奴才。
「老闆,等一下,我有事想請教」
「哪裏用的着請教?您直說就可以」酒店老闆陪着笑,腰彎的更低,唯恐自己真的認真接受了這個『請』字,會換來一顆鐵瓜子,剛才打殭屍的時候,那火力可真夠可怕的,殭屍都能打爛,更別說普通人了。
「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道法高深的道長?」
酒店老闆只當王歌因為昨晚的殭屍問題,突然對這方面起了興趣,他便道「當然有,離這裏四五十里地便有個道長,大名林正英,那除魔衛道的本事可是一絕!」
說起林正英,這酒店老闆口中的話便如同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似乎也沒了恐懼,不用王歌多問便如同倒豆子般統統說了出來。
「就比如以前鎮子任老太爺遷墳,惹出了多大的事端?整個鎮子都被那殭屍禍害的不敢動彈,鎮裏的警察洋槍鐵炮的一頓打也沒傷到毫毛,還是人家林正英道長,手拿桃木劍,身穿黃色道袍,就這麼嘿嘿兩下子……」說着酒店老闆這麼原地跳了兩圈,好像自己化身成了林正英,手中劍指前戳「那為禍鄉民的殭屍,就伏誅了!」
說完了,好像又想到自己面前坐着的是誰,那可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啊,便立刻收了駕駛,老老實實的站好,頭也壓的老低。<>
王歌也沒太在意這事,而是問道「有沒有詳細的地圖,明天我準備去見識一番林正英道長」
「地圖沒有,不過我店裏的夥計倒認得路,騎上洋車,有他給您帶路,兩天的功夫就到了」說着便喊了聲「小六,出來!」
「哎,來了」
從後門出來個睡眼惺忪的半大孩子,約摸着十五六歲。
「明天你就帶着大帥以及眾位軍爺去找林正英道長」
小六本睡眼惺忪,在看到王歌之後直接瞪大了眼,睡意瞬間散去「明白了」
「老闆你也不用擔心,你的人我不會白用的」他讓人隨手地上一小塊碎金子,銀元他沒有,金子倒和鐵礦一樣,儲量也多。
「那是當然,嘿嘿」又看到金子,店老闆趕忙上前將金子抓在手中,咬了一口,滿臉喜色。
第二天,
王歌也沒用小六騎着自行車在前面帶路,那絕對是拖慢行進速度的。
這周遭都是土路,騎上自行車也要兩天的路程很正常,但用改進過的汽車,兩個小時不到便來到了目的地。
小六一開始也很拘束,但坐上汽車,手伸到窗戶外只感覺風呼呼的刮,他從來沒這麼快過,歡樂的不得了。
「進了這村子,在村子最北頭就是林正英道長的家了,他賣香燭紙錢,一眼就能看出來。」
「嗯,多謝你了小兄弟」王歌拍了拍小六的肩膀,然後給了他一金豆子當成此次的導遊費用。<>
小六坐着他的車來的,當然沒有自行車趕回去,想要再回到騰騰鎮只能步行,或者想其他的法子,作為酬勞也就給點金豆子。
遠在騰騰鎮,看着王歌等一行車離去,鎮長張富貴也鬆了口氣,鎮子上住了當兵的,儘管只有一晚上還是嚇的慌。
「鎮長,那具屍體咱還燒不燒?」一個有些鬼鬼祟祟的年輕人來到張富貴身後問道。
「燒?」張富貴音量一抬,接着轉頭一巴掌扇在那年輕人臉上「燒你.媽的!那具殭屍特碼的是我老子!」
「可,可大帥說為了避免災禍,最好還是把殭屍給燒了……」
「那就把光棍李的給燒了,想燒我老子?」張富貴此時哪還有在王歌面前的卑躬屈膝?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就差臉上寫着天老大地老二,我張富貴老三了。
「還有你,趕快給大龍大帥送信,他的地盤上來了新軍閥!」
…………
「師兄,你說芳姐看到我們做的鈔票牌,會不會感動?」一個長的略帶老實像的年輕人正在努力的折鈔票,在他面前則坐着一個略顯俊俏的年輕人,他手中拿着塊心形的牌子,上面用鈔票裱着花,足有半人高!
而在牌子的正中心則寫着一個「芳」字。
「肯定會感動的一塌糊塗」被稱作師兄的年輕人滿意的看着手中的鈔票牌「這可是花花綠綠的鈔票啊!」
那老實像年輕人也點頭「確實是漂亮,這可是我們兩個一年的積蓄啊」
「師傅!」
「師傅!」
兩人齊喊了聲,便看到有一穿着白衫長袍的中年人手裏拿着個巴掌大小的花牌也走了進來。<>
中年人正高興的欣賞着手中的鈔票牌,他頭也沒抬吩咐道「秋生啊,去把我的印章拿來」
「哦」那俊俏的年輕人點了點頭,悄悄將藏在背後的遞給自己的師弟。
「文才」中年人舉起自己手中的花牌「你看我手中的花牌正不正點啊」
被叫做文才的老實像年輕人一頓,背後的大花牌藏的更緊了,他看了看自己師傅手中的小花牌,再想起自己身後的大的,苦着臉道「師傅,你不介意我說真話吧」
「你說啊」
得到師傅允許的文才一呲牙「一點都不正點」
本做好準備被徒弟夸一句的中年人瞬間耷.拉下臉來。
「這個才正點!」文才哈哈一笑,炫耀着將自己背後的花牌舉了出來,一旁的秋生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中年人目瞪口呆的拿過來花牌,看着上面裱着的鈔票,這確實夠大氣。
「正點吧?」文才問道,完全沒看見自己師兄捂着臉快要崩潰的樣子。
拿着花牌,將其放在桌子上,中年人點頭道「這個確實不錯」
看着大花牌,中年人眼睛一轉吩咐道「這樣吧,明天七月十四燒元寶,你們兩個把元寶疊好了才可以出去看戲」
看出自己師傅意圖的秋生當時不樂意了「這麼兩大筐元寶,疊好了也天亮了!」這是師傅不爽他們兩個的花牌壓了師傅一頭,公報私仇啊!
「那你們疊是不疊啊?」
面對師傅威嚴,兩人只好委屈道「疊」
再看拿了印章的中年人將印章沾了墨,瞄了瞄自己的小花牌,再看下面的大花牌,手一歪,直接將印章改在了大花牌上。
「等等!哎呦!」秋生伸手想阻攔,速度卻沒自己師傅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林正英」三個字印在了花牌上。
一下子這花牌換了主人「師傅呀,完了,全完了!我們的積蓄泡湯了」
計謀得逞的中年人強忍着心中的喜悅,滿喊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蓋錯了,不過都是送給芳姐的嘛,這大的小的都無所謂啊」
他把手中的小花牌遞給文才,印章交給秋生,然後把大花牌舉起來在眼前欣賞了一番「無所謂啊,反正我是無所謂,算我倒霉好了」說着,明白自己佔了個大便宜的中年人小跑着離開,只留下欲哭無淚的兩個徒弟。
「砰砰砰!!!」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心情不好的秋生走到大門前,略有不善道「誰啊!」
不過等他將目光放在來人身上,頓時臉都變色了,心裏直呼自己倒霉。
原來在門前站着的是個穿着黑色軍裝的年輕人,他後面左右各站五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身上的槍,看着直讓人腿肚子打轉。
「請問,這位長官您找誰啊」秋生欠下腰問道。
「我找林正英道長,不知道他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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